萬念俱灰,邵景美上前一步抓住了邵景澤的手臂,苦苦哀求:“大哥,我是你妹妹呀,小時候在邵家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最好,你卻相信別的女人懷疑我!”
邵景澤一把甩開邵景美的手:“到現在還死不認賬,我沒有你這個妹妹!”
“大哥……”
你那麼在意你大哥,應該祝他幸福,而不是千方百計破壞他的家庭!景澤只有你這樣一個妹妹,爲了促使你們兄妹倆的關係免受家族矛盾影響,我一直有心和你和解,結果你呢,一次次地害我,手段一次比一次卑劣殘忍,以後讓景澤和我如何和你相處。”周婭想到邵景美手機上的照片,她這樣往死裡整她,難道她真地愛上了自己的大哥?
邵景美神色一滯,充滿恨意地瞪着周婭,卻是在接到邵景澤投過來一瞥之後,很快地垂下了眼簾,掩藏住眼底的恨意。
“小婭,她已經無藥可救,我們走。”邵景澤冷聲呵道,轉而看相莫風:“實在抱歉莫先生,這次的事情純粹誤會。”
邵景澤也會對人道歉?
莫風愣了一會兒,嘴角噙起一絲諷刺的笑意:“邵總實在很善於打斷別人的美夢。將來回憶起邵總,恐怕只能回想起邵總一次次闖入我住處的情景了。”
“那是因爲小婭失蹤牽涉到莫先生,否則,我也不願破壞別人的美夢。”邵景澤微笑。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維持着表面上的友好和恭敬,眼底的目光卻充滿了交火的味道。
大有一拼高下的架式。
周婭扯了一把邵景澤的手,主動將邵景澤帶離了酒店。
房間裡只剩下了邵景美和莫風。
兩個人手牽手的甜蜜落入邵景美的眼底,她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一樣,身體搖搖欲墜。
不顧一切地追了出去:“大哥!大哥!大哥!”
然而她的嗓子喊破喊啞,邵景澤也沒有回頭。
莫風走了出來,看她一臉憔悴的樣子:“邵小姐,下次再有這種的計謀,事先通知我一聲,我會樂意配合你!”
邵景美驚愕地扭過頭望着似笑非笑的莫風。
“你也沒救了!”邵景美低咒一聲,迅速踩着高跟鞋離開。
“玩笑而已嘛。路上當心。”莫風斜倚在門框上,語氣更爲輕鬆。
到底是不是玩笑?恐怕只有這個該死的莫風自己心裡清楚了,邵景美心裡咒罵着。
一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泄,回到家,孫沫沫正準備回房休息,看到景美狼狽地拖着疲憊的身體走了過來。
便停下腳步期待地問。“景美,事情怎麼樣了?”
“還說呢!請的都是些什麼人!難怪你處處輸給周婭那個賤人!”邵景美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回了房。
孫沫沫花容失色。這麼說?失敗了?
她還等着看周婭身敗名裂呢!這一下全泡湯了?
怎麼可能?她呆坐在沙發上,臉上因緊張還扭曲着,邵景美該不會把自己給供出去吧。
那樣的話,邵景澤絕對會公開那些照片,她就完了。
轉而一想,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出現過,那些人只會指正邵景美,自己完全可以死不認賬,這樣想着,她重重地鬆了口氣。
周婭乘着車和邵景澤回到了家,遠遠就聽到了琴房裡傳出的鋼琴的悠揚曲調,只是曲調的旋律很是傷感。
在邵景澤去車庫停車的空檔,周婭駐足聽了一會兒,看到邵景澤單手插着褲袋,高挺的身影走過來時,忍不住問:“高考那年媽爲了讓我安心準備考試,買了許多鋼琴曲目讓我聽,我自認爲聽過的曲子不少,不過景嫺姐彈的這首曲子實在沒有聽過,你知道是什麼嗎?”
邵景澤側耳聽了一下,淡淡地開口:“哦,我問過景嫺,這是她自己作的曲。”
周婭眼眸一亮,立即心升佩服。“景嫺姐會作曲?很厲害啊,不過這首曲子的調調有點悲傷。”
邵景澤頓了頓:“曲子是車禍發生之後爲我媽作的,她每次想我媽時便彈這首曲子,也曾把這首曲子錄成cd拿到5號公館給我媽聽,試圖用音樂喚醒她。”說到此邵景澤的眼眸陰鬱下來。“可惜警方的辦事效率低下,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兇手。”
周婭下意識地握住了邵景澤的手,安撫着說:“逃逸者不會有好下場。”
兩個人說話間上了樓,回到臥室,邵景澤緊緊攥住周婭的手,嘴角勾起清淺的笑容:“不說這個,今天你的表現讓我刮目相看。”說到此眼眸一亮。
周婭臉上慍怒,甩開他的手,撇了撇嘴:“還說呢,都跟着邵景美去抓姦了。沒想到,你那麼懷疑我,難道我真能和莫風發生點事情來?”
邵景澤連忙從後邊抱住她的腰:“不是懷疑你,總覺得那個莫風不是單純來a市做生意。你心裡沒有別的想法,不代表別人和你一樣,人心太過複雜了。景美告訴我之後,我打電話回家,知道你還在外面,就不得不相信她,而且她說的很緊急,讓我沒有思考的時間,趕緊讓她帶路趕到希爾頓酒店。看到你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小婭,別生氣好嗎?”他喑啞的嗓音從喉嚨裡發出,雙手圈緊了她的腰肢,俯身下來,將俊美的下巴埋在了她的頸窩裡,汲取着只屬於她的甜美氣息。
周婭感受到他的柔軟的髮絲,癢癢的,便直覺地轉過身子,兩片淡粉色的菱脣微啓:“景澤,在處理公司的事務時你也很善於授權給別人,爲什麼獨獨對我,凡是都要親歷親爲呢?我從困境走出來的人,對識人有一套自己的方式,邵景美曾經要毀我的臉,她突然和我修好關係我能察覺出裡面的異樣,也有自己的對策,讓自己成功脫身,可是你卻總是放不下手,懷疑我的能力。再這樣下去,我就會變成依附你的菟絲子,離了你就沒辦法生存下去呀。”
“這有什麼不好的?這樣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喂……”
“小婭——”邵景澤面色認真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遇到和你有關的事情就沒辦法淡定了。可能是太在乎你,怕你跟着我以後再受到任何委屈。事實證明,雖然你有能力應對一些事情,但是心腸太軟,還是需要有人在身邊提點着。今天若是我知道邵景美請你和莫風一起喝咖啡,壓根不會讓你去,這樣之後的事情都可以避免了。你呀,居然就那麼冒險地去了,還一心想和景美修好關係,想想看,萬一你沒發現那服務生放藥怎麼辦?”
周婭聽了他的話,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右手手指不知不覺地撫上了他俊美的面頰:“說的很有道理,可是……”
“別可是了,作爲你的丈夫,要對你負責到底。”說着輕輕咬了一下伸到他嘴邊的纖纖玉指。
周婭心突突跳着,抽了抽手指,他硬是不肯鬆開,反而一口吞了進去,她吃痛的皺眉,隨口道:“連我手指都咬,你屬狗嗎。”
“說得對,我就屬狗。”魔魅一笑,張口咬住她手腕,徐徐向上,真像小狗一樣一路直咬她脖子,最後撲上去在她臉上一通咬啃。
陽剛的男性氣息鋪面而來,柔軟而滾燙的脣吻着她薄嫩的肌膚,帶出一股說不出的麻麻感覺蝟。
周婭原來推開他的手,漸漸的失了力道。
邵景澤得到鼓舞,胸口裡涌出一股激盪的柔情,火熱的脣一路貼上甜美的紅脣,這吻便如烈火遇到乾柴,從開始的溫柔到越來越火熱,早就吃素很久的邵景澤恨不得把她揉進懷裡,這幾日她天天在他身邊,卻不能佔有她那種痛苦簡直像老虎面前吊着一塊肉簡直痛苦難耐。
尤其是一吻過後,見周婭面若桃紅、脣若紅蓮,再次捧起她臉頰深深吻了過去,不一會兒周婭便被他吻得要斷氣了般,連連把他的俊臉往外推。
她發現這男人最近時不時要像個小孩子一樣難纏:“再親我就要斷氣了。”
邵景澤心胸澎湃,復又輕吻着她臉頰,另一隻手從她衣襬下面鑽去。
“大姨媽來了,你怎麼又……”周婭迅即感到身上一股電流竄過,又羞又氣,奈何才一張口,又被他堵住了嘴脣。
“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這男人好像和大姨媽有仇。
周婭無奈。“總要有來的時候吧,不可能每天都讓你得逞。”
“你就讓我嚐嚐味道也好止止渴。”邵景澤含糊地嘗着她嘴中的蜜津。
柔柔的聲音傳來,一場親暱炙熱的耳鬢廝磨之後,只剩下最後一道屏障之後,男人不得已,終於全身而退。
到最後難受的還是邵景澤自己,只得到浴室衝了涼之後才勉強緩解了身體裡那股子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