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有我在怕什麼。別忘了你老公是……”他湊到她耳邊輕聲地一字一頓:“播種機器……”
“哎,你好惡心!”周婭紅着臉,一隻小拳頭捶上了邵大總裁的背部。誰能想到平時不苟言笑的邵大總裁,在她面前,也有這幅老不正經的樣子。
被小拳頭錘了一通。周婭累了,撥開頭髮,揚起小臉凝望他:“那你許的什麼願?”
他猶如深潭一般漆黑的眼眸閃了閃:“要你永遠在我身邊。”
周婭癡癡地笑了笑,拿起勺子繼續吃炒酸奶,心裡如同蘸了*一樣甜絲絲的。
從悠長的古街一路逛回來,邵景澤都緊緊牽着她的手。
中間有人騎着自行車從她們中間分開時,纔不得已放開了她的手。
前方人頭攢動,周婭被幾個青年擠到了一旁,再回到原來的位置,已經找不到邵景澤了。
她四處張望,看到的都是陌生男女以及孩子還有寵物,唯不見那張熟悉的溫潤的俊臉。
她和他竟然走散了。
“景澤——”她茫然地喚了一聲,心中莫名地害怕。
猛然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手。
她一扭頭,就看到挺拔修長的男子,側臉依然那麼完美。
“景澤,我很以爲找不到你了!”她眼眶爲紅,水眸中閃爍着驚慌。
“傻姑娘,我一直在你身邊。”他嗓音溫和,將她的小腦袋攬到了自己胸膛上。
周婭的耳朵貼在他的心臟處,聽到他鏗鏘的心跳聲,心也踏實了起來。
是的,這麼久了,他一直都在自己身邊,不曾離開過——
次日,聖京集團總裁,邵景澤挑腿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一份打印的文件,餘彬看他一目十行地掃過,禁不住解釋說:“上面都是莫氏兄弟這些年商業上的動作。從資料上面來看,莫氏集團是由莫天一手創辦的,莫風不過是給自己哥哥幫忙。這個莫風在五年前娶了妻子,兩個人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很好,可誰知結婚後才兩年,他的妻子就因爲海難離世了,當年莫風發她舉辦了葬禮,很多香港的名流都到場致哀。至於夫人和大小姐的車禍,不可能是莫風做的。”
“爲什麼?”邵景澤眯了眯眼眸,不願意相信這個答案。他好容易鎖定了一個嫌疑人,有望把兇手找出來嚴懲,卻沒想到餘彬調查的結果卻是把他唯一的希望澆滅了。他當然要弄個清楚明白。
“十多年前莫風和他妻子還在國外留學,兩個人打得火熱,人不在香港。”餘彬肯定道。
短短的時間,邵景澤已經看完了一打的資料,將文件仍在了沙發前面的辦公桌上,擡起狹長的眸子:“別忘了,出事的時候正是年前,他和他妻子的家都在香港,逢年過節兩個人要回來探親。探親期間製造車禍不無可能,不能因爲他在外面留學,就把他的嫌疑排除掉——”
“這倒也是。”餘彬發現自己還是疏忽了,忽然眼中一亮:“負責這個案子的香港警察說,他們當時把香港的所有車輛都查過,沒有發現可疑車輛,據此推測肇事車輛是外地車輛。這也是警方吃吃破不了案子的主要原因。從這點看,是否能夠排除莫風的嫌疑?”
“這麼說,果真不是莫風。”邵景澤眸色一深,略驚訝:“奇怪,即便莫風的哥哥是媽曾經的朋友,不至於如此頻繁地來5號公館探訪,而且每次似有意避開我。那一天若不是小婭遇到了莫風,恐怕這輩子景嫺和我都不知媽還有這麼一個朋友。”
想了想,他伸手揉了揉突突的眉心。“算了餘彬,先不考慮這件事。結婚後,我打算把公司的事情放一放,徹底去一趟香港瞭解情況。車禍發生十多年,是時候給景嫺和媽一個交代了。”
“沒錯,眼下婚禮要緊吶。”餘彬微微笑,收拾起了桌面上的文件。“提前恭喜了老闆,到時我準備個大紅包給你。”
想起周婭那張清麗可人的面容,邵景澤冷冽的脣角頓時勾了勾。“給小婭吧。”
“現在就交出財政大權?”餘彬打趣道。
“可不,銀行卡都給她了,現在你老闆是一窮二白。”邵景澤說得可憐。
“那看來我以後得改叫夫人當老闆了。”
兩個人均呵呵一笑。
“餘彬,出來時記得讓小丁把鑽戒給我。”眼看餘彬收拾好資料要離開,邵景澤囑咐了一聲。
餘彬奇怪。“你的婚戒讓丁秘書準備?這可不像你一貫的風格啊。”
邵景澤搖頭:“我事先訂好的,只是拜託丁秘書去拿。”
原來如此!餘彬就知道,有關周婭的任何事情,邵景澤是絕對不會交給別人去做的。
其實早在很早以前,邵景澤佈置了酒店準備向周婭要求婚時,他就買了鑽戒。不料發生了綁架事件,他覺得那枚鑽戒不吉利,棄了。如今專程買了一枚新鑽戒,足可見對新娘的心意。
臨近中午時分的玉山路有些寂靜,這條大道是通往城中心的,莫風悠閒的駕着車一路往前疾馳着。
他一手撐着頭,一手把着方向盤目光淡淡的望着前方,看着似乎有些走神的意味,連一旁扔着的手機震動了許久也沒有察覺。
車子行駛過一處立交橋的時候,前方的忽然行駛來了一輛嶄新的凱迪拉克,暗紅色的車身外觀,線條很好看,莫風不禁多看了一眼,暗紅色的凱迪拉克很快就朝他行駛過來,隱隱能看到前方開車的是一名帶着墨鏡的女子,飛揚的淺色紗巾和着飄舞的長髮在涼風中揚起一個個美麗的弧度,快速的擦肩而過,齊磊似乎能隱隱問道空氣裡瀰漫的那股清幽的暗香,有些留戀的熟悉,他的目光呆滯了一下,腦袋裡當下便閃過了一道靈光,打了一個機靈,連忙雙手扶住了方向盤,轉過頭看着擦肩而過的瑪莎拉蒂,來不及多想,迅速的調轉了車頭,朝那凱迪拉克狂追而去--
然而那女子轉了幾個彎,不經意把莫風甩得遠遠的,莫風加大了車速一路狂追,奈何對a市路面不熟。行駛過了很長的一段距離的時候,終於眼睜睜的看着那香車和沒人湮沒在前方紅綠燈的車海之中,再也找不出車影來。
那女人,是不是她?
周婭把車子開進了巴黎小鎮,然後扶住了邵景嫺,今天的景嫺罕見地拄了一隻柺杖,在周婭和小卓兩個人的攙扶下走進了樓道,周婭按了電梯。進了房門,常敏出去買菜還沒有回來。周婭讓景嫺坐在沙發上,給她和小卓倒了杯水。
“小婭,你們裝修地很不錯,簡約大氣。”景嫺四處張望着說。
周婭脫掉了外套,走到景嫺身邊。“這房子是景澤的,真是不好意思,我家發生了變故,要住景澤的房子。”
“咳,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和景澤客氣。”景嫺在物質上絕對是個大度的女人。身爲一個鋼琴藝術家,她始終覺得一個能滿足女人最高物質理想的男人才值得嫁,好在景澤一直都是他認爲的好男人的範本。對於景澤給周婭家一套房子,她也絲毫不覺得意外。
“是呀少夫人,大少爺的人都是你的,何況房子!”小卓也在一邊起鬨。看了下時間:“常阿姨自己一個人去買菜了,要不要去迎迎她。”
“我去吧。”周婭說着,便開門下樓,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了常敏,剛要走上前去,下一秒就愣住了。
周慶山在常敏身後,常敏扭頭對周慶山說:“你要不要上去。”
“我就不去了吧,女兒見到我會不高興的!”周慶山連連擺手。
“沒關係的,到底是女兒,還能真和你生氣,你幫我提了一路菜,不回家算什麼。”常敏看着周慶山落寞的背影很是不忍心。
“女兒的婚禮我會去的,阿敏你先進去吧。”說着目送常敏走進了樓道里。
樓道里周婭將一切看在眼裡,終究還是沒有跨出那一步,把周慶山給勸回來。
雖說她現在已經不恨他了,但是不代表她就能這麼快原諒他和葉雲妮做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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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敏來到樓道里面迎面遇到了周婭,驚喜地看着女兒:“小婭?你怎來了?景嫺呢?”
“在樓上等着你呢。”周婭提過常敏手裡的魚,按動了電梯。
常敏笑笑:“你們來的可真早,你看媽今天穿的怎麼樣?人家景嫺是搞藝術的,眼光應該很挑剔吧。”
周婭連連搖頭:“沒有那麼挑剔,景嫺姐對自己親近的人很好的。”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家裡,進門。景嫺的清脆的聲音想起:“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