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車裡面的男人一把摟住了她。“沫沫,我的乖乖,你快把乾爹想死了——”
宋淵一副老色鬼的模樣撲了過來,孫沫沫雖然感覺噁心,卻是任由他抱着,老頭子的大手在她年輕的身上一陣亂摸。
她整個人都心不在焉,忽然,想到了哪裡不對,驀地推開了身邊的男人,推開車門下車,重新審視了宋淵這部黑色的轎車。
“沫沫,你怎麼了?”老色鬼整了整一派斯文的衣領,衣冠楚楚地下車,臉上十分不悅。
“怎麼了?老宋,你可以啊,居然擺我一道,是你的人把我推到邵景澤老婆身上的對嗎?你爲什麼這麼做?爲什麼這麼嫁禍我?說啊!說話!”孫沫沫瘋狂地叫囂着。
宋淵的三角眼斜瞥一眼身旁的手下,那人二話不說,把孫沫沫扔回車裡。
宋淵左右看了一下沒有別人聽到孫沫沫的亂叫。
這才放心地回到了車子裡面,狡詐的目光落在孫沫沫身上。“先前你媽和我的緋聞是他報的,我現在給你媽出了口氣,你還怪我?”他說的可憐,一把年紀了還帶着埋怨的語氣。
孫沫沫將信將疑地看着他:“爲我媽出氣?”他姓宋的有這麼好心?
而且這氣出的也太晚了吧!
“對對,誰讓我對*感情那麼深呢。”剛說完,有添了一句。“不過再深,還是和你的感情深——”
孫沫沫聽着只覺得噁心,白了他一眼,把雙臂一抱:“你出氣,儘管明着來,幹嘛拖我下水?讓邵景澤恨我,讓我蹲監獄,而他永遠也怪不到你宋淵的頭上。這招借刀殺人你用的真是好呢。”說罷諷刺地一笑。
“這不是派人來保你了!”
“邵景澤不會放過我的!”想起邵景澤那天恐怖的表情,她提心吊膽。
“邵景澤的老婆好好的,警察能把你怎樣?”宋淵陰陰地說。
“你倒是希望他老婆一死了之是嗎?那樣我就完蛋了!”
“乾爹肯定是不捨得讓你送死呢,你這樣的小美人,還要好好伺候我——”說着手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接着車廂裡一陣yin靡的聲音傳來,車子微微震動。守在門外的屬下,無奈走遠了一些。
這種事情,眼不見爲淨吧!
雲端。
“小婭——”
隨着某人專屬的清淡的冷香從身後瀰漫而來,她纖細的身軀已經被他納入懷中,微暖乾燥的雙手也握住她微涼的素手,暖意一絲絲的傳來,驅散了外面染上的最後一絲寒冷。
她才輕輕道,“沒什麼,那個推我的人找到了嗎?”
說着,一邊轉過頭,擡起目光看着他,“我聽說孫沫沫被宋淵給弄出來了,警察也說,沒有任何證據表示是她故意摔倒在我身上的,她自己又死活不認,沒辦法定罪——其實我也覺得這個事情不會是孫沫沫做的,她再怎麼想對付我也不會相處這種對她自己能造成傷害的笨方法。但是那個人既然敢拿我們的孩子做文章,我不能放過他,即便如心和如意沒事,我也不能放過這麼歹毒的人。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沒有及時趕到,我們的孩子就極有可能……”她想到當時的情況還覺得後怕,連俞彬都沒辦法阻止那些人危險的行徑,還不夠可怕嗎?
“抱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他的語氣有些低沉,長臂也驀地收緊:“以後一定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周婭淡然一笑,擡着指尖戳了戳他皺起的眉頭,“與你無關,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是我自己的疏忽。你張開翅膀爲我撐開了一片天空,我也總要努力一點才能跟得上你的步伐。我不希望我自己成爲你的累贅,擔心你因爲我而變得再也沒有之前的灑脫,再說了,不可能說每時每刻我都要在你的羽翼下生活,我總要有自己處理突發情況的能力。”
“這次孫沫沫能安然無恙地出來,足以證明那個宋淵的能力。有這樣的人站在她伸手,我希望你也能自己提高警惕。”
“瞎想什麼你永遠都不會是累贅,灑脫這東西,在我眼裡,只有那些輸無可輸的人才用得起。” 他微微嘆息了一聲,忽然扣着她的肩頭,將她轉過身,讓她面對着自己,深眸裡充斥着的是難以掩飾的淡淡情愫,“你於我,從來就不會是累贅。我娶你進門,又不是要你成爲我的賢內助,只是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辦法避免這些責任而已。至於宋淵那些事情,我心裡都有數,能用經濟上的手段,便用經濟上的手段制裁,如若不能,真要論勢力和幫派,你老公也不比他差。放心吧乖。”說完從桌面上拿出一張圖紙。
“你看看這個。”一面說一面把一張圖紙交給她:“我打算讓人給如心如意佈置一下嬰兒房,所有的材料全部無毒無害,保證不會對兩位大小姐的身體有任何危害,這是圖紙。”
周婭眼下多了一張設計圖,低頭看了看,以hello ketty爲主題,設計充滿了童趣,可愛地周婭的脣角不知不覺彎起了好看的弧度,啓開菱脣,瞥一眼停在身旁的兩個嬰兒車裡熟睡的小寶貝。“我覺得如心和如意一定會喜歡的,今天我和景嫺姐抱着如心如意去外面散步時,外面的小朋友那講故事的兔子來逗如心,如心竟然都笑了呢。”
“兔子。”大總裁俊美的臉上浮現出溫暖的笑容:“我寶貝女兒們喜歡兔子的話,將來等她們長大了,在後院給她們養上一窩,就那種最可愛的美國垂耳兔,好嗎?”
“這個我看行。”別說小姐姐和小妹妹了,連她這個當媽的都喜歡兔子這種可愛的生物。
望着周婭白皙如同白瓷般的小臉,甜美的表情,邵景澤俯下俊臉,側臉,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脣。
“嗚……別景澤,女兒們要是醒了怎……嗚……”
“不會,女兒會給她們老爸行個方便。”
兩片薄脣潤溼了她的芳脣,輾轉反覆,不知不覺中,便撬開了她緊抿的脣瓣探入其中。
攻城略地。
大手下意識地勾緊她的腰肢,輕輕一方,她人已經倒在沙發上,以最方便他的自是,任他予取予奪。
這一刻,他已經等了整整十個月,十個月,他好像過了十年。
炙燙的氣息充斥着她的檀口,身體裡那股子燥熱,被點燃了一般,纖細手指插入他柔順的髮絲,前所未有地主動地回吻他。
就是這一點小小的改變,充分撩撥了男人體內最原始的慾望,他如甦醒的野獸一般,盡情搜刮着她。
昏黃的燈光下,室內一片旖旎,雙手緊握的兩人終於融爲一體,汗水浸溼了髮絲。
“老婆……老婆……我愛你,愛死你!你愛我嗎?”
“愛——”
————
清晨,酒店別墅的園子,莫風一襲咖色風衣,風衣敞開,露出裡面整齊的毛衫。
此時翹腿長椅上,擡頭注視着眼前的一棵香樟樹。
秋日淡金色的陽光從葉片傾瀉而下,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碎影。
多年前,曾雨柔到蘇州,來了以後便幸福地對她說起旅行時的見聞。
她說,古代的江南人家,若是生了女兒,便會在院子裡種上一棵香樟樹,姑娘家長大了,香樟樹也跟着長大,當有媒婆經過,看到這戶人家的香樟樹長過院牆,便知道這家女兒到了適嫁的年齡,便會張羅着爲女孩兒說親。等到女孩兒出嫁時,這戶人家便砍了這顆香樟樹,以告訴別人,女兒已名花有主,各路媒婆切不可再惦記着。
想到這裡,他的手摩禁不住撫摸着樹幹,嘴角勾起一笑。
按照這則故事,他心中惦記着那棵香樟樹也該砍掉了。
然而眼前這株,長得卻是如此茂盛。
一輛轎車駛來,車門打開,圍着一條藏藍色圍巾的阿明下車,走到長椅跟跟前。 “莫總,邵景澤那邊有消息。”
“哦?什麼消息?”莫風很快就收回了思緒,望了阿明一眼。
“上個月周小姐在婦產院生下了一對女兒……”阿明小聲的說道。
一對?莫風褐色的眸子閃爍了一下,嘴角動了動。
漸漸變得黯淡下來,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皺了皺眉:“不對吧,我記得上次誰說好像預產期好像算着還有兩個月這樣吧,怎麼這麼快?”
阿明一愣。沒想到,總裁竟然默默計算好了周婭的預產期。
便說: “周小姐應邵正勳的要求到邵家作客,遇到孫沫沫,好像是被孫沫沫給推倒了,所以導致了早產,若不是邵景澤及時趕過去,什麼結果恐怕還真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