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駛了一段,車子停下,周婭轉過頭,對着還半閉着眼眸的男子說:“到了老公——”
“這就到了。”男人有些意猶未盡:“難得我夫人開車,真捨不得下車——”
“要麼,我再下車把你送到寫字樓。”周婭只是隨口說說。
沒想到邵景澤饒有興致地勾了勾脣角:“好。”一把拉着她的手下車。
周婭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的狀態就有點象是夢遊,被他牽着手走。
什麼時候?這男人這麼黏人了。
今天周婭爲了躲過上班高峰期的堵車,繞了小路,下車位置離聖京總部還有一段距離。
夫妻倆並肩行走,偶爾有風拂過,周婭把風吹到額前的髮絲撥開。
冥冥之中,有一種率性的味道。不得不說,小女人留一頭短髮,別有另外一番滋味。
很難有人,象她這樣,能hold住各種髮型。
周婭感覺身旁人停頓下來,她擡頭仰望他完美的側臉。
來不及說話,以被他速度覆蓋下來的薄脣吻住。
“唔……”
周婭的小腰後仰,柔韌得像細細的竹條,堪堪欲折,男人大手捧住她的後腦勺。
兩人吻着糾纏,腳步凌亂,一路後退。
周婭背脊碰上了樹幹,身前是他,再也逃脫不了,她閉着眼睛,哼哼享受。
直到臉燙得自己受不住,呼吸也接近窒息,推他,讓他別親了,“好了,好了老公……”
邵景澤氣息不穩地試着放開她,眉頭緊皺,沒忘記這是在哪裡。
兩人互相抱得緊,衣衫都沾着些熱汗,周婭感覺到什麼,躁得立刻推開他。
邵景澤轉身走幾步,垂頸點了根菸,眯眼瞧着遠處抽着,平息。
“快去公司吧,我再走就走遠了。”她輕聲道。
男人扔了剩半截的菸蒂,過來,五指修長伸出。“好人做到底,送到公司裡面。”
周婭瞧着他妖冶的脣色,一時臉紅,低頭與他相握,兩人親親熱熱,默默無言地並肩走路。
眼見到了公司門口,他才終於放下了她的手。在來往上班的職員對他一番問候之後。
對周婭說:“記得把手機開機,別讓我找不到你。”
周婭點點頭。
“按時吃中飯,你們公司沒有合口的,打電話給我,我讓公司的大廚做好送去。”
“好。”她怎麼越來越覺得邵景澤養了三個女兒。“大總裁,都交代好了吧,奴婢真該走了。”她指指手機上的時間。
男人只略略看了一眼,似沒有看到一般。“晚上記得和女兒們玩,別給我到處溜達。”
“我還說抽空去見見袁萱她們的,她才和億凡度蜜月回來,我和她聊聊——”
“用不着跑腿,晚上我讓人把她接到家裡去。兩個小丫頭也想她了——”
看她睜着一雙大眼睛,眨啊眨的,忍不住勾了勾脣:“怎麼了?”
“老公,我想說你真帥。”
“老婆,你很沒意思啊。”他低頭湊到她耳邊:“這不是明擺的事情,幹嘛說出來。”
一記小拳頭打在他胸膛。
“公司,嚴肅點。”男人乾咳一聲。
“好吧,邵總給你面子。”
“我真走了。”
“請。”
“你先走——”
“還是你先——”
……
就這樣兩個人又墨跡了一會兒,終於因爲來上班的員工越來越多,邵景澤終於舉起雙手。
“好了,和你耗不起。”說完用力捏了一把她的小手,轉過身的剎那,俊臉就嚴肅起來,邁着長腿,一手朝着褲帶跨進了總裁電梯。
周婭心滿意足地看着他養顏的背影離去,轉過身子,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倩影。一襲深藍色的ol套裝包裹着高挑的身材,腳上踩着黑色的高跟皮鞋,幹練的身姿,摘下墨鏡:“周婭!”
“丁秘書!”周婭也是又驚又喜。“終於又見到你,先前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見到那個假的,還和她聊了許久呢,真是看不出來,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個女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可不是嗎?要不是曾雨柔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我籍貫又在蘇州,還真以爲我媽還給我生了個雙胞胎姐妹呢。”
丁露頗有感觸地說:“雖然說伯母沒有生出個雙胞胎來,但你卻生了個雙胞胎,到底是邵總家有基因呢。對了,那個曾雨柔就是冒充你的人?她現在在哪?”
“她和莫氏的總裁回到了香港,估計見到了她的家人吧。”
“唉,這麼說,她還真是失憶了。”
“是的……”
“周婭!”
一道清亮的男音響起。周婭回身看過去,正看到馬克和他的助理走了過來。
此時馬克伸出了手臂,就要抱住周婭,被丁露推開。“馬副總,適可而止吧,一來就占人家周婭的便宜,連我都看不過去了。”
“想歪了不是,周婭曾經是我的助理,怎麼,要是邵總抱你一下你還想歪了不成?”
丁露紅了臉:“拜託,邵總他纔不會抱我呢!”
周婭啼笑皆非,清了清嗓子:“馬總,說我是你助理有點太誇張了,明明我只是和你一個部門,一個部門還談不上,被你使喚了幾次,就真成你下屬了?”
“難道是我記錯了?”馬克裝起了糊塗。“真要是這樣,下次我請你吃飯——”
“帶上我。”丁露說。
“也帶上景澤吧。”周婭跟着起鬨。
“還有如心和如意。”
“景嫺姐和俞彬——就章總家的五星級飯店。”
“我先撤了,你們慢慢聊——”
撲哧一聲,周婭和丁露笑了起來。馬克這人,哪都好,就是生活很節儉,知道這點,兩個人才忍不住一起拿他開玩笑。
周婭離開聖京,回到公司,小晴已經在公司給員工開早會了。自從公司成立,周婭問了小晴的意向,小晴還是願意和她一起工作,她便把小晴以借調的名譽調來了珠寶店,個人履歷和膽敢依然在聖京,這樣她就多了一重保障。畢竟聖京這樣的大集團,人事制度是很完備的。
周婭剛坐定,袁萱打電話過來:“婭婭,你現在蠻大牌,想見我直接通過你老公——”
哧一聲周婭笑了:“景澤真的告訴你了,我們纔剛剛分開,以爲他說笑呢。”
“可不,他那麼雷厲風行一個人,還能拖着。等着吧,晚上我過去。”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便結束了通話。
晚上,周婭接瞭如心和如意下班,袁萱已經到了。
“怎麼邵總沒來?”
“他今天有應酬,要晚一些。”周婭放開兩個小丫頭。
“如心,過來讓阿姨抱抱。”袁萱說着已經把如心抱在了懷裡面,狠狠地親了一口小臉蛋:“相死 你們了!”
“怎麼樣,法國好玩嗎?”
“太好晚了。”袁萱興致勃勃地講述着:“果然要說浪漫之都還要屬法國。眼睛最有福氣了,每天都有博物館藝術展地到處觀看。那邊的人都很會享受生活,我是樂不思蜀啊。對了,我聽說,以前景嫺姐還代表香港去歌劇院演出,是真的嗎?”
景嫺笑笑:“都多久的事情了,那時候還在讀音樂學院。參加一個世界大學生的活動,演奏了一曲。不過那次讓我印象很深刻,因爲聽說我演出,景澤當時也在讀大學,專門和億凡閔光一起來看我呢。”
“嗯,億凡是這麼說的,他那個時候在法國遊學。”
“難怪他會帶你去法國,他是對那邊比較熟悉了。”周婭爲她感到高興。
難得來家裡一趟,周婭自然是要留她吃飯的,袁萱也好久沒有和周婭一起吃飯了,又想和兩個小女娃多玩會兒,就留了下來。看着周婭在廚房裡面親自忙碌着,她也進去幫忙。
每天方嬸都會買來新鮮的食材放到冰箱裡面,今天周婭打開冰箱查看時,看到了一條桂魚。“有魚哎。”
“我來做魚。”袁萱愛吃魚,做出的魚自然也是好吃的。“今天給你和兩個女娃娃露一手。”說着就走到冰箱前面拿魚。一股魚腥味撲鼻而來。
不知道怎麼的,袁萱問道這個氣味,胃裡面頓時往上翻涌出一股很噁心的感覺,她不由得捂住了胸口,低下頭走到垃圾桶旁邊乾嘔了一聲。
周婭剛要走開,看到她臉色難看,忙側過頭:“袁萱,怎麼了?”
袁萱皺了皺眉心,端起旁邊的水杯喝了口水,胃裡面算是好些了。她輕輕地吸了口氣:“和你一樣,胃病,時好時壞的,這段時間好像又嚴重了。”
“那你得去醫院看看,做做胃鏡。”周婭關心道。
“好,我沒事。”說完,拿了魚放在砧板上,動作利索地開始處理,剛纔胃裡面難受的感覺暫時被壓制下來,這會兒又不是十分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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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