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駛入了周家的院子,常敏又嚮往常一樣張羅起飯菜,而葉雲妮母女就坐在沙發上坐享其成。
周婭一進門就把常敏請出來。“媽,來看我和景御送你的禮物,我去做菜。”
孫沫沫聽到,一個眼刀向邵景御殺過去。
邵景御撓了撓頭皮,臉上的神情變得不大自然。
周婭看在眼裡,佯裝若無其事。
常敏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這孩子,還帶什麼禮物。”
“這是景御的一片心意,媽,你不會拒絕的吧!”
孫沫沫的臉色顯得有些虛白,邵景御怎麼突然之間對她們母女這麼好?
“女婿送的東西,當然要接受的。”常敏開心地拿着盒子,一打開。
金燦燦的壽星佛像雕工極爲精美,佛像的面容極爲慈祥。
連周慶山都看呆了眼睛。“景御,真是大手筆。”
邵景御心虛地看着周婭:“是是,爸。”
周婭把常敏扶到周慶山身邊坐好。笑說:“爸,媽平時爲了我們這個家辛苦了,今天她是壽星,你好好陪着她,讓她休息一次,我親自下廚做飯。”
被周婭和邵景御這麼一捧,周慶山也覺得常敏平日以來很是辛苦,而且,周婭肯下廚房燒菜,這倒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殊不知在這些日子,周婭都有跟邵家的大廚學習燒菜。
總之,如今工作上順風順水,又能燒菜的女兒讓周慶山刮目相看,揮着手:“去吧。”然後衝向孫沫沫和葉雲妮:“雲妮,沫沫,還要麻煩你們也幫幫小婭。”
“啊,就說去幫小婭吶,她一個女孩子能燒出什麼好吃的菜,還是我來吧。”葉雲妮精明地站起身。
孫沫沫眼巴巴望着邵景御,不甘地踏進廚房。從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孫沫沫一面擇菜,一面動着腦筋。
今天的邵景御到底怎麼了,來了半天竟一眼也沒有看她,還居然送了常敏那樣一個金壽星!難道,真如她事先猜想的那樣,他心中的天平已經向周婭傾斜了?
死死地咬着嘴脣,她越想,心裡就越發不安,以至於這餐飯吃得無滋無味。
午餐結束後,邵景御竟然主動要求去送周婭上班。
孫沫沫坐不住了。
下午,她回到兩人的公寓就不停打景御的電話,每次都被邵景御掛斷。
他又急又怕,立即收拾了東西往邵氏雙子星大樓趕去,走到邵景御的辦公室,正發現邵景御正和一個人在煲電話粥。一定是周婭那個女人!
騰地一下火氣涌上心頭,她走到辦公桌前面一把抓住他手中的電話聽筒把電話扣住。
“做什麼?”邵景御拍案而起。
剛纔還氣焰很盛的孫沫沫立即心虛了起來。“你是不是在和周婭聊電話?”
“沒有。”
“那爲什麼我給你打了一下午的電話都不接?”
“還說!今天下午快忙死了!”邵景御累呼呼地說。
孫沫沫這纔算鬆了口氣。
咚咚咚!這個時候有人敲門,門開了,丁秘書走進來。“御少,邵總讓你過去一趟。”
邵景御換了副臉色。邵景澤忽然找他做什麼?
心裡這麼想着,嘴上對丁秘書客氣道:“告訴他我馬上到。”
丁秘書離開後邵景御打開了門,一瞥身後目瞪口呆的孫沫沫:“你先回去!”
“景御……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晚上回家再說。”
孫沫沫確定他生氣了,不敢繼續在糾纏下去,只得先回家等着。
之後邵景御敲了門,走進總裁辦公和四,卻發現邵景澤正戴着那金絲邊眼睛在低頭籤文件。
“來了,坐。”邵景澤聽到聲音擡起頭說道。“小丁,給景御泡杯咖啡。”
“不用了。”邵景御面無表情。
邵景澤這個人在工作上的作風他還是有所瞭解的,越是他對人客氣,越就說明那人的把柄已經被他抓在了手上。“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恩,是這樣的景御,總裁信箱才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信上的內容是關於你的,你自己看看吧。”說着拿出一個信封。
邵景御的臉色微微不適,掏出信封裡的信紙打開一看,臉瞬間變得慘白。
一把將信件拍在桌子上面,怒不可遏道:“這是栽贓和陷害!”
“真的是陷害?”邵景澤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比怒,比笑都更讓人忐忑不安。“收受賄賂,購買次品零部件對公司危害性極大,是公司嚴令禁止的行爲,若你沒有做,公司這麼多高層別人爲什麼獨獨針對你!”
“也可能是下面哪個人和我有仇。”邵景御翹腿而坐,不以爲然地晃了晃小腿。
“那就更不應該了。連自己的屬下都不能服你,將來怎麼建設自己的團隊?”
邵景御只覺得喉嚨一哽,拍案而起:“邵景澤,別以爲這樣就能把周婭從我身邊搶走!”
邵景澤輕笑一聲,眼底變得冰冷。“景御,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試圖和你平心靜氣地溝通,好讓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從而悔改。現在看來是沒有必要了。”
他竟然不再否認和周婭的事情?思及此邵景御強壓住胸中的火氣。“公司這種事情多着呢,大哥用不着這麼小題大做吧。”
“別忘了,總裁信箱是董事長爲監督公司每個職員的行爲專門設立的,要求凡是信裡提出的問題,必須調查、處理!”
邵景御心中咯噔一聲,挺了好久,他嗤笑一聲:“好啊,清者自清,邵總儘管查,好還我一個公道。”
說着起身走了出去。
可是一走出總裁辦公室,邵景御就緊張了起來,掏出手機立即撥打了一個號碼。
“你那個熟人是怎麼做事的,口風這麼不嚴!”
孫沫沫還以爲邵景御是來求和說好話的,聽到他這個口氣,不免感到失望:“怎麼了?”
“有人把我收受回扣的事情給捅出來了!還寫成了匿名信給邵景澤!不是他傳播的還能是誰?”
孫沫沫一驚。“舉報信和我的人沒關係,一定是邵景澤找人僞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