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孟小冬的心情終於慢慢地平靜了下來,覺得有阿貴這樣的朋友在自己身邊,無論遇到有怎麼樣的困難,感覺自己都能夠戰勝它,人生也不再是孤舟,有了可以依靠與同行者。
孟小冬微微舉頭,看着阿貴英俊的臉就在自己的鼻尖前,咫尺之間,他雙眼緊閉,她仔細地打量着阿貴,迷人的雙眼皮,眼窩深邃,筆直俊秀的鼻子,感覺這個男人真是與衆不同。
她是第一次這這麼近的距離觀察阿貴, 心中頓時激起了一陣萌動,心跳加快,呼吸加速,自己還能聽到了自己"咚咚"的心跳聲,身體內也充入一股燥熱感。
阿貴處於冥思中,額頭被短促籲出的,微熱如蘭的氣,弄得癢癢不己,他睜開眼,看到細嫩的紅脣近在咫尺,幾乎碰到自己的鼻尖,看到阿貴忽然睜眼,孟小冬驚慌彈開,臉頰霏紅,慌亂不己。
在慌亂中,孟小冬使力抽手,看着孟小冬驚慌失措,滿臉霏紅,羞態銷魂的模樣。
忽然,男孩子的惡作劇涌上了阿貴心頭,他不但不她放手,還握得更加緊,用深邃的眼睛盯着她她的羞態,隨便她怎麼努力抽手,就是抓緊不鬆開。
就近在咫尺,孟小冬被阿貴近距離盯着,看着自己的羞態,她竭盡全力,但哪是阿貴的對手,是抽不回的。
看到阿貴帶着幸災樂禍的壞笑一直盯着自己,她心中轉硬,張着大嘴就朝着阿貴手咬去,看到盂小冬張嘴撕白牙,氣勢洶洶朝自己手而來,阿貴急忙放開抽回手。
"好險,好險"阿貴往後靠嘴裡不停笑着叫道。
孟小冬故作嗔怒:"哼!沒有想到,看着表面老老實實的一個人,壞起來,還是真壞,你就不能假裝一下,讓人家有個臺階下,再過幾年,你這個人還得了。"說着還向阿貴赴來。
阿貴後靠,遠離她,使勁幸災樂禍地呵呵直笑不止。
"真討厭死了,大大的壞人,回來收拾你。"孟小冬抓不到阿貴,用手指他,起身去了洗手間。
阿貴心中太高興了,看着孟小冬滿臉嬌羞,只能扭頭避開,她那無處可藏的女人模樣,讓自己回味無窮,太好玩了。
過了許久,才見到孟小冬從洗手間姍姍而出,她補了妝,臉色己恢復了往日的神態,她一手握拳,直伸到阿貴面前,神色認真:"幫我看看這是怎麼。″
阿貴不遐思索地伸頭,誰知,她手快速張開,手握一攤水己撥到阿貴臉上,局貴毫無警惕,想避開已來不及。
孟小冬人己快速後退,銀鈴笑聲大起:"終於報了剛纔讓我難堪的仇,你不知道我的原則嗎?就有仇必報″。看着阿貴狠狽的熊樣,她拍手大笑。
看到阿貴擦好了臉,孟小冬坐了下來,得意洋洋道:"今天咱們己經扯平了,誰也不歉誰的,咱們握手言和吧″,她坐在阿貴對面,玉腕伸到阿貴面前,阿貴假裝張嘴去咬。
"屬狗的?"孟小冬快速收手,嬌聲叫道。
"快吃唄,再不吃,可要化完了。"孟小冬手指冰淇淋道。
"你要是還沒有吃飽,你吃吧,″阿貴道。
孟小冬斜眸:"你還真是把我當豬了″。然後狡黠接道:"你要是沒吃飽,今天你可以就放開一切,大塊朵頤唄。"
阿貴嚴謹搖頭:"說實話,偶爾吃一下可以,常時間吃這個,自己可受不了。″
"趁着這機會可以嚐嚐沒吃過的,下一次有機會到這裡吃飯,恐怕可沒那麼容易了。"小冬表情冷俊道。
阿貴明白孟小冬的擔憂,接下來,自己將面臨着不小的壓力,擔子可不小,今天對姐姐們心血來潮,自己給自己挖了不小的坑,可是男人一言九鼎,己沒有退路,剩下的只能竭盡全力這條路了,"一言九鼎"是阿太從小教育自己的信念,這也是狼兵精神之一。
看到阿貴皺眉頭,若有所思,孟小冬柔聲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以咱們的能力,只要我們配合好,那是雙劍合璧,任何難事都阻擋不了咱們的前進步伐,你說呢,貴總!。"
兩個可憐人,只能互相安慰,互爲對方打氣了,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阿貴認真地問道:"你家裡以後怎麼辦。″
"怎麼辦,現在只能是心中祈禱上天了,保佑他們不要想不開,不要遇到不測,別的,我無能爲力了。我弟弟在舅舅家應該不會流浪街頭,現在光擔心沒有用,我就是哭瞎了眼睛,有什麼用,還不如自己活很好好的,努力提高能力,纔可以幫助助家裡,這樣纔有意義,你說是嗎?"孟小冬看着阿貴悠悠道。
阿貴用母指給她點贊!
她擡頭,直視阿貴,忽然變爲愁態:"所以說,貴哥,我決定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把我獻給了你,你讓我向東,或絕不能往西,我要以你爲馬首是瞻,我把自己的生死榮辱全部寄託在你的身上,小妹我今生就以身相許了,貴哥,你願意收下我這個小姝嗎?小生這廂有禮了。"邊說邊起身,給了阿貴探探一揖。
阿貴趕緊站起來,揚手打了她的手背:"你剛剛己經報仇了,還不夠,還想折壽我,太狠了吧,孟小冬!″
孟小嗲聲嗲氣:"哎呀,阿貴哥,我是認真的,我現在是無家可歸的人,願爲你做牛做馬,還不行嗎″。
阿貴瞪眼:"怎麼弄得那麼彆扭,把我當成怎麼人了,感覺怎麼怪怪的,弄得我現在全身雞皮疙瘩,心底發涼。″
"我就是把我賣給你了,管吃管住就行,你要不要。"孟小冬調皮擠眼。
阿貴嘖嘖道:"還在說,我們四肢發達,這年頭還怕餓了你不成,放心吧,有我一口飯吃,你絕對不會餓着。″
孟小冬一把抓住阿貴的手:"咱們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阿貴看着孟小冬的小孩子行爲,心中樂得不行,依她怎麼做都行,看到過後她一陣滿意的樣了,心中暗涌一陣陣酸楚,他強行歡笑,不讓自己有眼淚。
是啊,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城市中,一個被衆人岐視的民辦學校,又有哪個人,有哪個部門會來關心這羣被視爲失敗者,不學無術的外來邊緣人的死活呢,他們關心支持正規的公辦學校還不夠呢,阿貴覺得自己這羣人是後孃養的,不!就是連後孃也沒有。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今晚的事,居然己經出來了,就當一次絕對合格的護花使者吧,阿貴對孟小冬道:"天還早得很,說吧,還想去哪裡玩,今天我捨命陪君子,是你的護花使者。″
孟小冬感激地看着阿貴,又是一臉的羞態,她今天己經兩次心猿意馬了,弱弱道:"去人民公園怎麼樣,那裡很不錯,離這又近,走路就可以。″
兩人起身,今天阿貴決定,故意誇張地學習一下國外那電視劇中那種紳士行爲,走到門邊,自己快速跨出一步,爲孟小冬推開玻璃門,她羞羞地看了阿貴一眼,到臺階上,他特意地等孟小冬,誇張地擡高手臂,讓孟小冬扶着他的手臂下了臺階,孟小冬看着阿貴那表現出誇張的的樣,臉上羞態轉爲狡黠。
走到了一個很陡峭的人行過街天橋,盂小冬特意顯出走路困難的樣子,最後是彎腰撐膝,還斜眼狡黠地看着阿貴,眼裡有似乎有求助之意,阿貴頓時犯難了,看着陡峭的階梯,眉頭緊鎖,一陣犯難。
孟小冬眼瞧阿貴,然後再往地下瞧,意思是讓他蹲下,看到他很不情願地,一臉爲難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她實在是忍不住:"噗嗤"地笑起來,阿貴一愣,反應過來,原來她是在作弄自已,轉身自己上臺階。
孟小冬呵呵地笑追着他:"別跑啊,紳士,等等我嗎?",說完話,又大笑不停。
阿貴不理她,自己過了天橋,下了橋,見到孟小不久跟來,步伐輕盈,臉還惡作劇笑個不停。
他們要穿過火車站前面很大的廣場,才能到到達人民公園,這裡是全國的九省通衢,人流如織,趕車換車,通行全國各地,因此也是產生各種職業以這舞臺而生存,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火車站吃火車站。
穿過廣場路程不到一半,就被四五個問他們要十塊錢,原因是線包丟了,車票差十塊就夠,那麼巧,居然四五個都是差十塊錢,如果是第一次到這,大部分人真是給,自己人生第一次到火車站不是給了嗎,那時心中還一陣自豪,現在想起當初的自己,真是一隻雛鳥。
"要報紙嗎,一塊兩份",一個手中捧着一大摞各種報的人叫上阿貴,阿貴決定買一塊錢,拿了一份本市晚報與一份國際譯文的報紙,國際譯文是他的最愛,在手機與網絡剛剛上路的時期,報紙確實是黃金時代,在阿貴陶錢時的一瞬間,就有幾個人拿走了報紙,來去匆匆,這裡真是魚龍混雜,應該也是臥虎藏龍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