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與王娟聊了很多,可以說是無所不談,沒有了以前的拘謹,阻擋於兩個人的心靈之間的隔閡也無意中消失了,也許是阿貴這段時間的經歷,歷練了自己的心裡歷程,讓自己的心智走向了成熟,其實是可能是自己變了,而石豔紅早己是個成熟的人,是自己的心智向她靠攏了。
阿貴與石豔紅聊家裡情況,聊未來,聊人生,幾乎想到的都可以聊,只是在傾訴與傾聽,沒有判斷與要求,聊着聊着,己經忘去了原來的目的,只是想聽鄉聲,能給自己帶來溫馨的感覺。
阿貴己經沉在這種帶來鄉音溫情中,等到驟然悟來時,他跟石豔紅大叫道,自己是用手機給她打電話,壞了!壞了,兩個多小時,不知道話費要多少錢,看來以後要餓肚子了。
阿貴跟石豔江大倒苦水,誇張說以後要餓肚子,然後才趕緊說出自己的目的。
石豔紅笑得差點岔氣,說阿貴都那麼多年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一但碰到喜歡的事,就玩得不亦樂乎,忘了時間,把其他正事都忘得一乾二淨。
聽她這麼一說,沒想到她還記得這些,阿貴覺得自己確實有這個壞毛病,一但對一事沉迷,就容易忘了時間,爲了這事,小時候沒有少捱罵。
小時候讀小學,中午吃完飯上學的路上,他們下河洗澡,經常是隻顧舒服,經常是忘了時間,有時是到校時第一節課己經下課,爲此,石豔紅還受到牽連捱罵,家裡還找到了石豔紅媽媽,讓她管好女兒,不要把阿貴也帶壞了。
她媽媽真是氣壞了,對石豔紅就是一頓臭罵,都要長成女人了,還光着屁股,光天化日之下在河裡洗澡,還跟着一個男的,真是不知羞辱。
她媽媽的罵,是那種沒有禁界的叫罵,怎麼爽怎麼罵,幾乎要把她身上所有器官通通要罵過一遍才覺得解恨,這讓未諳大人事的阿貴在一傍聽了,也會達到面紅耳赤。
陽阿知道很多時候,石豔紅是代己受過,因爲很多時候,石豔紅都在提醒過自己,但自己一拖再拖,她只能陪伴他再玩一會,結果就那樣了。
阿貴把自己的想法,以及彈盡糧絕的處境全部給石豔紅說了,並且強調了雙方以後收入的分配方試,石豔紅狠狠地罵了阿貴,說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遲早會餓死,然後趕緊讓他把藥材名聲與要多少量趕緊報給他。
阿貴害怕她不認識藥材,因此囉囉嗦嗦了許久,石豔紅電話裡笑罵道:"你把需要的藥材名稱、規格、質量、重量等報與我,還有把你的詳細收貨地址報給我就行了,別的你就不用唧唧歪歪了,如果我弄錯發錯貨,那算我的,你別瞎擔心我了,有怎麼不懂的,我不會問別人阿,掛了,你手機不要錢阿。"
還沒有等到阿貴回答,石豔紅自己己經把電話給掛掉了,還是小時候的性格,大大咧咧,風風火火。
這次與石豔紅的通話,幾乎是她家變故後到今天,那麼多年來,所有對話加起來估計還要多。
人心很是奇怪,順人沒有任何阻礙與抱怨,阿貴從石豔紅的語氣中聽了出來,他與自己一樣,心情很愉快與舒坦。
不知道不那麼講話的那段時間,倆人是怎麼想的,也許是兩顆幻小的心靈,面對殘酷現實的無能爲力,而共同選擇了迴避與沉默的對抗方式吧。
面對殘酷,倆顆好像心有靈犀的心,不約而同地選擇向着命運挑戰,因此很快就變成爲志同道合的戰友,他們己經長大了。
搞定了一件重大事情,心中高興,趁着天還挺早,阿貴來了興趣,索性去宿舍看看姐妹們。
宿舍管理員王姨己經是變成老熟人,見到阿貴,運遠就主動開玩笑:"這段時間忙啥了,好久沒有見過來了,她們都想死你了。"
阿貴哈哈樂道:"現在我不是來看你的了嗎,我想死我了。"
"吥!吥!吥!想我這個老太婆幹什麼,你那是在害我,想讓汪美妍她們幾個把我撕成碎片嗎?真沒想到,你原來那麼狼毒。"王姨也調皮地擠擠眼道。
阿貴敲了敲姐妹宿舍門,裡面傳來顧小敏的尖聲聲道:"敲怎麼敲,再不來就完了。″
阿貴惡作劇地用最男人的聲音,哄亮地咳了幾下。
"哎呀,等一下,等一下。″接下里面傳來了一陣忙亂的聲音。
宿舍門吱吱地打開一條縫,一個腦袋伸了出來,是頭髮凌亂的曹娜,她眯着眼睛笑道:"哎呀,貴總,這幾天你失蹤哪去了,我們正在商量着做尋人啓事呢,"
大門打開,見大家正在襟坐,見是阿貴,都長嘆一口氣,然後都笑了起來。
進入宿舍,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火鍋料香味,再看這些姐姐,一個個滿嘴油亮,滿面通紅,還有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所有人在張大嘴"呼呼",
"媽呀!辣死我了"
阿貴啞然失笑,一看就知道在偷電吃火鍋。
汪美妍瞪眼道:"老大你鼻子真靈,幾天不知所蹤,今天我們吃火鍋,你就聞味找來,大家不要藏了,把菜都拿出來吧"
大夥鬨然大笑,瞬間拼好桌,像芝麻開門一樣,各種火鍋料擺得滿滿地一桌,好家火,真是豐富多彩阿,幾乎每個人端出一種料,把阿貴弄得目瞪口呆。
小惠趕緊幫阿貴找來了筷子與塑料杯,阿貴特意笑道:"小惠你怎麼時候搬到這邊來了?"
顧小敏擠眉道:"老大,都是同事,你怎麼只關心小惠,太不公平了。"
見到阿貴左看右看,好像在尋找怎麼,顧小敏接着道:"老大,不要找了,孟小冬與趙剛約會去了。"
汪美妍雙眸瞪圓厲聲道:"你又犯賤了,老大不要聽她瞎說,孟小冬己經對我們說了,去找趙剛拿錢去了,聽說是招生的提成。"
阿貴頓時心中自責,孟小冬家裡變故,自己應該主動關心她,估計她生活費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