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市軍分區的訓練場上,劉思宇在林志的要求下,換了一套迷彩服,既然要比試比試,怎麼着也要弄一身軍服穿上,不然讓外人看見一個穿便裝的在軍分區訓練場上和一個軍人比射擊,比格鬥,比攀援,比負重越野跑,這算什麼回事。
劉思宇在林志的勤務兵的陪同下,換好衣服出來,剛到訓練場的射擊區,就見一個長得身材魁梧,高大結實的軍人站在那裡活動四肢,那個軍人就是這麼隨便幾個動作,就透出一股強悍之氣,隱隱向周圍的人逼來,看到渾身陽光的劉思宇走過來,在場的人都在想,這林副參謀長是不是糊塗了,就是這麼個人,哪裡是號稱軍分軍第一高手的童力的對手,這童力,原來是西南軍區特種部隊的隊員,多次在西南邊境執行任務,後來由於誤殺俘虜,被迫退役,後來在他的老上級關照下,轉到了山南市軍分區任教官。
可以說,在整個山南市軍分區裡,他的軍事素質是一枝獨秀,去年代表軍分區出席省軍區的大比武,硬是輕鬆奪得了幾個單項冠軍和一個全能冠軍,賓州軍分區只得了一個三名。
這還不氣人,更爲氣人的是這鄭順東竟然在林志面前百般炫耀,兩人是老關係,林志把他無法,不過在心裡卻下定決心一定要找機會滅掉鄧順東的囂張氣焰。
這次劉思宇下派到了山南市的白樹縣,讓他看到了希望。
不說是山南市軍分區的所有幹部,就是林志,看到兩人站在一起,一個像一把鋒利的軍刀,一個卻像一縷陽光,他都有點懷疑自己的決定了,不過,如果劉思宇都不能給他撈回場子,他是再也想不出哪個人還能幫他把面子撈回來。
劉思宇走近童力,笑着伸出手來,童力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就是自己的對手,輕視地看了一眼,伸出手來,握住劉思宇白晰的手,暗一運氣,劉思宇頓時臉上露出痛疼難忍的表情,童力一見,不屑地譏笑了一下,就把手放開。
林志一見劉思宇的表情,頓時心裡涼了半截,而鄭順東則自得地微笑不己。
這時軍分區的一個參謀走出來,大聲說道:“第一場,手槍固定靶。每人8槍。現在組裝槍械。”
走到槍位前,劉思宇才現這手槍已被人全部拆散,需要自己組裝,隨着那個參謀一聲大吼“開始”,只見童力兩手翻動如飛,那些零件靈巧地在他的手裡舞動,大家像看藝術表演一般,反觀劉思宇,只是按部就班的拿起零件一個一個的組裝。
不過童力的表演結束,持着組裝好的槍,準備看劉思宇洋相的時候,卻現劉思宇正在對着他笑,手裡握着的竟然是一支不知什麼時候裝好的槍。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瞟見這劉思宇組裝的動作比自己慢,怎麼他的槍竟先裝好,不但是童力,就是其他人也現了這個怪現象。
別人猜不出原因,但劉思宇卻知道,自己組裝的動作雖然沒有童力的瀟灑,但卻比他的實用得多,原因無他,自己組裝的順序和童力的不一樣。
雖然沒有想明白,但也不容他多想了,那個參謀看到童力把槍裝好,就喊道:“一號位,開始。”
童力雙手持槍,凝神瞄準,連連扣動板機,只見子彈在那個靶心周圍圍成了一朵梅花,隨着報靶員的報數,全場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8槍全是十環,這份成績確實值得驕傲,輪到劉思宇,劉思宇只是把槍在手裡甩了一下,然後雙手持槍,也是8槍連,等到那個報靶員跑過去看時,一下驚呆了,只見靶上只有靶心有一個圓洞,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往四周瞧了瞧,只得把靶扛過來,說道:“報告長,靶心上只有一個圓洞。”
只有一個洞,難道其作七槍都脫靶了?衆人望着劉思宇,劉思宇微微一笑,說道:“到靶後面的那壁土牆上去看一下,子彈都應該在一處。”
圍着的幾個軍官聽說,抱着懷疑態度,立即跑過去,仔細一看,果然,在那正對着靶的土牆上,8顆子彈全在一個小洞裡。衆人面露驚駭之色,這是什麼槍法。
聽到這幾個跑回來的回答,童力臉上的自信一下子不見了,他不相信地跑過去察看,果然那8顆子彈全在一個坑裡,他一下坐在地上,劉思宇的8子彈竟然呈一條直線穿過靶心這還是人嗎?這樣的槍法,他連聽都沒聽說過,自己的槍法和這個劉縣長的比起來,那何止是天壤之別。
接下來的比賽,自然沒有懸念了,童力自負的自由格鬥,在劉思宇面前不過堅持了一分鐘,就全無反抗之力,攀援之類,更是遠遠落後,只有負重越野,算是和劉思宇跑了一個平手。
就是這個結果,童力都知道這還是劉思宇讓自己才取得的。這時他才知道,握手的時候,劉思宇是故意露怯。
比賽下來,童力看向劉思宇的眼睛裡全是崇拜,鄭順東心痛去拿出自己珍藏的酒,林志剛要推辭,鄭順東說了句願賭服輸,他不好再說什麼。
鄭順東看向劉思宇的眼神,除了震驚之外,更有幾分讚賞。
晚上的酒桌上,卻只有鄭順東、林志和劉思宇三人,林志向鄭順東介紹了劉思宇是費老的關門弟子,鄭順東一聽,口裡說道:“難怪童力輸得一敗塗地,他哪裡是費老高足的對手,不過這樣也好,免得這童力不知道天高地厚。”
“鄭司令,其實這童力還是不錯的,至少在整個平西省軍區,可以說,他的軍事素質是數一數二的。”劉思宇說道。
“思宇,你叫我什麼?”鄭順東不悅地問道。
“鄭司令啊。”劉思宇不解地答道。
“你叫林志林大哥,怎麼叫我就叫鄭司令,不行,我要倚老賣老,你非得喊我鄭大哥不可。”鄭順東故意說道。
其實,在林志說了劉思宇是費老的關門弟子後,鄭順東就明白了林志的意思,雖然這費老現在退下來了,不過他的兒子費清鬆可是後勤部的副部長,典型的實權人物,況且經費老提拔的人,很多還在軍隊里居於高位,如果自己能和劉思宇搞好關係,從而和費家搭上費家的線,自己進步的可能性也大得多。
這林志,不是因爲費家,他能調到省軍區任副參謀長?而且聽說很快就要扶正了。
劉思宇看了林志一眼,看到林志含笑地點了一下頭,他立即說道:“既然鄭大哥看得起我,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鄭大哥,來,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鄭順東爽朗地答應了一聲,和劉思宇碰了一杯。
既然成了哥們,談話自然就隨便了很多,鄭順東問起劉思宇縣裡的情況,聽到他說爲了開區的事,在常委裡有點孤掌難鳴,鄭順東安慰道:“思宇老弟,別怕,上面有費書記的支持,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白樹縣的小林子還不錯,我會讓他經常向你彙報工作的。”
聽鄭順東的意思,縣武裝部長林敬業會支持自己,這讓劉思宇非常高興,只要自己和林敬業結成同盟,自然可以增加在常委會上的話語權。
三人邊談邊喝,把鄭順東珍藏的那瓶茅臺喝了下去,又喝了一瓶茅臺,想到明天要到白樹縣的蜜蜂山打獵,三人這才吃了點飯,各自休息。
回到軍分區的專門迎接上級的房間,劉思宇和林志又交談了很久,劉思宇把自己到白樹縣的情況向林志說了一遍,聽到劉思宇說過段時間要到省交通廳跑公路項目,不過省交通廳自己沒有熟人,林志笑着說:“這事啊,只要一個人肯出面,肯定沒問題。”
聽到這話,劉思宇急忙追問是誰,林志說道:“據我所知,武警總隊的政委和交通廳的常務副廳長杜學州關係非常好,只要他肯出面,這杜學州肯定會買帳。”
劉思宇一聽,原來一直纏在心裡的擔心,一下子不見了,這政委是柳瑜佳的大伯,想來如果自己去找他,怎麼着他也應該會幫這個忙吧。
第二天,劉思宇坐着林志那輛越野軍車,跟着山南市軍分區的兩輛軍車,回到了白樹縣。
到了縣裡,劉思宇給章書記打了一個電話,說省軍區的林副參謀長和市軍分區的鄭司令一行要到蜜蜂山打獵。
章顯德一聽,這省軍區的副參謀長到了縣裡,而且市軍分區的鄭司令也來了,他在心裡沉吟了一下,就說今天自己現在有點的急事,讓劉思宇和林部長一定盡力陪好他們,晚上自己在縣裡親自爲他們接風。
放下電話,章顯德給武裝部長林敬業和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許大山打了電話,讓兩人一定要保護好林參謀長和鄭司令的安全。
劉思宇聽了章書記的話,就對林志和鄭順東說了縣裡章:“章顯德沒來最好,我們哥幾個打獵,參雜着外人,還不自在呢,不過也算這小子識數,知道晚上請客。”
林敬業接到軍分區作訓科長洪克全的電話,知道鄭司令要來,又接到章書記的電話,就立即把武裝部的人召集起來,等到鄭司令一行到後,跟着前往蜜蜂山。
不過在看到劉思宇和林參謀長、鄭司令有說有笑,關係密切的樣子,不由在心裡一怔。他想不通這新來的劉副縣長什麼時候和鄭司令的關係密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