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佑看着那樣的落一,有種感動幾乎要充刺他的雙眼。那種從來沒有過的感動,讓他不知道要怎麼去表達,他覺得這一刻自己是高興的,所以他應該笑的。
儘管他現在的表情讓他笑起來,有那麼一絲怪異。
他不再做遲疑,跟隨着落一的腳步縱身而下。
聽着耳邊傳來的風聲,落一驚心於這個崖的深度,那種感覺真像玩蹦極一般的刺激。當她看到了鄞佑那追隨而下的身影時,落一笑了一下,不再去想那其中的原由。
她在空中換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動作讓自己漂在那裡,伸出一隻手,示意鄞佑跟上她,與她一起飄蕩着。
鄞佑得到了落一示意,身上一個用力,加快了下墜的速度,很快的就拉到了落一的手。
他覺得落一的動作,愜意的將空氣當成了豪華大牀躺在那裡。
很快的,兩人終於掉在了一張網子上。落一躺在那裡細細的打量着這別有洞天的崖底。
只着那小小崖底別有動天的自成一個小盆地,一處小水流細細的在環繞着帶個山谷,又順着那山體間的裂縫又流向地底。
落一在鄞佑的示意下,也從網上爬了起來。
“這是哪裡?”落一繼續的打量着這個小山谷,她隨着鄞佑的腳步,轉過幾處彎就見着不遠處有着一處小木屋。
“我以前的家!”鄞佑說着就帶着落一走時了那間小木屋內。
裡面放置着一張牀桌子和兩把椅子外,也就剩那靠在牆角的上勉強算得上衣櫃的小櫃子了。
那些東西雖然還整理的擺放着,可是那些僅有的可憐傢俱身上,每一次幾乎都帶着外傷,那一看就是被人爲摔壞了的。
只是有什麼人不願意相信它的殘破而非了讓他們站在那裡,儘管有過修補,可是粗糙的手藝也只是勉強讓它們站在那裡而已。
“家?我們來的地方是入口?那出口呢?”落一不敢想像,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也能稱之爲家。
而且落一沒有
記錯的話,鄞佑與哥哥鄞宸兩歲的時候,鄞國公主,也就是鄞佑的母親就已經爲了保他們而放棄了妃位。
對於一個曾經做了多年公主的母親,還要帶着兩個幼兒,要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生活。那哪裡是趕出皇宮,分明是要至人於死地啊。
“以前南面那裡是有一個出入口的,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那個出口塌崩。然後就再也出不去了!”
那個地方,鄞佑和哥哥小時假終於在那裡玩,因爲那裡來的叔叔會給給他們帶好吃的來,所以他們總喜歡在那裡等着。
“那裡塌了,那你們要怎麼生活!”落一絕不會相信那個出口是意外崩塌的,肯定是有人要絕了鄞佑三人的性命,所以纔會有人想要把這裡變成絕地。
“娘她有先進之名,當時種下了一大片的地,所以至少還沒有餓死!而且三哥也時不時的會讓人從上面丟東西下來。”鄞佑指着他們剛纔掉落下來的地方。
落一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在那裡會有一處網子在了。否則當時他們都已經在崖底沒了生路了,又怎麼會特意的織個網子在,畢竟現在的鄞佑沒有了那網子,也能夠平安的到達谷底。
“三哥?”落一聽出鄞佑對於那個三哥哥的感情,鄞佑在意他,如果落一沒有記錯的話。晉王南宮昭正好排位第三。
“嗯,雖然大人之間那些莫名其妙的利益關係,可是三哥依然還是三哥,他每個月都會定時讓人丟東西下來,他有時候還沒在上面喊我們的名字!”
鄞佑說着了,似乎陷入了某種加憶裡。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三哥就不再來了!”
鄞佑說着,語氣裡有種被拋棄的苦楚,他那樣無辜的看着落一。
看得落一有點無所適從,她覺得自己應該安慰他,可是她卻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讓晉王南宮昭與鄞佑原本很親厚的兄弟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落一在想,也許她可以去查一下當年發生了什麼,或許有什麼誤會,說不
定她能解開這兩個兄弟之間的誤解什麼的。
落一失神的想着,鄞佑卻再次的將她抱在懷裡,那種緊緊窒息感讓落一更能能夠感覺到鄞佑的悲傷。
她試着伸出手,還抱住鄞佑,手在他後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
鄞佑今天也是臨時起意,纔將落一帶到這個他心中最最秘密的地方來。而當他看着落一願意相信他而不問一句就直接跳下崖的舉動,更加的觸動了鄞佑心裡的那根弦。
他突然間想,也許他可以試着告訴落一他皇帝的身份,也許她就沒有那麼排斥着入宮了。
所以他將自己的故事告訴給她聽,想要引起落一的好奇。畢竟與落一認識這麼久以來,落一居然從來沒有去想過他身份問題這一點讓鄞佑很是無力。
早之前他還害怕落一發現了他的身份,所以他高興於落一的不追問,可是現在他突然間希望她好奇了,因爲只有好奇了,才能說明她更在意了。
而現在鄞佑他覺得更好了,因爲在這個時候,他抱住她她不會推開自己。
這個額外的收穫讓鄞佑又驚又喜。
“三哥?”落一開口問道,以晉王的性子,落一很難想像他那種好哥哥的形像。
“嗯,晉王,南宮昭!”鄞佑試着引導落一,可是他心裡還是有一些害怕,如果落一在知道真像之後,她會不會過激的不再見他了。
“你們小時候感情很好!”落一在想,皇權之下,估計也只有小的時候不懂,所以纔會更加的懂得兄弟情宜的吧。
“嗯,還在宮裡的時候,我還沒有多少記憶,可是我總還記得當時三哥哥經常帶着我們躲着那些宮人玩。”那個時候的事物,總是美好的。
可是鄞佑現在知道了,當時爲什麼了晉王會突然間不願意再來與他們玩了。因爲當時的太子,晉王同母所生的哥哥死了。
而一切的證據全都指向了母親,可是鄞佑相信自己的母親不會害人。
可是真兇卻一點線索也找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