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五姑娘來了。”
寧翔正在“兵器庫”倒騰他的存貨,小廝突然的稟報,讓他從各種兵器的美貌中清醒過來。
“阿姊來了?這裡的東西再歸類下。我又帶回來不少東西,你看看應該放哪給放好了。”
寧翔指着一堆亂放的形狀各異的兵器吩咐跟在身邊的小廝,在整齊安靜的“兵器庫”中,這一堆有些礙眼。
因爲家庭氣氛緣故安國公府的小郎君們對兵器多多少少都多有喜歡,但是像寧翔這樣癡迷的真不多。
認識他的人認爲他的個性應該不是會喜歡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可是他卻繼承了安國公的傳統,骨子裡流淌着對與武有關的熱愛。只要是戰場上能用到的一切他都喜歡,對它們沒有一絲潔癖好像它們是世界上最乾淨最迷人的東西,寧翔幾乎每天都要到他的“武器庫”見見摸摸各式各樣的心頭寶。
“阿姊這會來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寧翔問道。
寧馨來找他,寧翔有些詫異。他們每人每天的時間都是事先安排的好好的,比如說一大早上寧翔會去練武,寧馨會去練字。這個時候雖然各自都起牀了,可並不會碰到。他們每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即使是出去玩,也是事先都安排好的,並不是應該讀書習武的時間卻出去玩。這個時間在平時,寧馨應該在處理自己小院子的雜事或者名下產業各種問題。
“是啊,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時候來找你肯定有事。”寧馨環顧左右說道。
“我們說話不需要這麼多人在一旁吧,他們去做自己的事情好了,不用在這乾耗。”
寧翔心領神會的對正廳裡站在一旁隨時準備上前伺候的丫鬟說道。
“你們都下去吧,有什麼事情會叫你們的。”
“阿姊,東廂的塌軟,無論是坐着還是躺着都會很舒服,我們過去吧。”
“丘中子的小兒子是不是你給打傷的?”沒有閒雜人等,寧馨剛坐下就問道。
寧翔聽寧馨如此直白的詢問,心中有些彆扭,這是被抓包了?阿姊什麼時候關心這些事情了。
“是,這小子欠揍,他肯定不知道是我揍他的,他結怨的人太多了。”寧翔倒也直爽的說道。
“他身邊是不是跟着一位眼生的小郎君,你們是不是也把他一起揍了?”寧馨根本不關心丘中子的兒子哪裡欠揍,被打的如何慘,他從來就不是重點。
“唔,我想想。”寧翔雙手托腮的仔細回想。他最近打的人太多了,真有點記不清了。
“好像有這麼一個人,吳棟身邊多了一位年紀大不小的年輕男子。阿姊要找他嗎?”
寧翔見寧馨並不是追究他打人的事情,輕鬆了很多答道。
“阿姊怎麼知道是我做的。”寧翔很好奇,自己明明已經很小心了啊,阿姊怎麼會知道是自己。難道京師一有人被打了,阿姊就會懷疑自己?這樣也太慘了吧。
寧馨心中確定年輕男子的身份,對他和丘中子的關係更加好奇。聽聞寧翔問,笑着說道。
“聽說吳棟是在野外被打的,打他的是粗壯的小木棍。它們突然從天而降,刷刷刷的擊中目標。要是換成箭矢的話,估計他們這會都成刺蝟,一口氣都不會留下來的。”
“吳棟並沒有看到襲擊他的人,攻擊他的人應該距離不近。用的木棍全是粗壯短小,小臂長度。可見攻擊他們的一定不是常見的弓箭,他們身上可都掛彩了,青青紫紫的挺嚇人的。小安兒說他的弓弩被你強行借去,沒過兩天就出現這事,小安兒的弓弩只要力氣夠,可是可以一次發射五根箭矢。你自己不是有弓弩嗎,幹嘛一定要用小安兒的。”
寧翔見寧馨說得和事實情況差不多,也懶得再隱藏什麼了。
“小安兒又不喜歡這些東西,我的弓弩用來打他們不是太浪費了嗎。他的放着也是落灰,這麼實用的東西放在家成了裝飾品,真是對它的侮辱,帶它出去見見風試試威力。”
寧翔自己也有小弓弩,他可是個軍事迷,這種好玩的東西怎麼可能只是看別人玩,更何況這東西還是寧馨搗鼓出來的。平日裡他十分寶貝這些東西,不過每天都用,他認爲再好的武器都是要和它交流感情,達成共鳴,這樣才能用得順手順心。
“你們下次要是再看到被打的陌生青年,注意些他的言談舉止中透露出的內容。”寧馨說道。
“好,阿姊你放心。你要是看不順眼再想揍他,說一聲,絕對讓你能滿意。”
寧翔也不是閒得無聊手發癢,看到不順眼的人就想揍。也是因爲吳棟倒黴,誰讓他說寧馨壞話時被寧翔聽到。說什麼寧馨肯定做不了皇后,以後自己家要顯擺起來了。一定得讓寧馨嫁到宮中,這樣以後見到她就會有一種由內而外的滿足感,自家沉寂了這麼多年可算是有揚眉吐氣的機會了。想當初他們是何等的威風,那些名門大姓又如何,還不是會求到自家身上。
寧翔作爲一個小小男子漢,這種事情當然不願寧馨聽到。他寧願寧馨誤會他個性暴躁,不打人心裡不痛快,也不願讓寧馨知道他們嘴裡那些無恥之話。
沒想到寧馨根本不關心這個,他急着準備了那麼久的說辭一時間通通派不上用場。
“我現在不用你揍他,以後有機會再好好揍他。”
寧馨見寧翔誤會她和這人有過節也沒解釋,以後說不定真的會想要揍他呢。
寧馨猜到寧翔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誰,也不知道端錦大長公主和張家人的往事。這事過去這麼多年,京師每天都會發生新的事情覆蓋住原有的事情,誰還會去記端錦大長公主去世駙馬老青梅的故事。
要不是寧馨自己喜歡這些八卦故事,寧馨也不會知道的這麼詳細。誰會把自己的感情往事當做娛樂八卦播放被路人聽呢,希望你忘記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