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地不是每個皇子都能有的,皇帝生孩子的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雖然因爲各種原因,皇帝的皇子們算得上是消耗品,幾乎每位皇子成爲皇帝都是踩着兄弟的屍體走向皇位。這麼大消耗使得皇帝的兄弟並不多,可這並不代表皇帝生的皇子不多。
每位皇子都實封土地,要不了多少代,大陳朝的土地就沒的分,中央窮的就得去要飯了。
但是得寵的皇子,也能夠得到一塊不錯的封地,雖然大陳這麼多年得到封地的皇子並不多,可也不是說沒有,永明帝那會那麼寵三皇子,想要得到一塊不錯的封地並不是難事。
結果什麼都沒得到,皇位沒有,封地沒有,丘中子每當想起這些就忍不住的要捶胸頓足。本來日子是可以過得多好啊,弄成現在這樣找誰說理去。
他決定,南疆公主一旦生下兒子就開始準備封地的事情。混血當皇帝他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當個藩王可操作性還是很大的。到時候他們一家也能到封地上稱王稱霸逍遙自在。
丘中子回去的路上都在怎麼樣才能達到美好明天而思考着,剛剛出了南疆勢力沒多久就在一家驛站停下來歇息。回去時可不能像來時這麼慘了,算好路程絕對不能露宿荒山野嶺。
“你回去竟然不和我說,怎麼想過河拆橋,答應我的別想抵賴。”
丘中剛進驛站,出來一位看起來年約三十多的貌美女子,女子十分神色不善的走進驛站。
“我以爲你不會跟我回去了呢,你都回到南疆了還要跟着回去做什麼。我答應你的事情肯定做到,我都把女兒許配你給兒子了,我們現在是親家,你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你兒女那麼多,親家可不少,親兒女都不能放心更何況是親家。你要是翻臉不認人,將女兒許配給別人我還能搶了你的女兒回來不成。我們的訂婚可是做的悄無聲息,你想抵賴太容易了。先前爲了低調,不引人注意,我同意你的暫不宣揚的提議,回去後必須把我們兩家要結親的消息傳遍京師的各個角落,不然我可不放心回到南疆把你的女兒丟在京師。”
“秦可枚,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暫時不要聲張,兩家都交換了信物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雖然兒女多,可嫡出的可沒幾個,我在京師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能做得出悔婚之事?”
秦可枚可不會被丘中子的三言兩語打發掉,她這次可是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他身上,他要是跑了不認賬自己可就是血本無歸了。這樣重要的事情,重要的人怎麼可能不看緊了。
“京師你去得難道我就去不得,我們正好有事順路去京師。我這次去是給我未來的兒媳婦採買些好東西,京師的東西好又多,南疆這個地方什麼好東西都沒有,我們在這生活這麼多年可是過夠了。等他們小兩口成了親我們也搬回京師,張家原本在京師可是有大宅子的,在南疆住這麼多年也是逼不得已,這會能回去自然不會再回南疆。”
“你也不用緊張,我們生活的銀錢還是有的,我也不會委屈了你女兒。我們回京師住,你想你女兒也能去看她,要是在南疆,你這個女兒以後大概是沒機會見面了。這一路少不得還要打攪你跟你一起,南疆的公主是野着長大的,到了京師如果不懂京師的規矩亂髮脾氣出了什麼事情,你我的盤算可就都落空了。你一個男人,不宜和公主太親密,我來給公主說說我們大陳的規矩可是非常有必要的。你既然不打算賴了我的賬,我跟着你去京師,你擔心什麼。”
丘中子仔細想想,秦可枚說的也有些道理,這個公主雖然長得好看可到底缺少教養不懂我們的規矩。陳君瀚又是個喜怒不定的神經病,她要是哪裡惹惱了他,說不好就被咔嚓掉。
她的命可是關乎到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生活,一點也不能大意。這個秦可枚雖然看不出哪裡懂得宮中的規矩,可她至少知道大陳朝對女子的要求。兩人現如今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也不怕她使壞,到京師後她需要仰仗自己地方多得是,不會這麼不瞅眼色的惹惱我。
“好,你就當做公主的宮女隨侍左右。”丘中不等秦可枚表示不滿接着說道。
“你要想好好方便的一路跟到京師我勸你最好接受這個身份,不然我可沒法和別人解釋你怎麼混到隊伍裡。這可是大事,人員盤查比我們來的時候要嚴格的多,不答應你就自己走。”
他們兩人很快達成協議,秦可枚以南疆公主教習嬤嬤的身份留了下來。
南疆山高水遠,等到京師收到丘中子準備帶着公主回京師的奏摺時他們已經走了一小半的路程。也許是老天垂憐,他們回去顯然比在來時順利的太多,順利的都讓丘中子懷疑他們當初來時的路上遇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丘中子爲了達到更好的效果,路上開始給京師送去自己這一趟南疆之行的詳細情況,並且將南疆公主的情況也詳詳細細的寫清楚。
衆臣認爲丘中子的確長進了不少,看問題也能從大局看了。南疆公主雖然是以和平使者,帶着她爹的親筆信到京師。可爲什麼要讓南疆最漂亮的公主山高水遠的跑到大陳的土地,大家心照不宣的表示明白。他們認爲一個南疆公主沒什麼,如果能換取幾年和南疆的和平,這個公主的價值就不一樣了。反正後宮夠大,南疆送來公主也算是表達臣服之心的一個形式,聽說長得挺好,放在後宮看着也賞心悅目不是。
聽了丘中子詳細情況介紹沒人認爲這是什麼大事,就算陳君瀚之前說過不願納別人大家也沒當回事。南疆公主可不是別人,這可是政治任務,不能由着性子來。再說怎麼算他也不吃虧。
陳君瀚手裡拿着丘中子遞上來的摺子,眼神兇狠,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