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拐彎抹角(五連第一波)
江風原本打算偷偷的來看看,掌握一些基本情況以後就回去,但是沒想到方英才竟然報出了董其剛的名號,這樣一來事情就有些脫離預定軌道了,江風站起來給封衝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前拉開方英才。封衝點點頭上前拉住暴怒中的方英才,低聲對着那位海哥道:“兄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天我們認栽了,還請你得饒人處且饒人”。
海哥摸着鋥亮的大腦袋似笑非笑的道:“那我要是不饒呢?”。
封衝沒說話,伸手攥住了海哥的手腕兒微微用力,剛一搭手海哥臉就變了,馬上鬆開方英才的脖子,另一手搭上封衝的手較勁。封少俠的功夫豈是他們這幫二流子能比的?馬上海哥的臉就疼的變形了,他身後的小弟一看大哥吃了暗虧了,變圍了一圈把封沖和方英明圍在中間,手裡的也都抄起來準備下手。
坐在江風旁邊的聞站長一點不害怕,面帶笑意的看着兩夥爺們兒爭高低。
趙勝俊一看封衝要吃虧,馬上站起來便要衝上去幫忙,還差點職業病一般的喊“我是j”這個套話,幸好江風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拉回來了,低聲道:“穩住了,這點小事兒他能應付”。
趙勝俊一臉緊張的使眼色還要掙扎,卻被江風按在座位上動彈不得。話說趙勝俊這兩天和封衝玩兒的挺好,看着封衝被圍住了當然着急了,更何況g口長大的孩子都是黑吃黑的好手,可以欺負別人卻不能看着自己人吃虧,再者說有老子照拂着,捅出漏子也不怕。
這邊一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嘍嘍們還要圍攻封少俠,卻沒想到封少俠凜然不懼,一把就把外衣拽開了,露出了黑色的槍柄,海哥知道人家敢登門找彆扭就絕對不會帶着玩具槍來,臉色大變揮手止住了身後小弟的動作,冷笑着道:“兄弟是山裡的炮手還是水上來的過江龍?今天哥們兒打眼了,恐怕你們不是來洗澡是來找事兒的吧,打聽這是誰的地界了嗎?踩盤砸窯子小心崴着腳”。
這個海哥頗有點草莽的氣息,一口半拉子土匪黑話話說的還挺遛。他所說的炮手和砸窯子都是土匪黑話,這是一種職業,就是打頭陣的先鋒官,在土匪的隊伍裡炮手就是帶頭衝鋒的人,要求要勇猛並且管直(槍法準)。山裡的炮手的意思就是代表當地的勢力。而水裡的過江龍就代表着外地的刻意來尋仇的。說完了炮手再說砸窯子這個詞兒的意思,砸窯子不是大家理解的砸了妓院,窯子是土匪對大戶人家的代稱。大戶人家顧名思義都是高牆大院的便稱爲窯子。經過這麼多年的薰陶和演變,有些土匪黑話已經融入到了老百姓的生活之中了,譬如之前方英才所說的手底下有四樑八柱上邊有掌鞭的也是土匪黑話,
四樑八柱代表着土匪內部的官職,包括炮手、管錢糧的財務和後勤的管事之人等等,掌鞭的便是老大的意思,就是說我上頭有人。
話說關東漢子尤其是現在還在操持着刀口上添血這門生意的漢子對早些年民國時期的土匪有一種自骨子裡的崇拜,崇拜他們打馬奔走白山黑水之間穿林海踏雪原,崇拜他們當土匪好處多,騎着大馬把酒喝,摟着女人吃餑餑。不過現在沒有哪種逍遙自在的日子了,這是一種扭曲的嚮往。
封衝歪着腦袋瞄了他一眼,極其不屑的道:“崴着腳?小爺還怕閃着你的小蠻腰呢”。
旁邊的方英才看着封衝佔了上風了,馬上掏出手機撥了董老闆的電話道:“董哥,我是方英才,罵了隔壁的,兄弟我讓人家黑了,什麼狗屁的海哥還跟我比比劃劃的,你說咋整吧,恩,那行,我等你”。
江風驀然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卻說不上到底是怎麼個來由,只是低聲道:“,別理他,咱們撤”。
封衝冷笑一聲,突然甩手暴起,直接神印王座單手把海哥輪了起來在半空中劃了一圈,在所有人都認爲海哥會被摔成八瓣兒的時候卻又有悠然出手接住了海哥的健壯身子,輕拿輕放的擺到了吧檯上,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般。彷彿是大人在逗小孩子玩兒一般簡單。
海哥手下一衆小弟看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猛人竟然如此做派全都下懵了,只能呆若木雞一般的看着一幫人走出去。
幾人到了外面江風看着並沒有說話,反而是摟着方英才的肩膀笑道:“怎麼樣?沒嚇到吧”。
方英才大大咧咧的道:“沒事兒,小場面你就放心吧”。
江風心裡冷笑,小王八蛋還跟老子耍心眼兒,真有一套啊。原來江風琢磨着方英才今天的舉動有些反常,按照正常的邏輯方英才被那個海哥威脅了應該找江風解決麻煩啊,爲什麼要捨近求遠找董其剛呢。這裡邊恐怕有點事兒吧?,所以出門的時候故意跟他套近乎手搭上他的肩膀馬上使用了異能看看這小子心裡到底是玩什麼彎彎繞呢。一探之下,果然有點東西。原來方英才還是帶着任務來的,那就是給董其剛來一次破冰之旅。
當時在齊嶽北調走以後,把他在新城所有的政治遺產都交到周沛凝的手上,讓所有故舊屬下都奉周沛凝的號令,但是當時周沛凝的能力並沒有得到所有人的認同。董其剛父子就不太認同周沛凝所以有點離心傾向,對周沛凝有點陽奉陰違的意思,這種情況的導火索就是遠帆集團開別墅區的事兒,當時周沛凝堅決反對浪費大量的土地資源建別墅區。但董長耀在常委會上態度曖昧,在具體問題上指使區委的下屬部門跟周沛凝唱對臺戲,董其剛更是赤膊上陣的主持強拆,更是拿區政府強拆有死人指標說事兒。這就涉及到政治站隊的事兒了,江風作爲周沛凝的秘書在這種關頭自然是百分百的站在周沛凝一邊了,自此江風和董其剛有了漸行漸遠的趨勢。
雖然周沛凝反對但是最後還是沒能抵擋住項目的進行,可是意外出現了有人在拆遷的時候死亡,這樣一來事情就鬧到大了,項目被迫暫停一段時間。不過由於江風在事先有所準備,告訴戴兵準備了充足的強拆的資料和證據,周沛凝憑藉這些東西在常委會上翻盤一舉站穩了腳跟樹立了威信。最後幾經周折博弈,處理了董昌耀手下一個直接神印王座指揮強拆的副區長。雖然這事兒沒有對董昌耀造成傷筋動骨的影響,但是董昌耀在政治上也有很大的失分。更讓他知道了一個道理,他這樣幹得罪的不是一個周沛凝,而是一整個的由官員組成的利益集團。沒有周的支持,他的日子也不好過,當年的盟友都不認可他了。於是便又想緩和關係,重新迴歸周沛凝的旗下。但是隔閡和不信任已經鑄成,想再重歸陣營就需要看周沛凝的態度了。
政治這個東西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在周沛凝和董昌耀幾乎反目的時候其實兩人之間還有一條暗線一直在保留着,雙方均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這條暗線就是周沛凝的外甥方英才一直在董其剛手底下玩兒,這也爲兩人之間緩和局面提供了一個跳板。
但是方英才就是一個尚未畢業的學生,政治上的事情找他牽線搭橋很明顯不現實,主要問題就是周沛凝雖然很寵着方英才,但那隻限於小姨對外甥的寵愛,在政治上很明顯不會考慮方英才的影響或者說方英才根本不知道周沛凝的考量更影響不了周沛凝的決策,這樣一來就必須另找牽線搭橋的人,那找誰呢?這個人先必須是周沛凝的心腹,更要能影響周沛凝的決策,還必須和董家父子有交情。選來選去董家父子把目光放到了江風身上。
一開始董昌耀還有點將信將疑,他不認爲只給周沛凝做了幾個月秘書的江風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但是董其剛舉出了例子來說服董昌耀。董其剛舉的第一個例子就是那條江風和周沛凝的男女關係甚囂塵上的那條緋聞,話說如今這條緋聞傳播的範圍相當之廣,可謂是新城地面上的五區四縣十一廠的縣太爺們沒有不知道這事兒的。按照董其剛的看法那就是這事兒雖然有故意誇大的成分,但是空穴不來風。更何況前幾天周沛凝去江水彙報工作路過青藍區,刻意在g局門口停了一段時間把江風接上車一起去的江水,這事兒是從青藍區傳回市裡的,青藍區頭頭腦腦的那麼多人都看見了,這事兒還有假嗎?這事兒現在市裡的幹部誰不知道啊?。
董昌耀聽兒子這麼一說也沉默了,不過他還是有點疑慮,畢竟這事兒不能擺在檯面上說,其中還有不少內容是羣衆們從喜聞樂見的角度出肆意編造的故事在裡邊。更何況周沛凝號稱新城之花要找啥樣的男人找不着啊,豈能看上一個小秘情人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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