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覺得姚爽這個女人很不可思議,真是夠邪xìng,能從一個小小
的酒店服務員爬到今天這個地步,雖然位置不高,但是這女人主要的目的不是升遷,而是摟錢。這也不容易啊,就算是有人扶持,可自己要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話,扶都扶不起來。
其農讓江風詫異的是她和高泰的關係更是讓江風感嘆世事無常,這倆人竟然是青梅竹馬的一塊兒長大的玩伴兒,更是戀人。在姚爽被禍害之前,倆人還曾經談婚論嫁過,只不姚爽出事兒以後就沒有下文了,然後高泰家裡給他介紹了一個女人結婚了,但是還和姚爽保持着親密關係。
唯一讓江風感到可怕的是姚爽居然心存報復。本來嘛,一個女人遭遇了這樣的事兒,放在誰身上都有報復的心裡,但是這麼些年過去了,那人又手眼通天,一般的女人也就認命了,但是姚爽居然這些年一直在謀劃這件事兒,一個女人的報復心就然能持續這麼久,這讓江風不得不高看了她一眼。
本着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原則,江風還是狠狠的探測了一番,但是眼下江風更關心的是姚爽嘴裡說的殺害邵豪的幕後主使是誰。之前探測的時候,江風沒有料到姚爽竟然還知道這方面的消息,所以沒有往這方面搜索,現在想搜索卻沒有機會了,只能等這女人自己說了。
按照姚爽說的這個人江風接觸過,但是並沒有留意。江風還是很míhuò,姚爽說的這個兇手肯定不是趙老虎了,因爲江風早就留意他了,另外這個兇手一般不會是官場裡的人,江風判斷政一敵因爲某些問題槍殺邵豪的可能xìng的確有,但是不大。大環境在這兒擺着呢,一般大家都是利用規則玩死對手,即便規則無效,還可以栽樁陷害,有鑑於邵豪不講情面秉公辦事的傳言江風也是聽說的,有此導致的人緣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採用某些栽樁陷害的手法來誣陷他也都行得通。
更何況,邵豪沒有後臺,江風並不認爲把邵豪打落凡塵有什麼太大困難,犯不着用這種極一端的肉一體消滅的方式,這個方式產生的後果是極其嚴重的。一個區的局長竟然被槍殺,這可以視作對整個戰線的挑戰,這樣的案子即便是年限再久遠,問題再複雜,也會有人有組織在追查關注,一旦犯事兒了,肯定沒有任何迴旋餘地。後患無窮啊。
江風有些不耐煩的道:“你到底說不說?”。
“呦呦,看把你急的?“姚爽風情萬種的瞥了江風一眼之後道:“邵豪真是死的太可惜了,不過幸好他留下了一個俏寡fù、兩個瓷娃娃,還能當yòu餌用一用,這要是留下兩個男孩兒啊,誰還有閒心替他報仇啊?”。
江風回到沙發上坐下,
點上一顆煙,淡淡的道:“這話讓你說的,邵局長要是有倆舊歲的兒子,哥倆狠一點,手黑一點,我想有些人未必敢如此的無所顧忌的槍殺邵豪”。
爲父報仇的故事,江風親眼見過的就有兩例了,一個是紀祝,另一個就是藍明口中說的趙旭政。說起趙旭政他和江風有共同的敵人,江水恆天集團的少東家王建,趙旭政是殺父yín一母辱妹滅家之仇,江風是奪妻之恨,這都是不死不休的粱子。江風現在的手還伸不到江水去,這事兒指望別人終究是不可能的,必須自己親自操刀,江風琢磨着下一步在青藍區幹出點成績以後,就跳到省城江水去,親自會一會這個王建,這一次,江風有信心拿他人頭,即便是搞不成,但也絕對不會身死,還可以再找機會,反正一定要他家破人亡。
姚爽端足了架子,笑道:“既然你這麼急着把他們娘仨抱áng,那我就告訴你吧,你接觸過曹明鑫對吧?”。
“曹明鑫?”江風有點疑huò了,過了一會兒纔想起來,有些mō不着頭腦的道:“哦,想起來了,他有個侄子還是外甥啊,在市容管理局上班,我們兩個局發生矛盾那事兒把他牽扯進去了,曹明鑫去局裡保他,是我接待的,算是一面之緣吧?你懷疑他?”。
話說當時曹明鑫給江風留下的印象着實不錯,低調儒雅謙和,這類男人就是爲了成功而生的嘛,本來不應該和這事兒有牽連啊。但是江風也明白一個道理,哪個壞人的臉上都沒有貼標籤,誰是真小人,誰是僞君子,一切靠事實說話。
“哼,那是他隱藏的好”姚爽對江風說的話不屑一顧,冷笑着道:“你江大局長不是想當青天大老爺嗎?看在今天你伺候姐姐還算盡心的份兒上,再給你透漏點東西,開發區有兩家化工廠,你去查查這倆家企業是幹什麼的吧”。
這話弄的江風哭笑不得,什麼叫伺候你伺候的盡心啊?老子只不過是打了你的屁屁,看來你還真是一個受虐狂啊,真是鳥大了,什麼屁一股都有。
姚爽說的化工廠的事兒,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在江風耳邊提起了,還有那次郝天龍也曾經說開發區的化工廠有問題,看來還真有問題了。
當然了,姚爽看似像是替江風考慮,其實說不定是在拿江風當槍使呢。
沒等江風說話,姚爽又笑吟吟道:“不過這兩天你還是別查了,別節外生枝了,咱們區不是空缺一名副區長嗎?市委讓咱們區推舉一名候選人記辦公會都通氣了,雖然還有點爭議,但你也是候選人,要上常委上討論的,你不是也在籌劃着呢嗎?。部授予的功臣模範嘛,咱們新城戰線唯一在職的二級英模,手下一等功獲得者就夠兩隻手了,成績很足嘛,我估計你的面兒很大”。
這話說的江風很愛聽,說好聽的,即便是虛假奉承的,明知道是假的可也比罵人的話聽着舒服。江風還假惺惺的謙虛了一下道:“哪比得上諸位領導啊,咱積極要求上進還要看諸位領導給不給機會呢”。
姚爽撇撇嘴,仰着下巴質問道:“哼,這時候知道姐姐是領導了?剛纔幹什麼去了?小心明天老孃不贊成,改投反對票”“千萬不能夠啊!”江風假裝怕怕的樣子,低聲下氣的僞裝成受氣的小媳fù一樣道:“千萬不成啊原本贊成我的就沒有幾票,您再一反對,完了,俺的副區長是沒戲了,還怎麼更好的爲人民服務啊?”。
“行了行了,別裝了行不行?,你的小算盤打的夠精明的了,你覺得總是裝傻充愣有意思嗎?、,姚爽眯着眼睛看着江風撇了撇嘴角道:“幾位常委你不都滲透好了嗎?〖書〗記肖琛肯定投你一票,組織部的班浩一票,委辦主任司徒飛一票,紀委那個裝純的女人一票,這四票都是基本的。還有你不是把連成友媳fù受賄的事兒抓住了嗎?他敢jī烈反對嗎?政法委〖書〗記齊光貴那老小子你倆不是握手言和了嗎?雖然他倆不可能投你的贊成票,但是堅決反對又沒有膽量。還有人武部的楊海東那個榆木腦袋不近人情的傢伙,也會投你的票。我原以爲他當兵當傻了吧?多少人想要他手裡的那一票,都沒有成功你連他的面都沒見到,就把他忽悠mí糊了,好手段啊啊,江局長”。
江風裝傻充愣不表態,只聽姚爽繼續扒扯道:“他就一個兒子,湊巧在你手下幹事兒。先是給了大練兵特等獎,又是獎金又是升官江局長親點提了他當中隊長,多有面子啊。他們家不差錢,但是這是名聲啊,還是兒子得的名聲,望子成龍嘛誰都一樣。你還帶他兒子立功,一個剛畢業的小年輕能有多大的本事?可現在呢?連一等功臣的獎章都掛上了,就因爲這事兒楊海東都樂的找不到北了在家屬院裡喝多了一個人坐在涼亭裡吹他兒子多厲害多爭氣。就這關係他無論如何都得雙手投你贊成票啊。看看楊甲那小子讓你使喚的,抓曹老六的時候臉都打壞了還衝呢,我看那小子都恨不得腦袋夾在kù腰帶上報答江局長的知遇之恩呢,要是他爹不贊成你當副區長,說不定爺倆都得動傢伙!”。
雖然楊甲的確是很有能力,敢打敢衝的小夥子,但是這年月有能力的不是他楊甲一個,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還要領導賞識挖掘。無疑在楊甲看來,江風不僅對他有提協之恩。而且江局長不懼阻力從嚴治警,鐵腕手段整肅地下勢力,都很對楊甲的胃口,在他看來江局長這樣能幹事兒,想幹事兒,敢幹事兒的領導就應該高升嘛。在家裡沒少在他爹面前給江風唸叨好聽的,只不過江風不知道罷了。
說實話,一開始在授予大練兵特等獎之前,江風並不知道楊甲的身份,這個特等獎還真是這小子自己努力得到的。當江風知道他的背景之後,的確是動了心眼兒了,重用他,讓他猛打猛衝,一來是小夥子的確好用,是塊好料子。二來呢這就是變相的綁架了他爹啊,這算是江風沒有說出口的小計每,還是被姚爽識破了。
江風也沒有辯駁,反而是死皮賴臉的道:“那姐姐你不投俺一票贊成嗎?”。
姚爽一臉得意,誇張的道:“俟呦喂,無所不能的江局長也有求人的時候?,還知道叫姐姐了?有長進啊,不錯,不錯”。
江風老臉一紅,訕訕的道:“我這不是積極主動要求進步向組織靠攏嘛!”。
……哼?曾經某人說過這樣的話,黨委談話有肖〖書〗記,政府**代任務有連區長,紀委查證有國〖書〗記,政法口布置工作有齊〖書〗記,不知姚部長從何處來?又是幹神馬滴?”姚爽把之前江風諷刺她的話一字不差的照搬上來,又煞有介事的自嘲道:“是啊!我算幹神馬滴啊?江局長你說我算幹嘛滴?”。
江風有點吃不住這女人的胡攪蠻纏了,假裝沒聽懂,訕訕的自己找臺階下:“那啥,姚姐你記xìng真好!”。
姚爽臉sè一變,笑罵道:“你纔是窯一姐呢!”。
江風心說姚爽這女人真不能慣着啊,便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不yīn不陽的道:“我擦咋這個熊出呢?還記仇呢?愛投不投,不投拉到沒了張屠夫照樣不吃帶毛的豬!。反正我上不去,我就狠狠的搞好內部,必須捋順了,凡是看不順眼的我也不把他踢出去,
我要慢慢玩反正我不舒服,誰也別想睡好覺!”。
“你!真不要臉”姚爽知道江風說的是啥意思,老子上不去,那就好好回去玩你的老情人高泰,老子上不去,高泰就沒個消停日子了口氣的姚爽罵了一句,但是卻不似之前那麼能裝了,反而是裝出一副知心大姐的樣子笑道:“咱們誰跟誰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姐姐能不投你的贊成票嗎?”。
江風也不戳破,點點頭附和着道:“是啊,咱們誰跟誰啊,那就多謝姐姐仗義了”。
“姐姐對你好吧?比不比國蕊那個裝純的女人對你好?”。
江風臉sè一變,面lù不豫的道:“你是sāo過界了吧?別把誰都和我聯繫起來行不行?”。
“裝什麼裝啊?沒有固蕊幫忙你能那麼輕易就把計生委的蔡河弄進去?”姚爽絲毫不懼江風的不滿態度,自顧自的道:“你們在醫大二院門口不都動槍了嗎?當誰都是傻子呢?我和國蕊她老公吳中原也算是生意夥伴了,我還不知道他?”。
這時候江風才知道這鼻人竟然和吳中原還有往來她的手伸的tǐng長啊。
“說起來國蕊也不容易,守了好幾年活寡,吳中原身上有病,具體啥病我不清楚,但是男人的那玩意兒肯定不好使!”姚爽繼續八卦,冷嘲熱諷的奚落道:“吳中原小時候喜歡禍害小姑娘,但當時他年齡太小
那事兒又幹得多了,就落下病根了。但是呢,還死要面子,不僅有老婆,還有好幾房小的裝臉面嘛,結果呢,1小的被一幫狐朋狗友玩兒老婆又鬧離婚,我看啊沒準兒就便宜你了”。
這回江風沒客氣,直接神印王座冷哼一聲道:“滾,是不是屁股又欠揍了?”。
“是呀,是呀,你快來揍嘛,人家都等不及了”姚爽竟然臭不要臉的從辦公桌後面出來,走到江風面前,背對着江風,彎腰把鼓漲豐tǐng的tún部送到江風的眼前,扭頭一臉豔一若桃huā的看着江風。
江局長心說老子苞米地裡抓過刺蝟,就治不了你這個huā臉狼了呢?。狠狠的抽了一口煙之後,低聲道:“把臉轉過去”。
姚爽乖乖的聽話,把臉轉回去,目視前方,還挑釁一般的扭了扭豐tún,向江風示一威。
江局長看着手上菸頭,又狠狠的抽了一口,這下紅紅的菸頭足有一釐米長了,江局長忍不住的壞笑,把菸頭湊近了臂溝之處。
平日裡大家對熱水什麼的比較注意,害怕燙傷,或許沒有誰對菸頭恐懼,其實菸頭可比熱水的溫度高多了,菸頭中心溫度七百度左右。
只往tún溝處的布料上一湊,刺啦一聲,姚爽的絲質面料西kù頓時掏出一個菸圈。
姚爽聞着味兒不對啊,怎麼一股燒焦了的刺鼻味道,一回頭之間江風正專心致志的一臉壞笑的研究她的tún溝呢,沒等姚爽爲自己的魅力高興的時候,突然感到身後一陣灼熱,這才發江風竟然拿手裡的菸頭幫她祜毛呢。
姚爽哇的一下跳了起來,一下躥到對面的牆邊上,雙手背在身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雙眼包含憤怒的看着江風。咬牙切齒的道:“1小王八蛋,你好狠的心,真當老孃好欺負?”。
江風一臉無賴的樣子,揚了揚手中的菸頭,很不以爲然的笑道:“不會燙到你的細皮nèn肉的,手上有數!放心吧”。
“滾!!!”姚爽咬着牙從嗓子眼中擠出一個字,之後殺人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江風一字一頓的道:“快滾,再不滾老孃騙了你個王八犢子”。
江風知道今天就玩到這裡也應該收手了, 馬上一臉不情願的站起身拍拍屁股,昂首闊步的走到門口,但卻沒有直接神印王座出門,反而是回頭一臉無辜的道:“這可是你讓我滾的,你讓我滾我就滾好了,但是等你再想讓我回來的時候,對不起,滾遠了”…。
說完還非常風sāo的模仿姚爽之前的撅屁股的動作,故意扭了兩下,然後快速的拉開門,鼠竄一般的跑了。江風剛跑出門,只聽見砰地一聲,一物砸到了門上。
姚爽氣摔出去手裡的高跟鞋,一臉鐵青,面無血sè,ōng脯上下起伏。雙手都有點顫抖了,靠在桌邊休息了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了,接着信步來到鏡子前,背過身去費勁兒的扭頭看着自己的背影,發現kù子的tún溝之處一個很明顯的菸頭燙的小洞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裡。姚爽用纖細小拇指的捅了捅小洞洞,只捅了一下,姚爽卻情不自禁的shēn吟了一聲,剎那間俏臉殷紅,咬着牙罵着那個罪魁禍首是王八犢子,原來裡面的內kù也給燙出洞來了,1小拇指直接神印王座捅到了雛菊邊上。
想起自己之前臭不要臉的撅着屁股,那雛一菊豈不是暴lù了?一想到這裡,姚爽就受不鳥了,更何況那損小子竟然用菸頭,王八犢子,老孃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