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炮兵戰友
江風心說連城友變臉倒是很快,記得之前江風就口子泡的事情請示他的時候他當時可是義憤填膺,還和江風約好了要去要一起去市裡告狀呢,雖然一起去告狀是有代價的,但還是說明了他在心裡比較傾向於要給老百姓討個說法的態度,甚至連當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的口號都喊出來了。器:無廣告、全文字、更但剛過一個禮拜,他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僅這個想法無影無蹤,甚至直接成了帶路黨,非常配合的把水面賣出去一小半,這個連城友肯定吃了大補之物了,至於這個大補之物是什麼,江風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出來,無非是彭家這個猛yào吧連城友催的。
當時連城有答應和江風一起去市裡告狀,但是他提出了兩個條件,一個是開發區城中村的規劃拆遷問題讓江風配合,第二點就是想讓江風利用sī人關係去催催油七廠答應好的六百萬建設費,現在既然連成友調頭了,那好嘛,江風就要他這兩個需求上做文章,第一點比較好nòng,江風原本就不想沾無辜鮮血,這下又有了這個事兒,江風就不可能摻和他的爛事兒了,不僅不摻合,還要給他下絆子,而國蕊遞過來的大信封就是反應城中村強拆補償不合理,官shāu結的事兒,正給了江風做文章的餘地,不過這個事兒還要從長計議。
至於第二個事兒,那就簡單多了,七廠廠長於耀武還有求於江風呢,而且江風想讓他卡着這筆錢的話,於耀武更是非常願意啊,就算是誰當廠長的話,不讓他掏錢那他都高興啊。
江風掏出電話來直接拔了於耀武的電話。於耀武正在辦公室跳着腳大罵一幫手下沒用呢,一夜的時間管線又被栽閥好幾處,直接損失將近十萬,間接損失好上二三百萬,話說爲什麼差距這麼大呢?因爲輸油管線被栽閥泄lù以後就必須維修啊,但是維修首先要停止輸油,這一停,好多直接連着管線的磕頭機就要停下,好多儲運部mén就要緊急加崗,這樣損失就大了。
日子要是總這麼hún着,那他這個廠長還指望幹出什麼業績啊?現在接了江風的電話簡直是喜出望外,看來打油專項行動莫不是要開始了?。
“江局長,哦不,現在是江書記了,恭喜江書記啊,那啥,是不是專項行動要開始了?我這邊實在扛不住了,昨晚上又有好幾處栽閥的,求江書記趕快出手吧,沒有您出手鎮不住這幫王八蛋啊”。
於耀武是真的扛不住了,要不然也不會一上來就和盤托出連個過渡都沒有了。
“早就知道於廠長着急了,我們這邊連衝鋒舟都引進了,保證還於廠長一個安寧的油七廠,我們準備月初一號正式開始行動,這也沒剩幾天了,
請於廠長耐心等待”。
於耀武長嘆一口氣,非常着急的道:“這個,這個,多謝江書記對我工作的支持,但是江書記啊,咱們實話說,我真的等不及了,每天都有栽閥的,一栽閥輸油線路就得停工維修,幾條管線停一天就是上百萬啊,我真的耗不起了,前天我去分局拜訪過您一次,但是您的辦公室主任說您去省廳執行任務去了,沒有見到,咱們要不先小打小鬧的來一把,算是敲山震虎遏制一下愈演愈烈的盜油風,您看如何?”。
他越是着急就越對江風的胃口,馬上就笑着道:“如果於廠長想一解燃眉之急的話,咱們今天下午就可以組織一次。油田轄區內總有盜油的,很顯然是有內鬼,很多廠區內的居民都和你們廠礦上得沾親帶故的,我這不是說你們的人靠不住,而是說你們那邊太容易走漏風聲了,所以你們那邊的廠裡保衛處和各個礦的保衛科先不要擅自行動。你們油七廠那地方很有特sè,咱們傾巢而出堵住四mén,要說蒼蠅都飛不過去那是假話,但大活人和機動車想要出去可不容易。堵住四mén,來一次挨家挨戶的大搜捕,你看怎麼樣?”。
於耀武沒想到江風竟然這麼給面子,馬上樂不可支的道:“好得很啊,行,我這邊全聽您指揮,您說咋整就咋整,人財物我都敞開了供應”。
江風馬上裝成正人君子,一咧嘴很是不滿的道:“於廠長說的這是哪裡話啊,您每月五十萬的定金都付過了兩月了,我要是再跟您要錢那簡直太過分了,那還是人辦的事兒嗎?不過晚上那頓酒還真得你準備了,咱們好好喝一場,你看咋樣?”。
於耀武哈哈大笑:“完全沒問題啊,就等着你江-書記過來了”。
江風馬上道:“我馬上把任務佈置下去,保密需要,快到地方再聯繫你”。
“正好我們這邊要搞迎七一慶迴歸油田系統文體晚會,正好我把他們nòng過來開會,保證不會走漏風聲又能把人聚在一起隨時等候您的消息”於耀武馬上開動腦筋想辦法配合江風的行動。
“如此正好了,不過,於廠長兄弟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您看我們區那半年六百萬的建設費、、、、”江風許諾完事兒馬上開始講條件了,於耀武本來還火熱的心頓時就冷了一半。
孃的,我就說嘛,夜貓子進宅沒事兒不來,果然還是盯着老子手裡這倆錢呢,但是人在人眼下,有求於人啊沒辦法啊。於耀武mō着頭髮無奈的低聲道:“實話說,江局長,我們廠看着家大業大,但用錢的地方也多啊,我手頭是真的拮据啊,要不這樣吧,我先擠一擠,擠出二百萬給區裡打過去,您看如何?”。
“於廠長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咱們兄弟都是當家的,當家的肯定知道柴米貴啊,咋能bī你掏錢呢,緩上幾個月完全可以的嘛,再說區裡這邊我估計也能支撐一陣子,什麼時候真的沒錢了,兄弟sī下通知你,我這麼說,老哥你能明白吧?”江風心說你個球的,千萬別擠二百萬送過來啊,那不是讓老子的計劃落空了嗎?,江風連忙暗示了一下,就差直接說你他媽千萬別給錢,老子讓你給的時候你再給。
“哦、、、、恩、、、好,多謝老弟理解兄弟的難處,放心吧,老哥明白了,你放心,咱誰也不認,就認你江老弟,你看咱兄弟理解的對不?”。一開始於耀武還有點轉不過來彎兒來,但是隨後就明白江風爲什麼這麼說了,更明白江風今天打電話來根本不是要通知他專項行動要開始了,而是就是要告訴他把那筆錢卡死了,這事兒於耀武也玩兒過,無非是他們區委區政fu內部的傾軋,這事兒於耀武根本不打算摻和,但是誰能對我有利我就先聽誰的,反正佔佔便宜也不錯啊,到時候發現事情不好的時候再掉頭就來得及。反正暫時油田垂管系統的,咱本人也是正處級的廠長,不怵你們,你們雖然能把咱的事兒拖着不辦,但是誰也不能公然來油田找麻煩,這是底線,不是誰給誰設的底線,而是新城市存在的底線,要是沒有石油的話,這一片大荒原上豈能拔地而起一座二百萬人的現代化城市?。
搞定了這事兒江風也心情大好,這事兒只能噁心連城友,但是卻做不到致命一擊,不過還有國蕊的舉報信呢,有了紀委和政法委雙線發力,就算是連城友也要如臨大敵吧?不過這事兒可不能這麼草率,要jīng雕細琢才能致命一擊,讓這老東西知道咱不是隨意捏把的。
剛剛放下電話,又一個電話就進來了,是個陌生號碼,但既然能知道自己手機號,那就很顯然是有一定關係的,江風索xìng接起電話道:“我是江風,你哪位?”。
“江風,我是林紅妝,你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林紅妝直爽悅耳的腔調傳了進來。可現在即便這個腔調是人間難得幾回聞的仙音,只要是林紅妝發出的,江風也覺得無比厭惡,直接冷冷的道:“別這麼虛情假意的,有意思嗎
揹着我辦什麼事兒你不會忘了吧?”。
林紅妝也覺得自己有點理虧,頓了一下才勉強着道:“看你說的,咱們公是公,sī是sī,公事公辦之外,咱們不還是同生死的戰友嗎?不還是好朋友嗎?”。
江風冷笑着道:“得了,得了,別玩你那兩面三刀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把戲了,你說咱們是同生死的戰友這我承認,這一點上,我得感謝你,所以你們揹着我乾的事兒我也不打算找你追究了,就算兩清了。但是別提朋友這倆字,你不配,你就是這麼對朋友的嗎?趁朋友躺在病chuáng上時候背後捅刀子,不僅侵害了我們老百姓的利益,還要把我政委的職務拿下來。我告訴你,到底是誰想要這個位子,我清楚,你心裡也清楚,你想要可以啊,看你牙口好不好了,兔子急了還咬手呢,甭以爲這天下就你們彭家一家,今天就到此爲止,往後別給我打電話了,就這樣!”。
江風說完之後也沒理會林紅妝,直接掛了電話仍在沙發上,點上一顆煙chōu着。
“呦,江局長真是和哪個小妹妹鬧彆扭了,一點都不會哄nv孩子”。國蕊從廚房出來解下圍裙笑yínyín的道。
“你怎麼就知道是nv的?”江風並沒有否認這一點,並且和國蕊相處起來更類似一種朋友和紅顏中間的位置,沒有必要去隱藏那麼多的情緒,更不需要去理會那麼多luàn碼七糟的事兒,不用考慮這幫nv人之間那些小心眼兒。
“這還不簡單嗎?我就聽見了你態度不太好就能判斷這肯定不是領導來的電話,和領導說話不管多惱火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既然不是領導,那肯定不是下屬,最起碼不是男下屬,如果是男下屬的話,依照你現在的憤怒程度肯定早就開腔罵人了,而你現在雖然生氣,但還能和對方講理而不是罵人,那就能說明對方是個妹子,還是個漂亮的小妹妹,我猜的對不對?”國蕊笑的格外燦爛,彎腰隨手把江風手上的菸頭掐滅了,直接笑道:“下午要去執行任務,晚上也避免不了喝酒,還是先吃一點墊個底兒,晚上少喝點酒,身體要緊”。
讓國蕊這麼一打岔,江風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靠在沙發靠背上,笑着道:“國書記說的是,放心吧,和那點酒不耽誤咱們的正事兒,保證能讓你生一個大胖兒子!”。
“去你的,沒個正行”國蕊在江風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俏臉羞紅,白了江風一眼吃吃笑道:“我已經有兒子了,而且已經快半歲大了”。
“扯淡!”江風端起桌上的涼酸梅湯喝了一口,笑嘻嘻的道:“我就不信你有那能耐,一個人就能生出兒子來,nv同胞們要都有這本事的話,我們男士豈不都要下崗了?”。
國蕊並沒有理會江風的調笑,她都已經習慣了,轉而淡淡的笑道:“總是這樣沒正經,還記得你在石堡鎮救的那個小男孩兒嗎?我已經收養了,在我區位家屬區那個房子裡呆着呢,那個當初收養她的老太太也被我接來了,負責照顧孩子”。
“不錯,不錯,那孩子命tǐng好的,能有你這麼一個養母,對他以後的人生絕對是好處多多”江風還真沒想到國蕊說到做到,這也算是積了yīn德了,有了國蕊這麼個經濟實力和社會地位都可以的養母,那孩子從此基本上就與貧困絕緣了,這個在他還不懂事兒的年紀就發生的奇遇足以改變他的一生。想到這裡,江風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來,變道:“你收養了一個孩子,區委大院裡什麼反應?”。
江風這麼問都是有原因的,因爲國蕊的工作註定是得罪人的,而所有人就對她結婚好幾年沒有孩子感到幸災樂禍,現在國蕊直接收養了一個孩子,在外界看來那就更說明國蕊對自己生孩子放棄了希望了,如果不是不抱希望的話,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就收養別人家的孩子?。這樣一來國蕊的罪過的傢伙們就更拍着巴掌樂呵了,雖然未必敢當面笑話奚落國蕊,但是背後風言風語的編排肯定是少不了的,是以江風纔有此問。
“誰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我不理會就是了,孩子現在還小根本不懂事兒,更體會不到這種傷害,等孩子大一點了,我就把他送走,出國去念書的費用我也支撐得起,讓他遠離這片傷心之地,等他心智成熟的時候我再告訴他事情的真相”雖然國蕊嘴上說的不在乎,但還是不由得臉sè一暗,根本沒做到一點不理會。
國蕊都這麼說了,江風也沒法繼續說了,就算江風有心幫她都幫不上忙,嘴長在別人身上,誰能管得住?再者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越是遮遮掩掩的事情就越能勾起人類的好奇心,再加上國人愛看熱鬧的特xìng,那搞不好又是轟轟烈烈甚囂塵上的鬧劇,與其那樣還不如像現在這般隨他們議論去了。
江風想說點什麼歡樂一點的話題,索xìng笑着問道:“孩子取名了嗎?”。
果不其然,國蕊是真心喜歡這個孩子,提起小孩子來頓時臉上笑容就多了,甜甜一笑道:“沒呢,大名還沒想好,反正有你在,上戶口的事兒簡單之極,根本不着急,我只給取了小名,叫坎坎”。
這名有點四不像啊,尤其是男孩兒叫坎坎,更是不太吉利。江風便直接問道:“坎坎?什麼含義?”。
“等他長大了,我會告訴他,他的出生,他的成長在他還不懂事兒的時候就經歷了很多坎坷,往後一個人生活在這世間更要堅強”國蕊說着說着神sè又黯淡下來,沒來由的嘆息着。
江風不可能附和國蕊的情緒,那樣不是更傷感了嗎?便點上一顆煙,笑着道:“你是孩子的養母,那我也算是養父了,我給孩子取個名吧?能信着我的水平不?”。
國蕊俏臉微紅,酒醉一般,紅撲撲的煞是可愛,嬌嗔着道:“我是孩子的養母不假,你算哪mén子養父
上嘴皮子一搭下嘴chún兒就佔我便宜,咱們哪有什麼關係?”。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咱們怎麼能沒關係呢?”江風馬上開始胡謅了, 直接就問道:“咱們現在政治立場和觀點都無限接近,在重大問題上的態度也一致,通俗一點說,咱們可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了,你承認不?”。
國蕊仰着頭一臉笑意,她是故意要看江風怎麼狡辯,變搖頭道:“就算是戰友又能怎麼樣?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江風瞄了國蕊豐tǐng碩大的ōng脯一眼,一臉猥-瑣的an笑道:“咱們是戰友,但不是一般的戰友,咱們可是炮兵戰友啊”。
“這和炮兵能有什麼關係啊,我根本就沒當過兵,你也沒當過兵啊”國蕊雖然看江風那表情就琢磨出來江風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但是她還是有點不太明白江風到底是啥意思。
“你看,這你就不懂了吧?我給你分析分析,咱們參加的不是普通的部隊,是一隻只有咱們倆人的部隊,咱們的戰場在chuáng上,咱們的兵種是炮兵,咱倆又是戰友,炮兵戰友簡稱炮-友,你說對不?”
“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