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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學名字雖帶了文學二字,但長相實在與文學搭不上邊,四十多歲年紀,五短身材,很是肥胖,面色黝黑,一笑滿口的大黃牙,江風不認識他,可是他一眼就認出了江風,江風在電視上報紙上都露過臉,周文學得知江隊長宴請,自然是做了功課的。
周文學一下車就快步走了過來,伸出肥胖厚實的大手道“江隊長您好啊,我老周仰慕您很久啦,只是無緣相見啊,今日一見了卻我平生大憾啊”
江風聽着周文學肉麻的話語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上前握住周文學的手道“周科長太擡愛了,我怎麼當得起啊,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同學宋傾醉,這位是傾醉的表姐方韻”周文學的監獄長是正科級別,所以叫周科長也沒有錯,畢竟比周監獄長好聽一些。
周文學笑道“兩位女士好啊”周文學看着這兩個美女一個年輕貌美搖曳多姿,一個成熟性感頗具風韻,一時間老周的色心大動,只不過老周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老周是個明白人,他知道雖然都是美女,但是哪些女人是可以隨便玩的,哪些女人是看都不能多看一眼的,這個一定要搞清楚了,今天這兩位美女就是看都不能多看一眼的。
二人也問了周科長好,隨後江風就道“周科長裡邊請,已經訂好位子了”說罷就引導着周文學往三樓的“陽”自廳去了。
來到陽字廳門口,周文學擡頭看了一下門框上大大的陽字,心裡又對江風高看了一層,誰不知道啊,夜色人家有一大特色,每一樓層有且只有一個貴賓間專門招待貴賓的,想入內的必是大富大貴之人,能進這貴賓間已經是身份的象徵了,夜色人家是市委常委市北區區委書記董昌耀的兒子董其剛的產業,所以說全新城能被董大少待爲上賓的屈指可數啊,而這位江隊長卻是其中一位,周文學暗下決心,只要江風的問題不是太過嚴重就一律開綠燈,一定要交好江隊長。
幾人一進門,裡邊一個身穿高開叉水藍色旗袍的美女甜甜的笑道“歡迎幾位貴賓光臨夜色人家”
周文學是個老色鬼,剛纔的兩個女人不能多看,但是這個可以看啊,就狠狠地在美女的大腿根上剜了幾眼,江風看着周文學道“周科長,您落座吧”說罷就把主位上的椅子拉開了,周文學哪裡肯坐啊,還是江風把他強按在主位上了,江風自己坐在主陪的位子上了,宋傾醉挨着江風坐了,方韻坐在了宋傾醉下首。
周文學笑道“今天託江隊長的福了,我老周也來這陽字廳長長見識,不怕幾位笑話,夜色人家我來過多次了,但這個陽字廳我還是頭一回來”
江風笑道“那可是巧了,我也是頭一回來,不過這陽字廳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周文學就將市井裡關於幾個貴賓廳的傳聞給江風講了一遍,最後直誇董大少是個雅人,周文學說的東西有很多都是以訛傳訛道聽途說的,聽得宋傾醉直想笑,宋傾醉小聲道“這些都是萱姐的主意,董其剛那個流氓頭子他哪知道什麼叫品味啊,結果功勞都被這個流氓頭子佔了。
江風低聲道“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你摻和什麼啊,流氓頭子有什麼不好?諸葛亮縱有千番妙計,要是沒了五虎上將陷陣衝鋒,曹操早把他的小輪椅砸碎了”
二人說話聲音雖低但還是沒逃過周文學的耳朵,周文學暗自琢磨看來江隊長與董其剛的關係不簡單啊,竟然還知道董其剛的家務事,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能和董其剛玩的好的朋友,那肯定是大能之人啊,但是爲啥大能之人卻要款待自己一個監獄長呢?莫非他想把哪個死刑犯撈出去?這個事可不是監獄長能幫得了忙的啊,想到這周文學只覺得脊背發涼,有些後悔過來了,但是已經來了,還是一會兒探探口風吧,這樣一想周文學的情緒又上來了。
幾人閒聊了幾句,門口的旗袍美女就把食譜送了上來,江風把食譜送到了周文學面前,周文學推辭不受,江風索性也不點了合上食譜就道“把你們這裡的招牌套菜上一套來”
旗袍美女又笑道“先生,我們這裡有貴賓專享的八大套菜,您看上那套是白山黑水還是楚塞三湘,還是天府之國,還是其他的”。其實這些看似是按地域分的各大菜系,但是都不正宗,只不過是噱頭罷了。
江風也聽明白了,就笑道“周科長,那就上白山黑水吧,您看成嗎”
周文學笑道“就按江隊長的意思辦,咱們也別周科長江隊長的了,我癡長你幾歲要是不嫌棄的話就稱一聲老哥你看咋樣?”
江風笑道“正合我意啊,老哥,咱哥倆初次見面就非常投緣,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今天一定要不醉不歸”
周文學笑道“我老周酒量雖然不大,但能與你老弟相識,那就是緣分啊,今天我必定捨命陪君子”
江風笑道“小姐,上兩個飛天,一支波爾多”
高開叉美女笑道“好的,幾位請稍等”
沒多久酒菜就齊備了,江風打開一瓶酒給周文學滿上了,周文學不敢託大,還是江風以周文學年長爲由給周文學滿上一杯,隨後又給自己的杯子倒滿,江風提杯道“老哥,今日咱兄弟二人初次相識,小弟敬老哥一杯,我先乾爲敬了”說罷一仰頭一兩半的白酒就下了肚了。
周文學也很爽利也幹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就融洽了,但二人都沒喝多也知道正事還沒談呢,周文學首先吃不住勁了,笑道“老弟,不知道你今天約老哥過來所謂何事啊,老哥能力範圍內的必定不會推辭”周文學的意思就是擡擡手就能辦的我就答應你,要是辦不了的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江風索性也不繞圈子了,就笑道“老哥,這位呢是我同學的姐姐,當然了,那就是我姐姐,只是我尚未謀面的姐夫被關在了你的治下,我琢磨着老哥能不能高擡貴手行個方便,減減刑什麼的”
江風說我同學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這句話在宋傾醉聽來很刺耳,宋傾醉覺得江風趁機佔她便宜了,就伸出小手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了一下江風靠近自己的右腿的大腿內側,江風皮糙肉厚掐外側根本不疼,江風驀然遭受重創反應迅速,不動聲色的把左腿疊在右腿上了,把宋傾醉的皓腕夾在了兩腿中間,宋傾醉幾次想往回拽都沒有掙脫,小臉剎那間就變紅了,趕緊用另外一隻手端起酒杯小飲了一口,隨後又拿眼睛偷瞄了一下方韻和周文學,見二人都沒有注意這邊,才放下心來。
方韻緊挨着宋傾醉坐,二人都是老師整天就觀察學生的小動作早就煉出了一雙火眼金睛了,就在宋傾醉一頓偷瞄的時候,方韻就知道了肯定是這一對小兒女在桌子底下找刺激呢,也就裝做不知道罷了,並且方韻還是挺看好他們這一對的,江風的人品方韻還是信得過的,當初方韻主動脫光了送上門,江風都忍住了沒有上她,這就給方韻留下了巨大的好印象。
周文學一聽江風找他不是爲了往出撈死刑犯,只是減刑這點小事兒,膽氣又上來了,拍着胸脯道“老弟,你也太大費周折啦,原來就是這點小事啊,你說吧,你那姐夫貴姓,判了多少年?想啥時候出來你言語一聲”
監獄裡想減刑那就要表現好,但是誰表現好還不是監獄長一句話的事兒,這就是周文學的一大收入來源之一啊,毫不誇張的說判了十年的犯人,周文學要是賣力氣的話,一兩年左右就能名正言順的出來,在裡邊也是好酒好菜供着,吃不到一點苦頭。
方韻一聽周文學如此的豪言壯語激動地站起來端起杯道“謝謝周科長大恩,小女子敬您一杯,我先乾爲敬了”說罷半杯紅酒就順着潔白無瑕的粉頸淌了下去。
周文學也笑着幹了一杯,要不是看在方韻是一個美女的份上,周文學還真不一定如此的給面子,周文學雖然答應了這件事,但是那是看在江風的面子上啊,與你方韻沒有關係,周文學是要江風領這個人情啊。
周文學放下酒杯道“老弟,你那個姐夫叫啥,我看看有沒有印象?”
江風笑道“許遠航”
周文學剛纔還滿面豪情的臉上頓時就僵住了,又頓了頓就被才道“老弟啊,你但凡換個人,老哥都能給你辦出來,只是這個人難度太大了,老哥我無能爲力啊”
方韻一聽這話就急了,剛要站起來說話,就被江風止住了,江風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但還是問了一下“老哥,咱兄弟明人不說暗話,你給兄弟交個底,難在哪裡,兄弟必定記住你老哥的情意,來日必有所保”
周文學拿起桌上的煙點了一根,思索一下才道“兄弟,我看你也是個爽快人,老哥也想交你這個朋友,我就實話告訴你,有一位我惹不起貴人打過招呼,沒有他的點頭,我不敢給這個許遠航減刑啊”
江風也點了一根菸,抽了兩口才道“老哥你說的是張豹吧,不知道老哥最近在市面上看到過張豹嗎?兄弟說一句託大的話,少則一月多則三月張豹也會去你的一畝三分地,某位領導也保不了他”
周文學的話肯定是有所指,他說的人不是當初誣陷許遠航的黃家人那就是霸佔了方韻的張豹,但是黃俊仁的大哥黃俊祥只是區委副書記,還當不得貴人的稱呼,所以肯定是張豹,理由也很明顯,只要是許遠航不放出來,方韻就得委曲求全委身於張豹,張豹才能達到長期霸佔玩弄方韻的目的。
周文學的暗示很直接,但是他沒想到江風的口氣如此之大,要知道張豹可是市長潘再臣的小舅子啊,但是曾經招搖過市的張老闆的確有日子沒見了,想想還是道“老弟,明人不說暗話,你可不能坑老哥啊”
江風笑道“老哥,咱們都是在官面上行走的人,我犯不着如此下作的騙你,我就說一句,你找朋友打聽一下吧,張豹現在在哪呆着呢?關係身家性命的事你的慎重我理解”
周文學也不是個善茬子,他知道自己一旦打了電話,那和江風的關係必定達不到想要的程度了,又一見江風能在陽字廳侃侃而談,還言之鑿鑿,就一咬牙道“老弟,老哥信你了,許遠航還有十五年刑期,先弄個保外就醫,你想減刑的話,那隻能減到五年,再短的話老哥也要爲難了,你也知道,是黃俊祥把他弄進來的,本來老子也不懼他黃俊祥,只是我家小子今年剛畢業,分在了市北區區委辦,正在黃俊祥手下,我要是弄得太快了,我怕黃俊祥會對我兒子不利啊,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你要理解老哥的難處啊”
方韻在一邊早就抽噎上了美人垂淚落玉牒啊,看着這個苦命的女人對愛情的那種忠貞,江風幾乎想都沒想的一拍桌子嚴肅的道“老哥,絕對不行,五年時間太長了,再等五年姐姐就老了她等不起,你說的事我會想辦法,你等我一下”說罷就拿出了手機打給了董其剛“董哥嗎?我是江風啊,我在你的夜色人家陽字廳呢,那好,我等你”
董其剛恰好在在夜色人家查財務報表呢,接到江風的電話聽見電話裡江風的態度不太好,董其剛二話沒說就奔三樓趕來了。
江風放下電話道“老哥,一會董其剛過來,你看還用擔心黃俊祥嗎?”董其剛的老子是市委常委高配的市北區區委書記,那是堂堂的正廳級幹部,黃俊祥只是副書記纔是副處級幹部,天差地別。
周文學突然有點坐立不安,他沒想到江風一個電話就把董大少找來了,如果能靠上董大少那自家兒子的前途必定是一片光明啊。但是官場之人必須謹慎,周文學還是想親眼見一見董其剛。
兩分鐘沒到,包間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男聲一邊走還一邊道“小江誰得罪咱們兄弟了,我看看他多大的本事”
董其剛人未至聲先到,宋傾醉也聽出來是董其剛來了,又聽見董其剛一派的流氓言語就小聲嘟囔着“一羣流氓,色狼”說罷還剜了江風一眼,江江風沒有理她,腿上微微用力就把宋傾醉的皓腕夾得更緊了,宋傾醉小臉又飛起兩朵紅暈。
董其剛一進門就大剌剌的坐在空坐上了,一看宋傾醉也在,趕忙就換了一個表情道“傾醉妹子也在啊,來了咋不跟哥咯吱一聲呢?看來還是你們老同學感情鐵啊”
宋傾醉以爲董其剛看到了自己和江風的小動作了呢,哪還敢接話啊,只是丟了一個白眼,
江風站起來笑道“董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新城監獄的周文學周監獄長”
董其剛站起來伸出了手道“鄙人董其剛”只這一句,多一句都欠奉,傲慢之色可見一斑。
周文學哪還管得了這些啊,一把就握住董其剛得手笑道“原來是董少啊,幸會幸會啊”
董其剛不動聲色的坐了回去道“小江,怎麼回事?說說吧”
江風笑道“我的一位朋友被黃俊祥家陷害了,我想撈他出來,周監獄長也答應了,只是周監獄長的兒子在市北區區委辦當差,老周害怕黃俊祥找他兒子麻煩,所以我就把你請來了給老周吃一顆定心丸”
周文學怕二人心裡有想法,趕緊解釋道“我老週四十幾歲的人了,沒啥怕的,但是我兒子才二十幾歲啊, 請二位理解一下啊”
董其剛拿起煙點了一根,隨手把火機扔在桌子上,豪氣干雲的笑道“老周,你說想讓你兒子去哪,區委的各直屬單位你隨便挑,區政府那邊各行局就不用我說了,聽說過新來的區長孔智鵬嗎?小江昨天還跟孔區長在一個桌子上喝酒了呢,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看着辦”
董其剛說江風和孔智鵬喝酒就是在昨天的宴會上,江風敬了孔智鵬一杯酒,但是說的模糊,周文學肯定要理解錯了,捕風捉影一頓瞎猜,但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董其剛的一席話直接就把周文學鎮住了,老周小雞叨米一般的點頭道“兩位放心,我明天一上班就辦這件事”
董其剛也沒有拖泥帶水,拿起桌上的空杯倒了一杯酒,笑道“你老周爽快,我敬你一杯,先乾爲敬了”說罷就幹了。
周文學樂得不行,趕緊也跟着幹了。
董其剛笑道“小江,傾醉妹子,一會兒別走,我把小萱叫來,咱幾個出去溜達溜達,老周還有這位女士我還有事,失陪了”說罷跟江風一點頭就走了,董其剛是故意的,像周文學這種人董其剛見得多了,你越敬着他,他越不知好歹,你端着架子,他才知道誰是大爺。
隨後觥籌交錯賓主盡歡,周文學拍着胸脯保證一定辦好這趟差事,往後江少但有差遣,只管言語,麻痹的,剛纔周文學還自稱是江風的老哥呢,現在也不敢了,直接就叫上江少了。
江風也沒有去辯解,江風算是看明白了,你讓他摸不着頭腦他才怕你,纔會真賣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