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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出了一系列承諾以後,終於賓主盡歡,休息一夜之後,第二天一早,方尚武派出車輛把江風送回新城,至於小周書記那輛車,正躺在修車廠裡呢。
回到新城,江風的第一件事兒自然是回去問老太太安好,情況好像還不錯,老太太這兩天又多了一個營生,市局的幾位領導同志的夫人們組織起了麻將小分隊,老太太也參雜其中,今天贏點心明天贏點乾果啥的,頂天玩個五毛錢一塊錢一個子兒的小麻將,沒什麼大輸贏就圖個樂呵。
其實大家志趣都不在那三條二萬上,而是都在爲鞏固丈夫的地位和權勢在做努力,只有團結纔是力量,這個道理這幫市裡的二流貴婦們都懂得。
如若不是如此的話,何必陪一個老太太玩?眼神不太好使打牌還很慢,又沒有多大的彩頭,何苦來哉呢?。要是找那幫科長隊長的夫人們玩的話,甭管牌好不好,打牌的技術好不好,都是能贏錢的,何苦自己找罪受呢?。
一切原因都在於一點,曾經的江支隊又回來了!而且還是很強勢的迴歸,任命文件已經下發到了市局,文件明確江局長排在常務副局長包廣志的身後,在其他諸位副局長之前。
這還是表面上的威勢,如若在把其他那幾個職務加起來,怕是足以和大局長包廣志比肩,可是江局長的歲數幾乎只有包局長歲數的一半大小,這纔是最嚇人的!。
寧欺老莫欺少。更何況是少年顯貴的江局長呢?貴婦們太懂得這個道理了,如果有不懂的,那就是在自找麻煩呢。
回到家以後,商婷露自然操持起老本行。要給老太太做一頓豐盛的菜餚,補償老太太這麼多天的惦記之情。
江風先來無事,本想睡一覺,卻被包廣志發現江風已經回來了,頓時就被拉去市局了,說敘敘舊,順便參觀一下市局給油田支隊準備的辦公地點。
江風想推辭不去,畢竟名不正則言不順嘛。雖然任命發下來了,畢竟還沒有經過幹部大會通報任命,但是包廣志非拉着去,還說市局哪個你不認識?市局又有哪個同志不認識你?還用在乎那個形式嗎?。
江風一想也是這麼回事兒。市局領導江風一個不差的都認識,而且大部分領導都是同一條線上的人,大隊長一級的江風也認識大部分,還有不少下級和當初共事的同事,來到市局還真是回家一般。
不過江風還是和史海濤講好了。
不許驚動其他領導和同志,咱們就是溜達溜達,史海濤直接答應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局裡走,說是不驚動大夥兒。但是這種單位裡大傢伙的眼神兒盯在業務和工作上的時候絕對沒有盯在領導身上時候多,也用心的多。
史海濤帶着江風一進門。就開始遇上熟人,上至支隊長。下至普通幹警都能遇上,像原來在刑偵的副手高建國和小齊王平小白菜等人和在經偵支隊的朱建輝韓慶等人一個不落,凡是自己覺得江局長還能認識自己的都露臉了。
這麼多同志都熱情歡迎,江風也不能端着架子,一路握手過去,把每個人的名字都清楚的叫出來,時過一年,江風又是年輕人,記性沒衰退多厲害呢,當然會記住每位同志的名字,衆人心裡都挺美的。
沒一會兒,領導們開始登場了,一幫子掛着支隊長銜的支隊長們都從各個辦公室冒出來了,刑偵的武力,經偵的李濤,治安的袁克等人全都過來了,更有政工處主任李銀生等人也都前呼後擁的把江風圍住了。
局長包廣志去省裡開會了,如若不然的話,即便他不露臉,江風也得去主動拜會一番,畢竟往後還要在包局長手下混呢嘛,即便重點是在保衛處那邊,可市局這邊也需要溝通協調嘛。
大夥兒鬧鬧哄哄的就在走廊聊開了,江風雖然覺得場合不太好,但也沒法張嘴說不成啊,還是史海濤看出不太好了,連忙招呼大夥兒中午聚餐,現在暫時先各自回科室後工作,不要在正常上班時間這樣,要注意影響。
常務副局長一發話,大夥兒便都散了,人羣后面露出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兒來,一身警裝的林紅妝英姿颯爽亭亭玉立的站在走廊上,剎那間便把有些陰冷的走廊照耀的暖如三春。
林紅妝刷的一下敬個禮,一笑兩個酒坑,甜絲絲的道:“史局長好,處座,你可終於回來了啊,我們這邊眼巴巴的盼着呢”。
要是在平時江風沒準兒逗弄林紅妝兩句,現在當着史海濤的面兒,自然不能這麼說了,臉色一板道:“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青藍區那邊不管了?”。
林紅妝是從來不害怕江風的憤怒的,笑眯眯的道:“青藍區那邊暫時交給孫昌局長了,我正想和你研究這事兒呢,咱們油田支隊這邊新搭的臺子,您不在,我自然要提早到位,如若不然不是全把這一攤子扔給市局了嘛,咱也不落忍啊,您說是吧”。
史海濤一看江風已經和林紅妝接上頭了,頓時覺得自己應該消失了,馬上便笑道:“江局,林支隊,你們先聊着,油田支隊的一些情況和局裡對支隊的安排林支隊也大致瞭解了,就讓林支隊先介紹着,一會兒中午我私人掏腰包請大夥兒聚一聚,你你們二位可不準推辭”。
江風連忙擺手說道:“不成,不成,中午的飯局我來,不能我一回來就讓史局破費,沒有道理嘛”。
“這點小問題還爭什麼?就這麼定了,好了,你們聊着,我還有事情呢,就先過去了”。史海濤扔下一句話揹着手便走。
江風無奈,只能這般應承了。反正到時候自己把單子買了就完了嘛。
林紅妝一邊走着一邊笑道:“局長,咱先去你辦公室瞧瞧去,鑰匙王司主任給我了”。
林紅妝說的王司是現在的局辦主任,自打原來的局辦主任林銀生調到政工處以後。包廣志便從自己的老窩市B區弄過來一個心腹擔任局辦主任。
在林紅妝的帶領下,來到五樓,林紅妝非常自豪的擺手介紹道:“處座,五樓左側這一大排將近二十間大小不一的辦公室都是劃給咱們支隊了,你的辦公室在最裡邊,這不是方便您監督俯看我們這幫小兵嘛”。
對於林紅妝的玩笑式吐槽江風向來是不在意的,而且對於林紅妝掛在嘴上的那個處座的稱呼江風也沒糾正,相反還很覺得拉風。畢竟一提到這個稱呼就想到了諜戰片裡某統駐在某地的某情報站的一把手了。
“這就是您的辦公室了,七十平左右,一個小會客室,一個辦公室外加一個小休息室。王司主任一開始的意思是給你安排在頂樓和那那些局領導們一起,我說您喜歡貼進羣衆,他以爲咱們是老同事,肯定親近,沒準兒還以爲是您授意我說的呢。便同意了,就定在這兒了。當然,我的意思是咱們支隊草創事兒多,總爬頂樓找您彙報多費勁兒啊”。
包廣志去開會。局辦主任王司自然是緊跟着服侍去了,所以不再。如若不然早跑過來了。
“貼近羣衆?說得好啊,那啥。你算不算羣衆啊?”。江風不鹹不淡的應付,對於林紅妝的假傳自己意思的行爲江風是無可無不可的,反正以後的中心不在這邊,揹着手打量這件辦公室,陽面光線很足,室內陳設一新,辦公室牆角寬大的書架擺滿了各色書籍,大部分都是政策性的和專業性的。
窗口左側兩米左右是寬大的辦公桌和簇新的轉椅,旁邊還有一個和大辦公桌成直角的小桌,放着大屁股電腦,雖然在江風眼裡,這玩意兒已經是老古董了,但在這個年代,機關裡有這玩意兒的辦公室着實無幾,不過就算有電腦也沒啥意思,連企鵝都沒問世呢,只能玩玩聊天、室啥的,江風可沒有那個心情。
窗口處還擺放着好幾盆花,連小噴壺都配備好了,可惜江局長就不是一個對花特別喜愛的人,連花名字都叫不出來。
“好像有點浪費了吧”江風環顧一週感嘆道。
江風本人又不講究風水啥的,對辦公室沒什麼挑剔的地方,只不過覺得這件辦公室有點大了,現在對領導幹部的辦公面積還沒有一個統一的規定或者規章,後世倒是有,九九年就出臺了《黨政機關領導幹部辦公用房建設標準》,按照這個標準來說,同樣是處幹,單位本身行政級別越高辦公面積越小,從十幾平米到二十幾平米不等,比如說部委裡邊的處長的辦公室使用面積也就十二三平,但是地方上的縣長就能達到二十幾平米。
不過這只是規定,沒有具體落實和嚴格監督,各單位也沒有把它當回事兒,同樣的規矩,越到基層辦公室越大越豪華,甭說領導們了,很多基層貧困縣人均使用面積都能達到兩百平,這其中領導們的使用面積怎麼也得比平均值要高多了吧。
尤其是經濟不發達地區,更是超標嚴重,人家也有理由啊,這大樓這辦公室就是政府的臉面啊,咱這地方本來就沒有啥區位優勢和資源優勢等吸引人的地方,那如果不把臉面做的好一些,人家投資商能來嗎?。
至於這到底是不是個合理的理由,得了,您自己猜吧。
“這是按照局裡的統一標準佈置的,按照王主任的說法兒這只是簡單的佈置,等您回來再改進”林紅妝撇撇嘴道:“其實是你沒見識了,管理局那邊我去了,您是沒瞧見那陣勢啊,咱這地方系統和人家一比,真是鳥槍比大炮一般”。
江風大爲驚訝的側頭問道:“呦,你也知道鳥兒槍,會玩不?”。
“滾!”林紅妝臉上非常平淡,沒有一點羞澀或者憤怒的意思,毫不顧忌上下級關係,直接送給江風一個字兒。當然了。這是隻有兩人的時候,如果當着大夥兒的面,她是萬萬不敢如此放肆的,當然了。大庭廣衆之下,江風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調戲她。
江風馬上點點頭,微笑着威脅:“行,敢對我出言不遜,有你後悔的時候,小心讓你管後勤”。
林紅妝毫不在意,扭着雪頸,又把那迷人的倆酒坑弄出來了。輕聲道:“敢威脅我,行!有你後悔的時候”。
“我有什麼後悔的?不要忘了,我是副局,你就是我手下一兵。想怎麼捏吧就怎麼捏吧,想捏成圓的就捏成圓的,想捏成方的就捏成方的”。江風一邊說着還一邊在林紅妝那高聳的酥胸出不斷的打量,就是擺明了調戲你。
“好,有本事你就捏。看我不打折你第三條腿”林紅妝也在江風身上的某處來回逡巡,絲毫不退讓,而且還變本加厲的道:“本來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件厚禮,現在看來用不上了啊。那我就再把她弄回去,到時候你才知道得罪本姑***下場”。
“誰?把誰弄回去?”。江風頓時想起來上次林紅妝打電話來的時候說給自己準備一禮物。現在又把這事兒拿出來威脅自己,頓時江風就感興趣了。這是哪位高人啊,還能讓林紅妝得意成這樣,好像是掐住咱的脈門一樣。
林紅妝坐在江風簇新的轉椅上,把兩條一百二十公分的大美腿扔在辦公桌上,點着圓潤的小下巴,得意洋洋的道:“咱們區財政局的唐婉兒被我弄到油田系統去了,本打算以此拍拍局長馬屁,現在看來某人不領情啊,得了,我再費點事兒,把她弄到省國稅局去好了,反正咱們區國稅局長常明亮是饞的口水都快掉出來了,弄到省局以後,你江局長就不如常明亮有優勢了,只能白白的看着美人兒落在常明亮手裡了”。
江風頓時覺得被卡住了脈門,之前江風還琢磨呢,怎麼能不動聲色的把唐婉兒調到油田系統去呢,現在看來林紅妝倒是知道爲領導考慮啊,可是江風是萬萬不能應承這事兒的,便直接冷冷的道:“那是老領導夫人,是咱們全局同志的嫂子,我告訴你林紅妝,對唐婉嫂子你給我放尊重點,甭以爲我治不了你”。
林紅妝左右搖擺漆黑鋥亮的高跟鞋的鞋尖兒,撇撇嘴,一副非常瞧不起的架勢,嘲諷着說道:“你要是知道那是嫂夫人,怎麼還做陳丞相呢”。
歷史上姓陳的丞相倒是不少,但是放在這個語境裡江風自然明白林紅妝說的是陳、平了,這位陳丞相以六出奇計知名,尤其是劉邦爭匈奴的時候被困在白登山,還是陳平用了美人計才脫險的呢,如若不然大漢朝能不能延續下去還是問題呢。
不過陳丞相最知名的除了六出奇計之外,還有一項同樣知名的地方,那就是受金盜嫂,雖然這有政敵故意詆譭的成分在內,但是總是流傳下來了,受金自然是收受賄、賂,盜嫂嘛,自然是與嫂子私通。
放在現在那就是兩項指控,第一,受賂罪,第二便是玩、弄女性,與其嫂子保持不正當男女關係,同時還爲社會道德所不齒,這是從法紀與人格上搞臭陳丞相啊。
放在江風身上,那就是說江風與唐婉兒有不可告人的事兒,這等罪名江風自然不能承認,馬上冷笑道:“林紅妝同志,肆意詆譭領導,這是什麼行爲你可清楚?有鑑於沒有造成惡劣影響,現在給我道歉,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你可拉倒吧,別跟我這兒裝正經人了”林紅妝緊緊的閉着眼睛,表情非常痛苦,好像聽了江風的話都有噁心眩暈的感覺了,皺眉瞪眼的道:“你爲了唐婉兒大嘴巴抽常明亮的時候,怎麼沒考慮會不會造成惡劣影響呢?你自己還覺得挺保密的呢,咱們區誰不知道唐婉是你的禁、臠啊,我去了區裡不到一個月都聽說了,你覺得還有誰不知道?如若不然的話,她一個俏寡婦早讓別人惦記上了,你這邊還不承認,沒擔當,哄人家上牀的時候怎麼沒讓她考慮呢?”。
江風被人家諷刺的老臉通紅,一想到唐婉嫂子那時而溫婉如玉時而我見猶憐的模樣,江風就有點找不着北了,只能擰着頭皮道:“甭跟我說這個沒用的,她不能在保衛處,既然是你把她弄來的,再給找一個地方吧”。
林紅妝點點頭,得意洋洋的左右擺頭,笑嘻嘻的道:“我說是油田系統,不是保衛處,有誰會把自己的小可愛放在自家門口啊,那不是自己給自己上眼藥呢嗎?我這點問題要是不明白的話,都不好意思和處座您搭檔幹事業”。
“你把她弄哪兒去了”江風馬上就追問,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竟然有些着急和擔憂。
“我把她弄到設計院財務科去了,提了半級副主任科員,一個月工資福利小五千塊,年終各種福利各種優厚,是青藍區的多少倍啊,工作上各種清閒各種自在,還不用看人白眼兒不用在青藍區聽閒話,怎麼樣,姐們兒夠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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