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山神廟裡的意外(二合一)

村部在村口的路邊上,離村子有一小段距離,村裡的人家分佈的很稀鬆,其間山徑小道縱橫交錯四通八達的,不熟悉的路的很可能走着走着就迷路了。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陸語瑄和劉柳選擇直道走,走到一處梯田的時碰到了陳老師,只見他和一個除草的老爺爺聊得正嗨。兩人的對話內容陸語瑄和劉柳連蒙帶猜聽懂了七七八八,話題從陳老師詢問家傳手藝的老師傅轉到老爺爺說西邊那座最高的山上有一座幾百的山神廟,山神的神像雕刻的栩栩如生,那座廟都重建了兩回了,神像還好好的立在原來的地方……再後來話題就直接跑到神話故事那裡去了。

就在陸語瑄覺得她是不是該把包扔到地上坐下聽的時候,陳老師終於和老爺爺聊完了轉頭就對她兩說道:“你們通知其他人回村部集合開會。”見陳老師神情嚴肅,陸語瑄和劉柳也認真起來,一邊往回走一邊通知其他人。大家圍坐一圈,聽完陳老師話後所有人臉上的表情只剩下鄭重,雖然現在陳老師說的只是一種猜測,但是沒有去現場確認前誰也不能否定這種可能性的存在。在座的所有人多多少少都和歷史有些關係,都曾聽說或者瞭解個那個案例,那個案例唯一幸運的地方是寺廟的主人是一羣僧人,所以裡面的東西原封不動的保存完好;而這個地方如果真的和陳老師猜測一樣,那結果可能恰好相反,可能建廟就是爲了掩人耳目,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是文物屆的又一大悲劇。

因爲不確定那座廟是否真的另有乾坤,所有的一切都不好判斷,爲了避免太引人注目陳老師決定還是分組行動,有關歷史專業的學生跟他一組先去做初步的考察,其餘兩組按照原來的計劃走。山裡的參照物看着近其實很遠,他們走到西邊最高那座山山腰的時候,是下午的兩點零七分。都說學歷史的多多少少懂點易經風水什麼的,這說的是那些登頂的專家大佬們,陸語瑄他們現在啥也不懂,但是並不代表他們感覺不到,山裡的溫度一般比外面低五六度是正常的,可他們剛走到這裡的時候就像夏天從室外走進空調室一樣刺激,這顯然是有些不對的。繼續上走,已經可以看見山神廟了,汗不知什麼時候起不流了,汗溼的衣服貼在身上在這個環境裡有點冰涼,陸語瑄擡頭望了下週圍,大家已經不知不覺走在一起了,劉柳緊挨着陸語瑄走,隨着陸語瑄的視線看了一週,頓時就知道大家都在無形中感到不安。

山神廟不大,不到十平米的樣子,方形的,正中間的山神像對着大門,由於山神廟並不處於山的背陰面,裡面的亮度還行,趁着光線還充足陳老師一行十個人對山神廟裡裡外外進行了地毯式搜索,忙活了一個多個小時後毫無所獲,大家都累癱了,坐在地上背靠着牆休息。陸語瑄的視線在山神廟裡來回搜索,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忽略了,掃視中她看到陳老師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神像的臉上,她仔細地觀察了一會神像後終於明白被忽略的地方是什麼,陳老師看的不是神像的臉而是眼睛,更準確的來說是看神像的眼珠!這個廟裡面唯一一個突兀的地方就是山神像的眼珠,它太往下了,似乎隨時都會被眼瞼吞沒。

陳老師注意到陸語瑄的動靜朝她微微點了下頭後站起來說:“時候不早了今天先回去,晚上大家再討論下。”回去的路上劉柳問:“小語,我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太對勁,可就是想不到,你感覺呢?”山路不是很寬,勉強讓兩個人並排走,劉柳緊挨着陸語瑄的胳膊湊的很近,陸語瑄看着劉柳輕輕地說:“神像的眼睛。”劉柳想了下恍然大悟,湊近輕聲問:“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陸語瑄搖搖頭,“不是我發現的,是陳老師,我之前也跟你一樣,後來看到陳老師一直盯着神像,順着他的視線才發現的。”

晚上陳老師把下午的發現跟大家說了,此時此刻大家心理複雜程度無法用語言描述,歷史的魅力在於發現和論證,每一次發現可能就是一段歷史的改變,每一次論證的過程就是書寫歷史的過程,這對喜歡它的人來說有着不可阻擋的吸引力。第二天一早大家就起來收拾揹包,所有人都被一個姓謝的同學的行李驚呆了!他的行李有很多工具,比如放大鏡、手電筒、冷光燈、信號燈、空氣檢測儀、防毒面具等。當陸語瑄左手被塞了一個冷光燈右手又被塞了個放大鏡時,她表示有點迷茫,謝同學很善解人意地說:“不用謝謝我,我一直就等着這一天,爲此我特意買了很多工具,參加這麼多次考察了,這次終於能用上了!都是眼鏡黨,眼神都不咋樣,打開機關後這些絕對用的上。”陸語瑄:……我並不想謝謝你。

夏天山裡的早晨,淺淺薄霧纏繞在草木之間,隨着天光漸亮由上至下的慢慢消失不見,清新的空氣裡飽含水汽混着草木香沁人心脾,山路兩旁的植被上掛滿了露珠,偶爾碰到身上觸感清涼。到山神廟的時候是上午九點多一點點,大家跟在陳老師身後隨時待命,考慮到可能存在的危險,陳老師拒絕了學生的請求自己爬上神像去扭神像的眼珠,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減低自己發出的聲音全神貫注地盯着陳老師的動作,幾秒鐘後所有人都清楚的聽到了“噠”的一聲,陳老師迅速地滑了下來大聲說:“所有人都靠邊蹲下。”大家飛快的朝兩邊散去,用揹包擋住身體,幾分鐘過去了,想象中的飛箭什麼的完全沒有出現,只是神像背後出現了一個半人高的入口,大家頓時激動了。

不過對陸語瑄和謝同學來說是白激動了,陳老師說需要人留下應對外面和入口開關的情況,留下謝同學是因爲他善言交際能力強大,留下陸語瑄是因爲她對發現這個的整個過程比較清楚,於是他們只能目送同伴們的背影消失在入口後。上午十一點的時候天變陰了,十一半的時候天空已經是烏沉沉的了,對於這個有點中二的謝同學陸語瑄是不太熟的,但這不妨人家自來熟。在陸語瑄坐在門邊望着天空發呆的時候,坐着門另一邊的謝同學突然冒了句“幾乎每個靈異故事發生前的徵兆都是變天。”

陸語瑄回過神就聽到這句話,沒有理會只是低頭在揹包裡翻找着,好半天才掏出一個在實驗室常用的小支架,她爬了上去把支架固定在神像的眼底,防止機關回落入口被關上,做完這件事陸語瑄鬆了口氣,剛剛她一直有種入口會被關上的強烈感覺!坐回原位陸語瑄就對上了謝同學的目光,她解釋道:“以防萬一,入口還是保持敞開的好。”謝同學想了想在自己揹包裡扒拉半天找出一個迷你型千斤頂,“這個承壓效果也不錯,兩個一起用雙管齊下吧。”他一邊說一邊爬到神像上把迷你千斤頂放到支架中間的位置。

風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大了起來,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陸語瑄從門邊移到牆邊坐着,十二點的時候一道又一道閃電像要撕裂天空般的劃過,陸語瑄心不在焉地啃着手裡的麪包,已經不敢靠着牆了。“轟隆”,一個炸雷把兩人都嚇了一跳,陸語瑄很怕這種彷彿近在眼前的炸雷,不知覺的攥緊了旁邊人的衣服,被衣服勒的胳臂疼的謝同學只好看了罪魁禍首一眼,見對方已經怕到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手指冰涼的地步,就隨她了。

雨最終還是下了下來,外面電閃雷鳴,驟雨伴着狂風席捲着外面的一切,在這樣的環境裡時間特別的難熬,陸語瑄已經冷靜下來了,也終於放過了謝同學可憐的胳膊,她抱歉道:“不好意思,真對不起。”謝同學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到了下午山神廟裡的氣氛越發的詭異起來,神像後面那個漆黑的入口彷彿隨時都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從裡面跑出來,已經六個小時了,光考察裡面的大致情況要不了這麼久。漸漸地留下來的兩個人不安起來,焦急、惶恐的情緒挑撥着他們的神經,陸語瑄心慌到極點,有股巨大的恐懼堵在她的胸口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突然從入口裡面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那聲音讓人聽了頭皮發麻,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從裡面出來,陸語瑄最後一根神經也崩斷了,她提着揹包就往外面奔去,被謝同學拉住,“你瘋了!外面這樣的情況出去找死啊!”話音還沒落下耳邊又是一個響雷。陸語瑄拂下他的手說:“我沒瘋,再在這個破廟裡待下去纔要瘋了!我的直覺告訴我趕緊走。”說完就跑了出去,接着又是一陣怪聲,謝同學盯着神像後入口看了幾秒鐘後提着包追了出去,追上陸語瑄的時候她正往山神廟右邊跑,那一片都是樹林,謝同學謝琛冒了句髒話,拉住她就往左邊坡地跑,找到坡地一處自然的凹坑處才帶着她停下。

謝琛一邊從包裡拿出一團正綠色的東西,抖開後陸語瑄才知道那是一塊正綠色的布,被雨水打溼之後顏色正極了,兩人順着地形坐下,謝琛把布從頭到腳給兩人蒙上纔對陸語瑄說道:“別擔心,這是特殊材料做的,雖然不避雷但絕對不導電,內裡是防水的,特種兵作戰服同款材料。”即使現在周圍雷暴很危險,可陸語瑄卻覺得比山神廟安全多了,剛剛山神廟裡她的感覺告訴她立即離開那裡,走的遠遠的,越待下去那感覺就越劇烈;現在這個地方在山神廟的側面,離山神廟的直線距離不是很遠,但是很隱蔽周圍全是雜草小灌木這樣的遮蔽物,絕對看不出藏了兩個人。

陸語瑄掏出從中午就失去信號的手機,祈禱着恢復一點信號,讓她發個求救消息,陳老師他們很可能已經出事了,可是奇蹟沒有出現,手機仍然沒有信號;謝琛說:“這樣的天氣對磁場影響很大,又是在山裡,不會有信號的,現在我們只能祈禱雷暴快點過去,我們能回村裡求救或者留在村裡的老師發現情況不對來救我們。”

“——”怪聲沒有持續多久,它由遠及近後戛然而止,陸語瑄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毛骨悚然了都,全身的血液一點點的變涼,她拼命壓制自己發抖的身體,努力減輕呼吸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謝琛也同樣如此,他握拳的手指都泛白了,想想都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來剋制自己的恐懼保持清醒。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不管是奇怪的叫聲還是風聲、雨聲亦或雷聲都一同消失了,這突如其來的寂靜讓謝琛和陸語瑄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他們在惶恐和不安中煎熬着,等到周圍恢復動靜能聽見蟲鳴的時候,謝琛才試探性的才把頭上的布掀開一個縫,透過縫隙看外面,可以看見遠方天空上的星星,這時候他們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了回去。

謝琛和陸語瑄坐在原地不敢離開,手機這時候已經恢復了信號,兩人一個打電話給留守村裡的老師,一個打電話向外面求救,凌晨三點打院辦的電話肯定沒有結果,陸語瑄直接給嚴王打了電話,響鈴了之後等了幾秒後電話被接起,“教授,我們考察隊出事了,在一座舊址新建的山神廟裡發現了機關入口,昨天上午陳老師帶隊進去後就沒有再出來,接着又遇上雷暴手機信號中斷,我和另一位同學之前躲起來了,現在很安全。”“你們待在原地不要出去,手機保持暢通。”嚴王清醒而冷靜地說。謝琛比陸語瑄後掛電話,對陸語瑄說:“打給嚴教授絕對比打給學校有用,學校收到消息考慮的東西太多了,起碼得討論半天,等他們來了黃花菜都涼了。”

天色漸明,晨光驅散山林裡最後一塊黑暗的時候,謝琛和陸語瑄從山坡凹坑裡出來,兩人憑着印象沿着昨晚怪聲傳來的路線走,明顯可以看出周圍的植被踩壓過,植被上還有沒有凝結的未知液體,謝琛和陸語瑄從沒有像此刻這樣肯定,昨天經歷的一切是真實的。最先來的是留在村裡的老師和同學,看到謝琛和陸語瑄狼狽的樣子倒吸了口氣,隨後來的就是駐地軍隊,他們是直接坐直升機過來的,看到一隊軍人從直升機跳下來的那一刻,陸語瑄的心突然穩了,這裡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他們的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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