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着,幾個人來到客廳坐下,大家一起逗弄着小男孩兒,一幅閤家歡樂的景象。
“岳父,岳母,你們來了。”沒過多長時間,身穿短袖襯衫的華斯特子爵回到了屋中,一邊笑着向兩人打招呼一邊將手中的長劍掛在牆上。
“呵,是呀。你剛纔在練劍呀?”菲特烈笑着答道。
“對,兩三天沒練,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舒服,稍微活動一下,現在輕鬆多了。”華斯特子爵答道。
“怪不得你身體這麼好,原來是經常保持鍛鍊呀!呵呵,到底是年青人,那麼重的劍,不要說是揮起來,就算是雙手去拿,我恐怕連端都端不穩。”菲特烈笑道。
“切,你個死老頭子,也不想想自已都什麼年紀,還想和女婿比身體!別說現在,就是再往前三十年你也未必做得到。”菲特烈的老婆不以爲然地嗤聲道。
“呵,岳母,您把岳父說的也太不堪了吧?”華斯特子爵笑着爲岳丈解圍。
“哈,事實如此,我又沒有說錯,你還以爲他只是這幾年才瘦成這樣子的嗎?”岳母笑道。
“好啦好啦,全家人一到一起就知道拿我開玩笑。華斯特,到你書房去,我有事兒要和你商量。”菲特烈好象是受不了老婆的調侃,站起來不待別人表示便走出了客廳門口。
“呵,岳母,您先坐,我去和岳父商量事情,一會再來陪你。”打了下招呼,華斯特子爵也隨着菲特烈走了出去。
華斯特子爵的書房是在二樓,待僕人將燈點亮離開之後,兩個人在書桌兩邊坐了下來。
“岳父,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特意跑來一趟?”到底是少城主,腦子裡想的東西就是多,單從岳父母事先沒找招呼直接就跑過來的舉動中便發現了問題。
“咳,還不是那個蘇的事兒。”菲特烈說道。
“怎麼,有什麼變動嗎?是不是他把經銷權給了別人?”華斯特子爵關心地問道:如果這單生意落在了別人手中,雖然不可能顆粒無收,但他自已的收益減少很多卻是一定的,因此他不可能不關心。
“那到不是。現在蘇還處在考察本地各商會實力中,做出決定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菲特烈說道。
“呃?那到底是什麼事情?”華斯特子爵不解地問道。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關於格里特斯男爵城北那塊荒地的事兒吧?”菲特烈問道。
是連根草也長不出來的那塊吧?”華斯特子爵想了想問道,當初菲特烈說這事兒的時候是當成笑話來講的,說過了也就說過了,誰也沒有放在心上,如果菲特烈此時不再提起,他大概這輩子也想不起有這事兒了。
“對,就是那一片。據我觀察,蘇有心要把那片地據爲已有。”菲特烈表情嚴肅地說道。
“呵,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兒呢,不就是一片荒地嗎。您不是說那片地吹破天最多也就能賣到五百銀幣嗎?他原意買就買,反正是他自已的錢,您又何必操心呢?”聽過菲特烈的問題,華斯特子爵不由得暗自發笑:居然連區區價值五百銀幣的荒地還要計較,自已這個岳父也太愛財了吧。
“唉,如果事情真這麼簡單,我還用的着特意大晚上跑來找你商量對策嗎?”菲特烈嘆氣道。女婿心中的想法他當然也非常清楚,的確,五百枚銀幣對於生長在本地權勢最大貴族家庭的少城主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爲這種小事兒傷神連他自已都覺得不值當。
“哦,那這中間有什麼不簡單的地方呢?”華斯特子爵見對面老頭的表情不象是在開玩笑,於是也收起答容認真起來。
“給,你先看看這個,關鍵的地方我做了記號。”菲特烈鄭重地從懷中取出一個硬皮本遞給華斯特子爵。
“這是什麼?”接過硬皮本,華斯特子爵沒有急於打開。
“是老格里特斯男爵的日記本,裡面有關於那片荒地的記錄。”菲特烈如實答道。
“咦,他的日記本怎麼會到了你的手裡?你該不會動用了什麼非正常手段吧?”華斯特子爵驚訝地問道:貴族家庭對於家族的記載向來是極爲重視,因爲那代表着自已家族的歷史,即便是家境敗落,也不大可能有誰會把這種只對自已重要而對別人毫無用處的東西拿出來換錢吧?
“嘿嘿,這種細枝未節的小事兒你就沒必要操心了,快點看內容吧,我還等着和你研究對策呢。”老奸商奸笑着說道,他自然不會把自已派人從別人家裡偷東西的糗事兒宣佈得天下皆知。
“呵呵。”華特斯子爵會心一笑,將硬皮本放在桌上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