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微風輕吹,天上的白雲慢慢飄動,樹上的小鳥唧喳鳴叫,又是一個春光燦爛的日子。
香格理拉旅店,打掃衛生的夥計還在進行着似乎永遠也結束不了的工作,旅店的前臺掌櫃在門口來回遛着圈兒,消化着剛剛吃到肚子裡的早餐,所有的一切都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老闆,別活動啦,再怎麼活動您也瘦不下來啦。”大廳裡,一個高個青年剛剛從樓梯上走下,看到前臺掌櫃揮手動腳地擺出種種姿勢開起了玩笑。
“哈,是莫西那呀,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來了?”前臺掌櫃回過身來一看是熟人,便也笑着打起了招呼。
“呵,是呀。等一會吃完早飯我們就準備走了,現在找您先把賬結清,免得到時候耽誤時間。”高個青年答道。
“呃?這就走了?你們在摩爾城的事兒完了?”前臺掌櫃一愣,奇怪地問道。
“是呀,該做的事兒都做完了,再留下去也沒必要了。”莫西那答道。
“咦?你們的貨還沒有找到買主就這麼拉走,那不是白來摩爾一趟嗎?”雖然香格理拉用不着去管客人貨物該如何處理,不過出於生意人的本能,他本人對這麼一批貴重貨物的去向還是非常關心的。
“呵呵,白來是不可能滴。實際上,這一次的收穫遠遠比我之前的預期要多出許多倍,當然,我這麼說你也不會明白的。總之。最多用不了兩天時間,你就會知道我說地是什麼啦。”莫西那故做神秘地笑道。
“呵,小夥子,保密意識還很強呀。怎麼,離開摩爾城之後打算去哪裡?”前臺掌櫃知道自已問的問題有關加人的商業情報,既然對方不想回答,他自然也沒必要一定知道。
“呵,天南海北,奧坎大陸這麼大,去哪裡都有可能。大叔。快點算一下賬吧,再晚一點回去。搞不好他們會把我的那份早餐都吃完啦。”莫西那笑着催促道。
“呵呵,好。不用急,這就給你算賬。”前臺掌櫃笑着點了點頭走進前臺,從櫃子裡面取出登記簿算起了賬。
“先生,你們這就走了嗎?”就在兩個人一條條地核對着賬目時,不知什麼時候,門外打掃衛生的旅店夥計悄悄走了過來。
“噢,原來是你呀。”對於天天出門都能看到的這個人莫西那當然不會忘記。
“對。是我。你們這次走了什麼時候再回來?”僞裝成旅店夥計的菲特烈手下裝成在擦拭前臺的模樣壓低聲音問道。
“呵,你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這麼多日子裡也真難爲你了,天天在旅店門口呆着,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實在是太辛苦了。這裡是一百枚銀幣,是蘇叫我送給你和你的那些同伴的。”莫西那笑着從衣服口袋中取出一個沉甸甸地小布包擺在這個目瞪口呆的旅店夥計眼前。
“啊?!這是什麼意思?!”被人當面揭穿身份地監視者吃驚地問道,旁邊的前臺掌櫃也是莫明其妙:他當然知道這個所謂地夥計是什麼來頭。但這麼多天以來監視者和被監視者都相安無事,爲什麼臨走之前要把鍋蓋揭開?
“呵,還不明白呀?剛纔我跟大叔說的話你也應該聽到了吧?如果沒聽到,那我就再和你說一遍:我們在摩爾城該做的事兒都已經做完了,所以也就沒必要再和你們玩下去了。這些是爲了表彰你們的責任心,你不必推辭,因爲搞不好,它也會成爲你們這個月的安家費,如果是前者,你可以當成是一筆外快,如果不幸變成了後者,那麼每個人二十枚銀幣應該可以讓你們好好地過上一個月。”莫西那笑着解釋道。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明白?”菲特烈的手下聽得是滿頭霧水,稀裡糊塗。
“哈哈,抱歉,我能做出的解釋只能到此爲止,再說下去就沒有意思了。總之,不管我說什麼,銀幣就是銀幣,誰和錢都沒有仇,如果主動給你地錢你都不想要,我也沒必要非得勸你必須拿對不對?”莫西那笑道。他現在的心情好極了。
“好,這錢我收下了。”一咬牙,這個假旅店夥計把錢袋放進懷中:對被菲特烈委以重任的人當然不會是腦子蠢笨的角色,雖然還是不知道莫西那這番說詞的真實意思爲何,但在潛意識中已經明白也許自已,還有自已的主人都被人給耍了。
“嗯,這就對了嘛。好啦,你現在可以趕回去向菲特烈彙報,就說我們馬上要離開摩爾城,而且以後很可能不會再回來了。如果他覺得這麼相處這麼長時間有了感情,那麼就儘快趕過來送一下,說不定蘇會給他幾句忠告,省得他以後老吃虧。”莫西那點了點頭,讚許地說道。
“好,我這就去。”把手上地抹布往櫃檯上一扔,菲特烈的手下三下兩下把身上的制服扒下轉身就向店門外跑去。
“呵,我如果是你,就會先找個地方把身上這些錢藏起來以防萬一,終究那個老奸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會有什麼反應誰也無法料到。”見對方快要跑出店門,莫西那笑着提醒道。
“啊?!呃……謝謝,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菲特烈地手下一愣,轉而道了聲謝走出店門。
“小兄弟,你們這是演的哪一齣啊?”前臺掌櫃在旁邊被眼前的一切搞得昏頭轉向。
“哪一齣?呵呵,我也不清楚,我這只是照着蘇的吩咐去做罷了。至於您,只要不是劇中人,您大可以好好坐在一邊看戲好啦,反正不管是什麼戲,你只要覺得有意思就行啦。”莫西那笑道。
“好好,難得糊塗,難得糊塗,知道你們兩邊都不是一般的人,你們的事兒象我這樣的老實人是一輩子也搞不明白的。”前臺掌櫃笑罷,低頭重新算起了帳目。
的確,他一個給人打工看店的小小掌櫃,就算知道了事情的內幕又能如何?菲特烈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禍從口出,病從口入,和他有關的事情還是裝糊塗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