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託城的繁華果然名不虛傳quot;城區內商鋪林立quot;酒樓處處quot;街道上車馬如織quot;人海如潮,吆喝聲,討價還價聲,呼朋喚友聲是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遠處觀來,儼然就是一副和平盛世圖。
人羣中,兩匹高頭大馬隨着人流在緩緩地移動着,馬上最左邊的騎手是一位身穿德斯特軍服的老兵,頭髮花白,滿臉風霜,一雙淡灰色的眼睛漫不經心地四處張望;中間的騎士身穿黑色短衫,身披青色鬥蓬,黑色的長髮用一根淡蘭色的綢帶束在腦後,黃色的皮膚,黑色的眼睛。
不用問,這就是正在照預定計劃調查萊託城城區情況的蘇玉和貝拉爾二人。
萊託城佔地面積不小,東西方向六裡,南北方向七裡,街道衆多,人口稠密,兩個人吃過早飯後離開迎賓館,謝絕奧菲利伯爵派來充當嚮導的辦事員帶路請求,騎着馬信馬由繮在萊託城內漫無目的的四處閒逛,有時停下來和路邊做生意商人閒聊幾句,有時跑到酒館裡坐上一會,走走停停,時停時走,等把整個城區大體都走過一遍的時候,太陽已經微微向西偏去。
“蘇,逛得差不多了,先喝兩杯再回去吧。”貝拉爾笑着提意道:迎賓館內現在除了有數的幾個地方以外,到處都是偷聽用的機關,雖然在那種地方大家都會自覺地不去談論和此次行動有關的事情,但即便閒聊,恐怕也沒人喜歡可能有隻耳朵在旁邊偷聽。
“好吧。那就喝兩杯吧。”見這個時間回去說早不早。說晚不晚,蘇玉也就同意了老傭兵的請求。
“呵,那就這間吧。”人老眼不老地貝拉爾早就瞄好了一家裝修頗爲氣派的酒樓:反正這次出訪過程中所有的花費都是由德斯特國庫支出,不趁這個機會多喝些好酒豈不是對不起自已的肚子。
把馬系在樓下的木樁,兩個人上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不大一會,酒樓的夥計便樂呵呵地走了過來。
“兩位客人,想點什麼酒?”把酒單一人遞給一份,酒樓夥計恭敬地問道。
“你這裡壓箱底的好酒是什麼?”把酒單往桌一扔,老傭兵看也不看一眼地直接問道。
“有三十年年份的梅里爾產紅葡萄酒。有二十年年份的凱瑪斯苦艾酒,此外二十三年年份地匹斯卡龍舌蘭酒也非常不錯。”酒樓夥計熟練地介紹着。
“呵。不錯,這麼多好酒。真不知道選哪個好。這樣吧,每種都來兩杯,我今天也來奢侈一次。”貝拉爾兩眼放光,興奮地叫道。
“是,請稍候,灑馬上送來。”難得碰上這樣爽快的客人,酒樓夥計高興地轉身離開:好酒自然就會有個好價格。老傭兵所點地這幾種酒可全是以銀幣作爲計量單位,一杯比得上樓下一整瓶酒的價格。
“呵,我還以爲你會點三瓶,沒想到只要了兩杯,難得呀。”等酒樓夥計下了樓梯,蘇玉微笑着向老傭兵說道。
“呵呵。現在有正事兒要做,不能好酒貪杯,否則地話。不要說是三瓶,就是三十瓶我也喝得下去。”貝拉爾自得地笑道,同時也暗自可惜,這種能夠不花錢喝到免費好酒的機會太少,過了這一村兒,就不知道還有沒有這一店了。
“放心吧,這一次如果能順利返回德斯特,不要說三十瓶好酒,即便是三百瓶好酒,只要你開口,第二天就一定會擺在你的牀頭。”蘇玉微微一笑:這個老傭兵工一不貪財,二不好色,就是喜歡杯中之物,因爲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他不得不壓抑自已的嗜好,每天只能定額定量喝上幾小杯潤潤嗓子解解饞,對於一個平時把酒當水來喝的人來說,這實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哈哈,這可是你說地。我可是記住了,到時候要是沒有,我可找你要。”老傭兵聞言是哈哈大笑。
“呵,這不是問題。不過要說辛苦,我覺得你算不上最苦,至少你現在還可以舒舒服服地等下來喝酒休息,可是那兩個人卻只能站在樓外喝西北風。”把頭轉向窗外,蘇玉淡然笑道。
“是呀,是夠苦的。咱們騎着馬到處亂轉,他們兩個憑着兩條腿盯着咱們,能堅持到現在沒倒下也算是難得了。”老傭兵也是笑着向窗外望去,目光所向之處,對面雜貨鋪店外兩個身穿便裝的大漢正慌忙低下頭去裝模做樣地挑選商品。
“兩位客人,酒來了。”正閒談間,酒樓夥計端着一個紅木托盤走上樓來,將托盤上了六個酒杯一一擺在桌上。
“等一下,看到對面雜貨鋪上挑選東西的兩個人了嗎?”叫住正想離開的酒樓夥計,蘇玉向樓下示意道。
“噢,看到了,是那兩個穿灰色衣服的人吧?”探頭看了一眼,酒樓夥計答道。
“嗯,送兩杯苦艾酒給他們,就說我我們請地。”蘇玉吩咐道。
樓夥計應聲離開:反正有人買單,他纔不管誰喝誰不喝呢。
“哈哈,這兩個自做聰明的傻小子,要是知道從離開迎賓館時就已經被人發現了,不知道會不會羞得找個地縫鑽。”老傭兵笑着說道:雖然這麼做不會使對方不再跟蹤,但至少不會象今天跟得這麼緊。
“呵,不用管他們了,咱們喝咱們的酒。”微微一笑,蘇玉端起酒杯示意道:這兩個倒黴蛋回去之後搞不好要挨一頓好罵,不過這不是他所需要關心地事情。
“對,喝酒。”老傭兵當然是來者不拒,開懷暢飲。
兩個人杯來盞去,天南海北地隨意聊天,不多時,六個酒杯便都見了底。
“啊!你這人怎麼回事兒!怎麼到處瞎撞!”就在兩個人準備結帳離開的時候,酒樓底下的街着上突然傳來女人的驚叫斥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