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差不多就可以了。再鬧下去恐怕就不好收場了。”酒樓窗口處,一個東方人站立起來淡然說道,雖然語音不高,但卻清晰地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你算什麼東西,敢壞大爺我的好事,活你膩了你!快點下來向大爺磕頭認錯,再賠一千銀幣的治傷費,大爺心情一好,說不定還給你一條活路,如若不然,哼,小心你的狗命!”見對方只是一個外鄉人,小流氓頭子底氣立刻就足了起來,沒有捱打的左手指着對面窗口就罵了起來。
“蘇,這小子膽子不小,讓我好好給他刷刷牙。”窗口另一邊的貝拉爾早就想教訓教訓這些沒事找事兒的富家子弟,此時見蘇玉已經出頭,立刻自告奮勇便要下樓動手。
“呵,不必了,很長時間沒有動手,我也想活動活動筋骨了。”蘇玉微微一笑,制止住了躍躍欲試的老傭兵。
“唉,真是,連這麼點熱鬧都輪不上我,早知道就該把那個小丫頭帶來了。”貝拉爾聞言嘆道:艾蜜是個最會惹事的專家,要是有她在邊上,想要沒事兒可做都難。
這邊蘇玉和貝拉爾正在說話,那邊紅衣女孩兒已經趁機同蒙面女孩兒會合站到一起,幾個小流氓見馬上衝過去也佔不到好處,便圍住自已的大哥一起向樓上叫罵了起來。
“喂,那個小子,膽子那麼小還學什麼人打報不平。有種的下來,躲在上面偷偷的扔東西算什麼本事!”見東方人沒有反應,加上旁邊有幾個兄弟撐腰,小流氓頭子地膽氣更足。
“是嗎?你真的覺得我只會在別人背後偷偷扔東西嗎?那好,你就再接一下這個。”樓上的東方人輕輕一笑,右手忽地一揮,一樣東西再次飛了過來。
“叭”,“啊!”,雖然小流氓頭子已經聽到了對方的警告,同時也看到到對方的動作。但依然沒能躲過對方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擲,陶瓷燒製而成的酒杯準準地擊在他的腦門。之後掉在地上摔成幾瓣,而殷紅的鮮血也從那裡流了出來。
“啊。混賬,給我上去把那小子拉下來大卸八塊!”這下子那個小流氓頭子可是真的不幹了,也不顧腦門上鮮血直流,帶着幾個同伴就向酒樓衝來。
“呵,你們不必上來了,我自已會下來。”微微一笑,也不見東方人如何動作。只是右手輕輕在窗臺上一按,人便已如一片樹葉一般輕飄飄地從一丈五尺多高地樓上落在了街道。
“給我打!”看到對方如此輕鬆地從丈許高的地方跳了下來幾個小流氓先是一愣,然後仗着人多勢衆一擁而上,想要趁對方立足未穩打他個措手不及。
“來地好。”面對對方的洶洶來勢蘇玉清嘯一聲,身形不退反進,直接插入對方地人羣之中。左手背在身後,一隻右手勾、挑、撥、拉,腳底下踩、絆。蹬,磕,只是一個對衝五個小流氓便都趴在地上。
“怎麼樣?還需要我道歉嗎?”依舊是左手背在腰後,蘇玉轉過身來右手掌心向上曲肘平伸朝前,向着幾個趴在地上的小流氓微笑着問道。
“去!抄傢伙!”連番數次吃了大虧的小流氓頭子此時已經急紅了眼,完全沒有意識到雙方的實力差距有多麼懸殊,聲嘶力竭地對着幾個小弟吼道。
“大哥,哪有傢伙呀?”幾個小流氓什麼時候吃過這種癟,心裡頭也恨不得馬上把這個東方人撕成碎片。
“笨蛋,前邊不是有家兵器店嗎,還不快去!”小流氓頭子氣急敗壞地罵道。
“是,大哥!”幾個小流氓這纔想起這條街的的情況,三個人重新爬起來盯住蘇玉,另外兩個人撒腿跑向兵器店。
“這位先生,這些人說得出來就做得出來,您快走吧!”背後的蒙面女孩兒擔心地大聲提醒道。
“對,你快走吧,這裡有我擋着!”紅衣女孩兒見事態地發展有點難以控制,一腳把旁邊的貨攤踢翻掰下一根桌腿兒也是大聲叫道。
“如果害怕,我就不會下樓,既然已經下樓,我就不會害怕。兩位姑娘的心意我領了,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你們和他們之間的問題,而是他們和我之間的問題,所以,在問題沒有解決之前我是不會走的。”蘇玉淡然答道,彷彿對眼前地威脅一點兒沒有放在心上。
“哈,好樣的,敢作敢爲,這纔是真正的男人,這個給你,咱們一起教訓教訓這些狗東西!”聽到東方人地回答,紅衣女孩兒大聲叫好,掰下另一條桌腿兒遞了過來。
“呵呵,謝謝,不必了。對付這樣幾個地痞流氓如果還需要動用器械,那也就太擡舉他們了。”輕輕一擺手,蘇玉微笑着而答
“什麼?!現在他們可是有劍,你可不要亂吹牛!”紅衣女孩兒吃驚地叫道:所謂刀槍無眼,動用兵器的格鬥和赤手空拳的打鬥危險程度可是完全不同,後者捱上一兩下還沒什麼,而前者碰上一下可就麻煩了。
“是呀,這位先生,您還是拿根武器吧,他們這些人可都是亡命徒啊!”蒙面女孩兒也是擔心地勸道。
“亡命徒?呵呵,小姐,恐怕你太高估他們了,亡命徒不是誰都做得了的,至少,他們這幾個人這輩子沒希望。”蘇玉欣然一笑:視死如歸,笑對生死的人他見多了,有哪一個會是閒得沒事兒跑到大街上調戲婦女,仗勢欺人,充其量不過是些遊手好閒的浪蕩子,當真的面對死亡時,能夠不尿褲子便很了不起了。
“大哥,劍拿來了!”正說話間,去抄傢伙的兩個小流氓已經抱着幾把長劍跑了回來。
“照顧好你的同伴,前面的事情由我來解決。”重新回過頭來注視前方,蘇玉以不容置疑地堅定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