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臥底心中暗喜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兩根手指突然出現在眼前,不偏不倚,不早不晚,準準地將短劍夾在中間。
擡頭看去,不到兩尺外,一對黑色眼珠正盯着自已的臉,而黑色眼珠的主人則似笑非笑地端然穩坐,似乎在嘲笑着自已的不自量力。
偷襲失敗,這名臥底急火攻心,心想對方只是兩根手指,怎麼可能擋住自已的蓄意一擊!
當機立斷,這名臥底手腕加力,拼盡全力想要靠蠻力將短劍再推進半尺,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就在這名臥底第二波力量將發未必的瞬間,蘇玉的手腕一抖動,一聲脆響,短劍從中間斷爲兩截。
“啊!你,你是什麼人?!”沒有想到精鋼打造而成的短劍就這樣被對方輕易毀掉,這名臥底不由得爲之一愣,呆呆地站在那裡目瞪口呆地盯住近在咫尺的東方人。
“你覺得我會回答嗎?”把四寸多長的半截斷劍輕輕放在桌上,蘇玉微笑着反問道。
“算你厲害,殺不了你,我只有以身盡職,只是在死之前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我自信隱蔽的很好,親王大人和達斯特將軍在這裡一個多小時都沒有覺查到我在上面,你進來之後又從來沒有擡過頭怎麼會知道上面有人?”既然第一次偷襲沒有成功,那麼以對方所表現出來的驚人實力也就不可能有第二次的機會,急退兩步將半截劍身橫在脖中。這名臥底厲聲問道。
“好,雖然已經沒有意義,但看在你忠心耿耿地份上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看到桌上的酒杯沒有?其他的事就沒必要再讓我提醒了吧。”蘇玉輕聲說道。
“明白了,你是通過酒杯裡的倒影發現我趴在房樑上面的。好,死在你這樣的人手裡,我不冤。”點了點頭,這名臥底牙關一咬,把心一橫,斷劍向後一拉,有如噴泉一般的鮮血瞬間噴出。將客廳的地板染成耀眼的一片,身體軟軟倒下。刺鼻的血腥味立案充斥了整個房間。
傑瑞走上兩步,伸手在這個人鼻子下面探了一探。又摸了摸他地心窩,之後站起身來默默地搖了搖頭。
“可惜了,能在親王府潛藏這麼久,多少也算得上是個人才了。”蘇玉輕聲嘆道。
“是啊,可惜了。”達斯特將軍也是連連搖頭。
“傑瑞,叫人進來收拾一下。事情保密,對外就說他外出執行秘密任務好了。”達特親王吩咐道。
人死如燈滅。臥底若是被活着抓住,其所要受到的苦不知道會有多大,能夠就這樣死去,這也許是最好地結果了。
好佩劍,傑瑞走出門外,不一會帶進來四名士兵。兩個人將死屍擡走,另外兩個人則搬來一張紅色的地毯蓋在血漬上面,暫且讓客廳恢復了先前地整潔。到於空氣中瀰漫着的血腥氣息那就沒有辦法了。
“蘇先生,不好意思,讓您受驚了。”士兵離開後,達特親王躬身致歉。
“沒什麼,不過是個小插曲而以。”蘇玉微笑答道。
“哈哈,利刃臨身而雙目不眨,蘇先生處變不驚,鎮定自若,果真是有大將風度,了不起,了不起。”達斯特親王挑起大指大聲誇獎道:雖然也不認爲那名臥底真能傷到這個東方人,但如此輕描淡寫地就將對方的突襲化解足以證明其高超的武技,特別是用手指將短劍折斷那一下,雖然看似簡單,但包括自已在內,恐怕整個奧坎大陸也沒幾個人能做得如此輕鬆。
“呵呵,達斯特將軍過獎了。好了,現在不是談論這些問題的時候,還是讓咱們繼續剛纔的話題吧。”蘇玉微微笑道:如果這樣等級的刺客都能傷地到他,那他不知道在戰火連天的東方大陸天曉得要死多少回。
“蘇先生請講。”經過了剛纔的小插曲,達斯特將軍對這位第一次見到的東方人更添了一層敬意。
“對於奧坎大陸各個國家之間的關係兩位比我認識要深刻的多,在這方面我就不多說了。從約瑟夫公爵那裡得到地信函中我們可以得到的兩個結論:
一、卡斯特羅有計劃在今年秋末冬初入侵德斯特。
二、卡斯特羅正在和艾馬,凱西爾,薩帕拉進行談判以配合作戰。
而德斯特所能採取的對策無非也有兩個方面,一是增強備戰,二是分化對方陣營。
現在距卡斯特羅原定入侵時間已不足兩月,不提那位出賣德斯特利益地幕後人物是否從中阻撓,單從時間上看也很難完成,更何況那個人是一定會想辦法從中做梗,因此,遠水不解近渴,雖然這是最根本的解決之道必須去做,但卻不能把所有的寶都壓在這上面,事實上,即便德斯特有了充分時間做足了準備,若是和這四個國家同時開戰,戰況也一樣不容樂觀。
所以,在努力備戰的同時,德斯特還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搞清其於三國的動態和意向,是打算袖手旁觀,坐山觀虎鬥,還是打算按兵不動,等戰局明朗時再決定立場,又或是直接插入介入,配合卡斯特羅的攻勢以獲取更大的利益?
只有在搞清楚這些國家的真實意圖之後,備戰纔能有針對性的進行,否則,本就有限的軍力資源很可能會被浪費在並非最關鍵的地方。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只有知已知彼,才能做到心中有數,百戰不殆。”沒有了他人偷聽,蘇玉開始談論實質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