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啊。咱們上次吃肉是什麼時候?該有七八天了吧?哈,待會兒我最少也得吃上他三大碗,好好過過嘴癮!”燉肉的香味同樣也傳到了客店門外,門外站崗的哨兵一邊舔着嘴脣一邊在腦中幻想着。
“呵,別做白日夢了。兩百多號人,個個都一頓能吃三四碗飯的大肚漢,一頭小牛再肥能長出多少斤肉?平均一個人能分到一碗就不錯了,你覺得誰會把自已那份讓給你?還想吃三大碗,哈,美不死你。”旁邊站着的另外一位哨兵聽到同伴的感慨笑着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嘿嘿,就算肉不夠吃的,肉湯總能管飽吧?肉湯泡飯也是很好吃的。總之,這次咱們是託了傑瑞他們的福,總算是見到葷腥了。”第一位哨兵笑道。
“是呀。把敵人的建造營燒燬可是大功一件,傑瑞和弗蘭克這次不知道會得到什麼樣的獎賞,搞不好會被提爲中隊長呢。”另一位哨兵羨慕地說道。
塞薩爾將軍直接管轄的士兵大多是從騎士學院帶來的子弟兵,看到一起從軍地夥伴建功立業。立功受獎,心裡在爲他們高興的同時,也不由爲自已遲遲得不到執行任務的機會而心急。
這裡兩位哨兵正在小聲說笑,街道那邊突然**起來,只見幾名士兵架着兩個人走了過來,雖然距離離得很遠,但還是能聽到不絕於耳的罵聲。
“哎,聽聲音怎麼這麼象傑瑞?”被罵聲所吸引,兩個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來人。
“啊。真的是傑瑞,還有弗蘭克!這是怎麼回事?”兩個被架着人的很快就被認了出來。
“快,你快去稟報!”搞不清楚剛剛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這麼一會便被打得需要人架着才能走路。兩名士兵立刻行動,一名跑進客店去向上級報告,另外一人則橫槍攔在道路中央。
“停!”隊伍很快便來到了客店門前,帶隊隊長揚手喝道。隊伍隨即停了下來。
“把人放下。”帶隊隊長吩咐道。
聽到命令,架着人的四名士兵將傑瑞和弗蘭克二人帶到前面放開手,兩條大腿被打得血肉模糊地兩個人哪裡站得住,直接就側臥在地上。
“向後轉。開步走!”把人架回住處,帶隊隊長就想帶着自已的士兵工返回,見此情景哨兵哪裡肯幹。立刻衝上去攔住去路。
“站住!打了我們的人就想走。哪兒有那麼便宜的事兒。全都留在這裡,等副軍團長查問完情況再說。”騎士學院地學員大多出身顯貴。和一般士兵工相比本就多了幾分跋扈之色,此刻見到自已的人被打受傷而這些人又要離開更是氣憤以極,雖然自已僅是一人,而對方有十多人之衆,卻也毫無懼色。
“讓開,我們在執行命令!”軍團長的親兵在軍中也是橫着胳臂走路的那類人,一向只有他唬別人,哪有別人唬他地份兒,見有人敢攔住自已的去路,立刻眼睛一瞪大聲吼道。
“少拿命令嚇唬人!有命令就拿出令牌來,單憑你一張嘴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當這裡是你的家!”哨兵是寸步不讓。軍中,正副兩位主將不和是個公開的秘密,而這種情況自然也會感染到各自地屬下,平日裡,兩位軍團長的親兵本就是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明裡暗裡總在對着幹,現在碰到這種事情,他就更不肯退縮讓步。
“哼,你是不是想故意找碴?!”帶隊隊長哼聲道:只是把兩個被罰的士兵押回隔着幾條街地營地,最多也只是口頭一聲命令,哪兒可能爲此還特意發出一支令牌,大家都是軍人,都清楚軍中地慣例,知道慣例還要讓出示令牌,不是故意刁難還能是什麼?
“找不找碴兒是你說地,我只是在行使我的職責!”哨兵地目的只是把這些人拖住,直到客店裡的人出來,所以沒必要和對方講理。
“哼,我就不信你敢碰我。”哪裡肯被一個學員兵唬住,帶隊隊長哼了一聲,看也不看對方的槍尖一眼,挺起胸膛就向前撞去。
“站住,再不站住我就不客氣了!”哨兵一邊後退,一邊大聲警告道。
“不客氣就不客氣,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麼個不客氣法!”認定對方不敢向自已動武,帶隊隊長蠻橫地叫道,軍隊不是講理的地方,誰的實力強,誰的嗓門兒就大,他一個親兵小隊隊長算不了什麼,但他背後所代表的可是克拉姆將軍。
“好,你想看,那我就讓你好好看看。”被逼得無路可退,哨兵心一橫,槍尖收回亮出槍桿,狠狠照着對方的雙腿掃去。
沒有想到對方居然真敢動手,帶隊小隊長促不及防,被鴨卵粗細的槍桿重重地砸在他的膝彎。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動手,給我上!”腿上遭受重擊站立不住,帶隊小隊長坐倒地上,當着手下的面吃了這麼大的虧,他怎麼可能忍下這口氣,一揮手臂,他後邊的手下親兵立刻抽出兵器一擁有而上,想先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哨兵打上一頓再說。
“都給我住手!”關鍵時刻一聲怒吼響起,塞薩爾將軍出現在客店門口,同時,幾十名士兵也從客店裡涌了出來,各持兵器將街道上的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