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們是什麼人!”雙方相距還有兩百多步遠時,對面騎兵便大聲警告道。
立馬站住,弗朗西斯將軍和他的幾名親隨停在道路中間。
“不要誤會,這裡是第三師團師團長弗朗西斯將軍!你們是誰”副官提馬上前幾步大聲通報道。
“我們是第一師團的!”聽到副官的喊聲,前面騎兵隊伍放慢了前進速度,等到了幾人面前左右分開列隊站住,隨後,一匹遠比其他普通坐騎高出一頭的棕色戰馬越衆而出,戰馬之上端坐一名身着鎧甲,手提車輪巨斧的威猛將軍,光頭沒戴帽子,一頭亂髮只用一根布帶隨便綁在腦後,滿臉橫肉,眼似銅鈴,眉如墨染,端得是殺氣騰騰,威風凜凜,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力大絕倫,勇冠三軍的猛將。
來者非是旁人,正是赤焰軍團第一師團團長卡伍特里將軍。
第三師團發生的**並非僅僅影響到了他們一個師團:在寂靜的黑夜中,示警的鐘聲遠比平常時間更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就在第三師團以爲遭到襲擊而全軍出動時,急促的鐘聲也傳到三裡外的第一師團的駐地,得到哨兵報告,卡伍特里將軍立刻帶領本部兵馬趕來增援,卻沒想到半路上碰到第三師團的指揮官。
“弗朗西斯,出什麼事了。你那邊爲什麼敲鐘?”看到弗朗西斯將軍等人整整齊齊的樣子。知道並非是有敵軍夜襲,卡伍特里將軍大聲問道。
“虛驚一場,有人飛箭傳信,巡邏士兵誤以爲是有敵兵偷襲所以才鳴鐘示警。我已經外置完畢,現在正要去軍團長那裡彙報情況。”弗朗西斯將軍簡單把事情地經過講述一遍。
“原來是這樣?掃幸。”半夜起來集合軍隊緊急出動,本以爲會有一場惡戰要打,結果卻是誤判軍情虛驚一場。卡伍特里將軍心中別提有多失望。
“你也不要失望,這次得到地情報極爲重要,如果內容屬實的話。很可能明天就有你解氣的機會”弗朗西斯將軍笑着說道。他非常清楚這位以作戰勇猛著稱的赤焰軍團第一虎將的喜好。
“呃,真的嗎?太好了!是什麼情報?”果然,卡伍特里將軍眼睛一亮連聲追問。
“呵。這是絕密情報,哪兒能在這裡說。咱們趕快去見軍團長,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弗朗西斯將軍遠比對方沉得住氣,笑了一聲說道。
“哈,還跟我賣關子!好。回營!”知道對方這麼說肯定是情報的內容是真地非常重要,卡伍特里將軍也不再追問。一聲令下,兩隊並作一隊,長蛇一盤的騎兵隊伍調了個個迅速返回來處。
軍營左翼出現異常的報告此時已經傳到克勞澤將軍那裡,不知道詳情爲何地他立刻從牀上爬起,一方面派人繼續打探情況,另一方面命令部隊整隊,隨時準備應付一切可能發生地情況。
“報告,弗朗西斯將軍和卡伍特里將軍帳外求見。”一名士兵跑步入帳大聲報告。
“叫他們進來。”克勞澤將軍吩咐道。
士兵轉身出帳,沒過多長時間,弗朗西斯和卡伍特里兩位將軍邁着大步並肩走了進來。
“弗朗西斯,你那裡出什麼事了?”克勞澤將軍沉聲問道。第三師團位於軍團左翼,騷亂既然來自他駐防的方向,那麼他此時過來肯定是要報告情況。
“稟將軍,是有人以箭傳信,被巡邏士兵誤以爲是敵人偷襲,所以才誤發警報引起**。”弗朗西斯將軍答道。
“是什麼信?”處罰誤判敵情巡邏士兵的事情自有弗朗西斯去處理,克勞澤將軍身爲軍團長沒興趣對這種小事操心。
“就是這張字條。”從懷中掏出羊皮字紙,弗朗西斯將軍雙手遞給軍團長。
展開字條掃了一眼,克勞澤將軍眼中明顯一亮。
“知道是什麼人送來地情報嗎?”克勞澤將軍大聲問道。
“不清楚。對方是在三百多步以外用強弓射過來的,夜色太暗,無法判斷對方的真正位置。”弗朗西斯將軍答道。
捏住字條,克勞澤將軍腦中急速轉動,作爲一軍統帥,他必須做出判斷。
兩軍交戰,彼此之間當然都會派出許多探子以獲取敵人情報,如果是已方探子傳遞的情報肯定會在字條上留下特殊標誌以表明情報的可靠性,但這張紙條上除了簡簡單單地八個字之外便空無一物,也就是說這封密報很可能不是已方派出的探子傳回。
既然不是自已人發回地情報那又是誰傳回來的?難道說射箭傳信的人來自於敵方,可種種疑問也就隨之而來:敵方爲什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情報告之自已?是魚目混珠擾亂自已的判斷力?還是打算投降前先給自已撈點功勞?又或是純粹嚇唬人打算看自已熱鬧的小把戲?
短短八個字十分簡單,但其後所隱藏着的故事卻絕不簡單,想要得出一個正確的結論並不容易。
“將軍,紙條上寫的到底是什麼?”見軍團長沉默不語,卡伍特里將軍是再也按捺不住自已的好奇心大聲問道。
“你自已看吧。”也許是作風相近,性格相仿,克勞澤將軍對部下這位猛將極爲看中,雖然知道從這個粗人那裡不大可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分析,但還是把紙條扔在對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