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城頭的戰事正緊,戰鼓聲,號角聲響徹雲霄,遠在數裡之外的赤焰軍團大營也能夠隱約可聞。
“仗也不知道打的怎麼樣了?”
“不太順利吧。這麼一座城,沒個五六天怕是很難攻下。”
雖然留守營地,但誰都很清楚這次攻城戰意味着什麼,儘管遠離戰場,士兵們依然翹首以待,心思全都放在白登城那邊,幾名站崗的哨兵閒着無事,自然而然就談起軍營另一邊的戰況。
“哎,你說這一仗是不是有點玄?咱們在糧食方面似乎出了問題,你有沒有注意,這幾天吃的麪包份量輕了許多,到了半夜有時都會感到肚子發空?”
“喂!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說,萬一被上邊的人聽到,說不定會治你個散佈謠言,擾亂軍心的的大罪。”
“呵,我這也不是隨便說說嗎。你可千萬不要亂傳。”
“有情況!”閒聊中有一位哨兵似乎發現了什麼情況立刻大聲叫了起來,聽到喊聲,留守的士兵和軍官迅速從營房中跑到外邊。
順着那位哨兵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地平線處塵土飛揚,近百名卡斯特羅士兵護送着六輛載着滿滿物品的馬車正向這邊奔來。
“是咱們的徵糧隊回來了。咦,他們怎麼跑的這麼慌張,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看那些士兵狂奔的樣子似乎不象是正常行軍,軍營的守軍猜測道。
疑問並沒有持繼多久,因爲答案很快便出現在衆人的眼前:就在這支徵糧隊後不遠處,有一隊德斯特士兵正在緊緊追趕,雖然距離尚遠,依稀也能聽到喊喝叫罵之聲。
“快。快,一中隊,馬上出營接應!”留守軍營的指揮官見狀連忙大聲下令:現在營裡最缺乏的就是糧食,滿滿六車糧食,至少也夠赤焰軍團兩三天地消耗,怪不得徵糧隊的兄弟拼死也要護着笨重的車隊逃跑。如果在已方兵力控制範圍內還讓敵人把到手的糧食毀掉,克勞澤將軍那裡是甭想通得過去。
聽到指示。緊閉的營門迅速打開,一隊士兵衝出營門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徵糧隊:由於軍中主力都投入到攻打白登地主戰場,留守軍營的主要以輕裝步兵爲主,這個時候如果有一隊輕騎兵就好了。
一個向東,一個向西。相向而行地兩支隊伍迅速接近,沒到一分鐘,救援隊伍和徵糧隊之間的距離已不足百步。
“撤退,撤退!”大概是意識到繼續追擊會和敵方的援兵形成混戰,正面交戰之下已方不可能撈到好處,追兵首領大聲下令,兩百多名德斯特士兵立刻停住腳步調頭便跑,速度比方纔追擊時似乎還要快上幾分“保護糧車,不要管那些德斯特人!”帶隊的援兵中隊長也是高聲下令,他的任務是保護軍營地安全。那些德斯特士兵只要不直接攻擊軍營,他就沒必要窮追猛打。
兩支隊伍很快便會合到了一起,徵糧隊的士兵這才放緩馬車的速度。而士兵們也才停下腳步有了喘息的機會。
“兄弟,謝謝啦。要不是你們接應的及時,這幾車糧食只怕很難拉回軍營了。”一名身材魁偉的大漢走前幾步笑着向援兵中隊長說道,滿頭的汗水順着額頭一行行流下來,在滿是塵土的臉上畫出一道道深溝。
“呵。都是自已人。用不着謝,對了。你們是哪個部分的?”援兵工中隊長笑着問道:不管怎麼說,趕跑了敵人追兵保住了糧食,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噢,我們是第三師團第二大隊麼三中隊地,這是我的腰牌。”知道這是進出軍營例行的規矩,身材魁偉地大漢從腰間取出一塊木牌遞給對方。
腰牌是軍隊中識別身份的最常用憑證,上面寫着執牌者所屬部隊的番號,姓名,體貌特徵等等信息,雖然十分簡陋,但一支軍團動輒數千上萬人,如果沒有這種東西門口哨兵天大的本事又怎麼記住這麼多人是誰跟誰。
接過腰牌,援兵中隊長看了看上面的番號,再對比了一下大漢地特徵,一切都正確無誤,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地地方。
“呵,你們怎麼這個時候纔回來呀?”把腰牌遞還給對方,援兵中隊長有些奇怪地問道:之前由於徵糧隊屢受重創損失慘重,且克勞澤將軍已經下定決心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攻下白登城,從而徹底解決補給不足地問題,所以從前天開始起便不再敗出小股部隊四處徵糧。
“咳,還不是爲了糧食嘛!附近十幾裡的村莊被咱們掃蕩了不下七八次,不要說是糧食,就連塊白薯都找不着。所以我們就往遠處搜索,足足走了大半天才發現了一處以前沒有找到的村莊,要不是這樣,哪兒那麼容易就把這六輛大車裝滿。
去的時候還算順利,回來的時候就麻煩了。滿滿六大車糧食,路又不好,速度想快也快不了。好在路上沒有碰到敵兵襲擊,只是快到軍營的時候才被敵兵發現。爲了保護糧食,我們也不敢停下來和他們硬拼,只有加快速度拼命的跑了。”對面大漢答道。
“噢,原來是這樣。那就明白了。好了,總算是有驚無險,到了這裡,你們就安全了。走吧,把糧食送到糧庫就能好好休息一會了。”援兵中隊長笑着安慰道。
“呵呵,是啊。弟兄們,走吧,早點兒回去早點兒休息。”魁梧大漢轉過身來對手下大聲吩咐道。
車隊再次啓動,在數百名士兵的嚴密保護下,隊伍緩緩進入軍營,把門的士兵繼續他們職責,徵糧隊則向着位於大營中部的糧庫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