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法耶斯!”就在兩個人在發感慨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已的名字。
順着聲音望去,只見在人羣圍聚的中心,一名身材高大的軍人正在向這邊揮手,仔細一看非是旁人,正是先一步回來的塞薩爾將軍。
“副軍團長。”兩人一同走了過去。
“呵呵,回來了。”看的出來,塞薩爾將軍此時的心情非常不錯,左手託着酒杯,一張國字臉上滿是笑意。
此次白登之戰兇險萬分,城牆一度甚至被敵兵突入,如果不是赤焰軍團大營被襲,糧草被毀,使敵軍不得不馬上撤退,照此情況下去,只怕城內守軍再難支撐兩日。
赤焰軍團向以殘暴著稱,此次攻城戰役十分激烈,赤焰軍團的損失也是很大,如果攻入城來,很難說他們不會以屠城來泄忿,雖說城裡的貴族高官可以在城破之前逃出白登,大體不會有生死之憂,但城中財產肯定就甭想保住了。
所以,塞薩爾將軍此次突襲敵營成功無疑是白登之戰獲勝的最大功臣,身家性命得以保全的貴族們當然會視他爲英雄而大加讚揚。
沒有誰不喜歡聽奉承話,身處衆人的視線中心,塞薩爾將軍又怎麼會心情不好?
“呵,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國王特使馬歇爾侯爵,法耶斯將軍,第五師團師團長,蘇,騎士學院高級教師。”塞薩爾將軍笑着將站在一旁的錦衣老者介紹給二人。
“侯爵大人,您好。”兩個人向馬歇爾侯爵行禮問候。
“呵呵,法耶斯將軍,這一次你帶兵跟隨塞薩爾將軍深入敵後,爲白登之戰的勝利立下大功,實在是可喜可賀。“馬歇爾侯爵笑着說道。
“哪裡,這次作戰功勞最大的是塞薩爾將軍和蘇先生,我只不過是按照他制訂的計劃指揮行動而已。”法耶斯將軍答道。
“呃。蘇先生?”馬歇爾侯爵聞言一愣。
蘇玉在暴風軍團並無職務,更不是統兵的高級將領,從塞薩爾將軍剛纔的介紹來看,他只是騎士學院的一名教師,換句話說。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出於同塞薩爾將軍之間的私人關係。
馬歇爾侯爵這次來白登之前是做足了功課,但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暴風軍團地高級將領之中,而他到達白登時塞薩爾將軍早已出城,他事先又怎麼可能知道有蘇玉這個人?
“呵呵,侯爵大人,您不知道,這次偷襲敵軍糧庫的計劃就是由蘇先生最先提出的,而且化裝混入敵營的部隊也是由他帶領的。”見馬歇爾侯爵滿臉迷惑,塞薩爾將軍連忙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哈哈,蘇先生,難怪。難怪。其實我也一直奇怪,以塞薩爾將軍平時地作風,怎麼會想出這種化裝偷襲敵營的主意,原來這個計劃是由蘇先生最先提的。好,好,回去以後,我一定會如實向國王陛下稟報。”馬歇爾侯爵經多見廣,立刻笑着寒喧道。
“多謝侯爵大人的美意,不過再好的計劃也需要人去執行,如果沒有塞薩爾將軍的全盤統籌。法耶斯將軍的及時接應,這個計劃也不會成功。”蘇玉淡淡一笑。
“呵呵,你們就不必把功勞推來推去了,總之,這次保衛白登之戰獲勝。你們都是功臣,來人,拿酒來。”馬歇爾侯爵大聲叫道。
僕人立刻端着盛滿美酒的酒杯來到幾人身邊,馬歇爾侯爵親自將酒杯一一遞到幾人手中。
“來,讓我們爲打敗侵略者而乾杯。”舉起酒杯。馬歇爾侯爵高聲叫道。
“乾杯。”衆人同舉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我說這裡怎麼這麼熱鬧。原來是法耶斯回來了。”隨着笑聲,克拉姆將軍端着酒杯出現在衆人面前。
“軍團長。”法耶斯將軍立正行禮。雖然對於克拉姆將軍命第五師團冒險襲擊敵營很有不滿,同時也對這項命令的真實目地也存有疑心,但軍中的上下級的禮節還是要遵守地。
“呵,不必那麼嚴肅,現在這裡是慶功宴會會場,不是軍營,軍中的那些規矩不用去管。”克拉姆將軍笑道。
“呵呵,克拉姆,你來的正好,這位蘇先生你認不認識?”馬歇爾侯爵笑着插口道。
“噢,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克拉姆將軍看了蘇玉一眼後答道:從潘卡拉口中他不只一次聽過這個名字,但人今天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雖然今天參加宴會的人很多,可東方人只有眼前這一個,所以絕不會猜錯。
“呵呵,那就可惜了,聽塞薩爾說,這次偷襲敵軍大營的計劃就是出自於他的手筆,真稱得上是足智多謀啊。”馬歇爾侯爵笑道。
“是啊。能想出這個計劃的確不簡單,只不過還是稍稍有點美中不足。”聽到馬歇爾侯爵如此誇獎一個人,克拉姆將軍心裡不自覺地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呃?那麼請問哪裡不足呢?”微微一笑,蘇玉淡然問道。
“呵呵,我不是批評的意思,只不過在我看來,既然預計到糧草被毀敵兵只有撤退,那就應該趁着敵兵混亂的時機加以打擊,就算兵力不夠難以做到,那也應該設法干擾,遲滯敵人行動地速度,爲大部隊的追擊創造條件。”克拉姆將軍裝出一種理所當然的表情笑道。
聽到克拉姆將軍的評論蘇玉只是淡然一笑,並不做爭論,紙上談兵的人他見多了,克拉姆將軍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跟這種人做口舌之爭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