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史特萊返回,塞薩爾將軍特意在晚上把他叫到自已的住處,同時在場的還有蘇玉,席達到梅里遠隔萬水千山,雖然時常會有快馬來回傳遞消息,但書信文字的描述又怎麼比得上個人的親身經歷,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能夠接觸到國家核心機密的人。由於不是正式場合,那些表面上的禮節和客套也就全部免了,塞薩爾將軍直奔主題。
“克拉姆的事是怎麼處理的?”
“說起來就讓人有氣,兩次戰敗讓我軍大受損失在他嘴裡成了新軍成長應交的學費,白登之戰他只不過是待在城裡死守,結果卻成了他策劃的整個戰役,簡直是無恥之極,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誰相信天底下居然還有這麼無恥的人!”一提起克拉姆將軍的事史特萊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哼,想象之中的事。如果不這麼做,他也就不是克拉姆了。然後呢?”塞薩爾將軍哼了一聲接着問道,和克拉姆將軍共事數個月,對這位頂頭上司的辦事作風他怎麼會不瞭解?
“後來就是沒完沒了的詢問和調查。十多天後,結論出來,克拉姆雖然對前兩次的戰敗負有責任,但守住白登有功,功過兩抵,不獎不罰,對這個結果父王非常不滿,要求必須嚴懲克拉姆,但叔父極力反對,堅持說新軍敗戰有情可原,而且威爾遜侯爵也站在他一邊,認爲經過這幾戰之後,克拉姆將軍已經有了豐富的實戰經驗,如果再換新的將領,可能還要經過這樣的過程,與其那樣,倒不如讓克拉姆繼續帶領暴風軍團。國王陛下兩面爲難,事情慢慢也就拖了下來。
再往後,亞森平原決戰獲勝的消息傳到席達,事實證明暴風軍團離開克拉姆將軍照樣可以打大仗。打勝仗。
有了這個依據,威爾遜侯爵也就不再堅持非要讓克拉姆回暴風軍團,而只要他不回暴風軍團。父王也不是非要把他治罪不可,所以雙方妥協,讓克拉姆留在席達軍部暫時擔當一個閒職。您則正式轉爲暴風軍團軍團長。我離開席達的時候國王陛下已經籤屬文件,我想過不了幾天正式任命書就會到了。軍團長,我先向您恭喜。”史特萊笑着重新敬禮。
“呵呵,謝謝你帶回來的這個好消息。”塞薩爾將軍笑着舉手還禮。
“蘇先生,我是越來越佩服您了。事情的發展和您預想的幾乎完全一樣。”說完這個好消息,史特萊轉過來向蘇玉欽佩的說道。
“權力鬥爭地最後結果是相互妥協而不是相互毀滅。知道了這一點,猜到這些也就沒什麼可難的了。只不過這一次威爾遜侯爵站到沙拉肯親王一邊讓人感到有點奇怪。”蘇玉並沒有那麼樂觀,因爲他很清楚,權力的戰場並不比真正地戰場更安全。
“是的,父王對此也是很感意外。或許威爾遜侯爵也想借這個機會把手插入軍隊吧。”史特萊點頭答道。
戰爭年代,誰手裡掌握着軍隊誰說話的聲音也就越大,宰相地權力雖大卻僅限於行政方面,現在這種時候想擴張勢力倒也並不奇怪。
“哼,想要插手軍隊談何容易,我就不信他能把誰拉攏過去!”塞薩爾將軍哼道。
勢力劃分一旦成型,再想更改就會比原來更加困難,那種情況就好象從人家地口袋裡向外掏錢。
軍隊的勢力一直分爲三系,一系歸國王。一系屬沙拉肯親王,另一系屬達特親王。
沒有人想動,也沒有人敢動國王那一系,因爲那就相當於同自已的老闆做對,不能造反成功,下場便會非常悽慘。
沙拉肯親王自已本來就是一位野心家,窺視王位已久是衆所周知的事情。這種人每天琢磨的就是如何把自已的勢力擴大。想從他身上分一杯羹談何容易。
至於達特親王,在軍隊中的聲望極高。擁護者衆多,根基之深非一時一日之功,而且他成爲未來德斯特之主的可能性在沙拉肯親王之上,誰會放着這樣一樹大樹不靠去投奔別人?
“僅憑現在得到的情況很難判斷威爾遜侯爵的意圖,咱們倒也不必太過操心,有達特親王在席達坐陣,諒威爾遜侯爵也搞不出太大地花樣。”蘇玉笑了笑答道;事情有輕重緩急之分,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德斯特與卡斯特羅之間的戰爭,這個時候如果醉心於內部爭鬥,只會使形勢越來越糟。
“對了,艾登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塞薩爾將軍問道。
“戰事非常艱苦,卡斯特羅的綠野軍團和凱西爾的地獄軍團圍困艾登已經兩個多月,現在又加上赤焰軍團殘部,飛鷹軍團和暴龍軍團面對的壓力更加增大。現在席達已經急徵五千士兵準備增援艾登,但訓練和行軍都需要時間,不過以飛鷹和暴龍兩軍現有的兵力,固守兩到三個月應該不成問題。”史特萊答道。
飛鷹軍團是德斯特原有七大主力軍團中的一支,裝備精良,訓練嚴格,雖然在戰爭剛開始地時候敵擋不住卡斯特羅和凱西爾聯軍的猛烈攻擊而戰敗,但並沒有受到致命的打擊,依然還保持着一定的戰鬥力,當退到艾登時穩住腳步,據城死守,緊隨而至的綠野軍團曾經嘗試過兩次攻城,但因艾登是一座大城,城高牆厚,防守嚴密,結果未能如願,雖然後來地獄軍團也來到加入攻城,但暴龍軍團也趕到增援,聯軍一方雖然兵力佔優,但德斯特一方有艾登城做爲屏障亦也堪堪敵住。
“如此最好。只要艾登能堅守到援兵趕到,敵軍中路的進攻便告瓦解,時間再拖上兩三個月,想必敵方聯軍的供給便會出現問題,到那時我方就可以大舉反攻,一舉收回失地。”塞薩爾將軍高興地笑道。
“還是不要太樂觀地好。這次戰爭卡斯特羅蓄謀已久,卡修將軍也應該技不止如此,現在咱們要做地還是儘快恢復戰力,我有一種預感,戰局在短時間內有可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蘇玉冷靜地說道。
有人說傑出地軍事家都有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直覺,就是這種直覺使得他們能趨吉避凶,百戰而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