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 篇老屋

過不多久就是聖誕節了,因爲聖誕節的來臨,老爸決定回趟老屋,老屋建在鄉下,雖然不是個偏僻的地方,但是相鄰兩家的距離卻隔得很遠,只能是遙遙相望的程度,這間老屋已經有十幾年沒去過了,一直都是空關着的,只是會派人定期打掃一下罷了,今年大家打算開個聖誕party,所以準備使用老屋了,雖然有派人打掃,可畢竟只是一年二、三趟,到底老屋變成什麼樣了,還是要親自去看看纔好,於是乎,趁着雙休日去了趟老屋。

乘車來到鄉下,再走上一段山間小路,說快不快,說慢很慢,反正早上去的,到下午三點左右纔到,不過還好,天沒暗,現在冬天,天色是暗得越來越早了。我只是在很小的時候來過,所以對於老屋是沒什麼印象了,現在看看老屋的環境,叫它鬼屋也不爲過,旁邊是雜草叢生,即使有空調也看上去像鬼屋,進了房,雖然是有灰塵,不過畢竟總是派人來維修,所以內裡看看倒挺不錯的,反正離聖誕節還有一段時間,所以今天就先把我們的臥室打掃一下,先休息了再說,其他的地方明天再說吧。

要說這幢老屋還是有些奇怪的地方,高是挺高的,只是房間都是在地下室,就上頭一扇氣窗靠近地面,怎麼會造成這個樣子的呢?冬暖夏涼嗎?不過房間倒是挺大的。而客廳有兩層,開大門進去是一個,上樓梯又是一個,是環形的,還供着祖輩們的靈位,右手邊是父親的祖先們,左手邊是母親的祖先們。不愧是老屋啊。稍微打掃了一下,把臥室可是打掃乾淨了,因爲這是老屋,沒電視可看,所以到了晚上8、9點,準備準備也就睡了,我把氣窗打開,鄉下的風到底是不一樣,這種晚上……要夏天的話就好了。“啪、啪、啪、啪……”什麼聲音?“啪”!“啊!”我嚇了一跳,那是東西?明明白白的從我的眼前跳了過去,可我透過氣窗,明明白白看到的是人的腳,可竟然還是穿着官靴,那長到地的褂子,我真恨那晚上淒涼的月光,照得這麼清透,清透的過了頭,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那是什麼?第一反應是我眼花,可是那揚起的塵土,那“啪、啪”的聲音卻告訴我那不是我眼花,那確確實實是有東西從我面前跳過,可是,可是,這世界上哪來的殭屍啊~~!

爸媽聽到我的喊聲,都衝了過來,問我是怎麼回事,我把剛纔的事情和爸媽說了,可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那也是,要我沒親眼看到,親耳聽到,我也是無論如何不會相信的,可是……我發誓那不是我在做夢,那確實是真的,要不然就是有人故弄玄虛,可是萬聖節已經過了呀,要來個聖誕老人我是很歡迎的,可殭屍…在萬聖節我也是會歡迎的,但現在就……不管怎麼說,我覺得心裡面不塌實,還是想知道這到底是我眼花耳鳴呢還是真實存在的。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爸媽背後有個人影,天,是那個殭屍啊,我連忙推開爸媽,那殭屍一跳就跳過來了,可是殭屍怎麼會下地下室呢?我爸一看到那個殭屍,脫口而出:“爺爺。”啊,那殭屍竟是我去世多時的曾祖父?那,那,那,那他就真是殭屍了?可是既然他和我們是親戚,怎麼還會那麼兇猛?敢情他變成了殭屍就沒理智了?我和老爸老媽東躲西藏就是想甩掉他,可別看他只能跳,跳得還挺快,要不是看在他是我曾祖父的份上,早就一拳揮過去了,可我的拳又不是很厲害,於是我們三個一邊躲一邊商量對策,忽然老媽說她在打掃樓上那客廳的時候看到有張符,應該可以拿來用用,

於是,我和老爸就負責引開殭屍的視線,好讓老媽去拿符,瞅了個空隙,老媽成功出逃,我和老爸兩人繼續吸引殭屍,過不了多久,我就瞄到氣窗那邊亮了一下,原來是老媽趴在氣窗那裡,手裡拿着那符,我和老爸便很有默契的同時踹了那殭屍一腳,他便直直的往氣窗那邊飛去,那角度,那速度,那力道都是完美,說那時遲那時快,老媽“啪”的一聲就把符貼到了殭屍的腦門上,那簡直就是一氣呵成啊,那符真是太有效了,殭屍果然一動不動了,我們那個高興,讚歎起那符來,我也依樣畫葫蘆的在手上亂畫一氣,然後朝着那殭屍隔空送出,只是看電視上頭那些個道士是這樣做的,所以也只是試試而已,沒想到,那符竟然被燒掉了,殭屍渾身抖了抖,天,這就是又要重新開始的預兆啊,我們一看不妙,連忙跑了上去,到了客廳,還是腳踏實地好些,在地底下,殭屍會心安,我們活着的人還是在上頭呆着比較好。

跑到客廳,那殭屍也跟了上來,我們一家三口難道要和個殭屍糾纏不清嗎?忽然我看到了環形客廳裡各位祖先的靈位,計上心來,既然有殭屍了,那有鬼也沒什麼稀奇的吧,於是就叫老爸寫個字條,我去燒給他們,讓他們來幫幫我們,於是老爸就去拿紙和筆去寫了,這回殭屍就等我和老媽來吸引了,老爸很快就寫好了,可是那環形客廳那裡太小了,老爸那魁梧的身材根本擠不進去,別說是燒了,這一定得在祖先的靈位前燒纔會有效,所以老爸馬上下樓去吸引殭屍,換我去燒那求救信,我跑到了樓上,擠了進去,因爲是老爸的祖先,所以就到右邊去,那上頭本來就有蠟燭,是我們一進去就先燒着的,好在還剩下1/3,我把字條點燃,可奇怪的是,燒到一半竟滅了,我那個急啊,想下去那打火機,可“轟”的一聲,樓梯被殭屍給打斷了,這回真的是完了,沒等天亮就要被殭屍給折磨死了,那火爲什麼就會滅了呢,是油太多了嗎?我對着蠟燭使勁吹,可還是點不着,我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嘴裡還說着讓祖先們救命的話,可那火還是燃不起來,字條也只燒了一半,終於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滴到了那油裡。

突然,火燃起來了,但燃起的是卻是閃着幽幽藍光的陰火,天,敢情祖先們聽到我那呼喊的聲音了嗎?我擡頭望向祖先的牌位,只見那牌位上有模糊的影子出現,漸漸清晰,只是還是透明的,太好了,祖先們啊~~~!一個看起來挺有威嚴的老頭髮話了,可因爲說的是鬼話,我聽不懂,這兒又沒泥土可吃,只好自己揣摩祖先的意思,只見那殭屍一聽到那老頭的說話聲,立馬就停止了攻擊,轉向了祖先們,祖先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說開了,突然又什麼聲音都沒了,再看那殭屍,一陣輕煙過後,顯出了他原來的樣子,不再是穿着官服了,然後他悠悠的飄向祖先們,然後和祖先們一起消失不見了。

籲——!我們都長長的舒了口氣,太好了,殭屍終於消失了,雖然樓梯是壞了,但只要殭屍不在了就好了,但經過這次的事件,我們取消了開聖誕party的念頭,覺得老屋還是讓那些個幽靈們住住更合適,老爸在下面說讓我跳下去,他會接着我的,可我很怕啊,叫老爸老媽搬個牀墊來我才跳,老爸老媽就去地下室搬牀墊去了,被那殭屍一折騰,天都快亮了,睡也不要睡了,唉,無語望向天,天有屋檐遮,房樑上有繩…咦,有繩?房樑上爲什麼會有繩?我爬上椅子,一拉那繩,那繩子就被我拽下來了,什麼嘛,真是。“啊——!”傳來老媽的驚叫聲,什麼事啊?我探頭一看,也差點兒沒把我嚇死,那是什麼?又一個穿官服的殭屍躺在地上,可這殭屍嘴巴都腐爛了,裡頭的屍水還一晃一晃的。“外公?”老媽又再次叫到。

殭屍再次抖了抖身子,一躍而起,那屍水都飛濺到了地上,我跳,我跳,我跳跳跳!天!難道又要重來一遍嗎~~~?不是吧!我們的哀號聲飄蕩在田野之上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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