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蔣新月，高山頓時就想起了自家老媽的那個電話，臉上頓時就有種火辣辣的感覺。表情都變得不自然起來了。
倒是蔣新月蔣助理此刻一如既往的文靜典雅，跟衆人微微一笑，然後看着高山，一如既往的柔聲細語道：“院長！”
葉成林也笑着道：“各位都在呢？我算是明白你們爲何都能如此醫術出衆了。這麼勤奮，這要是技術都不好，那就真的是老天爺沒眼了。”
葉成林不愧是搞行政的，開口一句玩笑就讓氣氛變得輕鬆融洽起來。高山訕笑着道：“葉院長，新月助理。是招生的事情麼？是不是招不到人啊。需要我來出面？”
蔣新月輕笑了一下，神情動作很是可愛：“纔不是呢。我們的招生可好了。”
葉成林也笑着道：“院長，還真不是因爲招生的事情。這麼說吧，咱們這裡不愁學生，先有院長你獲得諾貝爾提名。再有華醫生和張醫生的論文出現。我預計我們的錄取線至少要上六百多分。搞不好比清北都要高。這次找您是另外的事情。院長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高山也有些意外，愣了一下道：“行。”
兩人走出包廂，直接在旁邊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葉成林低聲道：“院長，軍部這邊來人。說是黔洲天眼那邊的首席科學家方道生教授點名要見您。”
“方道生？”高山疑惑的神情露在臉上。他有些想不通，黔洲天眼他是知道的。全球最大的射電望遠鏡、俗稱天眼。這是專門查看外太空，尋找外星生命，研究天體物理的一個行當。怎麼找我了？
葉成林介紹道：“方道生也是個天才。今年五十六歲，清大天體物理專業畢業。英國劍橋大學的博士後。歐盟天體物理研究所的榮譽研究員。國內在研究外星生命方面的專家人物。一直在天眼工作。”
介紹完，葉成林笑着道：“院長，軍方的車子已經等候在這邊了。飛機第一時間飛黔洲省的省會金築市。”
一個多小時的飛行里程。當高山的飛機降落在金築機場的時候。一臺軍車已經做好了接機的準備。接上了高山之後。車子直接開進了黔洲省第五人民醫院。
見到方道生的時候，高山是在病房裡。單人病房。房間裡除了病牀，一套單人沙發，再也沒有半點多餘的醫療設備。
而方道生也被約束帶給固定在了病牀之上，旁邊，有軍隊的士兵一直守護着。此時的方道生顯得十分的平靜。全然不像是精神病患者。
看到高山到來，方道生沙啞着聲音開口道：“我能跟高教授單獨聊一聊麼？”
帶隊的軍官看向了高山，高山此時都還是一種茫然的狀態。沉吟了一下，點頭道：“我沒有問題。我相信方教授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隨着軍人離開，方道生還沒開口，高山就開口道：“我們不認識吧。”
方道生笑着道：“高教授，我認識你。中醫大家。腎黃金的發明者。中醫興起的帶頭人。據說還有氣功的人。”
接着，方道生繼續道：“高先生，你是研究中醫的，懂陰陽，知五行。你相信鬼神之說麼？”
高山有些愣住了：“堂堂物理學家跟我說鬼神？有點意思啊。”
方道生呵呵一笑，道：“這有什麼？西方研究神學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科學到了頂端，其實就是神學。知道我爲什麼會被當成精神病人關押起來麼？知道爲什麼我一定要見你麼？因爲，我覺得只有你能懂我。”
“爲什麼？”
方道生繼續道：“因爲，我前幾天在觀察外太空的時候，我突然把整個服務器都砸了。我毀掉了所有的數據！”
嘶！
高山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天眼是國家的重點項目，數據那也是國家的研究計劃。毀了？這跟叛國沒有什麼兩樣了啊。
這時候，方道生繼續道：“沒什麼，我想說的是，其實這都不算什麼。因爲我發現了問題。傳說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你信麼？”
高山呵呵一笑，道：“方教授，按照中醫來說，您現在的狀態很不好。這是受了驚嚇導致的神魂不定。要不我給你鍼灸一下吧。”
“別不信，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知道吧。有科學家設想，超越光速，或許可以倒轉時光。宇宙的時間並不是統一的，時間跟引力是有聯繫的。假設，一個天體巨大，引力也打，那麼時間的流逝以我們地球時間來計算，那就會很慢。完全可能出現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情況。而且，這顆天體並不需要特別大，大約就是地球的兩萬倍左右就行。”
高山有些發懵。有些不太明白了。現在的氣氛好詭異，一個物理學家，跟你討論神話。而且還能用科學的理論來跟你探討。這…簡直…
沉默了一下，高山道：“那傳說天上的仙人都萬壽無疆。這怎麼來解釋？”
方道生呵呵一笑，道：“這也簡單啊，引力越大，人體的結構強度也會越發的緊密和厲害。這種情況之下，人體的新陳代謝也會變慢。活個幾百年上千年。甚至更多的時間不是很正常麼？而且，他們的力量也會巨大，移山倒海、翻天覆地這並不是不可能的。”
高山有些明白了，試探道：“方教授，你怕這些仙人來地球找我們？你覺得他們都是外星人嗎？”
方道生因爲高山這句話，頓時臉上再起波瀾。顯現出了恐懼，低聲道：“會的，一定會的。”
高山心中輕笑。方道生已經入魔了。很難相信他的話語是真是假。有時候精神病人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反而比正常人更難以分辨。現在就是如此。
方道生可以用諸多的物理學理論跟你說得頭頭是道。可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太現實。
這一刻，高山輕笑着道：“方教授，既然你逗這麼說了。那外星人距離我們也很遙遠啊。來地球，估計也是不知道多少年之後的事情了。”
方道生點了點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瞭解。我只知道，我必須要毀掉數據，抹除掉一切的痕跡。唯有如此，我才能保證地球不會被窺視。高山，你要小心。外星人的手段不是我們能夠預測的。或許，他們在空間和時間上的研究。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我們所認知的東西。或許並不是那麼的準確。”
正說着呢，房門被突然打開了，軍官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微笑着道：“高教授，十分抱歉。讓您看笑話了。耽誤了您的時間。很顯然已經證明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