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聖的骨科近來一直處於爆滿狀態,他的病人佔據公寓三分之一的牀位。
孫海華也是最忙的人之一,全醫院的用藥都是由他審覈把關,自己還要負責藥理科,具體有多忙就別提了。
李朝康最近反倒成了最‘閒’的那個,腫瘤科的事情主要就是肝癌和腎癌兩類病人,再說還有附二院配合。
唐吉德的理療科……
“老大,我現在是真後悔,當初怎麼就偏偏選擇學理療,我那地方現在就是個大雜燴,各科室沒徹底康復的病人都往我這兒塞,都快成收容所了,
我就差給天花板上也訂上牀位,把病人都掛在半空了。”
唐吉德心裡這不叫一個苦啊!
“要不我給你掛上去試試?”高山橫了他一眼,帶着威脅的語氣讓叫苦的唐胖子立刻停了下來。
他可不想真的被老大給掛在上面,怎麼說現在也是個科室主任,要是讓人看見那多沒面子。
再說,他最近可正在泡醫院裡一名新來的漂亮護士,光輝形象怎麼能破壞了。
“實驗室怎麼樣?”沒見着陸吾,也不知道他負責的實驗室有什麼新的成果或者進展沒。
“嘿,老大,你從哪兒弄來老陸這麼個狠人,這傢伙...嘿,能耐啊!”一提起陸吾,唐胖子反倒是有點興奮。
“說說什麼情況?”高山詫異道。
聽唐胖子繪聲繪色的描述,高山才知道陸吾最近可是大出風頭。
這變態憑藉着醫院裡的各種醫療記錄和筆記,竟然自己把中醫給琢磨入門,而且還開始對西藥進行改良。
“他改良的好幾種西藥,目前已經被上面認可,正在全力製造派發到各個城市醫院,成了指定用藥,
咱們醫院這次可是又出名了,要不是現在各醫院的情況都一樣,誰都走不開,考察團的隊伍能把咱們大門給擠爛了。”
“行,這個行政主任沒白給。”高山聽聞笑道。
“那什麼,老大,向主任最近出了點情況!”唐吉德神神秘秘的探頭在他耳邊道;“她身體好像出了些問題,最近一直在家沒來上過班,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哦?”高山心頭一驚,什麼情況能讓向南這位大拿沒頭緒到消極待家?
“知道了,我等會給她打個電話,瞭解下情況。”高山心裡有點不安,暗道‘可千萬別說生物掌控者這種事。’
經歷了兩次病人被生物掌控者寄生的情況,高山對這種事都產生心理陰影了。
一聽有問題,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
“那就好,有你出馬肯定沒問題!”反倒是唐胖子表現的很樂觀,滿臉篤定的看着他。
在唐胖子心裡,要是有什麼問題高山搞不定,那這人就真的是被判死刑了。
不過這種情況少的不能再少,從認識他到現在以來,也就出現過兩例,而且都是人送來就不行的。
像上次那些戰士,臉都沒了不還是讓老大給救活了。
“那我先走了,科室裡還忙着呢!”見了面把該說的說了,唐胖子也急火火的離開。
科室裡他也離不開太久,每天晚上都是在科室的值班室裡睡着,要不然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副‘餿’樣。
“走,先去實驗室看看。”高山打算先去看看實驗室,建好後他這個院長還沒親自進去過。
從後門出來往療養區走,路上也是到處都是醫生和病號、家屬,往日裡清靜的場面早已不見。
看到這一幕高山心頭一動,裝作淡然道;“療養池現在是對外開放還是?”
“建築隊把那兒封了起來,只對醫院的職工開放。”孫莽說道。
“恩。”高山不予置否的哼了聲,擔心靈珠被順走的心也鬆了口氣。
那顆靈珠的效果就算對他來說都極爲珍貴,更別提是其他人,好東西誰都想掌握在自己手裡,再說是他正經的來的,要是丟了高山還真得心疼好久。
既然療養池沒事兒,高山決定繼續先到實驗室裡看看。
往實驗室的路上倒是挺安靜的,除了偶爾能看到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員,就只有負責安全的士兵。
從前在旁邊紮營的士兵,現在已經全部入駐醫院,駐地就搬到實驗室的背後,對其進行‘貼身’保護。
這棟大樓也是整個醫院裡最受關注的,每次有病人看到都對它滿心好奇,特別是在看到那些真槍實彈的軍人後。
“孫醫生...高教授,您好。”巡邏的士兵碰到兩人,先是向孫莽笑着打了個招呼。
等發現他身邊的人是誰後,立刻停下腳步,正色的敬了個禮。
“謝謝,辛苦你們了。”高山上前和藹客氣的握着對方的手。
“不辛苦...跟您做的相比算不了什麼。”士兵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
“大家都一樣,沒有什麼誰比誰付出的多!”跟對方說了幾句,高山就在對方的陪同下來到實驗室門前。
推開門,純白的空間映入眼簾,白漆漆的通道給人一種陰森壓抑的感覺,特別是在沒看到一個人的情況下。
雖說建好後就沒來過,但關於這裡的圖紙和佈置高山還是瞭然於胸,那些都是他親自過目拍板確定的。
沿河通道向內走去,很快兩旁就出現透明的玻璃,透過玻璃向裡面看去,就是一個個獨立的實驗房間。
每個房間都有不同的作用,上面做出各種標註;藥物實驗室,異常生物解剖室,生物標本儲藏室,實驗體觀察室……
L形的通道從入口50米開始,就是各式各樣的實驗房間,高山每次都會在窗前停留幾分鐘,觀看裡面的實驗進展。
等在倒數左側第二個房間看到陸吾的時候,他正在解剖一頭黑甲地獸。
“這東西誰送來的?”看着裡面4米多長,快3米寬的電鍍實心鐵臺,高山往左邊房門走去。
“是軍方送來的,說是在郊外抓到的,就直接送到這兒來。”跟着他的孫莽說道。
推門而入,高山徑直走到牀邊和陸吾並肩而立,說:“有什麼新收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