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臉幹什麼?我來看你你不高興啦?”白雨燕歪着脖子,看着吳蔚問道。
“我說白大總裁你能不能別開這種玩笑了?!知道的是你愛開玩笑,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有關係呢。”吳蔚無力地說道。
“咱倆當然有關係啦!”白雨燕抱着胳膊,嘴角掛着一絲挑釁的笑。
“好啦!要麼,你搬走;要麼,我搬走。這麼下去,指不定鬧出什麼事兒來!”吳蔚不耐煩地說道。
白雨燕臉‘色’一變,說:“吳蔚你長點良心好不好?我的心裡只有你,你不是不知道!你攆我多少次了?我是‘女’人。我也要臉面的!你以爲,我的臉比城牆還要厚嗎?我告訴你吳蔚,我白雨燕不是嫁不出去的人,我愛上你,那是你的……”
不待白雨燕說完,吳蔚便接口說:“是我的榮幸?白總裁,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你已經有男朋友了!吳野渡‘挺’優秀的一個人,你不捨得辜負他!”
“我和你開玩笑?吳蔚,你還真看得起我,你是覺得我夠賤是嗎?我跟你開玩笑?真虧你說得出口!”白雨燕突然化身暴怒的獅子,朝吳蔚吼了起來。
吳蔚也不理他,自顧倒了杯水。正想喝的時候,白雨燕突然搶過杯子,墩到茶几上,“吳蔚,我倒要聽聽,我什麼時候和你開玩笑了?我付出感情,在你眼裡,就是開玩笑?!你怎麼能這麼看我?在你眼裡,我白雨燕一無是處,是嗎?”
吳蔚見他發火,不由覺得好笑。這個‘女’人,怎麼跟個孩子似的,又不能跟她計較,於是笑道:“你要是一無是處,那天底下就沒有能人了。好啦,趕緊回去吧。太晚了,‘女’人睡得太晚,可是容易長皺紋啊……”
白雨燕見吳蔚不生氣,自覺沒趣,瞪了他一眼,朝‘門’口走去。
樓下的孫二狗看着顯示器裡的一切,急得抓耳撓腮的。剛纔上去的那個男人,空着手上去的,又空着手下來了,如果送也是送了銀行卡之類的,但從顯示器裡卻只看到這個男人彎下腰繫鞋帶,然後用手‘摸’了一下鞋櫃,再沒其他的動作。
倒是這個‘女’人,一開始出現動作就特別火爆,他看着臉都紅了。可臨了這兩人又沒有實質‘性’的動作。
孫二狗氣哼哼地看着屏幕,嘀咕道:“嘁——!這還是男人嗎?有投懷送抱的,還不趕緊把她給上了!要是老子……也不敢,這‘女’人,尤物是尤物,看上去卻是一隻不太好養的尤物。紅顏禍水,看來,吳蔚你可是把這四個字讀得太透了!這要是被老子錄下來你們滾‘牀’單,被那姓許的拿去了,哼哼,你這輩子算是完了!”
看到樓下的燈光滅了,顯示器也黑了下來。孫二狗嘆了口氣,開車回家了。
這一晚上,倒也算得上驚魂動魄吧,陌生男人,漂亮‘女’人,什麼也沒發生?真是難以想像!
吳蔚衝了個澡,擦乾頭髮,換了睡衣躺進被窩裡正想休息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青藍的手機號,趕緊接了起來。
“這麼晚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東方青藍輕笑一聲。
“當然得打了。什麼時候老婆打電話,都得第一時間接聽,這是大原則!”
“咯咯——”青藍笑了起來,“我猜現在我在哪兒?”
吳蔚“騰”一下子直起身子,聽這‘女’人的意思,莫非就在‘門’外?趕緊問道:“在哪兒?”
“我在——不告訴你!”
吳蔚馬上軟了下來,這個‘女’人,比洛洛還淘氣!
“不告訴我?那好啊,你猜猜我在哪兒?”吳蔚突然特別想搞一次惡作劇。
“你愛在哪兒就在哪兒。我纔不想知道呢!”
吳蔚沒詞兒了,人家對他在哪兒這個問題不關心。
“我這就去開‘門’,反正你知道我樓下住的是誰!有人可是巴不樂得想鑽我被窩裡呢!”
“你敢——!”吳蔚可以想像東方青藍橫眉立目的樣子。
“你看我敢不敢?!——我還真不敢,有那賊心,沒那賊膽兒!”
東方青藍大笑起來,“蔚子,你跟洛洛一樣,越來越皮了!”
吳蔚一臉黑線,這個‘女’的,太惡劣了吧,怎麼能說他和兒子一樣?怎麼也得是兒子跟他一樣吧?
“是老婆領導得好!”吳蔚趕緊順着杆子往上爬。
東方青藍笑得聲音更大了,電話裡傳來一陣嘰嘰咕咕的聲音。
“給我!”
“我也要說!”
……
什麼情況?吳蔚聽這‘女’人的聲音,簡直太熟悉了!分明就是戚媚兒和費傳奇嗎!這三個‘女’人怎麼到一起了?媚兒和青藍在一起,這個可以理解,這費傳奇和這倆人從見面第一天起就掐,這怎麼又扯到一起去了?
“姓吳的!你猜猜我是誰?”是傳奇。
“小吳哥哥,我是媚兒!”
“給我……”
“給我……你自己不是有電話嗎?”
吳蔚苦笑着把手機拿遠,他怎麼覺得,天下要大‘亂’了呢?彗星要撞地球?
“蔚子,我們仨現在在蛇仙呢!你想不到吧?剛跟三溜兒和強生喝了一頓大酒,真舒服啊!”
這吳蔚聽了青藍的話,更不明白了。這三個‘女’人,怎麼就跑到蛇仙去了?這是誰的主意?再說了,她們仨去了,強生和三溜兒肯定會打電話給自己,這倆人怎麼沒行動?連個短信都沒有?
“什麼?你們……你們竟然在蛇仙?發什麼瘋呢?這是……是怎麼回事?”
“你說怎麼回事兒?姓吳的,我們在祭奠已經逝去的青‘春’!真笨,你老了,年齡大了,不願意往回看了。我們還年輕啊!必須得看看現在的蛇仙,回憶一下我們在蛇仙的時光。姓吳的,你要是有種,現在就馬上過來。你要是不過來嗎……那就是沒種了!”敢這樣跟吳蔚說話的,除了費傳奇,再無第二人。
自從那次費傳奇和王君成一起離開以後,吳蔚便再也沒有聽到她太多的消息。雖然偶而會從杜青梅或秦明月那裡提到一兩句,吳蔚也不願意多談。在他的內心深處,不願意面對費傳奇。或許對兩人來說,不相見便是對彼此負責。
費傳奇因爲‘牀’單上血跡那次錯誤的判斷,遠走他鄉多年,對一直‘蒙’在鼓裡的吳蔚來說,又是心酸,又是好笑。
在他看來,迄今爲止,他最對不起的‘女’人,當屬戚蔓兒,如果排位的話,第二個就是費傳奇了。戚蔓兒因爲他與青燈長伴,費傳奇一度失去自我。對了,還有皮芊芊,那個因爲愛而丟掉‘性’命的‘女’人。
活了三十多年,欠下的情債太多。這是吳蔚一個人時想的最多的。他不是不去想這些‘女’人,而是越想越怕自己陷得太深。
古時男人,名正言順三妻四妾。現在不一樣了,作爲男人,他得對與自己有契約的那個‘女’人負責。或許,這就是婚姻的契約‘精’神。什麼時候,他都不能突破最後的防線。——過去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真地要我過去嗎?這可是大晚上,你知道我開車技術不咋樣的!”吳蔚笑着說。
“你開車技術不咋樣?你還想當舒馬赫呀?!趕緊過來,明天我要和青藍上山套兔子,你去不去?!”費傳奇喊道。
“套什麼兔子!又沒有下雪,下雪才能套呢。你們玩兒吧。我看看明天是否有時間,如果有就過去陪你們,沒有的話,你們自己就玩兒好,可以吧?”吳蔚早就過了衝動的年齡,大半夜地開四五個小時的車跑去蛇仙?開什麼玩笑!
“不行!我就讓你過來。還有媚兒,把她家大力都扔給趙亦銘了,你們家洛洛也被人抱去了,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就讓你們家洛洛當強生家的上‘門’‘女’婿!”
還有比這更惡毒的想法嗎?讓他的兒子去當上‘門’‘女’婿!這個費傳奇,這腦子怎麼長的!怎麼可能想出這樣的招兒來!
“那可不行……我們家洛洛還要娶大力呢……”只聽青藍在電話裡說道。
吳蔚一臉黑線,這些‘女’人,真是瘋了!拿小孩子們說事兒,大力那丫頭,看到洛洛就往他身上撲,朝着那粉嫩的小臉蛋就一頓猛啃,趙亦銘真誇自己‘女’兒識貨,用眼光高水準高之類的話猛往自家‘女’兒臉上貼金。
“我們家大力纔不嫁給你們洛洛呢!你們家洛洛被慣壞了,不知道讓着妹妹……”
“對,媚兒,不嫁給他!就讓洛洛在這兒當上‘門’‘女’婿!……”
“喂!喂!”吳蔚對着聽筒喊了兩嗓子,這仨‘女’人,喝得興奮了,可能忘了打電話這個岔兒,一個勁兒嗆嗆洛洛將來的媳‘婦’兒問題,再也沒有人理他。
三個‘女’人一臺戲,在幾百裡外的蛇仙,一臺‘精’致大戲正在上演。
從電話裡聽費傳奇的情況應該不錯,最起碼是非常開心的。三個‘女’人都已經三十歲左右了,兩個已經成了孩子媽,卻想起一出是一出,不管不顧地跑到蛇仙去了。也不知道她們幾個在哪兒,如果在原來的老村委會院裡?還是在馬土根的梧桐祥院?
一陣睏意襲來,吳蔚閉上了眼睛,一條短消息進來,吳蔚沒有點開去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