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棟國找了一家賓館,拿了門牌,急不可耐地拉着姚麗紅往樓上跑,一進門,就把“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到了門上。
“趕緊脫!”冷棟國把她推到牀上,命令道。
“洗洗嗎。”姚麗紅媚笑道。
“小騷兒!不用洗,洗了騷味兒就沒了。”這時候的冷棟國,腦子裡根本沒有縣長之位。
“嗯——討厭!”姚麗紅伸出小手指,往他腦門上戳了一下,“乖哦,一會兒就好!”
一邊說着,一邊慢條斯理地往下扒衣服。冷棟國沒有意識到,這個女人跟平時不太一樣。原來他的小西瓜,一向是逆來順受的,而且在這方面也比較被動。
女人扭動着肥大的屁股,走進了浴室,一會兒便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冷棟國躺在牀上,腦子裡又迴響起那個電話,怒氣慢慢燃燒起來,暗暗罵道,“媽的!老子等了這麼多年,上面竟然這麼辦!老子幹了半輩子,到頭兒來竟然弄了這麼個結果。政協主席?政協主席算個屁,哪有縣長權力大?讓那個小白臉兒佔了先。謀劃了這麼長時間,到頭來兩手空空。媽的!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管他呢!到了積餘,是虎你他媽給老子臥着,是龍你他媽給老子盤着!”
“小西瓜!快點兒!”聽到浴室裡傳來哼唱的聲音,冷棟國不耐煩地從牀上坐起,衝着浴室的門吼了一句。
“好啦!你也來洗洗吧。”姚麗紅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
冷棟國擡起胳膊,在腋下聞了聞,自言自語道,“是有味兒了。前兩天剛請師傅搓過,怎麼又有味兒了,抽菸抽得太多了。”
扒掉衣服,冷棟國趿拉着拖鞋,進了衛生間。衛生間裡全是水汽,熱哄哄的。
姚麗紅正站在鏡子前,什麼也沒穿,纖細的腰渾圓而挺翹的屁股,冷棟國覺得自氣上涌,臨來時吃的那些藥效濃度瞬間達到了頂峰。
“小西瓜,洗完啦?”冷棟國從後面摟住這女人,手覆到她的胸前,搓捏着兩點。
“快點洗吧!我到牀上等你。”說完,這女人衝他**一笑,在他嘴角上主動親了一下。
衝了個戰鬥澡,冷棟國從衛生間裡出來,直奔姚麗紅躺着的那張牀。
“我來了!小西瓜,我的小西瓜,快來讓我欣賞欣賞你的小屁股!”冷棟國的嘴裡說着污言穢語,急不可待地想與姚麗紅合二爲一。
“等等,剛洗完澡,你不渴啊?我剛給你晾了一杯水,趕緊喝吧。”姚麗紅的手放在冷棟國嘴上,風情萬種地說道。
“哎喲,我家小西瓜什麼時候這麼疼人了?知道我對你的好了?”冷棟國接過水杯,一口喝乾。
姚麗紅“咯咯”一笑,“真棒,來吧,人家想你了!”
從牀頭到牀尾,再從牀尾到牀頭。這藥真管用,冷棟國一直在腦子裡重複這句話。
大概過去了有十多分鐘,冷棟國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姚麗紅問道。
“頭疼頭暈,可
霸寵萌妻,閃婚狠纏綿!無彈窗
能血壓高了,我包裡有藥,你趕緊給我拿一片。”冷棟國把老二抽出,平躺下來。
姚麗紅慢慢地穿着衣服,不時回頭瞄他一眼。
“快點!***,磨蹭什麼!”冷棟國捂着頭,面色赤紅。
“噢!馬上,你的包不是在桌子上嗎,我得把衣服穿上。”
“穿什麼穿!趕緊的。”冷棟國真想踹他一腳,可是腿卻擡不起來。
“那可不行。下牀不穿衣服怎麼能行呢?”姚麗紅斜了他一眼,雙手枕在腦後,和他並排躺在一起,“你說,你這麼大歲數了,爲什麼非要喜歡的屁股?我的屁股有那麼迷人嗎?你當這麼大的官兒,伸出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我,我可怕你了。我們一家人都怕你,尤其是我爸我媽……”
“小西瓜,快……快點……快點!”冷棟國的臉色變得極難看,越是掙扎,起是起不來。
“好吧。我快點……我快點走。”姚麗紅起牀,慢慢地把衣服整齊,洗了把臉,又化了淡淡的妝,背起包看着在牀上劇烈喘息的冷棟國,“我走啦。這是藥,你想吃,就吃吧。”
姚麗紅把藥放到冷棟國夠不到的地方,手放到臉的一側,向下勾了兩下,轉身出門,把“請勿打擾”的牌子整了整,左右看了看,戴上羽絨服帽子、口罩和墨鏡,走出了賓館的大門。
第二天,積餘縣全縣上下震動了,冷棟國死了,死在了賓館牀上,全身上下未着寸縷,死相很是難看。
吳蔚聽到這個消息,駭然,冷棟國怎麼會死?還死到了賓館的牀上?是自殺?還是他殺?沒有人知道真相。真相只有一個。
盛世才聽到這個消息,正端着水杯的手一鬆,一千多塊錢的杯子掉到地上,摔個粉碎。他的第一反應,是打電話給縣公安局局長唐生明。
“生明局長,冷棟國是自殺還是他殺?”
唐生明苦笑,這樣的電話他已經接到不下十個了,自殺還是他殺?自殺的人,怎麼會把自己剝個精光,甚至連幹那事時的套子還套着。他殺,根本就沒有搏鬥的痕跡,而且有一瓶速效救心丸在房間的地毯上,不是自殺,也不是他殺,而是突發性疾病暴亡。
“什麼?他……他……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自重!”得知他的死相,盛世才氣得直想拍桌子。可是,人已經走了,死者爲大,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盛書記,現場已經勘驗過了。但他的家屬說是非正常死亡,不讓我們處理屍體,我們正在協調這件事情。冷縣長在縣裡的聲望地位,我也不好隨意作主,你看,這事兒怎麼辦?”唐生明上來就拋過一個難題。
“這事兒,還是我來處理吧。他的家屬現在在哪兒?”盛世才深爲他家裡人不懂事而惱怒,這種死相,草草葬了了事,不嫌丟人現眼!
冷棟國的老婆原來是農村的代課老師,文化程度不高,初中畢業,在村裡的小學代課。冷棟國發跡以後,左一弄右一弄,把她弄到了縣教育局檔案室,當了一名掛名的檔案管理員,其實,一天班也沒好好上過。
盛世纔想了想,抓起電話給吳蔚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