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攔路

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說還太早。

一大早起來,孤濯已經離開了,想來是去部署去長安的事情。

容綰就趕緊將許良他們找過來,吩咐道,“我要去長安了,這義診還有三四天,我會找些信得過的人和你們一起義診,至於是哪些人,我會跟許良說明。”

衆人聞言,靜靜點頭,也沒有問她爲什麼要去長安,更不去問她去做什麼,只按照她的吩咐來做事就行。

容綰又笑道,“婉清和挽香跟我一起走,其餘人就留在回春堂,我有事情會找人來叫你們。”

衆人再次點頭。

容綰說道,“你們將回春堂的門打開,去忙吧。”

許良等人便道了聲諾,隨後就去忙去了。

容綰又吩咐婉清道,“婉清你去票號取兩萬兩銀子出來,送還給王府,如果王府的人不要,你就說我已經走了,去了長安,你們做不了主。”

婉清道是,便去取銀子送還給王府。

容綰看向挽香,“挽香你去將王玄叫來。”王玄一直都是在負責回春堂的安危,這會兒仍舊在回春堂附近,保護回春堂的安全,以及盯着宇文泰派來的那些人。

挽香將王玄叫來。

王玄彎身施禮道,“二小姐。”

容綰應聲,忙叫他起來,見他站直了身子,才道,“王叔,我要去長安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王玄想也不想的回答道,隨後又問道,“那宇文丞相派來的人怎麼辦?”

“將他們也帶着一起走,最好讓他們先回長安。”容綰吩咐道,見王玄點頭應是。又說道,“王叔,你叫兩個隱衛跟着我們一起走就成,其餘的隱衛就讓他們喬裝打扮進入回春堂做事就好。”

她說着機會想起了什麼,“姐姐還沒離開潼關吧?”這些天她都沒有見過慕容名。

王玄一直點頭,聽到她問慕容名,忙道。“沒有。還在潼關,好像是在聯絡慕容氏的舊部。”

“舊部?”容綰詫異,“都有哪些人?”

王玄卻沒有打算說。“我也不知道。”

容綰有些不高興,“王叔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告訴我?”

王玄見瞞不住,便爲難道。“二小姐不要問我,大小姐已經吩咐過。不準將這些事情告訴您,您就不要爲難我了。”

容綰緊抿了嘴脣,她不過是擔心姐姐,但她聽王玄這麼說。也不好去責備什麼。

王玄見她不說話,恐她生氣,便道。“不過二小姐盡請放心,亦不必操心這些。大小姐一切都會做妥當,而且大小姐向來做事有分寸,如果沒有確認對方是真心有意有心幫慕容氏平反的,是絕對不會露面的。”

容綰垂了垂眸子,只好說道,“那好吧。”不過她嘴上這麼說,心底裡卻暗暗決定一定要去弄清楚,她也想要爲慕容家做些什麼,她也想要幫幫姐姐,不能讓報仇雪恨的事情落在姐姐一個人的肩頭,她亦要強大自己,如今姐姐不讓她插手,無非是擔心她,而如果她夠強大,那麼一切都一定將會迎刃而解。

隨後,王玄就立刻去辦事情,讓宇文泰派來的人先回長安,而自己則是挑了兩個人,再帶上了李天以後回來了回春堂。

那邊婉清也將銀子還給了王府,並向王府告知容綰已經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默契,做完了這些,孤濯正好也部署完了,回來了回春堂,並且帶了人以及車馬來接容綰了。

容綰沒有帶多少人,就婉清,挽香,王玄,兩名慕容家的隱衛,還有李天,一共七八人。

孤濯也僅僅是帶了個小隊伍,差不多十來個人,其中有個中年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正在與孤濯交代什麼,兩人低聲耳語。

容綰被隨從帶出來,孤濯瞧見他,便笑了起來,那高大的中年男子也衝着容綰笑,因周圍都是孤濯的人,老百姓,以及路過的人包括其他人都被隔開,這邊都是自己人,

所以,等容綰走過去以後,那高大的中年男子就彎身施禮道,“少夫人!”

容綰第一次見這個人,但瞧見他與孤濯的親密程度,以及他周身有一股很強大的氣勢,猜測此人的身份怕是不一般,

容綰抿了抿脣,輕應了一聲。

孤濯就笑道,“上車吧。”

容綰點頭,孤濯就伸手過來拉着她的手往車上輕輕一帶,她就上了馬車。

孤濯隨後跟進來,兩人做好以後,方纔那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也上來,跪坐在孤濯跟前,卻沒有再看容綰,只低聲恭敬的說道,“少主,您交代的事情,我會去辦,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沒有了,你暫時就將要增添的鋪子都定好,之後怎麼做,我再書信告訴你。”孤濯說道。

那人道了一聲是,孤濯便讓他離開了。

等他離開,孤濯才然車馬隊伍啓程。

容綰一直沒有說話,車馬啓程後,孤濯便開口道,“方纔那個人是我手底下的大掌櫃,我手底下的鋪子,都是交由他打理,他叫隨風。”

容綰點點頭,“哦,我知道了。”

孤濯笑了笑,“回春堂我也派了人來,應該明早就會到齊,之後也會由這個大掌櫃帶去,你想要加開的醫館,我也交代他去找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都做好了,那我就是什麼也不用幹了嗎?”容綰聞言又有些高興,又有點沮喪。

“你只要好好準備嫁給我就是了。”孤濯笑着說道。

沒一會兒工夫,車馬隊伍就已經到了潼關的城門口,好像是因爲盤查嚴格,車馬隊伍停了下來。

孤濯神色不太好,但也沒有太好,看不出來有什麼表情。

容綰沒有多想。

卻是外面竟有隨從喚道,“少主!”

孤濯眉頭一挑,“怎麼了?隊伍過不去麼?”

“是的。”那隨從回道。

孤濯似乎沒有多意外,但神色卻沉了下來。

容綰見他這副模樣,“是楊孜墨不讓我們過去嗎?”

容綰嘴角扯了扯,像是要笑,“應該是——我下去看看,你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