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不是容綰想出來的方法,以及習雲將方法鞏固以及加強,並且起到了實際性的幫助的話,那麼這一次他們很可能等不到援軍,就死掉了。
這麼多護衛,保護孤濯一行人離開,自然是沒有大礙的,一行人安全到達了幷州,進入了幷州城內,孤濯才鬆了口氣,立刻安排了屬下去找了一個舒服的府邸臨時居住。
府邸內有幾個大院落,足夠這些人全部都到裡面休息,整裝待發,然後再啓程了。
孤濯已經好多天沒有休息,還進行了一次小規模的作戰,這會兒他已經非常累了,洗漱完了以後就上牀休息了。
當然,他走到哪裡都記得將容綰拉着,這會兒容綰也被他拉着洗漱完畢了以後,上了牀睡覺去了,好在容綰也累了,自從那天頭被磕傷以後就一直提心吊膽的,縱然她的休息沒有少,可哪裡會安穩?所以,倒是沒有過多久,她就睡的很熟了。
包括,習雲和慕容名也都進了屋子就開始休息了,其餘的護衛也都去休息了,守崗位的則是幷州城的步六孤氏的護衛。
容綰睡覺,因爲前幾天過的太驚險了,雖然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驚險的時候,但自從和孤濯在一起後,這樣的日子就越來越少。再後來嫁給了孤濯以後,基本上就沒有這樣的事情了,而且她一直覺得自己以後大概是不會遇到這樣的兇險的,卻沒有想到竟然再次給她遇到了,所以她很害怕,她害怕自己得到的這一切,都會有一天忽然消失。
受了這樣的影響。容綰睡覺就不安穩了。做夢總是被人追殺,還做夢夢到了傾城對她說孤濯要死了……
還有自己都不記得做了什麼夢,卻是在夢中哼唧。並且還哭了出來。
直到孤濯將她搖醒,容綰在一下就鎖到了孤濯的懷中去。
孤濯抱緊了她,輕聲問道,“怎麼了?做惡夢了?”
容綰應聲。“恩——我有點怕!”
“我在的。”孤濯輕拍了拍她的背,卻發現她的後背都被汗溼了。並且是一片冰涼,這就是說她一直在冒冷汗。
孤濯知道她是被前幾天的事情給嚇到了,就柔聲說道,“沒事了。那些土匪已經死了,不會再出事了,別怕。就算是有事,我也會保護好你。”
容綰聞言。頓覺好多了,才放鬆了下來,卻躲在他懷裡不肯出來。
孤濯就抱着她,擔心她穿了溼衣裳受涼,便將她的裡衣,肚兜給脫了下來,就穿了一條褻褲,“熱不熱?要搖扇子麼?還是要加冰桶?”
“都不要,我不熱。”容綰說道,“我就要你抱着我。”
孤濯聞言,應了一聲,便緊緊的抱着她。
容綰便是默不作聲。
孤濯也不說話,只是一面抱着她,一面輕拍着她的背,讓她安心,好繼續睡覺。
容綰便是被分了心,也沒有空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便又慢慢的睡着了。
孤濯見她睡的還是有些熱,便拿了手搖扇過來給她扇扇子,這邊的幷州距離中原的中部地區就有些近了,這會兒的天氣氣候就像是春天快入夏天了一樣,還是有些熱的,不像是之前在昌離郡以及幽州那樣涼爽。
扇了一會兒後,容綰身子便微涼微涼的,孤濯纔將扇子放下,抱着她再次入睡了。
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孤濯抱着自己的原因,容綰竟然沒有再做夢了,一直睡到了天亮,從孤濯懷裡起來的時候,都再沒有大礙。
孤濯因爲害怕自己動一下就會吵醒容綰,就一直是保持着這個姿勢,即便是他早就醒了也一樣。
容綰睜開眼睛來,就看見孤濯瞧着自己,便臉色微微一紅。
孤濯見她醒來,就笑了笑道,“後半夜睡的挺好。”
容綰應聲。
孤濯問道,“那休息好了沒有?”
容綰再次應聲。
“要起來麼?我已經讓她們準備好了早膳。”孤濯說道。
孤濯的無微不至,讓容綰無時無刻都暖心,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和孤濯成親以後,竟然他會這樣的好。
容綰起身來,孤濯纔去洗漱。
等他洗漱完,容綰才穿好衣裳,他已經端了水進來給她洗漱了。
容綰快速洗漱完,便和孤濯一起去大堂吃飯。
習雲,慕容名已經等在那兒了。
見了容綰,慕容名就問道,“綰綰,昨天睡的好嗎?”
“不太好,但是後來挺好的。”容綰說道,“我老做夢。”
“夢到了什麼?”慕容名問道。
容綰就將自己記得的夢告訴了她。
慕容名就說道,“你這是因爲前段時間受了驚嚇了。”
容綰也這樣覺得,便應了應聲。
慕容名就說道,“你不要老想着那些,沒有事情的,都已經過去了。”
“恩,我知道。”容綰說道。
這次因爲,幽州城外,發生了這樣一起事情,並且距離滄州也很近了,所以大家也沒有心情繼續玩了。
孤濯在這邊稍作休息了兩天,就建議即刻啓程到滄州。
滄州早就又慕容名安排的人在那兒等着了,都是慕容氏的隱衛,還有之前跟隨他們來東魏的那些隱衛,分了一部分給容綰,安排在了回春堂和孤府,其餘的也都提前到達了滄州,等慕容名來,便可以走了。
慕容名和他們見過面以後,就讓他們候着了,她決定在滄州住一晚,然後再離開。
這一天,容綰是和慕容名睡的。
慕容名平躺在牀上,有些失眠。
容綰也睡不着,側身弓着身子躺在一旁,頭部正好枕在慕容名的肩膀上,但因爲是在牀上,所以並沒有重量。
“怎麼了?睡不着?”慕容名問道。
“恩。”容綰說道,“睡着了,一睜眼就天亮了,姐姐你就要走了。”
慕容名聞言,笑了笑,“那也不能不睡覺。”
容綰沉默了。
慕容名見容綰不說話,就笑道,“傻丫頭,以後能見到的,不要這樣難過了,再者,以後我事情辦完了,就會來東魏找你了,到時候我們姐妹兩永遠都不分開好不好?”
容綰笑了,應聲道,“恩!”
“以後姐姐在你身邊,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誰要是敢欺負你,姐姐就替你削他!”慕容名說道,“不!就算姐姐不在身邊,有人敢欺負你,姐姐也會削他的!”
容綰再次笑了。
慕容名就繼續說道,“有什麼事情,就給姐姐書信來說,姐姐一定給你解決好,不舒服了就一定要來姐姐這兒,姐姐這兒永遠都是你的家……”
容綰聽着聽着,就又笑了,可是這一次,眼睛裡卻帶着淚水。
慕容名感覺到了容綰的異樣,卻沒有安慰她,而是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然而,還未等她開口,容綰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慕容名的眼睛裡,也頃刻間涌出了淚水來,“哭吧!好好的哭完就不準再難過了!你這個鬼丫頭害的姐姐也想哭了。”
容綰聞言,再次哭了一會兒,便抽吸了起來,“我……我好了!”
“那不準再哭了。”慕容名說道,然而她自己臉頰兩邊,也早就已經溼噠噠的了,眼淚順着臉頰流到了針頭上,將枕頭都給打溼了。
容綰那邊亦是一樣。
然而,話音剛落,沒有一會兒,慕容名和容綰再次同時哭了起來,慕容名終於忍不住側過身子去,將妹妹容綰抱進了懷中,“綰綰。”
“姐姐!”容綰也喚道。
姐妹兩一直抱着就這樣哭了好半天,直到沒有了眼淚,纔不得已停止了哭泣,卻是因爲哭的太久,而有些抽噎。
慕容名說道,“好了,都不準再哭了!再哭以後我不來看你,你也不準來看我!”
容綰立刻就不哭了,連抽噎都放慢了速度,“不要,我不哭了。”
慕容名這才笑道,“這纔對,這纔是我的好妹妹!”
容綰說道,“姐姐快睡,要不然明天該沒有精神了。”
慕容名點點頭,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你也是,不過我們兩明天早上眼睛肯定要腫了。”
“不要緊,我有藥,明天早上起來擦一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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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一片寧靜,最後容綰實在是熬不住了纔在後半夜睡着了,是她讓慕容名睡的,結果自己睡着了都不知道。
不過,容綰早上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感覺到自己身旁有些涼,便猛地一驚,睜開了眼睛來,卻發現慕容名已經不在了,她的已經也沒有了。
容綰猛地坐了起來,大喊道,“婉清,挽香,清水,清顏!”
四個丫鬟聞聲一溜兒煙全部進來了,“少夫人怎麼了?”
容綰就慌張的問道,“姐姐呢?”
救你在這個時候,孤濯進來了,說道,“你們都出去。”
四個丫鬟聞言便立刻出去了。
容綰便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向了他,問道,“我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