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海哥讓我上來拿東西”高仁說話間腳下不停,又上前邁了兩級臺階
“蝦米東西?我怎麼不知道?”矮胖男滿臉狐疑,伸手示意高仁不能再往前一步
高仁認真的點點頭,強調道:“剛纔他們弄回來的計程車,海哥讓我開走,我來拿車鑰匙……”
矮胖男聞言臉上肌肉一抽,咬牙切齒的說:“放屁!大哥我剛纔明明把車鑰匙甩門口小三那兒了!你到底是什麼人……唔——”
高仁有些不走運,這個鎮守樓道口的矮胖男,正是剛纔駕駛計程車的司機只不過當時現場燈光昏暗,連車都沒上的高仁並不認得他!當然,現在的矮胖男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喬裝打扮後的高仁,這又是他幸運的地方
當高仁有關車鑰匙的藉口露餡後,就在矮胖男準備提高音量質問的時候,他已經兩腿一蹬,一個箭步衝上了臺階頂端,雙手準確的抓住了對方的頭顱
情急之下的高仁左手捂住對手的嘴巴,右臂環抱着矮胖男那碩大的肥腦順時針一搓——卡嚓一聲,他已經悄無聲息的解決了第一個對手
最近兩個月來每天堅持練習的截拳道,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無論是在莊園外一掌砍暈卷男,還是現在輕鬆制服攔路虎,練習武術之前的高仁是絕對不可能辦得到的即使他能憑藉腦域電腦擁有迅捷的反應,但是肌肉的爆力、條件反射般的攻擊方式,絕對是無法憑空得來的
輕輕將矮胖男綿軟沉重的身體靠在椅子上,保持着他之前的坐姿,高仁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沾到的對手唾沫,開始計劃下一步的行動
根據城堡設計圖高仁可以看到,在樓梯口正對的大門後,是一個十米見方的娛樂室他小心翼翼的把耳朵湊到門上,只聽見裡面傳出來一陣陣的喧鬧
篤篤篤!高仁沒有別的選擇,只好叩響了娛樂室的房門
“死胖子萱姐叫你守在外邊你就好好守嘛少賭兩盤會死啊!”一名有着公鴨嗓子地幫衆不耐煩地抱怨着最後還是輕輕開啓了房門
阿打——
早已蓄力多時地高仁見到房門打開飛快地後撤一步接着右腿如閃電般朝着蹬向微啓地房門嘴裡出了李小龍式地怒吼
“哎唷——”承受巨大沖擊地房門將開門地公鴨嗓直直地頂出去兩三米直至碰見娛樂室中央地臺球桌才停下來
烏煙瘴氣地娛樂室裡玩斯諾克地、賭百家樂地、看球賭馬地竹簾幫衆被突如其來地變動驚呆了他們紛紛停下了手裡地娛樂一時間都望着滿地打滾地公鴨嗓子呆
“你們把人關在哪兒?”進入房門地高仁一把扯掉了頭上地假用力一甩蓋在了公鴨嗓子地臉上
“存辦死嘞(找死)!”率先反應過來的一名平頭男子抄起手中的檯球杆就朝着高仁衝了過來
處在氣頭上的高仁嘴角微微一動,一個跨步上去,側身躲過了球杆的襲擊,右手一個勢大力沉的衝拳擊中了平頭的胸口
桄榔一聲,球杆落地,痛苦的平頭隨之也倒在地上,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已然失去了反擊能力
幫衆們見高仁如此勇猛,居然能一拳打翻身強力壯的小頭目,紛紛提高了警惕一名尖嘴猴腮的瘦弱幫衆眼珠一轉,後撤一步躲入了人堆,同時掏出了兜裡的手機準備通風報信
與此同時又有兩名牛高馬大的幫衆從正面一齊向高仁撲來
高仁眼疾手快,又是一個前衝,頭一偏躲過右手方的攻擊,同時左腳狠命一跺,踩在了穿着木屐的左側對手腳上
左手方的那名幫衆腳上吃痛,接着又被高仁順勢一頂,整個人踉踉蹌蹌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之上高仁一刻不停,彎腰躲過了右手方的一記擺拳,順勢一滾,繞到對手身後,半蹲着揮出重拳,結結實實的擊打在了對方右腿膝蓋後的關節之上
一米八幾的漢子右腿不由自主的一彎,半跪在了地上站起身的高仁毫不客氣的手氣掌落,將此敵人徹底擊暈事實上高仁並沒有痛下殺手——若是他將手刀砍脖換做右膝直擊後腦勺,這名可憐的竹簾幫衆恐怕當場就要一命嗚呼
憤怒的竹簾幫衆通通圍了過來,高仁面不改色幾名處在包圍圈外的報信人員,此時竟然現他們的手機通通不聽使喚了!
五米,五米的距離!高仁很慶幸他們沒有親自打開大門跑出去叫人,而是不偏不倚的守在了包圍圈外,維持在了同步信號覆蓋的五米半徑內
這是高仁第一次嘗試同一時間連通多部設備,不過事實證明,他的嘗試成功了被腦域電腦控制的手機,一瞬間就通通關閉了通話功能,而表面上看起來卻完全沒有異常
大惑不解的報信員們非常具有執着精神,他們眼看自己的同伴困住了敵人,也就耐住性子繼續嘗試撥號
“呀——”一名頭戴白色帶的幫衆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鋥亮的匕,大叫着撲向了圈中央,刀尖直指高仁的心臟
高仁大怒,一閃身衝上前去,身子抵住帶男前行的衝力,只放過他那隻緊握尖刀的右手他右肘照着對手心窩一錘,左手準確的捉住了敵人右腕
佔據上風的高仁左手大力一擰,被制住的帶男手上一鬆,匕落地意猶未盡的高仁右拳如雨點般打出,啪啪啪啪的全部落在了對手的右臂肘關節內側
四五秒鐘的猛擊,帶男受到的拳點恐怕不會少於三十個——到高仁鬆手的時候,本想用武器佔得先機的帶男右臂已經失去了知覺,如同斷掉動力的機械臂一樣吊在那裡恐怖的搖晃着
此時的娛樂室裡瀰漫着恐懼的氣息,竹簾幫衆們都被眼前這個出手怪異狠辣的敵人徹底震懾住了一時之間,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挑戰,也沒有一個人想到轉身逃出房間去求援……
“我再問一遍,你們把人弄到哪裡去了?”幾番嘗試後意識到自己實力強的高仁徹底放開了手腳,本來殘存的緊張心理也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此時的他感覺自己儼然是一名古代的俠客,面對着這羣烏合之衆,他再也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