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快速衝進院子裡,還未進門,便聽到二毛屋裡發出幾聲慘叫,還能隱約瞧見一個人影,手舞足蹈的實在詭異。
大長老一腳踹開了門,二毛房中亂糟糟的,所有的東西都被掃到地上,牀上的被褥被人掀開,不過牀上卻並沒有人,在被褥下放着的是兩個枕頭。
“什麼人!”
大長老呵斥一聲,而房中的人此刻卻痛苦至極,只見他一手握着匕首,被一根從牀角處生出的荊棘條狠狠的纏住手腕,荊棘條上的尖刺,刺破了那人的手腕,血流入住,卻又動彈不得,越是晃動身體,那荊棘條便纏的越是緊上幾分。
他之所以在不斷掙扎,是因爲在他周圍,圍着好幾個紙片做的紙人,那些紙人像活的一樣,每個紙人手裡都拿着把紙劍,不斷的劈砍在那人的身上。
雖說是紙劍,可是依舊鋒利無比,每劈一劍,那人身上便要多一道血痕,痛的他嗷嗷直叫。
“武廣!你在這兒做什麼!”大長老抓住那人的脖頸,往後邊一扭,瞧見了他的臉。
我皺了下眉,這人瞧着有些眼熟,仔細一看,是宋佳明的人,那晚宋佳明綁了二毛到地牢裡找我,這個武廣也在。
“長老!大長老!救命啊!”武廣也瞧見了我們,更加拼命的掙扎,從牀頭處伸出的荊棘條,狠狠的勒進武廣的皮肉裡,鮮血直流,疼的他一把鼻子一把淚,更別說在他周圍還有那些紙人在打他。
大長老手中現出八卦盤,咒聲起,八卦盤轉了兩圈,那些紙人便燒了起來,瞬間變爲灰燼。
武廣又慘叫了兩聲,血液順着他的手指,滴滴答答的滴到地上,紙人已經被大長老施法燒掉,可唯獨那根荊棘條,卻是水火不侵。
大長老氣急,直接奪過武廣手中的匕首,框框兩聲砍在荊棘條上,可那荊棘條卻如同石頭般堅硬無比,鋒利的匕首未能撼動半分。
“這!這是怎麼回事!武廣,你在這兒做什麼!”後邊的六長老推開了我,湊到前邊,瞧見武廣這副模樣,頓時氣了起來。
武廣咣噹一下跪倒在地上,結結巴巴的喊了聲師爺爺,眼珠子左轉右轉,卻始終說不出他是來做什麼的。
牀頭的那根荊棘條,幾位長老都沒有辦法毀掉,這武廣頓時苦了臉,額頭上青筋也爆了起來,可見他此刻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