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沒什麼能做的工作,那我就在這兒做個刻碑匠吧,平日裡十里八村給人看看事兒應該也能混口飯吃,雖說這沈正言父子已經被你帶走了,但是我看這石碾子山邪的很,指不定會有我的用武之地。”我對江夏說道。
江夏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告訴我說,他再讓人給我準備些石料,反正馮寡婦家的院子地方大,他們家的人都死完了,也沒人敢在這兒住,有的是地方讓我放石料。
我看着江夏如此用心爲我準備,朝他說了聲謝謝,江夏輕笑,回了我一句不謝。
我嘆了口氣,拄着柺杖轉身對他說,“你把這些東西給我準備的這麼齊全,打算什麼時候迴天機閣?”
江夏看了看我,忽然提高了音調,對我說道,“我們江閣主有吩咐,讓阿春留在石碾子山幫助謝門主,直到謝門主的心願了了再回天機閣覆命。”
我愣了下,詫異的看着他,而他的那些手下,都在低頭認真的忙着自己手裡的活兒,對於我和他的交談充耳不聞。
我都差點忘了,我眼前站着的這個人是阿春,從來都不是江夏,最起碼在別人眼中是這樣認爲的。
我繃着嘴脣沒有說話,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他的人終於把那院子收拾妥當,準備好的被褥也送了過來,另外還有幾件應季的衣服,和一些新鮮的食材。
把東西放好以後,江夏的人便開車離開了,他攙扶着我走進了馮寡婦家的大院子,我看到那大院子的正門也敞開着,門上還換了嶄新的鎖頭。
“走進屋去瞧瞧,這院子挺大,主屋對稱,正對大門的是正堂,左右兩邊各有一個臥室,以後你住西邊,我住東邊。”江夏一邊和我說着,一邊帶我走進了屋裡。
正堂稍顯空落,正對屋門的方向,牆邊擺放着供桌,上邊擺着馮寡婦一家人的牌位,我和江夏進屋,先給他們一家上了香,之後又去臥室轉了一圈。
我的那間屋子,牀鋪都已經鋪好了,靠着牀邊放着一個新衣櫃,正對着牀頭的櫃子上放了一臺電視機,是我剛剛見江夏的手下,從箱子裡拆出來的。
除了其他的小東小西之外,倒是沒有其他擺設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江夏住的那間屋子和我這間的擺設幾乎沒什麼兩樣,除了少一臺電視機。
至於廚房,比着之前的荒廢可算是大變樣,常用的廚具電器應有盡有。
一圈轉下來,我們又回到了院子裡,江夏用腳撥弄着地上新長出來的雜草對我說道,“現在唯一不足的就是這院子還沒修葺,這兩天我把這地方騰出來,種上花草,有你的靈石催生,過不了多久,這院子也就像是人住的地兒了。”
雖然要留下的是我,但我可真沒想着這麼大費周章的再把馮寡婦家荒廢的院子收拾出來,只想着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一日三餐能填飽肚子,等着晚晴復活就帶她離開。
可是我看江夏,好像挺上心的,又是讓人買傢俱收拾屋子,又是要倒騰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