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和殷明珠說得有點不清不楚的,我有點雲裡霧裡,很是不爽,爲什麼就連殷明珠都覺得我是一個小孩子了。
“真是那樣麼?”
殷明珠一聽。頓時咬破了嘴脣,眼淚都直接流了下來,看着師父顯得很是無助的說道。
師父搖頭,並不說話,隨後方纔悠悠然開口:“我必須要爲法一爭取到一個活命的機會。一個改變這一切因果的可能。”布畝冬劃。
“師父,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我怎麼聽不懂。”
我不明白師父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就不會驚慌失措,師父和殷明珠之間的對話讓我覺得相當的沒有安全感,終於忍不住大聲的開口問道。
“我父親就是邪佛。”
殷明珠突然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一瞬間臉色慘白,像是失了魂兒,不過卻有咬牙硬撐着,不露出絲毫軟弱的情緒來,那模樣讓人看了心疼……
我知道要說出這樣的話來,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氣,下了多大的決心。
但是更多的還是不理解。
我忍不住大聲的說道:“你是瘋了麼?你父親是邪佛?開什麼玩笑,你們來到這裡,難道不是爲了鎮壓邪佛的麼?明珠,你腦子不會是有毛病吧。”
張佐臣是邪佛?
這個判斷實在是讓人無語,他怎麼可能是邪佛的,腦子不會是有毛病吧。
一時間我心裡面就只有這樣一個念頭。
“是就是,我需要她給我一個答案,所以,我會留在這裡。等下去。”
殷明珠看了我一眼,身子都搖搖欲墜。隨後轉身。直接回了屋子。
我想要追上去,告訴殷明珠這一切肯定都是假的,張佐臣好歹也是正一道領袖,龍虎山張天師名頭多響亮,他還需要養邪佛?難道想要放棄自己張家一脈好幾百年積攢下來的一切?
這顯然是不現實。
師父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讓我追上去。
我轉身,看着師父,開口說道:“不是,對麼?他不是的,對麼?”
這一刻,我心中只想到,要是張佐臣真的是邪佛的話,那麼,殷明珠又該怎樣面對接下來註定發生的一切。
正道領袖,突然變成了邪魔頭子,這種巨大的反差,會讓殷明珠承受不住的,這樣會死人的,殷明珠的驕傲和自尊,我再清楚不過了。
“是不是,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師父看着我,開口說道。
隨後,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這一點上來看,師父我不算是好人,至少自私,爲了救你,給你爭取到活命的機會,我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其實,張佐臣也是一個很痛苦的人。”
不過很快師父就又擡起頭來,說道:“不過我不後悔,我必須要爲了我們巫家一脈爭取到足夠的活命機會,我必須爲我們巫家傳承留下苗裔,我不能做巫家千古罪人,法一,你也不能,既然已經選擇,那麼你就必須堅強,你需要扛起這一切。”
我眼淚婆娑,看着師父,開口說道:“我到底要扛起什麼東西?師父,你到底要我扛起什麼東西。”
師父眼神變得很是複雜,說:“至少,你必須要足夠的強大起來,至少,你必須要做到將我巫家發揚光大,至少,你必須要做到,我巫家的傳承不能斷絕。”
我沉默,隨後點頭,說:“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師父的一連串話語和行動都讓我覺得不安,短短時間,我似乎就從無憂無慮的天堂掉落到了痛苦無邊的地獄。
“完了,完了,老雜毛,快跑啊,快跑啊,那個吹簫的混蛋又出現了,我記得以前虎爺我狠狠伺候了那傢伙一個大尾巴的,怎麼那傢伙現在還跑得那麼快,幸好老子在和小月月約會,沒有讓那個老傢伙注意我,要不然,老子現在已經成了十全大補湯了老雜毛,風緊,咱們趕緊扯呼吧。”
師父正想要說話呢,黑虎妖魂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了,一陣流光閃爍,顯得很是迅猛。
師父一愣,隨後看着賤老虎說:“小月月是誰?”
“啊你這重點沒有抓住啊,重點是吹簫好吧?不過沒關係,虎爺今天戰況不錯,要不是這是一隻普通的家貓,指不定虎爺的虎子虎孫又有了着落了,小月月就是之前我才用我的兇性魅力征服的那一隻小黑貓啊那皮毛,那身段,其實還算是挺不錯的啦。”
這傢伙,前一刻還在擔心說有危險來了,嚇得都快要直接魂飛魄散的程度了,現在,竟然又露出了這樣的猥瑣樣子來,真是讓人無語。
“賤老虎,那個吹簫的是什麼人?很厲害麼?”
我忍不住看着賤老虎開口說道。
“厲害?當然厲害,那老傢伙,簡直是厲害得很,哎對了,虎爺我怎麼知道那東西的?虎爺難道認識那傢伙?這不現實啊,我怎麼可能認識那種變態似乎腦子有點不太好使了啊。”
我看着賤老虎的爪子在自己的腦袋上用力的拍打起來,不由得有點無語,就算這傢伙故意裝傻不給我說,我都決定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不過很快我就愣住了,說:“你之前說你的虎子虎孫,你不是魂體麼,怎麼可能和家貓做那種事情。”
這顯然是不太現實的,我一時間都被勾起了興趣來了。
賤老虎一聽,頓時就露出了得意無比的神情來,說:“這可是技術活,高難度,我給你說了,你也不懂,等以後有空了,虎爺讓你在旁邊觀摩欣賞一下就可以了。”
這話說完,一道小型的雷電直接閃過,將賤老虎劈得全身冒煙,飛出去老遠,這時候師父方纔慢悠悠的說道:“你可以去死了。”
賤老虎生命力很是頑強,很快就生龍活虎,衝了回來,大聲叫囂,開什麼玩笑,虎爺當年可是號稱不死小蟑螂,情場鬼見愁,你一個小電只是給虎爺做個按摩,死個球啊!
賤老虎還想要吹牛呢,突然鬼叫一聲,直接轉身就跑。
我驟然一愣,師父突然捏了印決,按壓在了我的腦袋上,然後才緩緩轉身:“還是被你找到了。”
我跟着轉身,方纔發現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留了一頭雪白色的長髮,眉毛都是純白色,穿了一件藏藍色的長跑子,手裡面拿着一支玉做的洞簫,看他的頭髮那些這個人估計都上百歲了,但是看樣子,卻又好像才二十來歲,給人的感覺相當的古怪。
“不是我找到了你,是你藏得不好,吳瑞,我們多久沒見面了?還記得當年我們把酒言歡的場面麼?”
這個傢伙看了師父一眼,開口說道。
能夠無聲無息的進入翠竹林,肯定是個相當牛叉的人物,連張佐臣都進不來的。
我不由得有些小心有點緊張,畢竟這傢伙光是看打扮就覺得是那種高手,一般人可裝逼裝不成這個樣子。
“當年事,不用再提,好到睡一張牀最後還不是要生死詳見,只是我有點好奇,孔旭,你這個傢伙是不是去拉皮了或者說是去注射了肉毒素啊,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是一臉年輕的模樣,或者說你這個傢伙也學了那些外道法門,採陰補陽了?”
師父開口,原本還是挺嚴肅的,正兒八經,不過很快就變了味道,我都看到原本顯得很是淡定的孔旭臉色頓時變得僵硬起來,像是吃了一坨大便一樣。
看樣子估計是差點被師父一句話給活生生的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