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過後,魏玄瑞陪魏玄川下了一夜的棋,輸輸贏贏,二人卻是不分伯仲。
“皇上,該上早朝了。”貼身伺候皇帝的李公公提醒着。
魏玄瑞落下最後一粒黑子,看着棋盤笑了笑,“咱們兄弟倆好久都沒有這麼痛快的下棋了。”
“確實,上次與皇兄下棋,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雖是一宿沒睡,但二人的精神都異常的好,完全沒有影響到早朝時的狀態。
上完早朝,魏玄瑞直接去了太后的永壽宮請安。昨晚他旁敲側擊的問了魏玄川對凌妙鶯的態度,後者並未表示過多的感覺,只是完全把她當一般的大家小姐看待。而另一邊得來的消息是,太后和舞陽公主都很喜歡她,她害怕太后一高興就把她賜婚於皇上,金口一開,那就說什麼都晚了,所以他得趁早跟太后表明態度。
太后聽完自家小兒子如此直白的話語,雖然表面上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但心裡卻樂開了花。她盼這一天已經多少年了?她總共就這兩個兒子,可是都到了這年齡了,他們卻從未表示過對女子應有的喜愛。給他們安排妃子,都是這個不樂意那個不滿意的。好在這個小兒子終於開竅了,居然親口跟她說有喜歡的姑娘了,而且對方還是她也很滿意的大家小姐,身爲母親的她,能不高興嗎?
只是高興歸高興,太后仍然不鹹不淡的喝着茶,淡淡的說道,“你有心上人了,母后自然很高興,可是,你家裡的那位,是宰相的女兒,同樣被他視如明珠。這孫相和凌將軍乃我魏國的左臂右膀,你若是就這樣娶了凌將軍的女兒爲正室,恐怕孫相要不滿了。”
“這個母后請放心,兒臣絕不會讓您和皇兄爲難,此事急不得,兒臣自有主張。”
“喔?原來我兒不是來求母后賜婚的。”太后輕輕呷了口茶,“你是怕哀家把她賜給你皇兄吧。”
魏玄瑞連忙起身作揖,“母后英明。”
“行了,哀家知道了。”太后衝他笑了笑,“這凌家的兩個女兒,哀家都很喜歡,當初本來想讓大女兒嫁給你皇兄的,只可惜晚了一步,這個小女兒,哀家還未見她的時候,舞陽就一直吵着要讓她嫁進宮來陪她,如今卻又被你搶先一步,看來你皇兄確實與凌家的女兒無緣。不過不管她嫁給你們當中的誰,哀家都還是喜歡的。”
“謝母后成全。”
“謝哀家做什麼?人家姑娘都還沒答應要嫁給你呢。”
“這個母后盡請放心,兒臣一定讓她成爲魏家的兒媳。”
魏玄瑞在永壽宮用完午膳纔回沐王府,已回府就有屬下來報,孫蓉蓉這幾天狀況不佳,再這樣下去,恐怕撐不了幾日了
。
魏玄瑞譏誚道,“還真嬌弱。”
隨後去了關押她的小黑屋,也就是上次小翠待過的西苑,常年不見陽光,一到晚上便萬物寂靜。
房門被打開,魏玄瑞看見孫蓉蓉毫無生色的靠在門邊,“把她弄醒。”
侍衛依言拿來冷水,毫不留情的朝孫蓉蓉頭上倒去。
大冷天的被涼水灌頂,孫蓉蓉在一陣刺骨的寒冷中驚醒,神色虛弱的往上看去,如此英俊卻又如此讓人恐懼的一張臉,“我都快死了,你還想怎麼樣?知道的我都說了。”
魏玄瑞眉頭緊皺,這個孫蓉蓉落水之後確實跟以往有很多不同,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樣了。爲了避免再犯同樣的錯誤,他特意檢查了她的臉,並沒有貼人皮面具,經過這些天的折磨,她還是堅稱不知道。而對方在他故意放消息之後,仍然沒有半點要營救的動靜,要麼就是堅信孫蓉蓉一定不會出賣他,要麼就是,孫蓉蓉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底細,無從出賣。
孫蓉蓉口口聲聲稱那位馬公子爲師兄,卻不是因爲出於同一師門,據小翠說,那馬公子是他們孫府尊貴的客人,孫蓉蓉小時候跟他學過一點三腳貓的功夫,而他卻只讓她稱他爲師兄。
什麼樣的人能讓孫相那個老狐狸如此敬重?魏玄瑞惱怒的握緊拳頭,他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