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雲迷鳳閣,瑞氣罩龍樓。帶露宮花迎劍戟。香影裡,玉吞珠履聚丹墀;仙樂聲中,繡襖錦衣扶御駕。珍珠簾卷,huang金殿上現金輿;鳳羽扇開,白王階前停寶輦。隱隱淨鞭三下響,層層文武兩班齊。
當有殿頭官喝道:“有事出班早奏,無事捲簾退朝。”只見班部叢中,宰相趙哲、參政文彥博出班奏曰:“目今京師瘟疫盛行,傷損軍民甚多。伏望陛下釋罪寬恩,省刑薄稅,祈禳災,救濟萬民。”子聽奏,急敕翰林院隨即cao詔:一面降赦下罪囚,應有民間稅賦悉皆赦免;一面命在京宮觀寺院,修設好事禳災。不料其年瘟疫轉盛。仁宗子聞知,龍體下安,復會百官計議。向那班部中,有一大臣越班啓奏。子看時,乃是參知政事范仲淹。拜罷起居,奏曰。“目今災盛行,軍民塗炭,日夕不能聊。以臣愚意,要禳此災,可宣嗣漢師星夜臨朝,就京師禁院修設三千六百分羅大醮,奏聞上帝,可以禳保民間瘟疫。”仁宗子准奏。急令翰林學士cao詔一道,子御筆親書,井降御香一柱,欽差內外提點殿前大尉洪信爲使,前往江西信州龍虎山,宣請嗣漢夭師張真人星夜來朝,祈禳瘟疫。就金殿上焚起御香,親將丹詔忖與洪大尉,即便登程前去。
洪信領了聖敕,辭別於,背了詔書,盛了御香,帶了數十人,上了鋪馬,一行部從,離了東京,取路徑投信州貴溪縣來。但見:
遙山疊翠,遠木澄清。奇花綻錦繡鋪林,嫩柳舞金si拂地。風和日暖,時過野店山村;路直沙平,夜宿郵亭驛館。羅衣盪漾紅塵內,駿馬驅馳紫陌中。
且大尉洪信資擎御書,一行人從上了路途,不止一日,來到江西信州。大官員出郭迎接,隨即差人報知龍虎山上清宮住持道衆,準備接詔。次日,衆位官同送太尉到於龍虎山下。只見上清宮許多道衆,鳴鐘擊鼓,香花燈燭,幢幡寶蓋,一派仙樂,都下山來迎接丹詔,直至上清宮前下馬。太尉看那官殿時,端的是好座上清宮。但見:
青松屈曲,翠柏yin森。門懸敕額金書,戶列靈符玉篆。虛皇壇畔,依稀垂柳名花;煉藥爐邊,掩映蒼松老檜。左壁廂丁力士,參隨着大乙真君;右勢下玉女金童,簇捧定紫微大帝。披仗劍,北方真武踏龜蛇;權履頂冠,南極老人伏龍虎。前排二十八宿星君,後列三十二帝子。階砌下流水語謾,牆院後好山環繞。鶴丹頂,龜長綠毛。樹梢頭獻果蒼猿,莎cao內銜芝白鹿。三清殿上,嗚金鐘道士步虛;四聖堂前,敲玉磐真人禮斗,獻香臺砌,彩霞光射碧琉璃;召將瑤壇,赤日影搖紅瑪淄。早來門外祥雲現,疑是師送老君。
當下上至住持真人,下及道童侍從,前迎後引,接至三清殿上,請將詔書居中供養着。洪大尉便間監宮真人道:“師今在何處?”住持真人向前享道:“好教大尉得知:這代祖師號曰虛靖師,xing好清高,倦於迎送,自向尤虎山頂,結一茅庵,修真養xing,因此下住本宮。”太尉道:“目今子宣詔,如何得見?”真人答道:“吝享已詔敕權供在殿上,貧道等亦不敢開讀。且請大尉到方丈獻茶,再煩汁議。”當時將丹詔供養在三清毆上,與衆官都到方丈,太尉居中坐下,執事人等獻茶,就進齋供,水6俱備。
齋罷,大尉再間真人道:“既然師在山頂庵中,何下着人請將下來相見,開宣丹詔?”真人稟道:“這代祖師雖在山頂,其實道行非常,能駕霧興雲,蹤跡不定。貧道等如常亦難得見,怎教人請得下來?”太尉道,”似此如何得見!國今京師瘟疫盛行,今上子特遣下官,貴捧御書丹詔,親奉尤香,來請師,要做三千六百分羅大酸,以被災,救濟萬民。似此怎奈何:”真人享道:“子要救萬民,只徐是大尉辦一點志誠心,齋戒沐浴,更換布衣,休帶從人,自背詔書,焚燒御香,步行上山禮拜,叩請師,方許得見。如若心不志誠,空走一遭”亦難得見。”大尉聽,便道:“俺從京師食素到此,如何心不志誠?既然恁地,依着你,明日絕早上山。”當晚各自權歇。
次日五更時分,衆道士起來,備下香湯,請大尉起來沐浴,換了一身新鮮布衣,腳下壽上麻鞋cao履,吃了素齋,取過丹詔,用huang羅包袱背在脊樑上,手裡提着銀手爐,降降地燒着御香。許多道衆人等,送到後山,指與路徑。真人又稟道:“太尉要救萬民,休退悔之心,只顧志誠上去。”太尉別了衆人,口誦尊寶號,縱步上山來。
將至半山,望見大頂直侵霄漢,果然好座大山。正是。
根盤地角,頂接心。遠觀磨斷亂雲痕,近看平吞明月魄。高低不等謂之山,側石通道謂之蛐,孤嶺崎嶇謂之路,上面平極謂之頂,頭圓下壯謂之巒,藏虎藏豹謂之穴,隱風隱雲謂之巖,高人隱居謂之洞,有境有界謂之府,樵人出沒謂之徑,能通車馬謂之道,流水有聲謂之洞,古渡源頭謂之溪,巖崖滴水謂之泉”左壁爲掩,右壁爲映。出的是雲,納的是霧“錐尖象,崎峻似峭,懸空似險,削磁如平。千峰競秀,萬壑爭流。瀑布斜飛,藤蘿倒掛。虎嘯時風主谷口,猿啼時月墜山腰。恰似青黛雜成千塊玉,碧紗籠罩萬堆煙。
這洪太尉獨自一個,行了一回,盤坡轉徑,攬葛攀藤。
約莫走過了數個山頭,三二里多路,看看腳痠腿軟,正走不動,口裡不,肚裡躊躇,心中想道:“我是朝廷貴官,在京師時重捆而臥,列鼎而食,尚兀自倦怠,何曾穿cao鞋,走這般山路!知他師在那裡,卻教下官受這般苦!”又行不到三五十步,掇着肩氣喘。
只見山凹裡起一陣風,風過處,向那松樹背後奔雷也似吼一聲,撲地跳出一個吊猜白額錦毛大蟲來。洪太尉吃了一驚,叫聲:“阿籲!”撲地望後便倒。偷眼看那大蟲時,但見:
毛披一帶huang金se,爪露銀鉤十八隻。睛如閃電尾如鞭,口似血盆牙似就。
伸腰展臂勢猙獰,擺尾搖頭聲霹靂。山中狐兔盡潛藏,澗下樟袍皆斂跡。
那大蟲望着洪太尉,左盤右旋,咆哮了一口,托地望後山坡下跳了去。洪大尉倒在樹根底下,唬的三十六個牙齒捉對兒廝打,那心頭一似十五個吊桶,七上八落的響,渾身卻如中風麻木,兩腿一似鬥敗公雞,口裡連聲叫苦。大蟲去了一盞茶時,方纔鴨將起來,再收拾地上香爐,還把龍香燒着,再上山來,務要尋見師。又行過三五十步,口裡唄了數口氣,怨道:“皇帝御限,差俺來這裡,教我受這場驚恐!”猶未了,只覺得那裡又一陣風。吹得毒氣直衝將來。大尉定睛看時,山邊竹藤裡箴絞地響,搶出一條吊桶大、雪花也似蛇來。大尉見了,又吃一驚,撇了手爐,叫一聲:“我今番死也!”望後便倒在盤舵石邊。微閃開眼看那蛇時,但見:
昂驚諷起,掣目電光。動盪則拆峽倒岡,呼吸則吹雲吐霧。鱗甲亂分千片玉,尾梢斜卷一堆銀。那條大蛇徑搶到盤舵石邊,朝着洪大尉盤做一堆,兩隻眼迸出金光,張開巨口,吐出舌頭,噴那毒氣在洪大尉臉上。驚得太尉三魂蕩蕩,七魄悠悠。那蛇看了洪大尉一回,望山下一溜,卻早不見了。大尉方纔爬得起來,道:“慚愧!驚殺下官!”看身上時,寒粟子比滑燦兒大。口裡駕那道士:“叵耐無禮,戲弄下官,教俺受這般驚恐!若山上尋下見師,下去和他別有話。”再拿了銀提爐,整頓身上詔敕並衣服中幀,卻待再要上山去。
正yu移步,只聽得松樹背後隱隱地笛聲吹響,漸漸近來。大尉定睛看時,但見那一個道童,倒騎着一頭huang牛,橫吹着一管鐵笛,轉出山凹來。大尉看那道童時,但見:頭縮兩枚丫舍,身穿一領青衣。腰間絛結cao來編,腳下芒鞋麻間隔。明眸皓齒,飄飄並不染塵埃;綠鬢朱顏,耿耿全然無俗態。
昔日呂侗賓有牧童詩道得好:
cao鋪橫野六七裡,笛弄晚風三四聲。
歸來bao飯huang昏後,不脫蓑衣臥月明。
只見那個道童,笑吟吟地騎着huang牛,橫吹着那管鐵笛,正過山來。洪大尉見了,便喚那個道童:”你從那裡來?認得我麼?”道童不睬,只顧吹笛。大尉連間數聲,道童呵呵大笑,拿着鐵笛,指着洪大尉道:“你來此問,莫非要見師麼什大尉大驚,便道:“你是牧童,如何得知?”道童笑道:“我早間在cao庵中伏侍師,聽得師道:“今上皇帝差個洪大尉責擎丹詔御香,到來山中,宣我往東京做三千六百分羅大酷,祈攘下瘟疫。我如今乘鶴駕雲去也。”這早晚想是去了,不在庵中。你休上去,山內毒蟲猛獸極多,恐傷害了你xing命。”大尉再阿道:“你不要謊?”道童笑了一聲,也不迴應,又吹着鐵笛轉過山坡去了。太尉尋思道:“這的如何盡知此事?想是師分付他,已定是了。”yu侍再上山去,”方纔驚唬的苦,爭些兒送了xing命,不如下山去罷。”
大尉拿着提爐,再尋舊路,奔下山來。衆道士接着,請至方丈坐下,真人便間太尉道:”曾見夭師麼?”大尉道:“我是朝廷中貴官,如何教俺走得山路,吃了這般辛苦,爭些兒送了xing命!爲頭上至半山裡,跳出一隻吊睛白額大蟲,驚得下官魂魄都沒了。又行不過一個山嘴,竹藤裡搶出一條雪花大蛇來,盤做一堆,攔住去路。若不是俺福分大,如何得xing命回京?盡是你這道衆,戲弄下官!”真人複道:”貧道等怎敢輕慢大臣?這是祖師試抨大尉之心。本山雖有蛇虎,並不傷人,”大尉又道:“我正走下動,方yu再上山坡,只見松樹傍邊轉出一個道童,騎着一頭huang牛,吹着管鐵笛,正過山來。我便間他:’那裡來?識得俺麼?,他道:‘已都知了。’師分付,早晨乘鶴駕雲望東京去了,下官因此回來。”真人道:“大尉可惜錯過,這個牧童正是師!”大尉道:“他既是師,如何這等狠催?”真人答道:“這代師非同可,雖然年幼,其實道行非常。他是額外之人,四方顯化,極是靈驗。世人皆稱爲道通祖師。”洪大尉道:“我直如此有眼不識真師,當面錯過!”真人道:“大尉且請放心,既然祖師法旨道是去了,比及大尉回京之日,這場酌事祖師已都完了。”大尉見,方纔放心。真人一面教安排筵宴,管待大尉;請將丹詔收藏於御書匣內,留在上清宮中,尤香就三清殿上燒了。當日方大內大排齋供,設宴飲酌。至晚席罷,止宿到曉。
次日早膳已後,真人道衆並提點執事人等請大尉遊山。大尉大喜。許多人從跟隨着,步行出方丈,前面兩個道童引路,行至宮前宮後,看玩許多景緻。三清殿上,富貴不可盡言。左廊下,九殿、紫微殿、北極殿;右廊下,太乙殿、三官毆、驅邪殿,諸宮看遍。
行到右廊後一所去處,洪太尉看時,另外一所毆字:一遭都是搗椒紅泥牆,正面兩扇硃紅棍予,門上使着胳膊大鎖鈦着,交叉上面貼着十數道封皮,封皮上又是重重疊疊使着朱印。棺前一面硃紅漆金字牌額,上書四個金字,寫道:“伏魔之殿”。大尉指着門道:“此殿是甚麼去處?”真人答道:“此乃是前代老租師,鎖鎮魔王之殿,”太尉又問道:“如何上面重重疊疊貼着許多封皮?”真人答道:“此是老祖大唐洞玄國師封鎖魔王在此。但是經傳一代師,親手便添一道封皮,使其子子孫孫下敢妄開。走了魔君,非常利害。今經*代祖師,誓丁敢開。鎖用銅汁漁鑄,誰知裡面的事,道自來往持本宮三十餘年,也只聽聞。”
洪大尉聽了,心中驚怪,想道:“我且試看魔王一看。”便對真人道:“你且開門來,我看魔王甚麼模樣。”真人告道:“大尉,此毆決下敢開!先祖師叮嚀告戒:‘今後潛入,不許擅開。,”大尉笑道:”胡!你等要妄怪事,煽惑百姓良民,故意安排這等去處,假稱鋇鎮魔王,顯耀你們道術。我讀一鑑之書,何曾見鎖魔之法?神鬼之道,處隔幽冥,我不信有魔王在內”快快與我打開,我看龐王如何。”真人三回五次稟:“此殿開不得,恐惹利害,有傷於人。”大尉大怒,指着道衆道:“你等不開與我看,回到朝廷,先奏你們衆道土阻當宣詔,違別聖旨,不令我見師的罪犯;後奏你等私設此殿,假稱鎖鎮庇王,煽惑軍民百姓。把你都追了度胖,刺配遠惡軍州受苦。”真人等懼怕大尉權勢,只得喚幾個人工道人來,先把封皮揭了,將鐵錘打開大鎖。
衆人把門推開,看裡面對,黑洞洞地,但見:昏昏默默,杏奮冥冥。數百年不見太陽光,億萬載難瞻明月影。不分南北,怎辨東西。黑煙召霄撲人寒,冷氣yinyin侵體顫。人跡下到之處,妖精往來之鄉。閃開雙目有如盲,伸出兩手不見掌。常如三十夜,卻似五更時。
衆人一齊都到殿內,黑暗暗不見一物。太尉教從人取十數個人把點着,將來打一照時,四邊井無別物,只中央一個石碑,約高五六尺,xiamian石龜跌坐,大半陷在泥裡。照那碑閹上時,前面都是龍章鳳篆,書符篆,人皆不識。照那碑後時,卻有四個真字大書,鑿着“遇洪而開”。卻不是一來夭罡星合當出世,二來宋朝必顯忠良,三來湊巧遇着洪信。豈不是無數!洪大尉看了這四個字,大喜,便對真人道:“你等阻當我,卻怎地數百年前已注我姓字在此?‘遇洪而開’,分明是教我開看,卻何妨!我想這個日王,都只在石碑底下。汝等從人與我多喚幾個人工人等,將鋤頭鐵鍬來掘開。”真人慌忙諫道:”大尉,不可掘動!恐有利害,傷犯千人,下當穩便。”大尉大怒,喝道:“你等道衆,省得甚麼!卿1分明鑿着遇我教開,你如何阻當?快與我喚人來開。”真人又三回五次稟道:“恐有下好。”大尉那裡肯聽?只得聚集衆人,先把石碑放倒,一齊併力掘那石龜,半日方纔掘得起。又掘下去,約有三四尺深,見一片大青石板,可方丈圍。洪大尉叫再掘起來。真人又苦享道:“不可掘動!”大尉那裡肯聽?衆人只得把石板一齊打起,看時,百板底下卻是一個萬丈深淺地穴。只見穴內刮刺刺一聲響亮,那響非同可,恰似:
摧地塌,嶽撼山崩。錢塘江上,潮頭浪擁出海門來;泰華山頭,巨靈神一劈山峰碎。共工奮怒,去盔撞倒了不周山;力士施鹹,飛錘擊碎了始皇輦。一風憎折於竿竹,十萬軍中半夜雷。
那一聲響亮過處,只見一道黑氣,從穴裡滾將起來,掀塌了半個殿角。那道黑氣直衝上半里,空中散作百十道金光,望四面八方去了。衆人吃了一驚,聲喊,都走了,撇下鋤頭鐵鍬,盡從殿內奔將出來,推倒擷翻無數。驚得洪大尉目睜口呆,罔知所措,面se如上。奔到廊下,只見真人向前叫苦不迭。太尉間道:“走了的卻是甚麼妖魔?”那真人言不過數句,話不過一席,出這個緣由。有分教:一朝皇帝,夜眠下穩,晝食忘餐。直使宛予城中藏猛虎,蘿兒窪內聚神蚊。
畢竟尤虎山真人出甚言語來?且聽下回分解。於是我瞪大眼睛,擺出一個鬥雞眼的造型,還好我是以後背對着李振,不然以我目前的造型,估計直接能讓這胖子笑的真氣盡失,不戰而亡,真是奇怪祖宗這功夫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奇葩的技藝還真是相當考驗創意呀!我的本意是想要通過深情對視,施展讀魂術,結果尋覓了半都沒現這玩意的瞳仁在哪裡。之前還以爲是我看不清楚的緣故,這下才現,這雖然遠望起來,這傢伙在死死盯着我,但仔細一看竟然全部都是眼白,根本就沒有瞳仁,也許這玩意的眼睛本就是這個樣子吧。管他三七二十一,試試再,於是我死死的將全身的意念都集中在一點,將這一點通過目光投射到這東西的眼白之上。那種熟悉的感覺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愈漸強勁的吸力牢牢的將我的目光鎖定,思維出現了一陣陣的混亂,接着便眼前一黑,胸口像是被巨型卡車撞擊一般頓時吐出一口血來,鐵衣見狀,趕忙伸手將我護住,這纔沒倒栽蔥到地上。
雖然這時候,我沒有昏迷,隱隱約約的有些直覺,這時候耳邊響起一聲明亮的“啪!”的一聲之後,我再次睜開眼睛,視線開始漸漸變得清晰起來,我現自己倒在地上,右邊臉火辣辣的疼。而鐵衣停在半空中的手讓我好像知道了什麼,還未等我飆。這傢伙最喜歡食人心神,你用讀魂術就相當於在一條惡狗面前擺了一塊肉骨頭!要是把他吸引過來,估計你就算醒來,基本也相當於個嬰兒的智商了。還好你現在有炙血玄武護身,邪物傷不了你的心神。聽着鐵衣的話,我纔想起來,祖宗告誡告我這東西沒把握的時候千萬別用,不但讀不到對方的心思,還有可能被反噬,還好我沒把那玩意吸引到我的身體,不然還真是不知道怎麼應對
這時候,身旁的鐵衣:“當務之急,是先把這針咽惡鬼和女孩分開,這玩意帶着人質,嚴重影響攻擊力。”我看了看,暫時我是幫不上什麼忙,於是我繼續蹲下對着六子:“兄弟,剛纔我摔倒的時候辛苦你一個人頂着這祭臺了啊!”這六子倒也是個灑脫人,“好,好,都是兄弟咱就甭客氣了,不過歸,我兄弟這女孩子爲了保持身材不吃餓暈的事情我聽過也能理解,但你夥子咋也能餓暈了,看你這衣服褲子也不像是吃不起飯的人啊,再了看這身板就跟紙片一樣的。”六子這傢伙還真是大言不慚啊,他那身板在我面前那簡直就是沒育的孩子呀,我容許別人鄙視我的智商,但絕不允許任何人誹謗我的外形,這玩意是我一最驕傲的資本!要不是這時刻比較危險,我定然會解開衣服讓這廝見識見識什麼叫做使面容魔鬼身材!
我跟六子蹲在牀板xiamian,扮演着桌子腿的角se,因爲六子個子,我這差不多蹲着都快趕上他站着了,爲了保持平衡,這畫面就轉換成,六子坐在地上用頭頂着牀板,雙手扶着牀板邊緣保持整體平衡,我則趴在地上,將牀板頂在背部,好不容易將整張祭臺保持住平穩。
我近距離的看着眼前的針咽餓鬼緩緩的調轉頭來,向着我們蠕動,隨着李振的落幡神咒zhijian,這餓鬼似乎在漸漸的將四肢從英子的身體裡慢慢的抽出,看起來,英子的表情似乎已經遠遠沒有剛纔那麼猙獰扭曲了,看來我身後的死胖子倒不是一點作用沒有。
可是我此刻這造型,臉對着針咽餓鬼趴着撅起屁股,背後是李振緊緊貼着祭臺做法,這造型總感覺有點不道德的意思,不過事出緊急要沒有什麼講究了,不過這死胖子頓不頓的噴出點火來,不知道是真有作用還是純粹爲了視覺效果裝bi,導致我的鼻子不時的聞到自己頭的焦糊味道,讓我內心對自己的形容十分忐忑。
雖然,此刻我與六子扮演的角se畫面不佳,名字不好,但這作用十分關鍵,若不是六子頂着我拖着祭臺上的各種法器,這胖子縱然真有幾手也會揮時常,所以我內心升騰出一股幕後英雄的浩然正氣。
所以,我不自禁的又將屁股擡高了幾分。這時候,六子對着我喊道:“崔哥,你低點,低點啊,你這太高了我夠不着。”
我看着對面努力挺着保持高度的六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第一次gan桌子腿,經驗不夠,下次肯定就好多了!”
六子這孩子畢竟年輕,我這幽默這子完全看不出來“下次,還有下次,打死我都不來了,本來想蹭一頓烤雞,誰知道這烤雞沒蹭着,把自己蹭成桌子腿了,一會完事了我一定好好吃一頓補一補。我還在育,怎麼能捱餓gan重活!”
我看着六子問:“兄弟,還在育啊,你多大年紀了,看起來孩兒面啊!”
六子鄙夷的看着我,像是嘲笑我眼力很水的感覺,道:“啥眼光了,啥叫看起來孩兒面啊,我本來就是孩兒啊,看我的高度就知道我還沒有育。”
我琢磨着有點道理,邊點頭邊問道:“也是,你多大了!”
六子大言不慚的“我才2o啊,這不定以後長的比你高一個頭我都不滿意,我的標準是189,我就喜歡高個子大長腿。”
一聽六子的話,我差點失去平衡導致胖子前功盡棄,一邊跟胖子道歉,一邊不置可否的看着對面的六子,心裡想到:“尼瑪,這也忒兒扯了,都2o了還長個毛啊,還189我勒個去的。”
但是爲了不打擊這六子的信心,我違心的“嗯,有道理,加油長多吃點,始終保持長個的信仰,沒有問題。”
誰知道,這傢伙完全一副我了一句廢話,似乎這是鐵定的事實一般,完全體會不到我的忍辱負重與用心良苦,“不用加油,沒有問題,一會完事了好好吃一頓補補。”
我感慨着,這李振周圍的人爲毛都如此好吃,這胖子好吃我勉強可以理解,可這瘦成六子這樣的也反覆吃,真是讓我迷惑。
“希望,咱們一會能活着出去。”我自言自語的,按照剛剛鐵衣跟李振的法,這一關確實不好闖,死不知啊!
六子一聽,完全一副事外之人的感覺:“不是吧,有這麼嚴重,爲啥我啥都看不見啊,不過沒關係,別看我師兄嘻嘻哈哈的這麼平易近人,可這本事是我們師兄弟裡最牛bi的,我師兄可是忘楛師尊的弟子,我忘楛師尊一隻有兩個弟子,多牛掰。按照輩分,李振師兄比掌教還高,所以他gan什麼都沒人管!”
聽着六子的話,再想想我身後那死胖子,完全不敢相信這子的是真的,“現在真的很嚴重”,話間我向前努力努嘴。
剛纔一直沒注意,我耳邊晃盪晃盪的響聲,原來是護在我身邊的鐵衣的青銅承影所出的,估摸着僵持這麼久之後,大戰一觸即,我知道,鐵衣此次未曾動手的原因是因爲擔心英子的安危,如果輕舉妄動,這針咽餓鬼急了,這女孩兒就危險了。
我們在等,等着這針咽餓鬼的身體完全和英子分離後,便是死關頭了。對鐵衣來,這傢伙是參觀過十八重地獄的主兒,這角se對他而言恐懼是完全談不上,所以有他在,我並沒有多麼緊張,只是第一次遭遇這種情況,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
我當前的即戰力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摳捏拽撓這種十二字真言上的招式,但對於眼前這有了實體的針咽餓鬼來,我當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畢竟按照祖宗的話,我的招式是針對沒有實體的冤魂。
我們只能暫時這樣僵持着,尋找合適的機會。
整個房間,除去呼哧呼哧喘氣的聲音之外,感覺非常靜謐,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那也是肯定聽不見的!
有種大戰即將來臨前的感覺,驚悚着透着一股嚮往,擔憂中夾雜着一si興奮。可能是獵奇心裡在作祟。我不追求刺激,但也不排斥刺激。
爲了防止我剛剛出的一si睏意,導致我在站前睡着,錯過這麼經典的一幕,我便對着對面的六子悄聲道:“你看見女孩的頭頂有什麼了嘛?就那一團灰灰的東西!”
六子眯着眼睛使勁的看了看,“雖我有點近視吧,但這麼近距離當然能看清唄,頭!”這子一句話,雷的我香酥可口的,心裡唸叨着,近視你爲毛不帶眼鏡啊,要是你子能看見這隻鬼,我們兩個還能交流交流見鬼心得啥的,俗話,這無知無畏,不見不怕,這六子看不見針咽餓鬼,所以並沒有什麼感覺,而我則一眼就瞅見對面那玩意兒了,這想鎮定也定不下來呀!
我兩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當着人體桌子腿,這造型至今想起我讀想暴揍這胖子一頓。話不多,在而此刻的胖子在我頭頂擺着一堆瓶瓶罐罐,胖子碗筷之類的玩意兒,感覺這不是法壇而是大廚的案板,雖然看不清到底有些什麼,但這分量還着實不輕。
既然這子看不見對面的餓鬼,我估摸着待會這餓鬼的實體出現之後,這子會嚇得屁滾尿流的,我好歹是陽世yin差也見過不少鬼,現在的話,我是慢慢一點一滴的看這鬼凝出實體,早有了心理準備,而這六子看見的時候,直接就是最後的成品,想想都十分刺激。
“六子,那落幡神咒是什麼東西,那畫面效果十分不錯啊!”我繼續着我的消除睡意爲主要目的的聊。
六子一聽我的話,頓時變身像是大學教授一般對着我,“此幡爲正氣所凝,有有形而無型,通過對道法的修爲,靠存想和氣法以符咒加持所出,這東西,當今也沒有幾個人能使出,今你算是走運了,我師兄剛開場就用這麼猛的招式,估計很快就能完事。”
聽着六子的話,我完全表示不懂得,好奇的問,“這東西有什麼作用啊!”
六子鄙夷的,“清場啊,落幡神咒是一個禁令xing質的的道法,也就是將這個房間用落幡封鎖了起來,就算你看見的那東西再牛,也休想掏出這件屋子,如果是鬼附身的話,這落幡神咒可以讓整個空間充斥着正氣,導致俯身的惡鬼焦躁然後從附主的身體內離開。”
聽着六子的話,我點了點頭,看着四周凌空出現的那些綻光道幡,心想着這東西還比較對口,頓時對胖子李振的鄙視之感有少了幾分,漸漸有了些道家高手的風采,或許我們想要找的謝師兄真是這傢伙也不定,若是此事順利完成的話,那就徹底確定目標了,真還是假,就看這死胖子的表現了!
這個時候,我估摸着是那落幡神咒揮效用了,身後的胖子不時的出“呔”的一聲爆喝,時不時的甩出一兩張huangse符紙,隨着李振的揮,那灰濛濛的大頭細脖子鬼的身體已經從英子的體內抽出了大半。
我赫然看見這餓鬼的四肢竟然纖細的像個孩子一般,好像這身體的中心不在軀gan而在那個碩大的頭顱之上,最醒目的自然是那張密密長着細銳牙齒的大嘴,我有種不敢直視的意思,感覺胃裡翻滾。
我看着六子,“那這落幡神咒還真是挺牛的。”
六子得意的,“那是自然,這落幡神咒不僅能控制整個空間充斥浩然正氣,讓鬼躁動離開俯身之人,還能將被俯身之人,常見的有外感六yin:風,寒,暑,溼,燥,火七情,痰,飲,瘀血等弱處增強,bi出邪氣,讓附身餓鬼離開後不至於體虛斃命,專治鬼附身!”
六子越我越是感覺心裡那種緊張好像不見了,有個道士和鬼捕見鬼都不愁了。
身處這僵持的時間裡,實在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因爲都在靜靜等着通過落幡神咒的加持之下,這針咽餓鬼漸漸的從英子的身體中剝離,所以這一段大戰前的寂靜,黎明前的黑暗是十分難熬的,鐵衣是慢xing子我不行,渾身難受。
在這空擋,我琢磨着要不掏出手機來拍個照,不知道我現在看見的餓鬼造型是不是已經開始出現真身的樣子,錄下這一段鬼現身的畫面不定會火的不成體統。再不濟,若不是拍不到,我趴着玩玩遊戲看個電影讀讀書什麼的,來句容之前我手機所有內存都被我下滿了書和電影以備不時之需,現在想想自己未卜先知的舉動,忍不住誇讚了自己幾句。
誰知道手剛進口袋便摸到了鐵衣給我的一瓶嬰兒淚。心想以自己目前的戰鬥力來,不需要這東西差不多都能看見鬼了,這東西基本不需要,剛想接着拿手機的時候,對面盤腿坐着用頭頂着祭臺的六子打了一個蕩氣迴腸的哈欠,看見這傢伙昏昏yu睡的造型,心想這不心睡着的話,太危險了。
我頓時計上心來,便要跟這道士開個玩笑。
我用手碰了碰六子,這差點睡着的傢伙一驚,差點將祭臺晃到,李振罵罵咧咧的喊道:“動個毛啊,祭臺毀滅了,今兒個咱都葬在這了。”
我和李振好不容易穩住祭臺,六子滿臉通紅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春困秋乏夏打盹,加上我還在育,不心差點睡着了!”
我看着這子還在念念不忘育長個的事情,也懶得責備他了。馬後pao是一件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再剛纔那一下子也有部分是因爲我的原因,我不拍那一下子也不會如此。
想到這裡,我掏出口袋裡的嬰兒初淚,遞給六子道,“沒事,沒事,六子道長,我這有一瓶最新的眼藥水,明目清神效果十分好,還能夠促進眼部的育,看我眼睛這麼大還是雙眼皮,就是因爲這東西的緣故。”我忽悠的連自己都差點笑出來。
六子從頭頂挪下右手,拿着瓶子,翻來覆去的看。然後好奇的問道:
“我靠,怎麼連包裝和產日期都沒有,不會是盜版的吧,眼睛這地方可是重要啊,雖然我眼前是點,可抹上這山寨貨的話,萬一成了瞎子可咋整,總不能擺個地攤摸骨算命吧?”
還別,這子還有點警覺意識,懂得倒是不少,我繼續着我的忽悠*。
真正的高檔貨,一般都是政府大員和富豪用的,一瓶這個價值十幾萬你知道不,再了道長你這眼睛怎麼能不大哪?簡直是的離譜嘛。你瞅瞅我,看看鐵衣,李振就算了,你那還叫眼睛嗎?我這沒有包裝的瓶子,纔是真二八經的行貨,之所以沒有包裝就是爲了防止盜版山寨!”
六子一邊着有道理,一邊看着我的眼睛,然後果斷的按照我的方法將嬰兒淚抹在了眼皮上面,估計是迫切的想要眼睛育成我這樣,所以着實摩了不少,聽鐵衣這東西不好找,倒是讓我十分心痛。
結果,我萬萬沒有想到!
六子這貨剛擦上眼淚之後,閉着眼睛舒服的哼哼唧唧的,結果剛剛一睜眼,看了看前面正在從英子身上抽下身體的針咽餓鬼之後,眼睛瞪着老大好像真的育了一樣,看看我,看看針咽餓鬼,再看看我,再看看針咽餓鬼,啊哦的叫喚了一聲之後就暈過去了。
這突的狀況讓我十分震驚,想起剛剛胖子李振的話,祭臺在人在,祭臺倒人亡的話,我憑着老命,將身體挪動到臺子的中央,雖然祭臺輕微晃動了一下,但好在我還是保住了祭臺沒有垮塌,嚇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怎麼了,不是了別亂動嗎?我在畫符,你瞅着畫成啥玩意了,不許動了啊!當個桌子腿都當不好!真不能動了,馬上就開戰了!”話間我便看見李振扔下一個huangse紙團,估摸着就是那張畫廢了的符紙。
我一邊答着李振的話“沒問題,腿麻了剛纔,沒事,你繼續,趕緊的麻溜的揮搞定完事!”
這個時候,隨着六子道士的昏闕,整個牀板的重量加在我的身上,若是光牀板的話問題還不大,可這胖子像是開鍋做飯一般在牀板上放了零零碎碎的許多物件,竟然還有一個倒滿了水的銅製水盆,讓我感覺腰部上像是頂着一座山似的。
更離譜的是,那個死胖子還不時的重重拍打牀板,估摸着我這腰椎間盤突出是肯定的了,六子倒是舒舒服服的昏闕了,早知道我應該先把自己拍暈了,等醒來的時候剛好完事多好,都怪剛纔自己一時衝動,導致智商失手。
我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千不該,萬不該,讓六子見鬼啊,誰能想到這修道之人的抗擊打能力竟然如此之低下不堪啊,貌似這修煉之人抗擊打能力竟然比之前的我還水,在地府的時候我雖然很多次暈眩但都沒真正暈倒,而這子竟然以慢動作的造型,護住頭部,像是睡覺一樣躺在了地上,我很懷疑這貨到底是真的暈了還是裝暈。
我想着慢慢挪過去,掐人中,將這子喚醒,我一個人實在堅持不了多久,可是這腰背的分量實在太重了,又擔心不心導致垮塌了祭臺,我思來想去,咬咬牙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我無奈的脫下了鞋子,深深憋着一口氣,將腳伸了過去。
我這是要gan什麼?
其實,這還的從大學起,住過宿舍的人都知道,哪裡都好,最愁的就是睡覺,遇上幾個玩鬧打電話玩遊戲之類的硬茬的話,這睡覺是十分痛苦的。我便是汗腳,所以腳洗的也勤,有一晚上自習回宿舍完了,懶得洗漱,直接脫下鞋子睡覺,我一脫鞋宿舍的人都崩潰了,被薰出宿舍,打死也不進來,都跑帶其他宿舍睡了一宿。
自那以後,憑着汗腳的絕技,我便成了宿舍的霸主,誰敢得罪我便直接脫鞋子。
所以,此刻我看着昏闕的六子,心裡默默唸了一句兄弟對不住了!
當我的腳伸過去在六子鼻子xiamian的時候,停頓五秒之後,六子果斷的醒來,雖然伴着一聲聲gan嘔,我快的收回了腿,沒事人一樣的看着戰局。
“我去,我也看見了,太刺激了!”這傢伙完全是一副看動作大片的造型,感覺十分刺激光榮一般,我看這傢伙情緒穩定了一些趕緊道,快快撐着祭臺,我不行了,再不搭幫手,今咱們就被對面那玩意整死了。
六子這才現自己在地上趴着,迅起身回到祭臺xiamian,看着我好奇的“哎呀,我記得我剛剛一直當着桌子腿兒,怎麼躺在地上了,咋回事啊?”
我趁着六子迷糊的時候趕緊穿好鞋子,裝出一副正義凌然的樣子,看着六子道:“沒什麼,就是春困秋乏夏打盹加上你長身體的緣故,所以你剛纔睡着了,我看你幸苦就讓你睡了一會,我自己個兒盯着,直到你睡醒!”出這番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雙頰滾滾燙,情難自禁。
六子趕緊的看着我,“好兄弟,這輩子我六子最好的兄弟就是我大師兄李振,沒成想我們剛剛認識你就如此待我,真是感動死我了,我這第二好兄弟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以後你的事就是你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聽到這裡,我感覺不對勁。
“啥玩意,你再一遍?你的事都是我的事,我的事還是我的事?”我看着六子問道。
六子尷尬的,“口誤,口誤,不管怎麼,你把我感動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好兄弟了!”這話的時候,六子眼睛都紅了,讓我十分尷尬窘迫,但這事情真相又不能,總不能跟這正激動的六子,是我剛剛給他擦了嬰兒淚,讓他見鬼後嚇暈了,嚇暈之後我又用汗腳把他薰醒了?
我要真這麼了,我估摸着這道士定然是會跟我玩命的,就當作是個善意的謊言吧。在了歸根到底也算是爲了我們好,而這我們之中自然包括着六子,想到這裡我頓時就釋然了,點了點頭,傲嬌的看着六子道士道:“嗯,咱們都是同患難的好兄弟。”
六子騰出右手擦了擦眼淚,估計這孩子真是感動的哭了。擦完淚水,六子問了我一句,“崔大哥,我在你心目中排第幾啊?”我使勁想了想這子剛纔跟我我是第幾來着,第二還是第三?剛纔真沒注意這句話。
我就嘗試着“第三……?”六子皺着眉頭看着我:“崔大哥你在我心裡是第二呀!”聽到這裡,我趕緊接着,“六子跟你開玩笑的,第三是不可能的,當然也是第二了。”一聽我的話,六子立刻破涕爲笑了,看着這單純簡單的表情,我倒是真有點喜歡這子了。
我看着六子問道,“六子我叫崔銘,年紀比你大七歲,你叫我崔哥就行,你全名叫什麼?”
六子頓時傷感的,“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的全名叫什麼,據我出之後便被丟在了茅山腳下,是我師父收留了我,我是在茅山長大的”。
紫薇道印
一聽六子的身世比自己還慘,我的良心拿着皮鞭給了我兩下,便開始有些後悔捉弄這子了,
正在這個時候,“鐵衣兄弟,這針咽餓鬼快要從英子姑娘身上完全剝離了,今兒個是是死就要知分曉了。”到這裡,胖子開始裝bi大笑,貌似非常豪邁,但結果確實大笑前準備嚴重不足而劇烈咳嗽起來。
裝bi不暢,這胖子看見我再盯着他很尷尬的笑了笑,拿起桌子上倒着剩下的米酒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
爲了看個方便我趴在牀板xiamian以一個高難度的姿勢回過頭來看着身後的胖子,但見牀板祭臺上面擺放着水果、米酒、香燭等祭物,三炷清香,焚香渺渺,周圍還擺着還有筆墨、硃砂、huang紙等許多零碎物件,陣勢排場十分恢宏。
實話實,對於道家書法我是個標準的門外漢,完全不懂,看着六子閒着也是閒着,又怕他一會不心再睡着了,我便對着六子努努嘴,“嘿,你師兄現在在gan嘛,是不是準備鬼畫符,哦不,畫符啊?”
六子努力抻着頭看了看,“應該是吧,這道家符咒主要有筆咒、水咒、硯咒、墨咒、硃砂咒幾種,剛剛我師兄唸的便是祝告地的祈詞,應該會用硃砂咒。”
聽了六子道士的話,我看着這子,“你知道的還挺多啊,專業知識掌握的不錯啊!”
六子則非常失落的,“唉,我在茅山已經快2o年的時間了,就算再笨也知道這些,你是在諷刺我嗎?算了,想想也是,雖然很多知識我的背誦最好的可用起來是最差的,不像是我師兄,完全對着沒有興趣,卻是我們師兄弟之中道法最好的,那時候師尊要將掌教位置傳給他,結果他以死威脅這才作罷,我要是有我師兄的十分之一就好了!”看着六子崇拜的眼神,我再瞅瞅祭臺那一側的李振,心裡想道,六子的和眼前這胖子是一個人嗎?真是一個人嗎?怎麼如此不搭啊?
這個時候,我再看向胖子,這貨竟然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正緊的樣子,就連那張碩大的臉都好像正義了許多,這個時候的李振嘴裡在快的唸叨着什麼,不再像是剛剛那般叫喚,怕不知道自己會念咒的感覺,而是嘴脣快的動着卻並沒有聲音出的默唸。
一邊念着,李振右手手持硃砂筆,左手凌空,好像是在捏着什麼手訣的樣子,我回頭看看六子準備求解。誰知道這傢伙還沉浸在自己剛剛營造的傷感氛圍之中無法自拔,我用腳碰了碰他,他纔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我努努嘴,表示對李振此刻動作的好奇。
六子盯着看了一會,“我師兄現在用的是紫微印,紫薇印也叫伏邪印,左手指橫過四指背與大指相勾,掐四指第三節;中指掐掌心橫紋,二指四指伸直。這個印法很難使出,因爲變化幾多,不像是尋常手印使出便完事了,估計是因爲現在的情況特殊,一邊要控制主就快脫離宿主的那隻鬼,另一邊還要保護那個女孩,所以這是一印兩用,很難練的,師兄真是我偶像。”
到這裡六子似乎又陷到對自己的哀傷和對那死胖子的崇拜之中,這複雜糾結的表情讓我打了一個寒顫。
我表示疑問的看着六子,“這東西真有這麼複雜?好像很簡單的樣子啊,對了,這手訣、手印、符咒什麼的東西,是不是記住動作就會用啊,會不會像是段譽的六脈神劍那樣失靈時不靈啊?”
六子一副非常鄙視我的表情,“有那麼簡單還修煉個屁啊!”
我假裝氣的看着六子道,“怎麼跟二哥話哪,剛剛煽完情現在不認賬了啊!剛纔的都不算,都不算,哥哥我這不是不知道才問的啊!”
六子一看我氣也着急了,像個孩子一樣趕緊與我道歉,“對不起啊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那我就給你道道。”
聽見六子將要解開我的好奇,我便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剛剛的高難度動作讓我全身都快麻木了。調整好之後,我示意六子開始吧。六子點了點頭:“
“道家的自身修行稱爲道術,包括內丹,外丹,服食,房中等內容。道教的宗教活動包括道教經法、懺法、齋、醮、符咒、禁咒、隱遁、乘蹺、驅邪、伏魔、降妖、消災、祈禳、房中術、神仙術、辟穀等。
這道家之術不管什麼道法,如何動作,歸根到底都是內丹催而出的,這修道的過程便是體內丹的過程,尋常人若無內丹,這招式就算再標準也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聽着六子的話,我好奇的問:“內丹是什麼東西?是不是藥丸啊?
六子這次倒是沒有鄙視我,而是直接開口道:“外丹是指燒煉丹砂鉛汞等礦物以及藥物,製作能夠使人長不老的丹丸。這東西看起來不厲害,不能裝bi,而且很難練成,就算成功也有違規例會遭到懲罰,所以現在幾乎沒有人練了。
現在我們修煉的都是內丹,內丹則是指通過行氣,導引,呼吸吐納在體內形成一個氣鼎,隨着修煉的增強而形成的內力之源,便是內丹。有了這內力之源,便能以各種道術爲出點施展了,所以尋常人物光是學點招式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最多就是強身健體罷了。”
“哦,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回應道。
這個隨着胖子大喝一聲,“丹石鎮兇魔滅鬼崩研書靈符三界通行急急如律令後”,一張huangse符紙被李振右手甩在空中,左手快的變換着指訣,臨空一指,這符紙便燃燒起來。在落幡圍城的幡牆之內頓顯紫se光芒,像是裝了一個瓦數巨大的燈泡照映出的效果一般。
這一次六子不用我問便自己了起來,我想這子還真有眼se,比他這不靠譜的師兄可是強不少。六子,這便是硃砂咒,紫微印加持在那個叫英子的姑娘身上,那針咽餓鬼便傷害不到他了,在離開宿主身體的時候,這紫se光芒便會封住英子的三魂七魄。”我聽着六子的話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很久的僵持被李振打破了,只見這胖子搖着一個鈴鐺,另一隻手在空中灑了一把類似粉末的玩意兒,口中唸唸有詞,估計這東西基本爲了耍帥而沒啥實際用途。
六子早知道到這套流程,而早早憋着氣,此刻面紅耳赤,整張臉憋成猴屁股一般。而我則措手不及,在粉塵的包裹中不住的咳嗽着,要不是此刻重任在頭頂,我一定會暴揍這個廚子道士一頓,隨手亂丟垃圾,一點作用沒有。
加上我的地理位置不佳,這灰在空中揚起後盡數落在我身上,六子看着我差點笑的抽過去,這子早知道不,害得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我這纔看清楚胖子揚起的是一把香灰。
這個時候,李振竟然恬不知恥的對我喊話,“別動,要是祭壇毀了,那鬼脫離了落幡符咒束縛,咱們基本和這姑娘一樣出不了這屋子了。”聽見後果嚴重,我便沒有再收拾一身的香灰了,自己此刻的造型想都不敢想。
“李振,我剛剛已經在英子身上加持了紫微印封鎖了三魂七魄,使這針咽餓鬼離開英子身體的時候不能夠傷害到她,一會看準時機,待這東西完全抽離之後,你先吸引了這餓鬼的注意力,我先將這孩子救下,我這裡還有幾顆回春清明丸,必須第一時間讓英子喝下,若不然縱然被我們成功救下,這孩子以後也最多就是個植物人了。”
要不是李振這一嗓子我都忘記身前一側的鐵衣了,這傢伙站在我前面就像是房間內的傢俱一般沒有任何動靜,很容易便被忽略了,不過這傢伙看來剛剛也沒有逃過李振的毒手,這後腦勺上全是香灰,看到這裡,我頓時釋然了,這傢伙比我挨的還多。
鐵衣沒有回頭,直視着對面的針咽餓鬼,手中的青銅承影在紫光映照之下出一種詭異的光芒。
鐵衣回答到:“好,我一定盡全力配合你。”
而我對面的六子聽着胖子跟鐵衣的對話,張着嘴巴合不上,我好奇的“六子你怎麼了,怎麼這幅表情啊?”
六子很激動的,“你聽到我師兄剛剛什麼沒有,回春清明丸啊!你聽到沒有啊!”
我點了點頭,很詫異的問“是啊,你師兄是了這東西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至於這麼激動嗎?”我對六子的狀況表示嚴重的不理解。
六子則繼續激動的“這回春清明丸是我忘楛師尊所修煉的,這東西算是寶貝中的寶貝了,據有起死回之效果,當年句容一個大商人出價想要買我師尊一粒,我師尊這東西是爲了救命而不是養,無必要則價不賣,若有需無償贈送!學道之人吃一粒能非常快的幫助內丹的形成,我求了我師兄很久了他都不給我,是等他自己煉成了纔給。”
聽着六子的話,我再看看李振,這六子的樣子應該是真的,要不真是比影帝還演技好了,難道我看見的李振跟真實的李振是完全不同的嗎?到底是個怎麼情況?這個外形猥瑣的胖子竟然能gan出這種助人爲樂的事情,我對這胖子現在十分好奇!
“別叨叨了,哪裡來那麼多疑問,也不看看現在是個什麼形勢,好好撐着祭臺,別走神了,能活能活着出去就看這幾分鐘了!”,話間這死胖子竟然朝着我屁股踹了一腳,因爲重任在腰,我也動彈不得,心念完事之後再找這老子算賬,尼瑪差點踹出來幾個屁。
可能這李振的紫薇印真是激怒了對面的那隻針咽餓鬼,這東西竟然加快了從英子身體剝離的節奏,目前只剩下雙臂的手部還在英子體內。
而此刻蜷縮在牆角的英子表情已經沒有那麼痛苦了,已經不再拿着那隻雞腿朝着嘴裡塞,不過嘴角的血跡依舊在一滴滴的滴落,落在地上的肉塊肉屑和碎骨頭中,閉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昏死過去了,還是李振這紫薇印的效果。
這個時候,鐵衣手中的青銅承影開始隨着漸漸剝離的針咽餓鬼而有了反應,劍身震動頻率明顯加快,劍尖朝着針咽餓鬼的方向,綻放着青se光芒,似乎隨時要脫手飛出的樣子。
隨着那隻針咽餓鬼從英子身體的剝離,這身形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已經不再像是剛剛那麼霧濛濛的了。
六子道士張開一張大嘴看着緩緩移動的針咽餓鬼,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李振,激動的不出話了,這造型我完全看不出是因爲見到這麼牛bi的鬼而過分激動,還是見到這醜惡的形態而驚恐,總之六子支支吾吾的不出話來。
我能夠很清晰的看到這玩意兒慢慢將已探入英子體內的觸手緩緩抽出,胳膊細的像是我在某上見過的那個讓很多人看到後流下同情眼淚的難民兒童,如同兩隻棍子而不像是手,纖細的胳膊上佈滿瞭如靜脈曲張一樣的類似經脈的玩意,密密麻麻麻鼓鼓囊囊的,十分噁心。
隨着咯噔一聲,這針咽餓鬼終於從英子體內抽出,徑直落在了英子旁邊的空地上,而英子則輕輕的呻吟了一下後徹底昏了過去。
這時候我算是完全看見了對面的這隻臭名昭著的針咽餓鬼。
碩大的頭顱,透明的頭皮像是透明的一般,甚至能看清腦袋裡亂七八糟的肉塊之類的東西,各種顏se皆有,像是觀摩解剖後屍體的感覺,令人作嘔。腦袋佔據了身體的大部分,軀gan像是個一兩歲的頑童一般大,四肢細短,但手腳碩大,像是有璞一般,這玩意簡直不能叫手與腳了,而是爪子。
可能是我潛意識裡總覺得這鬼應該都是人而來的,忘記了這東西本就是獸體的鬼獸身份。
這東西先是直立着靠在牆角,此刻像是一隻猛獸趴在地上,
手臂腿部上面密佈着經脈一樣的東西,肚子上都是密密的灰se鱗片,尤其是兩個前抓十分碩大,感覺就是一個嬰兒長了一對巨人的手一般,尖銳的爪子,便是看着就有一種深深的噁心與恐懼。就在我努力憋着嘔吐*的時候,對面的六子道士已經開始了。
這簡直就快把腸子心肝脾肺腎都吐出來了,而我努力憋着的嘔吐*也終於在這一刻失手,像是咳嗽會傳染一般,我也是第一次嘔吐也能傳染,我看着吐了一地零碎的六子道士,我也開始嘔吐起來,我們這兩隻桌子腿同時嘔吐,頓時導致祭臺開始晃動。
胖子一人給我了我們一腳,“看不下去bi着眼睛看別的地方這時候吐個毛線啊,米酒差點灑了,到底能不能愉快的捉鬼了?”
完此話,李振大喝一聲鐵衣。
鐵衣動了,準確的是,鐵衣手裡的青銅承影動了。伴着一道青se的光芒,一道亮堂的劍影穿透空間的紫光裡傳出了一陣破口之聲,向着針咽餓鬼便飛刺過去。
胖子李振喊了一句“好劍法,豐都鬼捕的飛劍果然名不虛傳。”
而六子則直愣愣的看着鐵衣的飛劍而忘記了嘔吐,這六子道士一停下來嘔吐,我也沒有嘔吐的*了,看着我們兩在地上吐下的一堆零碎,我挪動了挪動身體,選了點稍微gan淨味道沒有那麼衝的地方繼續扮演着椅子腿的角se,因爲見過鐵衣的青銅承影的霸道,所以此刻雖然驚訝倒也沒有那麼震撼。
六子騰出左手擦了擦嘴角的一根麪條,看着我道,“你兄弟使的是飛劍嗎?”
我沾着鐵疙瘩的光很傲嬌的點了點頭,裝bi的道,“雕蟲技,讓兄弟見笑了啊,這東西沒什麼技術難度……。”
六子瞬間用剛剛看着李振那般崇拜的眼光看着我:“不是吧,這麼牛掰的功夫也算是雕蟲技,看來二哥哥你也是傳中的高手,神一般的人物啊!”
還別,雖然我從骨子裡就非常鄙視那些吹噓拍馬屁的人,可這作爲被拍的對象,這體會經驗還不豐富,所以面對六子道士的馬屁我則全盤接受,感覺十分舒坦。
可這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緊接着六子又問了我一個爆汗的問題,“二哥哥你既然這麼霸道,爲什麼不去一線,跟我在這gan桌子腿的活,這多浪費人才啊!”
我看着這子尷尬的不知道怎麼回到,於是調轉視線,沒有看六子道士而是道:“快看。”
就在這個時候,隨着鐵衣的青銅承影出手的剎那,胖子李振也動了,別看這子身形肥碩,竟然硬的從祭臺的背後越過祭臺而跳到了我們面前,我眼前頓時被他肥碩的屁股所遮擋,我下意識的想要撥開這屁股,剛伸出的右手還沒有碰到李振,這老子就向前一躍。
話這幾步遠的地方,這胖子竟然來了一個前滾翻,一個側滾翻,這動作讓我十分好奇,這麼近的距離,一步就跨過去了,爲毛要連着兩個翻滾?
我看了看六子道士,這子也十分詫異的,“師兄,你直接跑過去不就行了,爲啥要前滾翻加側滾翻啊?”
這胖子事急不忘裝bi,一邊翻着一邊喊道:“我擦,你子不是喜歡看電影嗎?你見過哪個男主救人的時候是直接走過去的,那尼瑪也太水了吧,師兄我這不是爲了畫面比較和諧啊!”
我被這死胖子的話雷的渾身滾燙,尼瑪我還以爲這也是鐵衣的什麼罡步什麼步法之類的功夫,原來純粹是爲了裝bi,這子竟然能gan出死關頭裝bi的事情簡直禽獸不如啊。我估摸着,這一幕對面的那隻針咽餓鬼沒有動作,也許也是被雷傻了的緣故。
也許,這老子這動作是爲了轉移那鬼的注意力也不準,真尼瑪是高人,我自內心的感慨着。
就在李振快要靠近英子的時候,我赫然現鐵衣的青銅承影此刻竟然懸在那隻針咽餓鬼的面前而突然停止了下來,雖然劍神震顫的頻率非常之快甚至出了嗡嗡嗡嗡的聲響,可就是不能在向前進展分毫。
鐵衣在我旁邊喊了一句,“鬼獸結界!這針咽餓鬼竟然能凝結出鬼獸結界。”
我看這眼前這靜止的一幕,躬身對着鐵衣的大腿問道:“鬼獸結界是什麼。”
“類似鬼隱的一種防禦。像是針咽餓鬼這種級別的東西修煉到一定程度可以將吸取在體內的yin氣激出來凝聚在身體周圍的氣場!”鐵衣嚴肅的道。
隨着鐵衣的話,我想起了在漾泉靠山屯礦的時候我們躲在鬼隱中的那一幕,只是我們那個時候鬼隱是幽綠se的,而此刻凝聚在那針咽餓鬼前的則是淡黑se的薄薄的一層氣場。
不過雖然此刻僵持其中,倒是給李振贏得了救下英子的機會,李振抱着英子剛準備繼續側滾翻加前滾翻的時候,我着急的喊道:“大神,您老就別裝bi了,我們都很崇拜你,懷裡抱着人哪,別磨蹭了趕緊麻溜的向前跑啊,奔跑吧道長!”
李振想了想估計默認了我的話,直接抱着英子撒腿就跑,這短腿擺動的頻率像是電扇一般十分迅疾,讓我歎爲觀止。
看見李振搶下了英子後,鐵衣嘴裡開始唸叨着什麼口訣,這青銅承影便綻出一道青光返回到鐵衣手中,胖子李振將英子輕輕放在祭臺之後,再次站到我屁股後面,手裡赫然多了一把劍,一把木劍,一把這胖子拿着去參加廚神大賽砍瓜切菜的桃木劍。
順着有限的視角,我看到胖子在跳着如同秧歌之類的被鐵衣換做五形罡步之類的東西,手中的那柄菜刀桃木劍也散出淡淡的白光,我忐忑的心才漸漸舒緩了一些,長長呼出一口氣,心想這鬼斷然是擋不住這兩人的聯袂攻擊的。
不知道這針咽餓鬼是不是因爲剛剛爲了抵禦這鐵衣的承影飛劍攻擊而用力過猛,此刻竟然張開那張血盆大口,古拉古拉的吐出了許都墨汁一樣的口水,還別這東西過久從未刷過牙,這流淌出的黑se嘔吐物散出的惡臭,就算我臭名昭著的汗腳遇到都會汗顏的不好意思自己臭了。
誰知道這黑se的水狀東西竟然慢慢的升騰起來,導致空間的中紫薇之se竟然沾染了一層淡淡的黑se,而這剛剛像是迎風舞動的落幡此刻抖動的幅度也明顯了很多,看這樣子這針咽餓鬼也是準備攻擊了。
隨着這淡淡的黑se氣體漸漸的瀰漫在整個空間,這紫薇道印所營造的出的紫se光芒似乎在漸漸褪去,我對着身後的李振喊道:“我胖子,剛纔見你鼓搗了半了,趕緊出手啊,你沒看見對面那鬼馬上就要殺過來了?你看激動的都嘔吐黑水了,那是什麼玩意兒啊。”
胖子則直接回了我一句,“不知道,沒看見我在想辦法啊!”
趁着這針咽餓鬼吐出黑se惡臭墨汁一般的東西時,我看見鐵衣的手裡突然多了點點銀光,果然是七星鎖魂針。但見隨着鐵衣的右手一揮,竟然將這七根銀針cha在了自己的額前中央位置,嘴裡快的唸叨着不像是人話而是鬼語的東西。
隨着鐵衣甩出的右手,鐵衣額前的沾着血的銀針便齊刷刷的射向了剛剛那隻針咽餓鬼所營造出的鬼獸結界,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站着鐵衣額血的七根銀針並未像之前青銅承影那般被隔離開來,而是隨着轟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爆炸開來的感覺,頓時整個空間都爲之一振。
我在一看,七根銀針在解除到鬼獸結界的時候,竟然帶着一抹淡淡的紅光,直接將那結界擊毀了,同時鐵衣的七根鎖魂針也消失不見了。
胖子李振在我背後大喊了一聲,“我擦,鐵兄弟你還是童男啊?我都忘記了童男最純粹的那滴血可以消除鬼物的結界。”
我直接罵道,“真是個飯桶,要你有啥用啊!現在,馬後pao!”
誰知道,胖子李振沒有話,而是照着剛剛踹我屁股的位置又來了一下,且,道士尋常穿個布鞋踹下下就踹一下,誰知道這廝尼瑪穿着一雙尖頭皮鞋,差點一下踹的我屎尿俱來,想到自己目前的造型和處境,我頓時穩住不動了。
鐵衣的這一下顯然是徹底激怒了這針咽餓鬼,那玩意低着頭悠遠的哼哼了一下,然後直接向着鐵衣撲了過去。看這架勢,估計是先要拿鐵疙瘩來開刀。
就在這個時候,我扭頭看着胖子大聲喊道,“你妹的,趕緊出手啊,再不出手我兄弟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讓你立刻到地府報道你信不信啊!”
胖子估摸着要着急了,眼瞅着來不及了,先是甩出一道符紙,還別看起來輕飄飄的一張尋常huang紙竟然像是離弦之箭一般直射向那針咽餓鬼,鐵衣也使出鬼逐急的變換身形。
胖子大喊一聲,“鐵衣閃開!心爆菊,哦不爆炸!”
只見鐵衣,以青銅承影抵擋了一下那餓鬼的撲勢之後,迅原地旋轉下蹲,喊了一嗓子“鬼遁”之後,彷彿突然消失了一般,完全看不見人影了。
我看着李振再看看六子,兩個人都看傻了,我也十分震撼,這鬼遁之術,我以前曾聽鐵衣講起過,在遇到厲鬼時,厲鬼便會在自身的空間中釋放出濃厚的鬼氣,這鬼氣看不見摸不着不香不臭,唯一的體感便是溫度突然的降低,這鬼遁之術便是在這鬼氣之中隱藏身形的辦法。
當時我覺得這玩意的太誇張了,都是騙孩子的玩意兒,可這活靈活現的看到之後,我算是服的五體貼地了,剛纔忙着圍觀,未曾注意這房間之內的溫度極低,想來這便是鐵衣的鬼氣瀰漫,所以鐵衣才能依託這鬼氣而使出鬼遁之術。
看見這功夫如此牛bi,我當即決定若能活着出去,不管任何辛苦代價我一定要學到這功夫,實在是太牛bi了,這視覺效果十分震撼,畫面像是山寨神話劇那般扯的離譜。
我再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鐵衣竟然站在我身邊了,嚇了我一跳。
我再看看李振,“喂,你剛纔不是喊着讓鐵衣閃開啥爆炸還是爆菊的,是個啥情況啊,不是隨便喊着嚇唬鬼的吧?”
胖子這時候纔回過神來,喊了一句我讓我哭笑不得的話:“我去,我剛纔沒看錯吧,你那兄弟哪裡去了,怎麼憑空消失了,是變沒了還是讓鬼吃了?太尼瑪刺激了吧?這是個什麼情況啊!對了,我剛纔是準備引爆符紙的,誰曾想你兄弟來了這麼牛掰一下,我光顧着看忘記念咒了。”
我看着這胖子,想我辛辛苦苦任勞任怨的在這以如此猥瑣造型扮演着桌子腿的角se,而這胖廝竟然能gan出甩符紙忘記念咒的事情,我也是醉了,這節奏已經坑爹坑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了。
就在這時候,鐵衣竟然已經站在我身邊了,摸了摸身前的鐵衣腿部,肉感紮實,一看就是肌肉健碩非常。又看見這傢伙,我十分激動,忙叫着:“喂,鐵疙瘩,你什麼時候出現的,剛纔是個什麼情況啊?你的鬼遁果真牛掰我,當初你的時候我還以爲你在裝bi,沒成想你那法簡直就是謙虛的”。
六子和李振也不約而同的問起了剛剛鐵衣鬼遁的事情。那胖子還無恥的想要拜師鐵衣學習這門功夫,是有了這玩意家致富簡直就是灑灑水放個屁那麼簡單的事情。
鐵衣一邊舉着那一柄青銅承影看着好像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針咽餓鬼,一邊道,“這鬼遁之術,其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玄乎,什麼變形是消失之類的。其實就是因爲我們鬼捕適應環境的能力很強,加上體質的緣故,便能施展。
如今的這個房間已經被這針咽餓鬼釋放出了打量的鬼氣,我只是通過身體吸附了空間的鬼氣,而使得身體染se成了這空間裡鬼氣的顏se,並不是什麼消失出現的,我是從那隻鬼旁邊走過來的。
不過,這傢伙確實很難對付,就是尋常yin差上前也定然會損失慘重,我們必須慎之又慎,不能出意外”聽見鐵衣的科普之後,我才明白這玩意兒原來像是魔術一樣,通過鬼遁之術的施展,給鐵衣穿了一件跟這空間顏se一樣的衣服,所以我們纔看不到。
我恍然大悟的,原來如此啊,我還以爲你憑空消失了啊,原來是變se龍的節奏啊。
鐵衣嗯了一下。
胖子則猥瑣的問道,“鐵兄弟像是你這功夫在其他地方能不能施展?比如什麼商店啊,銀行啊之類的地方。”
鐵衣斬釘截鐵的,“不行,只有很強烈的鬼氣出現時候才能夠使用,這些東西就算能用,你也不要想了,凡事皆有因果,損yin德的事情不gan爲好。”
胖子忙解釋道:“沒事,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
就在這個時候,那隻針咽餓鬼也現了此刻在我們身邊的鐵衣,兩隻眼睛激動的像是兩個高瓦數的綠se燈泡一般,扭轉頭來看向我們。
我則看着六子悄悄的,“六子你一會要是咱們佔上風的話,這餓鬼跑了可怎麼辦?都窮寇莫追,要是跑了咱們追還是不追?”
六子道士則很牛的,“你放心吧,我師兄剛剛的落幡神咒便是相當於將這個房間變成了鬼物的銅牆鐵壁,守着這四壁的都是我們道家的仙人,這隻鬼是斷然逃不掉的,今若不是他死在這裡,就是我們死在這兒了。”
一聽六子道士的話,我心裡便又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覺了,想來今就看這鬼與我們誰的點正運氣好了,可我想起我的家傳點背,內心十分抑鬱,於是默默的向着各方仙人求了一遍,保佑我們斬妖除魔,化險爲夷。
我看着死死盯着我們的針咽餓鬼,對着鐵衣的背影道,“剛剛看你的七星鎖魂針好像對這傢伙很有效啊,要不再掏出一把甩吧,一把一把的就算瞄不準也總會有瞎貓遇到死耗子,不定就將這鬼物報銷了也不定”。
鐵衣則留下一句:“這東西我只有七根,再也沒有了。”
哦,我意興闌珊的迴應了一聲。
“這玩意現在已經知道上當了,都準備好。”胖子在我身後像是指揮官一般的話,讓我十分鄙視。這個時候,胖子再一次摔出了一張huang符,依舊是急的向着那針咽餓鬼而去,我趕緊喊着,“胖子,尼瑪趕緊唸咒啊,別再整的跟剛纔一樣,到了那鬼眼前就掉地上了。”
胖子顧不着回答我的話,而是開口唸道,還別這傢伙裝腔作勢的聲音還有些領導的強調。
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包羅地,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急急如律令敕。”對着李振這一段長長的咒語唸完之後,這huang紙瞬間成爲一道金se光芒,徑直向着那躍躍yu試的針咽餓鬼打去。
六子在一旁科普道“這是金光神咒,十分霸道。”聽着六子的話,想着胖子這次可千萬別掉鏈子了。果不其然,知恥而後勇的李振,估計是剛剛見識了鐵衣的伸手,怕被我們鄙視,也是盡全力而出了。
隨着那道金光,這針咽餓鬼似乎是怕了,快的變換身形向後退縮,隨着胖子的手訣變換,這金光終於打在了那隻針咽餓鬼的右腿之上,伴着金光乍現,我感覺有一種自靈魂深處的咆哮響起,讓我感覺胸悶難受,在金se光芒中我看見那鬼的右腿已經炸開,從裡面流出了滾滾的黑se墨汁一樣的東西,散着濃烈的惡臭,這咆哮聲音應該是這針咽餓鬼所出的。
看見胖子一擊得手我整個人都傻了,這一道金光符竟然將號稱十分猛的針眼惡鬼轟成缺了一條腿的殘廢,此刻整個房間只剩下餓鬼出的嘶吼咆哮之聲。‘
我看着六子問道,“六子剛纔你師兄的那道金se符紙果真是十分霸道啊,比那紫se的強很多啊!”
六子也十分的激動,掩飾不住的興奮道:“符咒雖然看起來都是huangse的符紙,卻可以因爲用符人的道術修爲而加持出不同的顏se,一般內丹催加持的符咒有5種顏se,
分別是,金se、銀se、紫se、藍se、huangse五類,金se符籙威力最大,也是最難修爲的,同時要求施法者的道行也最高,消耗的功力也最大。”聽到這裡,我扭回頭看了看李震,怪不得這胖子現在滿頭大汗,臉se白,剛纔我還以爲是這胖子體虛氣弱,脂肪太多缺乏運動的緣故,原來這老子剛纔一擊也是下了猛力了。
六子接着道:“銀se次之,紫se、藍se又次之,威力最低的是huangse,這也是最普通的符籙,大師兄之所以被稱爲道術才,便是因爲很早的時候,他就可以加持金se符咒了。
而我們的大部分師兄弟由於悟xing一般,終其一都只能停留在使用huangse符籙的道行上,如果強行催駕馭金se符咒的話,大部分情況下由於法力不足而無法施展,若是機緣巧合施展成功也會遭到符籙法力的瘋狂反噬,輕者經脈錯亂、半身不遂,重者七竅流血、當場斃命。”
原來如此,聽着六子的科普,我才漸漸感覺這胖子還真是有兩下,並沒有想象的那麼不濟。
我們幾個則都在等待,不知道接下來會什麼,當然我最好的預期是這餓鬼直接失血過多死亡。然後我們幾個愉快的到英子父母面前裝bi,然後大吃一頓。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若是這麼簡單就嗝屁着涼的話,我們也用不着緊張成這個樣子。
不過要這胖子李振看起來胖乎乎的完全無害,可這下手也是夠狠,甩出去一張金光神咒加持的符紙之後,將那針咽餓鬼的一條右腿給整爆炸了,就在我們震撼的時候,這餓鬼竟然動了。
伴着穿透靈魂的嘶吼,我看見隨着漸漸褪去的金se光芒中,那斷腿處豁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誰知,這口子不但沒有流血,這針咽餓鬼也沒有失血過多,而是從這斷腿處流淌出了密密麻麻的像是疙瘩一樣的東西,一個個大如同乒乓球一般,不一會的功夫,眼前便黑壓壓的一片。
剛剛緩過勁來的六子道士看着那玩意道,這東西是那餓鬼的孩子嗎?好像蠻可愛的啊!師兄我能不能捉幾隻回去養啊!
我看着六子心想這道士心智還真是單純呆萌,想想便知道從這餓鬼體內流出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啊!不過我確實也不知道這些像是變異的蝌蚪究竟是什麼。
於是我和六子好奇的看着李振,現這死胖子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個疙瘩。
鐵衣則直接開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東西應該叫做虺虺。
聽見鐵衣的話,我和六子不約而同的看向鐵衣,我感覺這名字還挺好聽的,“鐵疙瘩,這虺虺是什麼東西啊!”
鐵衣想了想,算是餓鬼體內的一種鬼菌,好像是有迷惑人心智的能力,實話我也是聽而已,具體情況也弄不明白,隨着地上的虺虺越來越多,開始還靜止不動,像是死去的樣子,可現在竟然一個個蠕動起來,眼看着就朝着我們幾個而來。
鐵衣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胖子李振,“李道長,這東西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號辦法,不管這些是不是虺虺,可若是真將我們包圍困住真就難辦了。”
胖子點了點頭,我實在是爬的手腳麻了,你這整個房間,鐵衣和李振是站着的,六子則因爲身高所限而坐着頭頂着祭臺,唯有我爲了配合六子的高度而趴在地上用腰背頂着那厚重的牀板祭臺,可以現場最痛苦的便是我了。
“有啥招數就趕緊使吧,我實在是手腳麻了,在這樣下去估計是等不到幾位斬妖除魔便累死了。”而這個時候眼看着密密麻麻的虺虺便朝着我們滾滾而來,實在來不及了,鐵衣急的使出了當年在漾泉礦井內用過的鬼隱,形成了一個幽綠se的氣泡將我們和那羣虺虺蟲子隔離開來。
這個時候,我聽見身後的英子出了一聲呻吟,這樣我們纔想起英子還在我們背後,李振一拍腦袋道,差點把那姑娘忘了,六子身板不行,這樣吧,六子你先講英子送出房間,交給她的父母。
記住,剛剛我已經用紫薇道yin鎖定了英子的三魂七魄,你將英子送出去後,告訴她的父母將他安置在牀榻之上,不要碰不要動,等我出去之後再想法子幫助她恢復醒來。
六子聽見胖子的安排後,迅從桌子下竄了出來,這子也不知道打聲招呼,驚得我趕緊移動身子,向中間位置挪去,怕不心坍塌了祭臺。
聽見這好事,我還未來得及主動請纓,這六子就抱起英子想着我們身後的門口跑出去了,六子的突然離開導致整個祭臺的分量都壓在我的腰部,像是揹着一座山一樣的體感,直狠的我牙根癢癢。
看着蜂擁而至的虺虺漸漸靠近鐵衣營造出的幽綠se鬼隱之中,我倒是不那麼緊張,因爲我知道這玩意看見薄薄的一層,可就算是子彈也打不穿。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虺虺在靠近了鬼隱的外延之後,竟然一張嘴,露出了許多密密麻麻的牙齒,上來就咬,我似乎感覺到包裹我們的淡綠se光芒竟然再漸漸的減弱。
很明顯,我們此刻的處境再一次陷入危機之中,這虺虺竟然能啃食鬼隱,想着這麼多的數量,也許用不了多久這鬼隱便會被咬壞了。
“看來這虺虺似乎能蠶食鬼隱,這辦法不是長久之計。”鐵衣直接開口道。
怎麼辦?李振陷入了沉思,看着樣子好像在努力回憶什麼東西似的,而鐵衣則拖着青銅承影,護在我身前。做出了隨時準備迎戰的姿態。
大概過了有十多分鐘的樣子,隨着一種泄氣的感覺,這幽綠se鬼隱終於在這爲數衆多的虺虺啃食之下徹底消失不見,進勢不減的虺虺向着我們而來。
“鐵哥,被這東西咬到以後會有什麼感覺,疼不疼啊!有沒有毒啊!會不會死啊?”我看着眼前漸漸靠近的虺虺,緊張的問着鐵衣。
鐵衣想了想,“這針咽餓鬼有鬼氣有實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被這東西咬了之後,不僅會身體疼連靈魂也會痛,應該是既能傷身也可欺魂,雖然只是推測,還是心防範爲好。”
因爲我與鐵衣此刻都沒有什麼好辦法,於是都將目光看向了李振。
怪不得這胖子沒有答話,原來真忙着捯飭我腰背上的那些零碎東西,我努力的抻着脖子,雖然看不周全,但是也看見了升筒、木板、飯碗、燈盞、燈芯、香、油這些東西,因爲這傢伙的動作十分快,像是炒菜的感覺,所以有些東西我也看不清,也有些不認識。
接着,李震又升筒直立在臺上,上面放着一塊木板,算了其實我不想透露其實是一塊剛剛六子和這些傢俱一起拿來的李震做菜的案板,升筒上放案板上面,然後又放了一個白瓷碗,快的在裡面倒滿了油。這一通倒騰,若不是我知道現在的處境,我當真以爲這死胖子在做菜。
忙活完這些東西后,李振擡起頭來,現我與鐵衣都在盯着自己,李振點了點頭,道,“看來今我不放大招是不行了,踏着那次在茅山廚神大賽中看到的被鐵衣叫做罡步,揮舞着手中的桃木劍,還別這胖子雖然看起來身形肥碩,但是舞起劍來也是虎虎風。
桃木劍舞動的密不透風,不過這胖子在我背後練劍,距離那餓鬼如此遙遠,顯然不是準備上前用劍砍。在了真要是一隻一隻的用他那把菜刀桃木劍去砍的話,這麼多的數量,即便真的有效,估摸着到明年的現在都砍不完
而這個時候那些虺虺眼瞅着就快到我跟前了,這死胖子要是再不出手的話,這後果將會非常嚴重了。李振嘴裡快的唸叨着什麼口訣,一隻手拿着三根焚燒的香,一隻手舉着那一柄菜刀桃木劍,當劍尖,焚香,油碗一線的時候,胖子默唸剛好停止,一束火焰凌空而出,彷彿胖子手裡的桃木劍是一杆噴火槍似的,在我們與虺虺zhijian形成了一道火牆,頓時從我耳邊傳來噼裡啪啦的燒烤聲響,我估摸着這些虺虺應該是烤熟了。
我看着胖子由衷的道,“有兩下,這火燒的好啊,就是這東西太噁心不能吃,不然死關頭,臨危燒烤,要是傳出去可比許多英雄好漢霸氣多了。”
鐵衣也對着胖子點了點頭,這胖子頓時得瑟起來,一副下第一當世無敵的形象。
隨着菜刀桃木劍攤入碗中,頓時燃了起來。
鐵衣看着,激動的喊了一句,“火雲焚邪術!”
聽着耳邊噼裡啪啦的聲音,我頓時放下心來,伴着一陣陣的焦臭味道,我回頭對着胖子:‘早知道這些蟲子怕火的話,我剛剛就把你那瓶酒直接倒下去不就完事了,你何必這麼麻煩,你這費半功夫就是爲了取火?早嘛,我有打火機啊!”
我對李振這脫褲子放屁的舉動表示不屑,雖然很明顯他剛剛立了大功一件。但爲了防止他過於激動自滿而在這死關頭出現人有失蹄,馬有失手的悲劇,我還是選擇果斷的潑了一盆涼水。
還未等李振開口抱怨,鐵衣便接過我的話道:“這些玩意兒都不是三界內的東西,尋常火焰對他沒用!對付尋常鬼物的辦法也效果不大。別噴酒就是汽油也沒什麼效果。”
“哦這樣啊,那就當我什麼都沒好了。”我應着鐵衣的話,李振則鄙夷的看着我,我也不好意思再揶揄他了。
這一堵火牆,將那密密麻麻的蟲子燒了個熟透,很快就消失在火焰中不見了蹤跡,估摸着這針咽餓鬼也是崩潰了,一怒之下,拖着一條老殘腿竄了起來,凌空蜷縮在屋頂的角落裡,虎視眈眈的俯視着我們不知道作何打算,想來縱然是鬼獸也知道我們幾個不好招惹了。怕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這餓鬼怕我們的程度。
若不是這房間裡沒有粉si老妹兒,所以我也沒有興趣爭那口舌之快,也就沒有出現裝bi。
鐵衣回頭看了看李振,兩個人點了點頭,就見李振從我身後一躍到了我面前,喊了一句我暫時可以不用當桌子腿了,鐵衣拎着青銅承影,李振舉着菜刀桃木劍,雙雙向着蜷縮在牆角的針咽餓鬼刺去。
我則輕輕的像個蟲子蛻皮一般卸下了背上沉重的負擔,活動了活動全身僵硬麻木的肌肉。
鐵衣的身形十分矯健,兩條大長腿一下就跨到了牆邊,然後左腳蹬着右腳背,右腳瞪着左腳背,像是踩着梯子一般,交替着騰空而起,胖子則十分創新,現實深深憋着一口氣,一張臉腫脹的像是猴子屁股一般,使勁一努力之後蹬着地上的椅子也蹦躂了起來,只是畫面感跟鐵衣比着實差了很多。
這胖子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死胖子準備靠着憋氣把自己憋成氣球一般飄上去下手,造型十分滑稽。但我擔心他跑了氣掉下來,所以努力憋着笑意,估摸着臉se跟他差不了多少。
兩個人同時劍,而刺向針咽餓鬼的卻只見鐵衣。
胖子雖然造型十分暴戾威猛,助跑躍起後,單手揮起菜刀桃木劍,向着蜷縮在角落的餓鬼砍去。騰起的那一刻胖子在空中的樣子如同將下凡一般,威風凌凌,伴着肚子上層巒疊嶂的“神膘”蕩起的漣漪,在快接近屋頂角落裡的餓鬼時,可能因爲體重導致重力加大的緣故,便開始降落,雖然很明顯的看到胖子一縮一長的想要再升的高點,但明顯沒有效果,但動作十分搞笑。
估摸着那針咽餓鬼還未曾從剛剛那一把火中緩過來,感覺十分呆滯,鐵衣的青銅承影爆射着一道青光刺進了那餓鬼的右眼,而只見此刻的bi於無奈的胖子,抱着砍到哪裡算哪裡的氣勢,一劍出手,結果砍空了,失去平衡後跌落在地上。
看着胖子摔成狗吃屎的造型,讓我笑的差點崩潰過去。雖然我努力的在憋着忍着,但實在是到了極致,估計這胖子也是自知理虧,也可能是嘴巴貼在地上,反正是一句話都沒有辯解,
隨着一聲刺穿耳膜一般的咆哮聲,鐵衣也落了下來,那針咽餓鬼被鐵衣刺穿的右眼冒出滾滾黑煙,伴着濃烈的腥臭味,讓整個房間像是一個腐肉罐頭。
那畫面十分之壯觀血腥,無奈六子看不到,正在我扼腕嘆息的時候。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曹cao曹cao就到,我剛想到六子,就見這子推門進來了,左手一個饅頭,右手一隻雞腿,剛返身關了門,看見眼前的一幕,大師兄霸氣的造型,饅頭掉了,雞腿也掉了,大張着嘴看着倒栽蔥的李振,和手持青銅承影的鐵衣。
這一下胖子摔的着實不輕,不過鐵衣這一劍下去確實重創了那玩意兒。
從那針咽餓鬼癲狂而劇烈的撞擊着屋頂的牆壁便能窺見一二,只見從餓鬼右眼傷口處,冒出了很多密密麻麻青筋一般的東西,像是像是青黑se的蚯蚓一般,泛着油膩膩的光澤,場面十分驚駭。
那玩意越來越多,撒過農藥一般噴薄而出,如同黑se的水流一般在房間蔓延開來。我眼瞅着胖子依舊以頭貼地屁股向的造型傲然而立,而在他屁股上方,一根黑筋正在他菊花之處靠近,我頓覺自己的菊花一緊,喊了聲,“胖子快跑,不然爆菊花了”,旁邊的六子則撿起地上的雞腿一遍啃着,一邊喊着加油,我好想感覺這聲音都是油膩膩的,這子也真狠,這麼臭的環境下還能吃的下東西。
胖子巋然而動,向着我的方向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堪堪躲過了這爆菊一擊。然而,黑筋卻越來越多,很快就將我們三人包裹了個嚴實,瞬間儼然如同糉子一般。隨着這黑筋一般的玩意,加持在我身上,我不論怎樣掙扎都沒有效果,越動越緊,我心想,“這下完了,壯士未捷身先死!”照這節奏,那隻餓鬼定是想要將我們勒裂成一塊一塊,堪比五馬分屍的狠毒呀!
這力道,整個祭臺都被黑筋擊碎了,讓我看的觸目驚心。
誰知,這餓鬼竟然用用黑筋裹着我們三人在房間甩來甩去,一種堪比坐在級過山車的快感,讓我們開始瘋狂的大呼叫,誰成想纔剛剛嗨了幾分鐘,便被重重摔在牆上、地上,摔的我七葷八素、鼻青臉腫,而胖子則憑藉他那豐厚的神膘,緩解了巨大的衝力,貌似還沒什麼大礙。
因爲其中一根黑筋牢牢的繞住了我的嘴,我只能叫而不能言,嘴裡一股子腥臭味。這時候,我才現,六子實在太有才華了,那貨竟然能在這麼危急的環境下昏了過去。
隨行所yu,想暈就暈,在這個時候能昏迷是多麼幸運之事,我在被摔着即將貼近牆壁的時候,爲了能夠保證也及時昏迷過去,我調整了下角度,以頭先觸及牆的頭球擺渡造型,結果轟的一聲,這木質的牆壁被我撞出了一個大洞,而腦袋則不偏不倚的破木而出,脖子卡在其中,我淚如雨下,麻痹的,太坑爹了!!!點背不能怨政府,命苦不能恨父母呀。
見我如此悲壯的形象,那餓鬼竟然si毫沒有停手的打算,於是我就處在了前有木牆卡頭,後有黑筋狠拉的境地,如同被分屍一般,按照這個趨勢,我的身高被拉長是肯定的了,我是該謝謝它,謝謝它還是謝謝它?
在我自己的努力和黑筋拉扯的合力下我終於收回了卡在外面的腦袋,我瞬間就感覺我的頭型和智商都被拉長了。
而此刻的胖子更是好不了多少,剛剛徹底激怒了這隻餓鬼,身上被纏的密密麻麻的,隨着黑筋的漸漸鎖緊,胖子身上的肉被勒成一條一條的,再持續幾分鐘,估計我會被扯成兩段,而胖子則會被切成一片一片。我是手掰腸,胖子是火腿片,想想都怕的不能自已。
對於這餓鬼的暴走,我十分氣憤,透過黑筋的縫隙,努力摩擦雙手,雖然我知道以我的噬冥捕手的能力,對付尋常的鬼民冤鬼或許效果猛,可對於這已然有了實體的猛鬼來,沒什麼大效果,但好在聊勝於無,隨着噴的一聲我的雙手變成了金se,我按照十二字真言的招式,直接扯起地上的黑筋就開始拽。
還別,這黑筋還真是勁道,一里面的長度愣是被我扯成了一米半,貌似依舊不斷,十分q彈,鐵衣揮着青銅承影倒是沒有被束縛住,我扯開自己身上的黑筋後趕緊救下了被綁成一隻糉子一般的六子,這子暈的恰到好處,這麼刺激的畫面竟然看不到,簡直太幸福了。
話不多,只見鐵衣手中的青銅手起劍落,那些密佈的黑筋頓時被隔斷開來,化作一灘散着惡臭的黑水,看着身旁的胖子,在一條條的扯着勒緊肉裡的黑筋,十分xing感,這胖子嘴裡還絮絮叨叨的叫罵着:“幸虧道爺我一身神膘阻擋,要不就勒的骨折了,麻痹的。”
俗話擒賊先擒王,鐵衣在砍斷李陣身上的束縛後,一步躍起,左腳踏於右腳背之上,竟然在最高點又竄起一段距離,眼看着手裡的青銅承影就要進入餓鬼體內時,那玩意竟然不見了。
“不好意思啊兄弟,剛纔忙着清理身體,忘記這定身咒了,不過它逃不出這間屋子。”胖子尷尬的道,但此刻已然收身不及,鐵衣的青銅承影劍,徑直cha在了牆壁之上。我頓時緊張起來,想起剛剛胖子的樣子,菊花一緊,趕緊提臀收肛,怕什麼意外之事。
看着鐵衣和李振砍瓜切菜的斬殺着眼前茂盛的黑筋,我尋思着,這東西雖然看起來滑膩噁心,十分恐怖,不過好像也並不是無解的,我這噬冥捕手提煉自悍婦街斗的的十二字真言裡的“扯”字訣倒是十分應景,當務之急便是將這密密麻麻的黑筋清理完畢,再徹底解決了那已經瞎眼斷腿的針咽餓鬼。
“還別,這針咽餓鬼這吃貨還真不是白吃的,肚子裡一肚子零碎,真是麻煩。”揮舞着菜刀桃木劍,踏着七星罡步的胖子李震喊了一句。
而戰鬥力明顯比我還渣的六子道士則在我們身後看護着李振的那些家當。嘴裡啃着饅頭,就着雞腿,一直問着有沒有水,聽那打嗝的聲音估計會噎死,每個人都忙着手裡的活,沒有人迴應。
我光顧着扯斷那些襲向我的黑筋,卻未曾現這東西好像越來越多。還是鐵衣了一句,“這東西好像能瞬間繁殖似的,每砍斷一部分,便會迅長,甚至加粗。”
這時候,我只是注意鐵衣的話,又被一根黑筋纏繞住了身體,通過體感我現不對勁,我用手一摸,立馬着急的大喊,“我擦,這東西好像開始長刺了,千萬別被纏住,不然定然是千瘡萬孔了。”
要緊急關頭,還是鐵疙瘩冷靜,大聲喝止道“先撤,這東西還在變異,我們越斬殺越多,而且越難對付。”着,我們一邊繼續着手裡的動作一片向後退去。
直接到接近六子守護的牀板祭臺的時候才匯合到一起,幾個人都是汗溼衣衫,大汗淋漓,如同剛纔水裡撈出來一般。
我尋思着,這東西果然不是我想象的那般好對付,看來我們現在還是不能貿然出手,頓時陷入兩難境地,若是不動手的話,這東西距離我們越來越近,等到佈滿整個房間的時候,我們也逃不掉。若是繼續動作的話,這黑筋加出劍刺,若是被纏繞在身體上,也是必死無疑。
好像,前後都是死路了!
我看了看鐵衣,皺着眉頭,神情嚴肅。
我看了看胖子,好像在琢磨着什麼事情,嘴裡自言自語的也聽不清楚在什麼。
我有看向六子,這傢伙讓饅頭噎的臉se白,我長嘆一聲,指了指地上,“六子道長,您這胃口還真是讓我佩服,對面有隻這麼噁心的玩意兒,您還能吃的這麼酸爽,那裡有剛剛做法剩下的米酒,趕緊喝點,別一會噎死在這,傳出去多尷尬!”
六子順着我的手,看見地上的那半瓶子米酒十分激動,像是現新大6一般激動的撲過去,隨着喉結的上下襬動,鼓動鼓動的喝下不少。
胖子一看,趕緊喊着:“別都喝完了啊,我還有用啊!”
隨着六子的表情回覆症狀,不在呈現被噎的瀕臨死亡的表情,我們又看着漸漸靠近的黑筋,這個時候已經形成了一堵牆,一睹黑筋蠕動的牆,看這架勢用不了多少時間便會充斥滿整個空間,我們已經看不見黑筋背後的那隻殘廢的針咽餓鬼了。
聽李振,剛剛爲了防止這針咽餓鬼暴走。而加持了落幡神咒的威力,我看了看身後原本六子進來的位置,已經看不見門了,四周都是密佈的金huangse落幡。
胖子,只有徹底斬殺這隻針咽餓鬼後方能收回道法,不然的話,這東西跑出房間,這裡將靈塗炭,會死很多人,那樣的話,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就算死了,也會進入獸道淪爲禽獸,所以才用了這沒有後路的最高加持,縱然我們戰死,這餓鬼也逃不出去!也就是,我們要出去,必須要斬殺了這隻鬼獸!
很明顯,這次我們與針咽餓鬼,只有一方能活着出去。
“我李道長,現在這形勢來看,我和鐵衣估摸着是沒什麼大招了,你怎麼辦啊,這黑筋越來越多,趕緊的想辦法啊!”我焦急的看着旁邊的這胖子。
這個時候,一直在深思的鐵疙瘩,突然了一句,“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這黑筋應該是怕火的,剛剛在斬殺這些黑筋的時候,就有這想法。”
胖子點了點頭,道“剛剛金光靈符傷了這餓鬼的時候我也有這種感覺,gan了這一堵黑筋牆的話,再殺那餓鬼,估計難度就很多了,這最後的掙扎看來我也的下大招了!”
話間,這李振從懷裡掏出一個金se的符紙,像是十分愛惜的樣子,道:“這是我師父當年留下的火龍金符,一共兩道,一張在我師弟謝那裡,一道在我這,這符我嘗試了很多年,卻始終沒有效果,要用了還真捨不得,可現在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今麻痹的算是賠了老本了!”
我看着這傢伙十分痛苦的表情,下意識的道,“氣鬼,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財迷,趕緊的用啊,再不用掛在這不是更浪費?你知道這人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嗎?告訴你吧,就是人死了錢沒花了,人死了寶貝沒用了!”還別,聽着我的思想教育,這傢伙終於決定出大招了。
這傢伙要我們都向後退去,身體貼着後面的牆壁,看着差不多了,李振也終於有動作了,左手擎着那道金se符籙,右手揮舞着菜刀桃木劍,伴着快的嘴脣動作,搖頭晃腦的樣子。牙齒出了陣陣渾厚的咬牙聲響,典型的一口鋼牙狀態,
對於胖子咬牙的動作我十分不理解,難道這傢伙是在展示什麼叫心痛的咬牙切齒嗎?我看着旁邊十分激動的六子,這子自打剛纔聽李振用火龍金符的時候便激動的差點失控,一直唸叨着什麼三有幸,點正霸氣之類的話。
“六子,你師兄那咬牙切實的是在gan嗎啊?
是在心痛那符籙嗎?”我好奇的問着六子道士。
六子看着我像是粉si看見偶像的表情道,“不懂得別瞎,我師兄那叫叩齒,就是通過上下牙齒叩擊,這是爲了積神聚神,這東西分爲左叩,右叩,中叩,我師兄現在叩的是中叩,也叫法鼓,主要是以之力斬殺人間邪佞。然後,討伐鬼靈之事用左叩之法也叫鐘。制伏邪惡集百神用右叩之法,也叫磬。”
聽着六子的話,我感覺十分好奇,第一次聽還有這麼古怪的道術。
隨着李振中叩的停止,胖子像是揮着菜刀桃木劍,振振有詞的向前跨出一步,然後側身向右探出一步,再退回一步,再向右一步,之後又一次向前探出一步,最後向着東南方向探出一步後終於停了下來,這玩意,好像有點東北大秧歌的感覺,加上李振的豐腴身體感覺十分喜慶似的。
這次,倒是不用我再問,六子自己回答,“我師兄現在用的是罡步伐,這是罡步中招式最簡單卻也是最難練習的,我練了很多很多年一點進展都沒有,我師兄真是才了不起。”看着六子道士這仰慕的表情,我差點吐出來,這玩意難道真有這麼玄乎?我纔不信。
這個時候站定的李陣面對黑筋肉牆,徑直將手中的火龍靈符拋在半空中,奇怪的是這符籙竟然懸在空中定住不曾下落,十分奇妙,完全違背了牛頓被砸了一蘋果的物理定律。
然後李震左手快捏着一個極爲複雜的指訣,只見李振左手五指指尖朝上,中指與無名指彎入掌心內側,大姆指、食指、指,也朝上後定住手勢,朗聲念道:火臨身,不燒身。水臨身,水不淹。有人念得觀世咒,三災八難一齊消,急急如律令後,右手桃木劍直接指向懸在空中的火龍靈符。
一道火光頓時在空中乍現開來,明亮的火焰十分刺眼,照亮了整個空間,這燃燒的符籙在空中拉伸延展,當符紙完全不見的時候,這火光慢慢彙集,漸漸的竟然真的在空中出現了一個龍的形象,雖然具體看不清細節,但這剪影來看定然是龍無疑了,這視覺效果十分震撼,我頓時感覺掌心開始出汗,我一低頭看見自己的噬冥捕手還在燃着,瞬間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趕緊趁着衆人被火龍吸引的瞬間,暗暗在掌心啐了些口水,熄滅了噬冥捕手。
我心理抱怨着連這死胖子的招數都比我顯得高大上許多啊。
看着眼前這碩大的火龍頭在空中舞動,帶出了道道火光,我怕這玩意兒把我們幾個點着,就算沒有被這針咽餓鬼殺了而自己燒死好像更加丟人吧。
我趕緊拉着鐵衣和六子向後退,可身後便是落幡了,退無可退,我道,“六子這火龍會不會把整個房間點燃,在燒了那黑筋之後,順便把我們幾個也順帶着燒烤了啊?”
六子則在旁邊道,這火龍是不會傷害到我們的,放心好了。聽着六子的話,我這才放下心來,靜靜的調整好心情觀看着眼前驚心動魄的畫面,胖子的火龍靈符究竟能不能改變現狀的局勢,而最後存下來的究竟是那餓鬼還是我們?答案即將揭曉了,我感覺自己手心裡都是汗水。
隨着火龍的出現,這對面的黑筋肉牆也開始劇烈的震顫起來,像是感覺到了這炙熱的火龍的威力,想要遁逃似的,可這房間四周已經佈下了極端強悍的落幡神咒,這麼大點地方怎麼可能逃掉。
話龍就是龍,這氣勢可比我在地府中見過的奈何血蛟霸氣多了,雖然只是個剪影,都感覺有種想要跪下膜拜的情愫,我頓時感覺這胖子還真是牛人,哦不,是胖子的師父忘楛道長真是活神仙啊!竟然能造出這種堪稱神蹟的符籙!
隨着胖子勢大力沉,歇斯底里的一聲斬字出口,伴着陣陣龍吟之聲,這火龍徑直向着眼前的黑勁肉牆急撞擊而去。
這一下子下去,那渾厚的黑筋肉牆頓時在火焰之中,劇烈的抖動,不消片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甚至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這個時候,再一看,開始蜷縮在房頂角落裡的針咽餓鬼此刻已經跌落在地上了,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樣子,身體已經有些透明瞭,沒有之前看到的那種活的真實感。
看到這一幕,我們頓時大喜,胖子距離那針咽餓鬼距離最近,所以看起來十分激動,揮舞着手裡的桃木劍便狂奔過去,看這一幕,我和鐵衣也快步衝過去,我邊衝邊猛烈的摩擦雙手,以罕見的度點燃了雙手的噬冥捕手,頓時,這畫面就成爲我、鐵衣與李振三個人羣毆蜷縮在地上的那隻半死不活的針咽餓鬼,畫面十分暴力彪悍。
我們三個人當中只有默默無聞的鐵衣是沒有喊着什麼口號的,而是無聲的用他的青銅承影直戳那針咽餓鬼的大腦袋,不過因爲他的青銅承影短精悍,率最快,所以自然鐵衣也是下手最恨的,這讓我想起一句會叫的狗不咬人這至理名言,雖然話很糙,用起來有些語病之類的玩意,但這理卻是在是這個理。
我則一邊用着噬冥捕手將總結自悍婦街頭鬥毆的十二字真言裡的扛、拽、撓、摳、扯、拉、拍、抱、撥、拆、抻、抖各大招式輪流上陣,打的十分酸爽,面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這針咽餓鬼,我十分興奮,沒有一si懼意,雖然有點落井下石之嫌,但着實是爲民除害之舉動啊。
我邊打邊喊,十分興奮。“麻痹的讓你再牛掰,要不是你我能gan桌子腿的活嗎?讓你在牛,有本事你起來咬我啊,行不行啊你,別裝bi,趕緊起來,單挑也行,起來單挑啊,這一套打是替英子父母打的,這一套是替英子母親打的,這一套是替英子打的,這一套是替包子打的……這一套是替……”直到我將認識不認識,想起來的人名都用了一遍之後,實在沒詞了,便對着李震喊,“把你認識的人名再給我點,我這滿腔的正氣需要個人名釋放出來!”
胖子自己也打的面紅耳赤的,聽我一問,直接回答道:“你有強迫症啊,費那事gan嘛啊,沒有理由照樣打,要實在不行就12345的數數吧。”
聽見李振的話,我感覺很有道理,便直接喊着“我先替1打一套,我再替2打一套,我再替3打一套,我再替4打一套,我再替5打一套,我再替6打一套……。”數字不停,暴揍不止,十分過癮,我邊打邊想着,這李振的智商也可以,有點高人的範兒了!
這暴揍的活還是十分浪費體力的,很快我就累的不行了趁着我休息抽菸的功夫,我便看着李振的揮,因爲鐵衣默默無聞的cha刀子沒有什麼畫面感,倒是這李振頗爲有我的風采,一邊掄着菜刀桃木劍猛砍一邊喊着“道爺我最寶貴的一張符浪費在你這禽獸身上,我尼麻今虧大了,算你子狠,算你子牛,道爺我今不揍你揍回成本我不罷休。
這傢伙,砍了這麼長時間了,這口裡的話都不帶重樣的,這口才讓我十分膜拜,我感覺胖子的語言能力比他號稱廚道雙馨的道法和廚藝牛bi多了,簡直是廚道嘴三馨的節奏。
而這個時候,見我停了下來,六子道士直接掄起牀板就過來了,這子也是走的和鐵衣一樣的沉默是金風格,啥也不,上前朝起牀板就砸,這彪悍,讓我咂舌不已,感慨着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狠,這下手也忒兒尼麻牛掰了吧。
等衆人打的都累了,我丟下手裡的煙,將菸蒂仍在地上用火踩滅,雖然我經常抽菸,可我的防火意識還是十分強烈的,水火無情,所以這防範工作必須做到位。
這個時候,再一看那隻原本就殘廢的針咽餓鬼已經完全看不出當初的傲嬌了,像是一塊豬肉一般,眼看着已經成爲了一堆肉餡了,和點面直接能當餃子餡使喚了。
就在我們幾個停下手裡的動作後,我將手裡的煙散給衆人,我們蹲坐地上抽菸的功夫,邊暢聊着暴揍後的心得體會,大家都表示十分痛快,算的上是個人下來至今戰鬥歷史上最爲彪悍的一大戰役了,我們的十分快樂。
邊,我順手從李振剛剛準備的那些祭品中拿起了一個蘋果邊吃邊聊,看我吃的這麼快樂,剛剛還阻止我我沒顏se褻瀆神靈的李振邊教育我邊自己也拿起了一個蘋果吃了起來,估計是因爲剛剛這暴走針咽餓鬼的體力付出太大,所以衆人都十分疲憊,加上剛剛進來的時候,雖然飯桌上已經開吃了,也都是碰了一兩筷子而已,所以都感覺很餓了。
於是我們便都放開了,連矜持裝bi的鐵衣都盤腿坐下,加入了我們,我們四個人圍着祭臺邊吃邊聊,因爲杯子不夠的緣故,我們舉着一瓶米酒輪流着喝下,有點大學活野外郊遊的感覺,畫面和諧,聊愉快,加上剛剛死與共的體驗,距離拉近了非常之多,瞬間就成了好兄弟哦不,簡直是親兄弟一般。
我們聊過去,笑話,講段子,談人,夢想,十分有感覺,道高興之處,胖子李振還高歌了一曲街邊流行的神曲,在我們的掌聲中裝bi的做起了獲獎感言。
就在我掏出煙準備點菸的時候,無意中的一瞥,頓時驚出了一聲雞皮疙瘩。
我指着剛剛被我們蹂躪成肉餡的針咽餓鬼的位置,激動的不出話來,光是喂喂喂的叫着,隨着我的怪異聲音,鐵衣、李振、六子齊齊看向我手指的方向,頓時都驚訝的張大嘴巴站起身來。
剛剛還被我們暴揍的那針咽餓鬼的肉塊身體此刻竟然不見了,沒錯,真的不見了,我反覆的眨眼確認,加上其他幾個人的表情確認,這餓鬼是真的不見了。
這個時候,李振一拍大腿,直接叫了起來,“哎都怪最近我忙着研究廚藝,你們也知道我號稱德藝雙馨哦不,廚道雙馨!道術已經接近巔峰瓶頸,所以我這廚藝自然也不能落下,所以我最近苦於研究提升我的廚藝導致記憶力不佳,都怪我!
對了我最近研究了幾個新菜式,味道好,se澤棒,你們要不要試試,一會我給你們露一手怎麼樣啊!”我剛想點頭,現此刻我們跑題跑的非常嚴重,我趕緊扭轉思維,雖然我知道這胖子是資深吃貨,做的菜自然也是一流水準,十分想吃,可現在形勢還不明朗,我怕意外,樂極悲。
我看着胖子,“跑題都跑到耳根子下邊了,重點,重點,這針咽餓鬼到底去哪裡了,現在咱們是個什麼處境,什麼形勢啊!”
正在滔滔不絕着做菜的李震,這才從沉迷在吃中驚醒,連連着抱歉,而這個時候鐵衣的青銅承影終於綻放出了青se光芒而且再一次震顫起來,這完全跟剛剛面對針咽餓鬼的狀態不同,而是在漾泉枯井xiamian對循環死亡的鬼民時候那種狀態,我頓時心裡寒。
聽着胖子的話,“這36猛鬼,之所以叫猛鬼是因爲不僅僅都是人死後經歷特殊而形成,還有一些是從怪物歷練而來,尋常的鬼只是怨念yinxing體而已,害人最多也就是控制人的神魂,但這凡是修的實體陽體的鬼物都是非常猛難以對付的,也就是最難對付的就是猛鬼的陽體。
這針咽餓鬼在被我們斬殺了陽體之後,還有一個狀態,就像是尋常的鬼民冤魂一樣的yinxing體也叫鬼體我們忘記消滅了!
我剛纔光想着我的火龍靈符,而忘記這茬了,要是剛剛下手的話,趁着那針咽餓鬼的陽xing體與yinxing體分離開的瞬間下手的話,讓這針咽餓鬼魂飛魄散簡直像是放個屁一樣容易,所以得意不要忘形,不過這東西剩下的yinxing體應該不難對付了!
邊着話,胖子邊從身邊的那些零碎東西中,從桌子上掏出羅盤,我湊上前去,雖然看不懂但還是想迫切的知道那玩意究竟在什麼地方。這種想象的恐懼真比眼睜睜的恐懼更加折磨人。我看着胖子手中的羅盤指針在劇烈的旋轉之後,定格在了我們身後的位置,看來這針咽餓鬼的yinxing體就在我們身後無疑了。
我們同時扭頭,現一張巨大的嘴就在我們頭頂,嘴角留下的涎液即將落在我們頭上,伴着一股臭到令人yuyu死的味道,六子果斷的尖叫一聲,我一看六子雙眼泛白不見瞳仁“這次是真的暈了。”胖子看着我點了點頭。我兩一個閃身,那一坨伴着惡臭的涎液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六子臉上,實在太臭了,我深憋一口氣,一把將六子拉過,總算是避過了餓鬼的大嘴一擊。頓時計上心來,便大喊一聲,“你們先招呼着,六子暈過去了,我把六子先送出去!”然後準備腳底抹油,馬上開溜。
一束一束粘乎乎的樣子,令人yu嘔。此刻的時間如同靜止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餓鬼慢慢抽出的肢體上,等待着惡鬼和英子身體離開的瞬間。我知道,當這惡鬼的身體完全從英子身體抽拔出來的時候,便是這場惡戰全面開打的時刻!鐵衣手中的逐浪已然被握在右手,胖子的菜刀桃木劍也躍躍yu試,
誰知才呼到一半的時刻,我才現對面的六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暈了過去,這傢伙反覆暈死的節奏我還真是沒法解決,這所有的重量讓我飢餓的身體難以承受,在我嘗試着繼續用襪子把他薰醒的時候,現距離夠不着,導致襪子的氣味不夠,雖然六子動了一下,但是沒有醒。此刻我感覺頭頂的重量越來越重了,這子要是再不醒來分擔點估計我很快就撐不住了,思來想去,實在沒有辦法,我心裡暗道一聲,“對不住了兄弟”,然後使勁一吸,一口濃痰不偏不倚的咋在六子左眼上,然後再用同樣的方法,再右眼上加了一坨。。看着自己吐出來的玩意在六子臉頰緩緩流動,我自己都差點嘔出來。這兩坨濃痰順着鼻子緩緩下流,眼看就要落在鼻脣zhijian,我幾乎都不忍心再看了。結果這傢伙一個深呼吸,呼哧一下,竟然將一大部分吸進鼻子裡,伴着咳嗽終於醒了過來,好在動作不大,在我早有防範之下,只是稍稍有些顫動,沒導致什麼嚴重的後果,我這才常常舒了口氣,不過看樣子,我的口水將六子眼睛上的嬰兒淚也洗刷gan淨了,六子看着英子的表情好像不記得剛纔的事情了,不管怎麼,有這傢伙分擔些頭頂的重量,我終於能喘口氣了。
這惡戰還沒開始,我就大汗淋漓了,這後勤工作也着實不輕鬆啊。“這是啥玩意?”六子一邊疑惑的問着,一邊用舌頭一勾將剩下的濃痰掃進嘴裡,我真是忍不住想吐的衝動了。看着我驚悚的眼神,六子豪邁的,是不是覺得我在這種環境下挺牛掰的,臨危不亂,該睡就睡,其實介都是場面,雖然我很想明緣由,但看這傢伙是忘記了剛纔吃了什麼的時,趕緊吹捧兩句,恭維不已。正在我們擺龍門陣暢談之際。
隨着桌面的一顫,胖子終於李振動手了。我移轉目光,現角落裡的惡鬼已然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完全從英子的體內抽離出來。英子則悄無聲息的蜷縮在角落一動不動。我感覺頭頂噼裡啪啦的,一顫一顫。“胖子你龜兒子,你剁菜啥子嘛?”我使勁的叫了一嗓子。話間我感覺房間的氣溫下降的很明顯,有種突然夏轉冬的錯覺,光線也伴着忽明忽暗的燈而變得昏暗起來。縮在牆角的那東西此刻,體積已然膨脹了很多,躍躍yu試的想要撲將過來,看這形勢,我將露在外面的腳使勁縮了回來。六子好像回過味來,對着我道:“嘿,我嘴裡怎麼黏黏的鹹鹹的,鼻子好像還有東西堵着,我剛纔是不是吃啥玩意兒了”。我一聽,頓覺緊張起來,趕緊道;你剛在明明臨危不亂,視而不見的在如此危急的形勢下,坦蕩蕩的睡着了,睡着了怎麼可能吃東西,我估計是這裡氣溫低有點着涼了吧。六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要是知道我的一口濃痰,大部分在他鼻孔中,部分在鼻子裡還不跟我玩命啊,幸好剛剛沒人看到,所以不管如何死活不能承認!!!
突然間我看見一束火焰從我頭頂射向牆角的惡鬼,伴着語極快的誦唸,看來應該是胖子使出的符咒之類的東西。看着眼前的火焰,我便覺得此役十拿九穩了,誰知剛剛放下的心隨着眼前的一切頓時消失。這一束火焰在快要接近惡鬼的時候,這玩意張開開叉開到耳根下邊的大嘴噴出的一股黑氣所吞噬,然後叮噹一聲,火焰竟然像是結冰一般落在地上摔成一瓣一瓣,甚至有火焰病的碎屑飛濺起來cha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只是疼痛到還罷了,這玩意噴出的黑氣簡直臭不可聞,我還在強忍之際,對面的六子已經在gan嘔了。
鐵衣這餓鬼偷雞不成蝕把米,使得我的噬冥捕手在面對陽xing鬼體或者yinxing鬼體都可以使用十二字真言了,這振奮人心的消息,讓我十分激動。
於是我傲嬌的看着衆人,示意趕緊讓開,留下場子讓我揮,麻痹的從遇見這針咽餓鬼,我就開始扮演路人甲的角se,先是當祭臺腿兒,後是被鬼附身,一衆猥瑣的角se簡直浪費了我的顏值。
此刻,就算眼睛上沒有摩擦嬰兒初淚,我依舊感覺自己像是擁有了一隻鷹眼一般,掃視一週,現了蜷縮在牆角的那隻從我身體出來後被燒烤的黑漆漆的針咽餓鬼,我大喝一聲,揮舞着金光閃閃的噬冥捕手便殺將上去。
我不是想證明我多麼暴戾,而是要告訴鐵疙瘩、李振還有六子我丟的面子一定要親手拿回來,一邊衝鋒我一邊默唸扛、拽、撓、摳、扯、拉、拍、抱、撥、拆、抻、抖這十二字真言。
估摸着我體內的炙血玄武將這餓鬼着實傷的不輕,此刻,這傢伙呆滯的眼看我衝鋒過來,竟然si毫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不知道是被我的氣勢所震懾,還是鄙視我之前的戰鬥力。
不過,十分慶幸的是,我這一把上去真的抓住這東西了,瞬間就從手裡傳來一種焦脆的手感像是糊掉的燒餅一般,我單手抓起那隻針咽餓鬼,滿腦子都是觀摩悍婦街邊鬥毆時的畫面。
頓時心中涌出一種像是禽獸一般的憤怒感,似乎我手裡的不是一隻餓鬼,而是一個有奪妻之狠的三,我掄起這餓鬼像是揮舞着蒼蠅拍一般的玩命的向着地下摔打,因爲此刻的針咽餓鬼已經沒有了實體,所以雖然看起來動作十分猛烈,但是並沒有出多麼巨大的聲響。
我一邊摔打着手裡的針咽餓鬼,一邊傲嬌的罵着“麻痹的還牛掰不牛掰了,剛在不是還很拽啊,你再得瑟啊,你倒是再得瑟一個我瞅瞅!”這玩意兒,我估摸着肯定會被我摔的魂飛魄散,我用餘光看了看在我身後目瞪口呆的三個人。
有種像是皇巨星被粉si圍觀的感覺,十分過癮,連續的爆摔之後,我感覺胳膊十分睏乏,我又換成了拉,像是做拉麪一般,將這餓鬼拉長扭曲甩來抽去,還別,這餓鬼的韌xing和彈xing十分不錯,隨着我的各種極度扭曲,竟然像是無骨的橡膠一般隨便我揮折磨。
其實,這一次出手,是我有以來第二次在打架中佔得上風,第一次是在地府的時候,仗着祖宗撐腰,在地府暴揍耍潑的富二代鬼民李剛,而這第二次便是此刻狂揍這針咽餓鬼,而且這一次很明顯更具有紀念意義,因爲這是我平中第一次出動出手打架。
上一次在地府和李剛的交手,基本屬於頂包,因爲開始李剛是和我祖宗嗆聲的,結果那子出手的時候是衝着我來的,而且還是在觀摩了現場幾個人的戰鬥力之後,覺得我是最渣滓的,先拿我練習手,結果那子直接被我整到血河池裡吃菜了,而且還有祖宗的挑撥,估計現在已經被折磨的再也不敢裝bi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爲這針咽餓鬼在我體內被炙血玄武傷的極重,還是我的噬冥捕手升級後變得非常霸氣,總之,這餓鬼在我手裡就像是個玩具一般,隨便我揮。
我邊暴揍這針咽餓鬼,便回頭,誰知道,這幾個人已經不再像是剛剛那麼央視偶像的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而是圍坐在地上,繼續喊着“鬥地主……搶地主……”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號稱我的影子衛視的鐵衣竟然也會加入牌局。
因爲這三個人的視而不見,使得我暴揍餓鬼的感覺頓時沒有那麼興奮了,爲了繼續吸引這三個貨從牌局走回到我身後,我絞盡腦汁想着新的揍鬼方法。
我撓,這餓鬼滿身都是被我鬧出的指甲印記,這三個人好像還是聽不起興趣。
我拍,大巴掌掄起來,差點就把這餓鬼拍打成相片了,還是沒有引起這三人的圍觀。
我抻、我抖、我摳……這招式基本都快用完了,我身後這幾個傢伙依舊沉迷在鬥地主中無法自拔,對我的霸氣側漏完全視而不見,讓我內心十分受挫,對我一有如此重要意義的打架,竟然沒有喝彩的觀衆,我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我忍,我再忍,我繼續忍。
伴着胖子贏牌後的歡呼,我終於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了。
我邊揉搓着這手裡的針咽餓鬼,邊大喝一聲,:“你們幾個怎麼能gan出這麼禽獸的事情啊,我在這英明神武,你們卻在那打牌聊,有沒有點團隊意識,有沒有點職業道德,尤其是你鐵疙瘩,這麼禽獸的事情你都gan得出來,我算是看透你了。”
還別,我這一爆,還真是有效果,頓時三個人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給我喝彩起來,不過我總感覺怪怪的,這幾個人一邊看着,就這演技連羣衆演員都不要啊!一點職業cao守都沒有!
這幾個觀衆的表現,讓我暴揍餓鬼的興趣越來越低,我將手裡揉搓成一個蛋蛋的針咽餓鬼像是彈力球一般拋起來,甩過去,估摸着應該輪到六子給我喝彩了,因爲我很明顯的感覺到這三個人給我喝彩的聲音是有規律的,甚至連詞都是固定不變的。
誰知道輪到六子道士喝彩的時候,這子估計是因爲手裡的牌卻是不錯,所以導致激動的忘詞,我本來都算計好該這子喊好,誰知道,這子直接大喝一聲“炸了,我擦!”
還別,這蕩氣迴腸的一嗓子喊起來,嚇了我一跳,直接甩出了手裡的彈力球造型的針咽餓鬼,這東西的彈xing十分不錯,在牆壁上幾個來回之後,竟然以一個高難度的角度徑直射向大張着嘴,接着手裡的撲克牌大笑的六子道士。
這子也是離譜,面對我甩過去的針咽餓鬼,這子竟然直接一口酒吞下去了,隨着一聲bao嗝,詫異的看着我,道“啥東西?怎麼涼涼的!”
我頓時傻了,鐵疙瘩和李振也傻了,我估計這兩人應該看清楚剛纔了什麼事情。
我顫顫巍巍的,“鐵疙瘩怎麼辦,李道長怎麼辦啊,六子好像把那隻針咽餓鬼給吞到肚子裡了。”
“不是好像,是真的吞到肚子裡了。”胖子的聲音也有些顫了,這顫抖的尾音,使得我更加緊張。
心裡很擔心,六子不會因爲我這無意的舉動掛了吧。
這六子道士還真是個後知後覺的人,聽着我們的對話,一直點頭微笑,過了好一會,我們都不話的時候,這子好像才反應過來,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李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激動的道“師兄,你們剛剛我吃了啥東西?涼涼的那東西時那隻針咽餓鬼我擦,太坑爹了吧!”
六子緩過勁的時候,眼看着就要哭出來了,使勁的用手指摳喉嚨,吐出了一股股的酸水,氣息相當難難聞,可就是完全沒有那隻焦黑的針咽餓鬼的蹤跡。
我不住的道歉,不住的解釋,我剛剛的舉動實在是無心之舉,無意之事,我和鐵衣李振三個人圍着中央的六子道士,像是面對一隻渾身長刺的刺蝟一般,感覺無從下手。
六子看着我們的表情,膽怯的,“我你們該不會是想將我滅口,和這針咽餓鬼一起同歸於盡吧,我可還是個處男啊,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啊,我還要長到一米*啊!我還想去**旅遊啊,我還想……。”這六子邊邊嚎啕大哭,哭的簡直我都想哭了。
李振倒是還清醒,直接道“閉住你的烏鴉嘴,忘記你師兄我是誰了?我可是你師尊的大徒弟,只是不喜歡按照輩分被叫的太老罷了,多大點事,別給咱茅山丟人現眼,有我在,放心好了!”
聽着李振的話,這六子才停下了大哭而改成了啜泣,那造型像是個幽怨的媳婦兒一般看着我,讓我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十分難受。
胖子圍着六子道士轉悠了幾圈之後,神se嚴峻的道,現在這餓鬼尋到了寄主,若是我們不能夠最快度將這東西從六子體內整出來,等這東西在六子體內吸食神魂而恢復元氣的話,我們之前所做的所有事情可都白費了。
聽見李振這樣,我想起我們對付這傢伙的種種憋屈,雖然我此刻的噬冥捕手威力增強了許多,可若是從頭來一遍的話,完全沒有能勝出的感覺,我想一想,後悔的簡直腸子都青了。
而這個時候,我擡頭看見鐵衣的臉se很難看,我順着鐵衣看着的方向,一看,瞬間感覺整個心都涼了。因爲鐵衣此刻盯着的是六子道士。而映入我眼簾的六子道士已經完全變了模樣,整個人的膚se都變成了焦黑se,身體上有許多傷痕,都是被撓出來的那種傷口。
而六子道士的眼睛已經不再像是剛剛那般水靈水靈的,而是變得死氣沉沉,好像完全沒有氣的殭屍一般,嘴巴張開的很大,像是完全脫離了上下顎骨的感覺,就像是巨蟒的嘴巴,在牙齒間有許多口涎,整個人完全不像是個人,而是一種猛獸的感覺,讓我十分擔心,怕因爲我的無意之舉,而害了這個懵懂的道士。
李振看着六子的樣子十分心痛,看起來這兩個師兄弟的感情還真是很深的樣子,這胖子也沒有了剛剛嘻嘻哈哈的感覺,變得嚴肅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我瞅着由我一手造成的局面,很擔心這傢伙過來找我玩命,加上我自覺理虧,所以心裡也十分難受。我看着李振向着我和鐵衣快步走來,我心裡一次次的抉擇着一會這傢伙要是暴揍我的話我是還手還是不還手,感覺十分糾結矛盾,直到這傢伙走到我旁邊我都沒有做出抉擇。
看着李振擡起的手,我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李振揍我,我已經下定決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了,誰知道過了幾秒鐘沒有任何動靜,我一睜眼,現這胖子眼睛貼着我的臉,詫異的看着我問道“你在gan嗎啊,這時候閉着眼睛,不是想讓我吻你吧雖然你子長的還行,可我真是完全沒有興趣,我不好這個!”
完後,這原形畢露的死胖子看着我身邊的鐵衣徑直問道:“鐵兄弟,剛剛你用的那七星鎖魂針現在還有沒有備用的了,現在這餓鬼急於尋找宿主,想要佔下六子的身子,當務之急便是要幫助六子鎖定神魂,這東西時你們鐵家七星鎖魂針的控制範圍,若是有的話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
看着又變得嚴肅認真的胖子,我還是感慨着演技在民間的論斷果然有道理。
不過,鐵衣還是搖了搖頭,我相信這鐵疙瘩要是真有的話,早就奉獻出來了,他沒有了,那就是真的沒有了。
我看着有些失望的胖子,卻不知道該什麼,能做什麼,十分後悔自己剛纔大意的舉動,若不是這樣,完全不會造成現在的這種局面。
不過這死胖子道士倒是沒埋怨我,了句,一切皆有因果,這便是機遇吧,然後李振看着我們過來幫個忙。
只見李振從地上那一堆爛七八糟的物件零碎中,翻騰尋找着什麼,最後手裡拿着一卷紅se的繩子,樣子看起來十分高興,原來這胖子是在找這東西,還在我詫異的時候,他便開口道,“這些都是沁過黑狗血的鎖魂繩,雖然趕不上豐都鐵家的七星鎖魂,但也有效效果,你們幫我綁在六子雙手雙腳的食指之上,有這東西便能暫時保住六子的神魂不受這餓鬼的侵蝕。”
話間,李振圍着六子踏着罡步快的轉起圈來,嘴裡唸叨着:
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太上臺星,應變無停,淨口神咒,丹朱口神,靈寶尊,安慰身形,元始安鎮,普告萬靈,地玄宗,萬氣本根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邇,或沉或浮五方徘徊……。
隨着胖子的咒語,這六子頓時安靜了許多,鐵衣則悄悄的告訴我這便是道家的淨心神咒,隨着李振的咒語,我們趁着六子安靜的空當,快的將那紅se繩子捆綁在六子的雙手雙腳的食指之上,同時爲了表達我的歉意,我所捆綁的右手右腳都結了兩個蝴蝶結,看起來十分可愛。
我們看着好像昏迷過去一般的六子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李振看着我,“崔兄弟,幫我個忙,現在快去外面找到包子,將店裡最好的食材給我搬到這裡來,還有炒鍋,電磁爐……這傢伙亂起八糟的了很多東西,但沒有一樣讓我感覺跟救下六子道士有關係。
不過,這個時候,這胖子既然這麼了,肯定有他的道理,時間緊迫,我也無暇過問,剛走到門口,看見門上和牆壁上的落幡,想起這傢伙曾經過,這東西時爲了防止那針咽餓鬼狗急跳牆逃跑之用的。
我便返身回去,對着附身翻着自己包的李振道“李道長,你這落幡是爲了禁錮那餓鬼的,若是我現在冒然出去的話,會不會影響了那落幡神咒的威力啊!”
這胖子依舊自顧自的翻着東西,連頭都沒有擡便道“放心去吧,沒事的,之所以用着落幡神咒便是擔心這餓鬼跑了,現在我讓你破法的原因有二,一是這針咽餓鬼依舊被我們斬斷了一條腿一隻眼,還燒的基本喪失運動能力了,這東西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就算真跑了,抓一個這種殘疾鬼一點問題都沒有。二則,我想通過撤去這落幡神咒,讓這餓鬼放鬆警惕,也好想辦法救下六子。
聽到這裡,我感覺胖子的話確實很有道理,於是在心裡默默背誦着李振要的那些東西,然後徑直打開門出去,我先是去了我們剛剛來的那個包間,現李振的那幾個師弟此刻已經不見了蹤跡,看樣子是已經離開了。
我便大聲叫着“包子包子你在哪裡啊”,我邊叫着邊推開旁邊的一個包間,赫然看見包子在跟另外一個女服員在房間裡談人,聊夢想,信仰,若是往常的話,我一定會邊道歉,邊退出房門的。
但是此刻,事關六子死,我也實在不顧得那麼多了,我直接拉起包子就走,讓他帶我到廚房,我把胖子李震要的那些東西都給了包子,臨時我又要了一隻雞,這倒不是胖子要的,而是我實在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準備一會沒事的時候自己吃的。
看我如此着急,加上又是胖子李振的要求,包子聽到後十分重視,一眨眼的功夫便將我要的那些東西都準備好了,而且還幫着我將這些東西都運送到了房間門口。
我對着滿頭大汗的包子道,“要不進去坐坐?立馬十分刺激啊!”
包子一聽臉搖晃的更撥浪鼓一樣,表示完全沒有興趣,而且他的對象還在那邊等着和他談理想,聊人的,話間,這子飛快的跑了。其實,這個時候,我若是包子也定然會跑的飛快,雖然我很不想進去屋子裡,只想有多遠滾多遠就行,可事關六子死,我硬着頭皮將東西挪進了房間,然後關了門。
李振很滿意的看着我拿來的東西,這個時候,李振竟然gan出了一件讓我歎爲觀止的事情來,這一次,面對猛鬼入體的六子道士,李振既沒有揮舞桃木劍,也沒有踏着罡步甩符咒,而是從袋子裡取出一個精緻的木盒子,剛一打開,隨着鋪面而來的味道,我便想起來了,這東西是剛剛李振參加廚神大賽時候的調料盒子。
我看了看鐵衣,表示對李振的舉動十分不解,而鐵衣給我的反饋就是他也不知道李振這是要做什麼事情,我們兩個很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李振在捯飭那些廚房的傢俱和食材。
我心裡頓時想着這胖子是不是悲傷過度傻掉了,這個時候要這些東西gan什麼,難道是想最後給六子親手下廚做一頓好吃的,這越想越怕,越怕動作越是遲緩,心裡感覺十分內疚,自己個兒在心裡一邊一邊的跟六子道歉,對自己懺悔。
這個時候,落幡神咒所營造的禁錮空間已經不見了,
這李振cha好了電磁爐之後,這胖子竟然真的如我所料,自己個兒開始做菜了,我擦,我和鐵衣傻傻的呆在原地,完全不知道這胖子要gan嘛。只見各種蔬菜滿飛,這子揮舞着菜刀桃木劍,踏着罡步伐閃轉騰挪,動作十分迅捷,甚至比在廚神比武的時候還猛。
雖然此刻李振炒菜的動作十分華麗,完全是一派廚神的舉動,可是我卻完全沒有欣賞的興趣,心裡七上八下的,怕六子道士有個三長兩短的,其實我雖然喜歡逗這子,但從內心裡還是很喜歡這個年輕人的。
大概過了而十多分鐘的樣子,地上擺滿了各種菜式,都可以是se香俱全啊,至於這味倒是不知道是不是同樣出se,不過這菜式做的十分漂亮,光是看看就食yu大開。
這個時候,剛剛好像昏睡過去的六子似乎又動了動。
李振這時,對我們提出了一個十分怪異的要求,要我與鐵衣使勁的砸吧嘴巴,做出吃美食的感覺,不僅聲音要到位,甚至精確到表情和演技也要到位,既然到了這個時候,我與鐵衣都沒有任何辦法,便只能按照李振的要求來做了,我心裡後悔的想,若是六子真有個三長兩短,這李振斷然是不會幫忙參與解開崔家宿命詛咒的事情了。
隨着我們三個人裝作吃美食的舉動,我現從六子的身體上漸漸透出一股黑se氣體,這個時候詭異的一幕了,剛剛還十分痛苦的六子此刻變得十分安靜,隨着黑氣越來越多,竟然漸漸形成了那隻針咽餓鬼的形態。原來這胖子在這個時候炒菜,是用美食的辦法引誘這著名餓鬼,情不自禁的因爲美食而脫離六子的身體,這麼霸道的辦法能都想到,我對這胖子頓時膜拜的五體投地!
我感慨着,這辦法已經夠扯的離譜了,但是沒想到效果竟然這麼好,我看着眼前的慶幸,頓時放下心來,拿起我剛剛帶進來的烤雞撕下一個雞腿遞給鐵衣,鐵衣搖了搖頭,我便塞進了自己嘴裡。
還別,這人貪吃我倒是理解,我倒是沒想到這鬼也如此貪吃,竟然還有吃貨的鬼。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李振爲什麼會在這麼緊急的時候,不是想辦法施法,而是做菜了,原來這傢伙是在用美食勾引那隻針咽餓鬼啊。
待到那餓鬼完全出來,撲進美食堆裡的時候,鐵衣一步上前,扛着六子在肩便掏出了屋子,而那隻餓鬼反應過來的時候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我直接撲過去抱着那鬼的大腦袋
“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唯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地,養育羣;誦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金光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隨着李振的話,我便感覺頭頂似乎涌出了黑壓壓的,房間裡頓時變得很暗,有種關了燈的關鍵,漸漸的竟然有了雷鳴之聲,很快竟然在屋子裡橫空批出了幾道夾着閃電的雷。
這針咽餓鬼連哼哼都來不及哼哼便被雷劈的外焦裡內,化作灰燼。
整個房間劇烈的震顫,這巨雷破頂而入,隨着眼前一道巨大的白se光芒,我覺了一個事實,一個坑爹的事實,就是我不該相信這死胖子的話,不該相信這打雷時候不躲避的謊言。
沒錯,雖然這雷是衝着那針咽餓鬼而來,卻對於我們近在咫尺的幾個人來,並不是一點影響都沒有的。這體感就好像打仗時候一枚反坦克導彈在自己身邊爆炸一般。
我感覺雙耳嗡嗡作響,眼睛不住的暈眩,整個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外力所撞擊在胸口,我終於憋不住噴出一口血之後,昏死了故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身體很冷,有種被tuoguang了放在野地裡的感覺。我是被鐵衣搖醒的,我一睜眼的第一句啊就是,“鐵疙瘩,那個死胖子在哪裡?這傢伙不應該叫李振,而是叫李歪,滿嘴的跑火車,我就不該信他,我就不該信他的。”我的情緒十分激動。
過了一秒鐘,我才感覺平靜下來,我看了看眼前的一切,頓時爆汗連連。這眼前的場面,好像更剛剛李振引出雷罰擊殺針咽餓鬼的地方玩去是不同之處一般。
要這淳風食肆,雖然談不上金碧輝煌,但也算是家碧玉,別有一番風味,就是那粗狂的原木牆體,不時的透着一股濃濃的木香,端莊典雅,別有一番風味,完全是我對於這茅山聖地這飯店的想象,有種然脫俗的感覺。
可此刻的淳風食肆,我們這個房間的屋頂已經被巨雷劈過了,頭頂的木頂板破了一個碩大的洞,這房間變成了漏的一樣,空氣裡到處都是瀰漫着木頭燃燒的味道,那噴漿的原木光澤已經被焦黑的木炭取而代之,整個房間黑漆漆的,完全和之前來的淳風食肆對不上號。
我突然想起來那隻針咽餓鬼,我焦急的問着鐵衣,“鐵疙瘩,那隻餓鬼怎麼樣了,沒有什麼意外死裡逃消失不見吧?”我看見鐵衣搖了搖頭,這才放下心來。
鐵衣道,“那隻針咽餓鬼已經被那雷罰擊的魂飛魄散了,再也不會出現了,算是徹底的死掛了!”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鐵衣整個臉都是被燻黑的顏se,身上的衣服也是千瘡百孔,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英姿,完全一派丐幫的造型。
我哈哈哈哈的嘲笑着鐵衣,突然一想,我擦不對啊,鐵衣這身子骨,都成了這形狀,我趕緊看了看我自己,差點就哭出來了,我明明穿的是長衫長褲,尼麻這都燒成內衣neiku了,身體上到處都是烏黑,遠遠不如鐵衣啊。
看着自己的造型,那臉是啥後果基本不用想都知道了,我這位了來茅山找李振,專門買的高檔正裝,這才穿了幾就被糟蹋成這個樣子了,就算我現在不差錢可也不能這種糟蹋錢啊。
我一想,眼前的這一切都是那死胖子李振的傑作,我對着鐵衣問道,“那個死胖子李振在哪裡啊,要不是這子裝bi那雷罰不會對我們造成影響,我早跑了,也不會落的這個下場,你看看我新買的衣服被糟蹋成啥樣子了,不行我要找這子報仇,不對,是報銷!”
這個時候,我聽見我們這個敞篷包間的外面有劇烈的喧譁聲音響起。
聽着應該是李振六子和包子的聲音。
包子道:“李道長,你看你這把我們的店搞成這幅模樣,這以後可怎麼辦啊,你也知道,我沒多少錢,你這可把我們bi上絕路了啊!雖然咱們這交情,而且你也是幫英子姑娘,可你這用力也太猛了啊,你這可咋整啊!’
我知道了,一定是剛剛這胖子李振召來的雷罰將這淳風食肆折騰成了現在這個模樣,蓉兒老闆因爲我們再幫她親戚英子的事情,所以不好意思親自來索賠,便讓這包子當起了槍手。
我一想,我們這死裡逃的救人,就落得這般下場?還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包子,你我這是爲了誰啊,爲了我自己個兒啊,你知道不知道,若剛纔不是我們冒死消滅了這餓鬼,別你們蓉兒老闆的親戚,就算你們整個淳風食肆以及整個茅山都可能被拿餓鬼給屠殺gan淨。我這幫忙倒是落得這幅下場,我很失望,我很冷啊,心冷啊!”‘
聽着胖子的話,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我感慨着這貨的演技還真是出類拔萃。
這個時候六子也搭腔道“就是就是,我師兄的在理,你們怎麼恩強仇報啊!我們差點死了助人爲樂,你們這不是訛人嗎?”
聽到這裡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火灰,隨手擦了一把臉之後,跟着鐵衣一起到門外一看究竟。
一出門,我便看見,不光是我們所在的這個包間,整個樓層的其他地方也被這雷罰破壞的夠嗆,我剛剛還在向着李振和六子,此刻我也理解了這包子替蓉兒老闆出這些話的原因,心裡的那個疙瘩,頓時便解開了,這店主也不容易,李振這一下子將房子搞成了如此破爛不堪,是誰誰也急,不定遇上脾氣暴的,這死胖子早被活活被揍而亡了。
我看了看李振,又看了看包子,這個時候我用餘光看見了隔壁屋子裡的蓉兒老闆,我也不想揭穿了,其實大家都是些平凡人,活着也不容易,正在我要話的時候。
房間裡英子的父母直接衝出來,跪在我們面前,“恩人啊,雖然俺家英子現在還沒有醒來,可真是比眼前得病前好太多了,這賠償的錢我們給,但是我們一下子也拿不出這麼多,這些年我們就靠着老本,帶着英子四處遍訪名醫,這家裡也只剩下個空架子了!
但是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不能讓恩人們冒着命危險幫了我們救下我女兒,再訛上你們。”到這裡英子的父母嚎啕大哭,不過我總感覺這哭聲中帶着感激,帶着欣喜,並不是那麼痛苦。
看來,這英子的好轉,讓這兩個人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我們一邊扶起英子的父母,一邊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雖然這話的很假,但是我們的確沒有後悔過,如果再來一次,再選一遍的話,我知道這結局依舊是這個樣子。
估計那蓉兒老闆也是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咱們都是一家人,既然事情已經成了這樣,什麼都沒有用了,這店咱不要了,能救下英子我也認了。李振道長,你英子啥時候能醒來啊!現在這面se的確看起來紅潤了許多,而且這呼吸心跳啥的都正常,可是爲什麼還沒有醒來啊!”
李振看着我們期待的眼神,裝bi的,“這孩子現在身體非常虛弱,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你們可以餵食一些湯水,這件事情我會負責到底的,這個你們放心,我現在是在是餓的頂不住了,能不能先來點吃的。”
聽到這裡,蓉兒老闆馬上安排了包子去準備烤雞酒水,邊吩咐邊自言自語的,這就算是這淳風食肆最後一頓飯菜了,話語中透着無盡的傷感。
看到這裡,我也不好意思繼續圍觀了,我從剛剛吃飯的那個包間裡,尋出了我隨身攜帶的包,從裡面翻出了一張銀行卡,我拿着銀行卡返身回到了大廳中,我看着衆人道,“大家都不容易,既然這事情是因我們而起,但不管怎樣,淳風食肆的損失的確是我們造成的,這個你拿着,應該足夠修繕之用了。”
看見我如此舉動,蓉兒老闆死活不要,李振直接將卡從我手中拿奪下,對着蓉兒老闆道,“我這兄弟可是個土豪,這些錢對他來簡直就是一的零花錢,既然給你你就拿着,你要是不要的話,我可就拿走了。”
蓉兒老闆一聽李振的話,也是着急了,直接拿過卡塞進自己口袋裡。
我補了一句道,“這個卡的密碼我都寫在卡背上了,我這人對數字不敏感,用的時候直接照着取就行了。”看見衆人崇拜的眼光,我頓時深深的感覺到這世界上裝bi最霸氣的便是這錢了。
這個時候,包子端着許多菜進來了,蓉兒老闆握着卡十分激動的問我,這卡里的數字是多少,我五十萬的時候,我看見李振差點跌倒,蓉兒老闆笑的眼角紋都不見了,就在我們準備填bao肚子的時候,李振悄聲道“太多了吧,要不取出一辦給我?”
李振看着我鄙夷的眼神,趕緊道,“開玩笑,耍幽默,我這人幽默細胞比較多,你看我身材就知道了,兄弟你今幫了我一個大忙,以後要是有啥事情就言語一聲,兄弟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一聽這話,我趕緊騎驢下馬,將千年烏金石的事情托盤而出,這胖子當時就拍板願意跟我們一行,全力幫忙,但是在此之前,需要辦一件事情,爲了英子!是英子之所以遭遇這餓鬼,是與她家的風水有密切關係的,救醒英子不難,但是隻有實地去英子家看看才能放下心來。
一聽這傢伙是去gan正事,我想也沒想就答應和他一起去,處理完英子家的事情後一同去處理千年烏金的事情。
這結局瞬間就皆大歡喜了,因爲我掏錢賠償的緣故,蓉兒老闆十分熱情,爲我們準備了全套嶄新的洗漱用品,看着自己身上的造型,我趕緊率先衝進了浴室,這疲勞的身體在感受着熱水的衝淋之後,感覺全身十分舒爽。
我沒想到的是胖子李振竟然要求最後一個洗,當時我也沒在意,想着這樣最好,我還擔心這死胖子跟我搶,因爲我剛剛在廳堂的衣冠鏡前看見了自己的造型,當時我就感覺遲一分鐘洗漱,都不能忍受,我是個有輕微強迫症的人,越是控制越是控制不住。
我洗漱完之後,依次是六子道士和鐵衣,最後一個自然是那胖子李振。
因爲我本就是尋這死胖子李振,幫我解開這千年烏金石中的怨念,經過針咽餓鬼這件事,雖然有很多差錯,但我也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眼前的這吃貨道士便是我要尋找的那個人。這世道名不副實的人實在太多了,雖然這李振剛我想象中的有些差距,但這差距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所以既然這胖子已經答應願意出手相助,也就是我此行茅山的目標已經達到,加上我對這英子一家的遭遇也是十分同情,所以即便這傢伙不,我也向在我能力範圍之內幫這姑娘做點什麼。
因爲我與鐵衣的任務完成,所以我心裡頓時沒有了雜事,十分舒服。而李振也因爲我的慷慨解囊而順利脫身,蓉兒老闆在獲得賠償金之後,嘴巴笑着一直都沒有停過,所以現在每個人都是笑臉迎面,其樂融融。
看着包子各種硬菜的擺滿了一桌子,我剛想上前抓起一塊吃的時候,懸空的手別李振打了一下便縮了回來,就在我即將氣的時候,這傢伙竟然表情嚴肅,神情虔誠的看着我們道“鐵兄弟,崔銘還有六子包子,你們過來搭幫手,將這飯桌挪到牀邊。”
聽着李振詭異的要求,我當時還以爲這子不是因爲體力透支想要躺在或者趴在牀上吃吧,想想那畫面我都感覺無法接受。
就在我們完全搞不懂狀況的時候,這死胖子直接走出了屋子,在他講過我眼前的時候我才現這傢伙竟然穿了一身嶄新的道袍,沒想到這傢伙出門還隨身帶一件洗衣服,真是裝bi的高手。
在我們將飯桌挪到牀邊的時候,我看見英子的父親,那個饅頭白的中年人揹着英子走進了房間,李振和英子的母親則在一旁心翼翼的護着。
最後,李振示意英子的父親將英子放在牀上平躺着,這是我從消滅完那針咽餓鬼之後,第一次看見英子,這個姑娘長的十分漂亮,躺在牀上閉着眼睛,呼吸自然,不像是有問題,感覺像是睡着了一樣。
在我們的目光中,李振在六子和包子耳邊竊竊私語了一番之後,六子了聲好,知道了之後,便與那包子一同出了屋子,不一會的功夫,便看見六子與包子捧着一堆東西進來了,看這樣子,這胖子李振好像要擺個祭臺做法似的。
果不其然,這子還真是在做法,看這樣子應該是想要幫英子,因爲此刻沒有了那針咽餓鬼的威脅,對於這神秘的道術我也是充滿好奇,所以目不轉睛的盯着李振看,心想這傢伙究竟要做什麼。
只見李振將一個陶瓷空碗擺在了飯桌上,在碗裡抓了一把米放在了碗中,然後取出一支硃砂毛筆在一張huangse的符紙上快的畫出了一個我完全看不出的玩意兒,我看了看六子,這子也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的樣子。
在胖子畫好那張符之後,點燃了三炷香cha進了米瓷碗之中,面對東方鞠躬三次,點燃了那張剛剛畫出的符紙,左手五指指尖全朝上中指及無名指收彎入掌心。大姆指食指指,各朝上伸,形成了一個三清指的指訣。伴着鐵衣手指的動作,那張符紙就懸在一個盛着清水的白瓷碗之上。
當指決完成的時候,那張符紙也燃燒殆盡,只見那符紙化作的紙灰融進了水中之時,這傢伙掏出了cha在背上,依舊沾着一片菜葉的菜刀桃木劍。
這傢伙以一個很詭異的步法舞動着手中的桃木劍,嘴裡唸叨着: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侍衛我軒,兇穢消散道氣長存急急如律令
大概有個四五分鐘之後,動作才停下,我感慨着這傢伙的記憶力還真是牛掰啊,這麼多複雜的字竟然記得如此熟練,果然有點功夫。
這個時候,胖子李振的菜刀桃木劍,凌空cha向那一碗清水當中,我便看見一道淡淡的紫光注入水中,這個時候滿頭大汗的李振示意英子的父母講符水喂下,看着英子喝下了符水之後,胖子這才鬆了一口水,直呼餓死我了,餓死我了,給人一種餓死鬼投胎的感覺。
看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英子父母,胖子笑着英子現在已經沒事了,我以前接觸了剛剛對他的靈魂封印,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英子明早上七點便會醒來。
看這傢伙如此肯定的眼神,我想起了剛纔這老子那雷罰引雷之術不會對我們有任何影響的那肯定眼神,我對他如此精確的時間表示完全不信任,不過既然這子願意幫我處理千年烏金的事情,所以我也沒有話揶揄刺激。
送走了千恩萬謝的英子父母,我們幾個人早已經餓的都沒感覺了,這個時候胖子看了看四周,想起了來的時候還有幾個人,於是憤憤的,“這幾個子竟然沒有等我先吃了,先吃就先吃吧,竟然也沒有結賬,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們,不講義氣的玩意兒,這麼多年的的修煉都白了,一點集體意識都沒有,氣死我了!”
在六子道士的千般勸之下,這李振才停止了抱怨,我們幾個人吃吃喝喝的就折騰到了很晚,在觥籌交錯之後,終於吃完了這頓飯,因爲這一戰真是費了老鼻子勁了,所以此刻我最想做的事情便是睡覺,好好的睡一覺。
經過商議,我看了看這裡被雷劈的不成樣子的環境,所以當即決定和鐵衣回旅店,而胖子則表示哪裡都一樣,和六子就住在了淳風食肆,一夜無話。
第二一大早,大概六點多快七點的樣子吧,按照我的習慣,這個時間點我是斷然不會起牀的,聽着門外連綿起伏的敲門聲,實在是撐不住了,我爬起來帶着憤怒開門,我這起牀氣的老毛病已經跟隨了我好多年,雖然我已經意識到了,但就是改不掉。
看着門外激動的六子,我沒好氣的,“六子道長啊,你這起的也忒兒早了吧,大清早的這麼高興有啥好事啊,買彩票中獎了吧?”
六子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你要是買彩票中獎的話,你是悄悄的藏起來還是大張旗鼓的到處啊!”
我一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還別這子舉例子的功夫比他那胖子師兄可是高明多了。
我便接着問道:“那你一大早這麼激動gan嘛啊!到底怎麼了,有事情趕緊啊!”
六子直接道“英子醒來了!”
一聽六子的話,我一看錶,剛好七點,這胖子還真是料事如神,連時間都這麼準,讓我十分驚訝,我趕緊找到在餐廳吃早飯的鐵衣,直接向着淳風食肆趕去。
還沒到淳風食肆的時候,在沿路我就看到了淳風食肆裝修營業的海報,我笑了笑,感慨着蓉兒老闆的動作還真是快,等我們到了淳風食肆大門口的時候,我便看見了大門上掛着停業裝修的牌子,我心想這蓉兒老闆還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這gan就gan,昨兒個晚上纔給了錢,今就動工了,意人就是意人,真是應了時間就是金錢那句老話。
我和鐵衣、六子心翼翼的穿過gan活的工人,一進門,我就看見李振手裡拎着一個雞腿在啃。這資深吃貨的節奏讓我十分汗然。
我看着吃的不亦樂乎的李振,便打趣道“李歪道長。您這大清早兒的就暴飲暴食不好吧,不怕吃雞吃多了身上長出雞毛啊!”
李振十分享受的表情,看着我回答,“你懂什麼啊,這纔是享受,這才叫活,你剛纔叫我什麼,李歪?我怎麼感覺昨晚上一直有人在叫李歪!原來是你子!你才裡李歪,。”估摸着昨晚上喝酒有點上頭,加上戰勝餓鬼後情緒激動,結合李振的表現,我便給他起了這個李歪的外號,現在想想當真是十分貼切,相當適合這胖子的風格。
這個時候,英子在他父母的攙扶下出門了,看見我跟鐵衣幾個人便要再次下跪道謝,我們好不容易纔攔住,這胖子滿手的雞油抹了英子一身,我看着都噁心,感覺這死胖子的舉動還很是大煞風景,不過看見眼前醒來的英子,想起昨第一次看到她的樣子,我當真是由衷的爲她感覺到高興。
事不宜遲,既然我們已經決定了下一步便是隨着英子及家人一同去英子家看看,胖子李震,只有從根本上做文章才能保證這種事情以後不再。
我和鐵衣行禮本就不多,我們收拾好東西,
因爲李振在茅山的輩分極高,所以這基本屬於來去自如,誰都不管,誰也不敢管的地位,所以真是走就走,而六子則完全不行,雖然李振大包大攬的是有他在,六子的師父不敢怎麼樣,但六子還是拒絕了與我們通行的建議、
這個時候我纔想起來問,我們都準備出門了,都忘記問此行的目的地在哪裡。
一打聽,這英子的家就在距離句容隔壁的莫凡市。
既然路途不遠,我也着急趕緊完事之後去處理千年烏金的事情,所以直接攔下了兩輛出租車,直殺莫凡市,我與鐵衣胖子一輛車,英子一家人一輛車浩浩蕩蕩的就向着莫凡市挺進了。
因爲身邊有這兩個高手在,所以不管是遇到人或者遇見鬼,完全不需要**心,所以這一路,我直接將早起的幾個時睡眠時間補充的非常充足,大概下午兩點的時候,我們便道了莫凡市。
這裡比起句容來倒是安逸靜謐了許多,下車後的英子,似乎已經恢復了很多,這姑娘並不如同我所想是個內向的姑娘,倒是十分活潑可愛,讓我想起了雨,那個差點在車禍中死去的姑娘。本來倒是留下了電話號碼,可是因爲無心之舉而斷了聯繫。
英子的家在郊區的森淼村,按照英子父親的話,他們也是幾年前搬到這裡的,因爲當時聽這裡要開旅遊區,那個時候家境也殷實便在這裡購置了一套房子,
英子也是搬到這裡沒多久開始出事的。
“五yin之木,聚yin之地”。
我細細琢磨着這胖子的這八個字,究竟是個什麼意思,看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可這不就是房子周圍種植了些樹,再了這綠樹環繞,枝柳成蔭,多好啊,風景秀麗,綠樹成蔭,空氣清新,人都精神多了,怎麼會有什麼問題?這死胖子該不會是故意裝bi顯得自己多麼淵博吧!按照這胖子不按常理出牌的節奏,這傢伙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就在我揣測品味胖子的話的功夫,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跟李振話的時候,鐵衣也過來了,看見我十分好奇的樣子,鐵衣徑直道:“道家yin陽古鑑一書中“五yin之木”是指松樹、柏樹、槐樹、榆樹、檜樹這五種樹木,xing屬yin,容易招鬼。
這五種樹木都是xing喜yin,壽命又長,極其能匯聚yin氣,營造yin地,而且喜yin的蟲蛇往往會附居,所以極少有人會在自己家屋子周圍種植這些樹木的,一般多是墳地陵園中比較常見。
所以松柏一般是種在墳地守護yin宅用的,榆樹、檜樹多種在廟宇、祠堂附近,陽宅前後很忌諱種。
至於槐樹,光是看這字的寫法便知道不吉利了,這槐樹雖然不大,但枝椏很盛,成材之後,更是遮蔽日,阻擋陽氣內進,一個院子裡往往有一棵這樣的樹都會很招鬼,更不用全種上了。”聽見鐵疙瘩的解釋,我這才明白爲什麼剛剛到英子家還沒有進門這胖子便愁雲慘淡萬里凝了,原來這房子是聚鬼之地,容易招惹那些玩兒啊!
李振看着鐵疙瘩,很讚賞的點了點頭,然後向着四周看了看,接着道,“光是這五yin之木環繞,這房子的yin氣便比那荒野墳地都猛多了,何況,你們在看看,東北處有桑樹,西南處還種着柳樹,東北那邊還有幾棵楊樹。這些都是xing質屬yin的木種。你知不知道,這些樹一般都是在地府的官方指定樹種。”
聽見李振的話,我努力回憶了回憶當初自己在地府的那驚險遭遇,好像還真的有看到這些樹種中的一些,只是因爲當時年輕,閱歷不足,第一次到地府太過緊張而沒有很注意地府的樹木花卉之類的景物。
我對着李振點了點頭,表示這傢伙的對。
這胖子接着道,“yin陽古鑑一書中有一句話叫做前不栽桑,後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的就是除了五yin之木以外的另外三種禁忌之樹,即桑樹、柳樹和楊樹。試想一下,一間房子住在這樣的聚yin之地,那不遇到點猛鬼yin貨徑直對不起這麼絕壁yin森的風水啊!”
邊着話,李振又向着房子周圍轉了轉,一路上,嘖嘖嘖的噴着。
我看着李振道“胖子,你嘖嘖嘖個毛線啊,你這裡就這兩個人,完全不需要裝bi啊,究竟怎麼了?”
胖子蹲在地上,示意我們也蹲下,於是我和鐵衣便一同蹲下,胖子從口袋裡掏出一煙,一人給我們散了一支,點着火後深深吸了一口。
還別,我倒是沒現,這胖子竟然是個老菸民了,鐵衣屬於那種偶爾來一支菸的主,我則比鐵衣強點,但也就是裝bi大過真的煙癮,基本上就是吸進去,吐出來,不走心,不過肺的瞎吸。而這胖子則吸菸吸的十分優雅,右手蘭花指夾着煙。
深深吸進去一口,這煙分三路出來,分別是嘴巴和兩個鼻孔。光是這樣的話倒也尋常,牛掰的是這傢伙先是用嘴噴出一個大煙圈,等這眼圈成型之後,兩個鼻孔依次噴出一個稍大和一點的眼圈。
不知道怎麼整的,這三個菸圈竟然套在一起,直到這些眼圈最後都消失在空氣裡,我都驚訝不已,心想着手藝簡直就是裝bi利器啊,抽個空這門技術我一定要學到。
這個時候胖子接着剛纔的話,“除了五yin之木,書中還記載的有別的不祥之木,而這所宅子裡竟然也種的有,它們無一不犯了陽宅風水之大忌,那什麼點,這裡簡直就是個招鬼地啊!想我利用業餘時間看風水,看陽宅,選yin宅,各種風水佈局倒是也看過不少,可是能夠yin成這樣程度的,我也是第一次見,簡直是衰yin的讓人指啊!
看見我們幾個蹲着圍在房子周圍的樹在看,英子的父親便上來招呼我們,問道“都到家了,怎麼不進去,蹲在這裡抽菸看樹啊,這樹有什麼好看的,都進屋子裡歇歇吧,不是這個樹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看着英子父親差異的眼神,我估摸着李振是不想嚇倒他,而是話鋒一轉的道“我文叔啊,沒什麼事情,我們就是蹲着吸根菸,聊聊。
對了文叔,剛纔我們進村子的時候,現這裡綠樹成蔭,山清水秀,這家家戶戶的房子周圍都種植着很多樹木,基本這樹種都是些梧桐、杉樹之類的,可爲什麼你家房子周圍種植的樹和別人家的竟然都不一樣啊?這是個什麼情況啊?不會是爲了彰顯個xing啊,這麼張揚也不是你的風格啊!”
聽着胖子的問話,我一時間被雷的沒及時吐出剛剛吸進口中的煙,結果劇烈的咳嗽起來,眼淚鼻涕齊,形容十分尷尬。我鄙視的看了一樣胖子,沒有話。我心想,這胖子還真是臉皮比城牆還厚,李振這一臉褶子,若不是因爲這文英父親因爲cao心女兒的原因,這纔有了一頭白。
可這年齡也比胖子大不了多少,最多也就是個哥哥與弟弟的關係,誰知道這無恥的胖子竟然直接將稱呼掛上了倒檔,一把就跌倒了和英子同輩份的級別,賣萌裝嫩,我倒是真不知道這胖子是怎麼想的!
不過這文俊倒也沒有什麼。而是也隨着我們蹲在地上,看了看他家四周種植的那些樹木,然後又看着我們道:“原來幾位恩人這是對這房子周圍的樹感興趣啊!”
鐵衣回答,“是,有點興趣,不知道爲什麼文家的樹和別人家的樹爲什麼差別這麼大啊?”
文俊結果李振遞過去的一個煙之後,剛吸了一口,竟然咳嗽的比我還兇猛,我算是看出來了,這文叔完全是不會吸菸,估摸着是怕折了胖子的面子,才硬着頭皮吸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很少吸菸,不心吸大了!”文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看着自己手裡即將吸完的煙,直接躲過文俊手裡的煙:“我來吧,省的點火了!”文俊看着我笑着點了點頭,接着道:
“還別,關於這些樹還過一些怪事啊,大概就是一年多以前我們搬過來莫凡村的時候,記得我們家剛剛搬來這房子,因爲當時縣裡要走綠se經濟,旅遊經濟,準備在這裡建一個大型的旅遊度假區,所以這村子裡的每家每戶周圍都必需要移過來栽種一些樹木,這都是村裡要求的。
這樹苗都是村裡給的,都是些觀賞樹種,這每家每戶的樹種植之後,都沒有費多大勁,因爲都是長成的樹木移植,所以其實很簡單的事情,這些新種植的樹木,都長的很好。
可偏偏我家就怪了,按照道理來,我家距離河邊也近,土質也很好,可就是怎麼種都活不了。
我和村裡的人都反覆種植了很多次了,可是每次種下這些樹木之後,每次這新樹種下,不出三那些樹必死,若是光是樹死,倒是可能土質的原因。可是這樹木每次三之後,樹皮都不見了,一個個光禿禿的,十分奇怪。”
“會不會是有人惡作劇啊?”我脫口而出的問了一句。
文俊搖了搖頭,“我當時也想,是不是因爲我們是新搬來的,有人故意搗亂,所以再一次種下新樹苗的時候,我便在家門口安裝了視頻探頭。
我很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在三之後,我和村裡的gan部在回看錄像的時候現,嚇了一跳,大概是在第三子夜的時候,這些樹好像自己在蛻皮似的,那些樹竟然都自己蛻皮了,光剩下燒枯的枝gan,嚇的我差點搬家。畫面裡看不到一個人,十分恐怖。”
聽到這裡,胖子不住的點頭,鐵衣則眉頭緊皺陷入沉思,我則徑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個時候,文俊有補充着,“爲了這土質村裡還專門找來了2個土壤研究的技術員,各種化驗科目走了一遍,折騰了有一個多禮拜,折騰了好幾愣是一點效果都沒有,那化驗結果出來土地也一點事情都沒有。”
“那後來哪?爲什麼會種植現在的這些樹,這些樹種下的時候還在蛻皮嗎?”鐵衣看着文俊很嚴肅的問道。
文俊搖了搖頭,“那是在6次種完樹後,樹還是全都蛻皮死了,那晚上我做了一個怪夢,有一個人影模模糊糊的看不見,這人有個很大的腦袋,很細的脖子,身子應該非常的瘦,是他在夢裡告訴我要種植這些樹的,但是也沒有爲什麼!”
後來,我就按照夢裡記得的情況,在房子周圍種下了這些樹,還別這換了樹種之後,這些樹長勢很好,十分奇怪。可是自那以後,英子便開始不正常了,每越來越能吃,當時我還以爲是孩子長身體的原因,可是光吃不咽,我才知道這孩子有問題了!”
非常奇怪。就爲這個
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我們甚至還架設了攝像頭,連着拍了三,你知道嗎,我們對着攝像機看,大概是第三子夜的時候,我看見那樹周圍好像有一團模模糊糊的白影,
但是後來的一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死去的老父親了,他跟我,她跟着我們一起搬家到這裡了,是年紀大了喜歡清靜,那些樹都是他點了的,她不喜歡那些樹,我按照他的法才種植了現在的樹,還別,自打中商以後,長勢特別好。
聽着鐵衣的話,
看着這嫋嫋的白煙像是一個飄動的路標一般,我當真是開了眼界,想來這死胖子倒也不是一無是處,雖然長的難看點,身上肉多點,形容猥瑣點,話嘴碎點,其實也真是有些本事的。
眼前這一幕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這白眼向着東南方向飄去意味着什麼,這個時候胖子睜開了眼睛。從木板上跳了下來,這體積整個地面都爲之一振。我怕這老子這噸位一腳將地板踩壞了。
我們靜靜的看着那白眼的變化,誰知道,這飄去的白se香菸竟然像是水珠一般一股一股的滲透到了地下,好像這地下埋着一個吸塵器的感覺,我看看鐵衣,這鐵疙瘩也搖了搖頭,表示對胖子的這道術完全無知。
直到全部的香菸全部滲入地下之後,這胖子纔開始話,“果不其然,這房子xiamian的確是有東西,看來這聚yin之源,應該在此處無疑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雖然我們已經解決掉了那針咽餓鬼的事情,但是隻要這聚yin之源還在的話,還是會有一些不gan淨的東西再次出現。”
聽到這裡,這文叔臉se煞白,差點就跪下了,辛虧我眼疾手快攔着,文叔“李道長啊,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家啊,好不容易處理了那餓鬼,要是再來一隻我們可就真沒法過了呀,這可咋辦呀!”
看着激動的文叔,眼淚都快出來了,想想也是,光是這針咽餓鬼就快將這一家子人折騰壞了,眼瞅着能過上安穩日子了,這要是再出枝節。只怕這家人的精神是要摧毀了。
看到這裡,我也是動情了,直接拍着文叔的背,“文叔你放心好了,既然我們來這裡,就是要徹徹底底的解決這件事情,雖然這胖子看起來不靠譜,長相不靠譜,身材不靠譜,但這專業技術還是比較靠譜的,你不用着急,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我這煽情的安慰還沒有完,這死胖子倒是先急了。“哎呀我去,我李振闖蕩茅山也是靠身材還臉吃飯的主,你可以侮辱我的技術,但是不能詆譭我的顏值,你要是不對我的臉和身材道歉的話,今這活和表現機會我還就真讓給你了。”看着這死胖子裝bi的樣子,我恨不得直接上去削他。
因爲這死胖子的話,衆人將注意力瞬間轉移到我的身上。
文叔乞求的看着我,英子楚楚可憐的看着我,文嬸眼淚婆娑的看着我,鐵衣,好吧鐵衣壓根就沒看我,而是一直死死盯着剛剛那白煙消失的方向,眼珠子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哎,裝bi不成丟把臉,看來我是被這胖子擺了一道。沒辦法,高帥富這路線阻力太大,我還是繼續扮演*si逗bi的角se吧。
我看着胖子,笑呵呵的,“李道長,我這不是跟您老開個玩笑嘛。誰不知道你貌比潘安,氣質儒雅。剛纔一不心錯話,您老怎麼還當真了哪,就您這長相,這身材,這氣質,絕壁是句容之啊。”其實吧,我這話的時候,自己都差點吐了,若不是爲了英子一家人,我是斷然不會如此忍辱負重的。
這胖子聽着我的話,擺出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還不住的點頭,像是對我的謊言觀點十分認同的。好歹我也是個正直的人,對這些猥瑣的詞語詞彙量有些不足,這了一會也就每詞了。可這胖子似乎還是意猶未盡的樣子。
這個時候,鐵衣了一句,“都什麼時候了,別鬧了,跟個熊孩子一樣,李道長,雖然這道術方法我是當真不懂,但是我也感覺到了這裡有一股忽隱忽現的yin氣,鬼氣森森的,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看着李振道,“我李歪道長,哦不李振道長,你這英子一家人要是搬家的話是不是就沒事了,再或者把門外的這些樹都砍了應該就沒事了吧。你不是這些純yin之樹便是根源?”
李振搖了搖頭,“要是有這麼簡單就好了,你以爲是去公共廁所啊,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啊,叫請神容易送神難,更何況這裡是素質極端低下的鬼。”
到這裡,這死胖子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才又繼續道,這事情要處理,難不難,可這簡單也真不算簡單,這聚yin之源應該就在剛剛焚香白煙消失之處。”邊着話,這李振便放下手裡的水杯,向着房子的東南方向走去。
這白煙消失的位置,是房間的東南方向,聽文叔的介紹,旁邊就是英子一直住的房間,而這位置剛剛就在英子房間的門口,怪不得這東西會找上英子。
李振走過去,俯下身子摸了摸地面,看着傢伙的舉動我十分好奇,也走過去學着胖子的樣子摸了摸,這石質地板看上去十分gan燥,可摸起來卻感覺溼漉漉,涼颼颼的,好像是一塊剛剛從冰箱裡取出的玻璃一樣的手感。
鐵衣看着我,也俯下身子摸了摸,當他的手觸及到地板的瞬間,怪異的事情了,鐵衣腰間的青銅承影竟然嗡嗡作響,以極快的頻率震動起來,我知道這青銅承影對yin物有很強的感知,心理一驚,趕緊站起身來,向身後退了兩步。
鐵衣看着腰間震顫的青銅承影,扭過頭去,十分好奇的盯着胖子問道:“李道長,按我這青銅承影對這yin物有很強的感知,就算是一縷殘念都會出預警,可是我們進入了這房子這麼久的時間爲什麼一直沒有任何感應,可是我剛剛摸了一下地板後,這青銅承影竟然會震顫的如此強烈,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振沉思了片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青銅承影之開始沒有任何反應,並不是這裡沒有異常,而是因爲這房子四周的純yin之木緣故,這木種的設置方位構成了一個聚yin之陣,相當於屏蔽了你的信號,而剛剛焚香的白煙,穿透了這屏蔽的空間,所以現在纔會有所感知。
加上這石磚xiamian應該就是那聚yin之源,也叫做這聚yin陣法的陣眼,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情的關鍵就在這石磚xiamian了。”
話到此處,李振像是回到祭臺邊上,對着他自己包裡掏出的皺皺的三清祖師畫像恭恭敬敬的叩拜了三次,祭臺上面擺放着時蔬水果,茶、酒各三盞,左右各一香燭,正對着祭品的是一個青銅香爐,然後起身在祭臺旁邊的一個水盆裡洗了洗手,看了看四周,然後如若無人的將雙手在自己的新道袍上蹭了蹭,擦拭gan淨,之後點燃了三株清香cha進香爐之中。
這傢伙剛剛還道貌岸然,仙風道骨的樣子,讓英子一家人十分敬仰,誰知道,這傢伙竟然徑直將溼手在自己屁股上擦拭,頓時導致bi格狂降不止,要不是怕打擾了這傢伙準備,出了差錯怪罪我,我差點就噴了,這*si就是*si完全高大上不起來的樣子。
然後,胖子李振又從自己的包裡取出了筆墨、硃砂、huang紙、一捆白線,一塑料瓶子液體紅紅的像是血液一般。剛剛擺放完畢,這胖子徑直在原地舉着他那柄菜刀桃木劍就舞動起來了,看這樣子像是跳大神的節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特別的罡步。
這傢伙動作十分劇烈,導致全身的肥肉亂顫,畫面十分搞笑,我看着英子,估計這孩子正在死死的咬着嘴巴里左右兩側的肉,才勉強憋着沒有笑出來,我看着英子強忍的表情,結果我笑出來了,這胖子倒是沒有話,只是非常深刻的白了我一眼。
這胖子一邊跳大神,一邊朗聲誦唸着丹石鎮兇魔滅鬼崩研書靈符三界通行急急如律令,我數了數,這胖子一共唸了三遍。三遍之後,之後這死胖子便取出huang紙與硃砂,正襟而立,存思運氣,一鼓作氣畫出所要畫之符,中間沒有有任何間斷停頓。
看着這胖子畫出的那玩意,我左看右看愣是分辨不出這傢伙畫的是什麼,都鬼畫符鬼畫符,這還真不是吹噓,我估計李振這符畫的鬼都看不懂。
這李振一邊右手畫符,一邊嘴裡對着符紙吹起,不知道是在gan什麼。這光是吹氣也就算了,看着胖子的左手捏着一個很複雜的指訣,變曲左手四指指尖,只有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最後這胖子凌空做出好像捏着什麼東西的樣子,直接一巴掌拍在符上之後,才停下來,喝了一口水,這一口氣就畫出了十來張。畫完後,要我們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都貼上。
胖子喝完水後,看着四周上下我們貼完的符紙,示意英子一家人都出去,是這yin氣太盛,尋常人若是接觸到便會yin氣入體,雖然不會致命,但大病一場一定是免不了的。
看着停下動作的樣子,我好奇的問道,“李道長,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啊?”
胖子看了看我們,道“兩件事情,鐵兄弟你去尋一些鐵鉗鏟子之類的工具,我們一會挖地用。崔兄弟你去問問文嬸看看家裡有些什麼點心沒有,準備兩三碟子。”
我估摸着,應該是什麼道術需要貢品之類的樣子,便想也沒想跟着鐵疙瘩一起往外走,剛到門口就看見英子一家人站在門口不住的向着裡面看,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爲了緩解一下氣氛,我看着門外的一家人笑了起來,“文叔,文嬸,英子你們怎麼都守在門口啊,這是當衛兵啊還是怕那胖子偷咱家裡東西啊,你們放心好了,這死胖子雖然形容猥瑣,但是偷東西這種事情是肯定不會gan的,你們放心好了。”
英子噘着嘴,“崔哥哥你壞,我們都擔心死了,你還在這裡開玩笑,不知道里面怎麼樣了。我真怕再點什麼怪事情,害怕死了,還好有你們,謝謝你們來幫我!”
我繼續着輕鬆的語氣,不想給他們增加負擔,“咱們這一個臨時工yin差,一個大名鼎鼎的鬼捕,一個廚藝比道藝還牛掰的道士在這裡,你們真心放心好了,不要那麼緊張,想那針咽餓鬼多猛,不是照樣被我們完爆了啊!”
還別,我這麼一,這一家人頓時沒有那麼緊張,文叔不住的,“是,是,是,有你們在,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我扭頭看見鐵衣對着我笑了笑,其實這傢伙偶爾笑一下,也沒有那麼冷冰冰的感覺,只是這傢伙的臉習慣了長年累月的yin,難得有機會多雲轉晴,所以我也難得見他笑一次,估計這子對我安慰人的功夫表示讚賞吧。
這個時候,我纔想起來,我和鐵衣從裡面出來是帶着任務的,我趕緊將胖子需要的東西告知給文叔文嬸,然後文叔帶着鐵衣去找挖地的工具,而文嬸則忙活着準備了幾碟子蛋糕點心,因爲文叔家裡工具不全,我趁着文叔和鐵衣去村裡其他人家借工具的時候,蹲在屋外抽了根菸。
想着自己的事情,不知道前路將會什麼,不自覺的長嘆一聲。
這個時候英子突然從我身後蹦了出來,嚇了我一跳,徑直將剛剛點着的煙丟了出去,英子看着我咯咯咯咯的笑個不停,我十分尷尬的看着英子,“我你怎麼走路一點動靜都沒有,怎麼跟只。”我一想這個時候鬼字不合適,看嚇着這姑娘,便靈機一動的接着“怎麼像一隻猴子一樣。”
英子嘟着嘴,“崔哥哥你見我過這麼漂亮的猴子嗎?”
我點了點頭,“有啊,美猴王啊!”
英子笑着,“崔哥哥你壞死了,就知道欺負我。”還別這漂亮女孩撒嬌賣萌的效果非常好,看着英子笑呵呵的樣子,我心想我要是有這樣一個妹妹就好了。
英子看着我突然很認真的,“崔哥哥,我看見你剛纔一個人抽菸還長吁短嘆的,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啊,你不開心啊?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看着這姑娘認真的眼神,我趕緊很溫暖,“英子,崔哥我的事情起來話長,一時半會的也不清楚,不過,我想的是,雖然你經受了一些本不應該承受的事情,但是你知道嗎?跟我比起來,你比我幸福多了。”
英子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像不能相信似得看着我:“崔哥你是我比你幸福多了?我沒有聽錯吧?你不是在逗我玩,忽悠我吧?我可不是孩子了!”
看着英子,我笑了笑,“英子你放心好了,崔哥答應一定會幫你處理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你能夠像是別的同齡人那樣活,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完成我的任務,能不能像是你一樣跟自己的親人每在一起,過着平凡的活,那該有多好!“
“崔哥,你剛剛什麼?”我看見英子好像沒有聽清楚的樣子、
我想了想後,搖了搖頭,“沒什麼,我是想,其實你是幸福的,也一定會幸福的,我我祝福你幸福,好了,你爸爸和鐵衣回來了。”
看着文叔和鐵衣扛着一些工具到了門口,我趕緊站起來迎上去。
“文叔,鐵疙瘩,胖子要的那些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我着急的問道,我好想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幫英子一家人走出這件事情的yin影的感覺。
怎麼,遇到這種事情,按照祖宗的法是必需要關的,既是積yin德,也算是對自己今後的解咒之路的一種歷練,可此刻我並不想要過程多麼刺激,畫面多麼美麗,而是極簡的處理完這件事情,不像是公事,而更多是私事的成分了。
就在我差異自己的心態時,我聽見鐵衣叫我“喂喂崔銘,想什麼哪,走神了啊。我們該進去了。”我這才醒過來似的,看着鐵衣點了點頭,端起文嬸準備的三碟子糕點和鐵衣一起進了屋內,我想起門外的英子一家人。我笑呵呵的“文叔,文嬸,英子放心好了,我們一定會搞定的,趁着功夫你們去轉轉吧,完事了我喊你們。”
完,我便更鐵衣進了屋子。
估摸這胖子李振是等的時間長了,或者是剛剛有些累了,我們進去的時候,看見這死胖子竟然扶着祭臺就睡着了,這站立睡覺的英姿,直到現在都是我每次遇到這死胖子揶揄諷刺他的必選課題。
聽着抑揚頓挫的呼嚕聲,我上前直接推了這胖子一把,還別這子的反應真是相當激烈,呲牙亂叫的就醒來了,還舉着他那菜刀桃木劍揮舞了兩下,要不是鐵衣身手好,不定就被這死胖子戳中了。
當下我就決定以後不管什麼事情再也不擾人清夢了,若是遇到像是胖子這般愛好武力而且身邊又有兇器的主,這可真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過了十來秒鐘,這胖子算是徹底從夢中醒來的樣子。這胖子好奇的看着我,“你們呆着gan什麼,看什麼看啊!”這胖子完全一副剛纔什麼都沒gan,gan了什麼都跟他沒一毛錢關係的表情,我也是醉了。
實在是有事在身,我也懶得跟這傢伙解釋差點被他爆掉的事情,再了我要真是被一個睡夢中迷迷糊糊的人戳那麼一兩劍也是蠻丟人的一件事情。
胖子看着我們,“都準備齊全了吧,最重要的是點心!”我指了指自己剛剛放在祭臺上的點心,誰知道這死胖子竟然直接拿起一個塞進嘴裡,這突然的舉動簡直讓我大跌眼前。
我十分詫異的看着李振道“哎呀我擦,我胖子,你這是準備施法用的祭品,怎麼上來就啃啊,你確定你子真的不是餓死鬼轉世啊!”
李振看着我跟鐵衣表情十分自然的,“你子才餓死鬼轉世啊,鐵衣兄弟你也在,你,我剛剛有過讓崔銘取來一些點心是爲了做祭品用嗎?”
鐵衣這傢伙也是很擅長胳膊肘向外拐的人,竟然搖了搖頭,瞬間就忘記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影子衛士了。
鐵衣搖完頭後,看着李振道,“可是李道長你既然不準備拿這些點心當祭品施法之用,那你讓崔明尋來這些東西gan什麼啊?”
胖子則大大咧咧的,“這麼明顯了還需要問啊,既然是吃的東西當然就是吃了啊,你我剛剛辛苦半了,剛纔吃的那頓飯估計都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我讓崔銘拿這些點心啥的,就像是想先墊吧墊吧肚子,俗話,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話間胖子李振便要遞給我一塊蛋糕,我憤憤的表示完全無愛,早知道這傢伙是爲了墊吧肚子,剛剛就不用那麼心急火燎的去找尋這些東西了。
看着我和鐵衣對這些糕點完全無愛的樣子,這李振倒也是不謙虛的主兒,竟然自己一個人端坐在祭臺旁邊,對着三碟子點心,噼裡啪啦的就開吃起來。
我和鐵衣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該什麼好,對於這種奇葩的人來,完全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角度來剖析,我和鐵衣就這樣等着這死胖子風捲殘雲的狂吃,我還真是佩服這老子的胃口,這一眨眼的功夫,便將我剛剛端進來的蛋糕點心吃了個精光。
我看着胖子滾圓的肚子,怕這子一會情緒激動將那碩大的肚子爆掉。
這死胖子竟然厚顏無恥的一邊打着bao嗝,一邊對這蛋糕作者的專業技術進行剖析,好像他隨便一揮就能做出來的樣子。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對着李振道“死胖子你能不能不裝bi好好話,現在東西都準備齊全了,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啊!”我怕這死胖子像是個唐僧一般絮絮叨叨個沒完,趕緊將議題駁回正軌。研究這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胖子一邊打着一串蕩氣迴腸的bao嗝,一邊拿出了那一股白線,然後在機臺上放了一個白se瓷碗,將繩子放在碗裡,然後在裡面倒入了那一瓶子像是血液一般的液體!
“胖子,那碗裡的是什麼東西啊怎麼看起來很像是血的樣子啊!還有點血腥氣!”我捏着鼻子對着胖子。
這傢伙忙着鼓搗手裡的玩意兒,頭都沒有擡一下的,“不是好像,這就是血啊,黑狗血!”
聽見胖子的話,我本來打算過去幫忙的,一聞那味道想想還是算了吧。
胖子看着我的樣子鄙視的,“所謂的黑狗血是指通體爲黑se的公狗,狗血是做爲陽物去破壞靈體的yin氣的,鬼是滋yin而的。陽物裡,又爲公雞血和黑狗血,能大卸鬼的yin氣。所以,作用非常的好。一般的鬼物碰到黑狗血都會大減威力。
話間我見那白繩漸漸被黑狗血所沁溼,不明白胖子這是要gan什麼。
胖子用指頭戳了戳碗裡的繩子,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從包裡掏出一個墨盒樣子的東西,這胖子將剛剛香菸入土的位置都倒騰gan淨後,對着我,“崔銘你過來,搭幫手,別遊手好閒的戳在那裡跟一陣招魂幡似的。”
想了想,覺得此刻還是不要跟這死胖子鬥嘴浪費時間了,趕緊處理完這些事情算了。我便徑直走向胖子,蹲下身子看着李振將那沁了黑狗血的繩子,很快的裝在了墨盒上,這下我才知道這繩子原來是墨線,這子應該是要彈墨的樣子、
果不其然,這胖子讓我捉着繩子的一段,自己手持墨盒,下手之前,嘴裡碎碎念念的,還不時的用手比劃方向距離,不知道這胖子想要gan什麼,感覺應該是在測量長度似的。
大概過了三四分鐘的樣子,估摸着應該是計算好了。這傢伙讓我講墨線的一段按在地上,他端着墨盒走了大概五步將近兩米的位置,蹲下身體,將墨盒貼放在地上,單眼看着繩子好像在校準。之後,,用手捏起墨繩的中間位置,一拉一送,一條筆直的血線便呈現在眼前。
就這種方式,我配合着李振在那塊石板地上彈出了一個沒有四周邊框的九宮格。
這個時候,我看着自己手裡的斑斑狗血,感覺這方法也確實很狗血。
胖子起身後,對着我,“完事了。”然後李振便走到祭臺的位置,在盆裡洗了洗手,再一次將溼漉漉的雙手,擺在身後摩擦了幾下擦拭gan淨,這嶄新的道袍正面看起來道貌岸然,背後卻髒兮兮的盡是手印。一想,反正這道袍是這胖子自己個兒的,願意怎麼折騰隨他便吧,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
我搖了搖頭,也過去洗了洗手,看見鐵衣很詫異的樣子,手裡握着青銅承影。
“鐵疙瘩,你怎麼了,沒事端着你的青銅承影gan嘛?這麼深情款款的,是擺造型啊還是在放電啊!”我確實不知道鐵衣這樣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鐵疙瘩倒是也沒有氣,看着我“剛纔的時候,隨着那聚yin之源的出現,青銅承影便可是劇烈的抖動起來,明這xiamian的確是有yin物無疑,這尋常鬼民有魂無魄,青銅承影邊有追魂感知的能力,可是剛纔你們在地上彈出那一個九宮格的圖形之後,這青銅承影的震顫之力明顯弱了很多,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想了想,看了看胖子,“可能是這九宮格的狗血圖當真是有些效果的,我剛纔問那胖子,他這圖案作用有些像是落幡神咒的意思,能防止yin氣外泄。他是想關起門來打狗!”
完這句話,我一想不對,這狗剛剛還貢獻了一碗黑狗血,不能讓狗損失了血還別侮辱,便又改口道,不是關起門來打狗,是關起門來揍鬼!”
鐵衣被我的話吸引,擡起頭來認真的看了我一眼,還用手摸了摸我額頭,問我沒事吧,怎麼胡言亂語的。我也懶得解釋,俗話才都是癲狂的,被人誤解的,我自然也是才無疑。
我突然想起了,那邊胖子還在忙活,便轉過身來看着胖子。
我看見胖子揮舞着手中的菜刀桃木劍,對着,中,地各指出一劍,然後大聲頌念道:”此間徒弟,神之至靈,**地,誅邪劈yin,爲我關鄒,不得隱遁,有功之日,名書上清。”
看着唸誦完畢的胖子,將菜刀桃木劍仗劍向,喊道一聲借我火,急急如律令!話音未落,隨着噴的一聲,這傢伙的那一柄菜刀桃木劍竟然燃燒起來了。
整個劍神都是淡淡的火焰,不過這木劍燃燒的時候倒是沒有噼裡啪啦的爆裂聲音,但這畫面還是十分震撼,尤其是那火焰滾滾的樣子,像是加了特效一樣,視覺效果十分突出。
我一想,這胖子雖然長相滾圓,形象*si,可這一身道術卻都是走的高大上的路線,讓我十分羨慕,我看着胖子像是舉着一個四處漏火的火炬一般,膜拜不已。
誰知道竟然還有更精彩的!
胖子看着燃燒的菜刀桃木劍,左手捏成蘭花指大拇指與食指輕輕一捏,竟然將那菜刀桃木劍身上的火焰像是一條si線一般扯下,我再看那桃木劍竟然沒有一點着過火的跡象,相反倒是根點火以前沒有一si區別,讓我十分震撼,始終想不明白,這胖子整出的這火,究竟是不是真的火還是視覺偏差導致的,再或者他那菜刀桃木劍之上摩擦了什麼很牛掰的防火材料?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索xing我便不再琢磨這事,接着看胖子表演。
這個時候,胖子李振左手之上扯着一根燃燒的火線,在空中揮舞好像揮毫潑墨一般的動作,我一看鐵衣這傢伙好像也完全被震撼了,我看着鐵衣“鐵疙瘩,你這胖子這樣玩火,晚上會不會尿炕啊?還有這子手上都是火也不叫喚,一會這手是不是就成烤豬蹄了啊?”
鐵衣這傢伙笑點好像提高了很多,完全沒有配合我的意思,依舊一副震撼的表情道,“我早就聽茅山忘楛道長的馭火之術下無雙,尤其是一道靈犀火指更是玄妙,如果我沒猜錯,這李道長現在所用的便是那靈犀火指了。
看着鐵疙瘩崇拜的表情,我繼續問道“這傢伙雖然看起來視覺效果很好,可真有你的那麼牛嗎?”鐵疙瘩點了點頭,“其實我也只是以前無意中聽家族鐵凝起過,是這靈犀火指可借火誅yin邪十分了得,是那忘楛道長的成名之術,看來我們找李振當真是沒有找錯人。”
看鐵衣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功夫,而且的這麼牛掰霸氣,我便不想錯過,仔細的盯着胖子的動作,這個時候,那條火線像是一條迷你的火龍一般盤踞在胖子的左手之上,胖子這個時候滿臉憋的通紅,看着樣子不是在使勁憋屁就是在玩命用力,正在我準備將我的想法給鐵疙瘩聽的時候。
這胖子突然身體移動,左手的火焰竟然像是一把呲水槍的架勢,燃燒的火焰均順着左手食指激射而出,射向了剛剛李振用黑狗血墨繩彈出的九宮格之上,這明火遇到黑狗血之後,竟然像是火上澆油一般的感覺,噴的燃燒起來,形成了一張九宮火。
趁着這火燃燒的時候,李振停下來,放下了手中的菜刀桃木劍,看了看客廳放着一瓶飲料,便走過去打開喝了一起來,誰知道這碳酸飲料勁大,胖子喝完齜牙咧嘴的一張嘴就是一串氣嗝,放完氣以後,這傢伙舒爽的表情像是便秘的胖子剛從廁所出來一般。
李振端着飲料準備遞給我,我和鐵衣都搖了搖頭。這胖子便放下飲料,邊看着那燃燒的九宮格,邊對我我們,鐵兄弟你還當真懂得許多啊,專業知識不錯,你所的沒錯,我剛剛用的的確是我師父忘楛道長所創的靈犀火指。
只是你們剛剛看到的是縮水的山寨版,當初師父還未曾教授我們靈犀火指的時候便駕鶴西去,羽化登仙了,這臨走的時候,眼瞅着仙鶴就要開飛了,這要是誤了鶴,等下一班鶴的話不準到了什麼時候,於是師父走的時候,只是留下了口訣。
至於這招式和用法都是我後來自己琢磨的,所以效果也不佳,要是我師父在的話,只需要這靈犀火指一指頭的事情,所有麻煩都省卻了,不用區區一個聚yin之地了。所以我這山寨版本的指法,最大的功效便是禁錮這地下的聚yin之源吸附這周遭鬼木yin陣的yin氣。
只有隔絕了內外聯繫,我們才能從內向外,徹底破了這聚yin之地。”
聽着胖子的話,鐵衣點了點頭,“李道長,光是一個口訣你便能舉一反三的做到這樣,果然不愧是茅山忘楛道長的徒弟,真是領教了。”
我聽着李振的話,也是感覺十分佩服,自內心的,“胖子沒看出來你還真有兩下子啊,尤其剛纔那左手失火的樣子,像是加了特效一樣!”
胖子笑呵呵的,“怎麼樣,帥吧,不要崇拜哥,哥只是個傳。”
突然,胖子好像想起了什麼似得,喊道“哎呀我去,光顧着話,忘記gan活了!”這剛營造的高大形象,不出意外的又瞬間*si了。
看着剛纔還淡然自若的李振此刻忙的焦頭爛額,我和鐵衣也幫不上忙,其實是不知道該怎麼幫忙。這李振用的這些招數,我們都是初次見到,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便只是站在一旁笑了。
“胖子,你這找急忙慌的別點着自己個兒啊,要不要搬一瓶滅火器啊!”我對着胖子。
“崔銘你再笑,笑毛線啊,這還不是你害的啊!”李振擡起那一張肥碩的臉看着我。
這子便着話,手裡也不閒着,快的捏着一個指訣,喊道:“藏形隱跡,步我罡魁,我見其人,人無我知,動則如意,叱聲鬼隨,急急如律令赦!”隨着胖子一聲蕩氣迴腸的“赦”字,在尾音還未落地的時候,那燃耗的火苗便被李振揮出的衣袖一帶就消失不見了。
這個時候,胖子纔回頭白了我一眼道:“搬你妹啊,我這火是點不着人間物的,別愣着了,我剛纔讓你們準備的那些傢伙事都找齊了嗎?
鐵衣,“都找齊了!”
胖子看着鐵衣一副鐵疙瘩完全比我靠譜的表情。而這個時候,那燃燒的九宮格墨線已經熄滅了,不知道是完全化作灰燼還是滲透到地面下去了,竟然沒有留下一si痕跡,好像剛剛的燃燒之勢與這裡沒有任何關係似得,讓我十分詫異,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原理。
這個時候,李振站起身來,活動了活動身體,看見動作好像不是很大,可這李振已經汗溼衣衫了,臉上鼻尖都是汗珠,李振一邊拿起祭臺邊上的飲料,一邊對着我與鐵衣。
剛纔,我已經用這靈犀火指之力封印了這聚yin之源,斷了這xiamian的東西和房子周圍的鬼樹聯繫,這叫做啥來着,我記得36計裡好像有,當然要是沒有的話就算是我原創的。
現在咱們就可以分而治之了,咱們當下還是從內向外來破解,你們瞅瞅我這一身汗,剛纔可算是拼老命了,現在全身痠痛,當下的事情就靠二位了!”
不用這死胖子,光是看那眯縫的眼睛中透出的猥瑣的光,我就知道這傢伙是想讓跟鐵衣拋開這青石地板,其實這種體力活動的強度對於我跟鐵衣來,完全不在話下。
不過看着李振那張臉,我就感覺這子在幸災樂禍的,我剛想回敬幾句,被鐵衣拉了一把,我看了看鐵衣,鐵衣點了點頭,遞給我一把鐵鍬。
看鐵衣的意思應該是叫我別再耽誤功夫了,當下的事情便是儘快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尋到那聚yin之源,讓英子一家能夠像是正常人一樣活,然後儘快去處理千年烏金石的事情。
這道理我雖然懂,但是gan起來卻還是有心不gan,李振在一旁喝着飲料吃着點心,完全是一副監工的猥瑣嘴臉,而我與鐵衣則是不折不扣的佃戶。
我給自己找了一萬個服自己忍辱負重的理由後,我深憋一口氣,率先掄起那鐵鍬砸向了地上的青石地板。這地板在我剛進院子的時候就看到了,應該是裝修房子的時候剩下的,不是很厚,裝飾xing大過堅硬xing許多,我估摸着我這一下子下去,基本就可以洗洗睡了。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這一鐵鍬下去,直接感覺虎口一麻,這鐵鍬便脫手而出,看着直愣愣的就向着胖子過去了,我這嚇得大張着嘴巴,光是哎呀哦呀的叫喚,愣是沒出一句李振快跑的話。
而這個時候,李振估摸着是當監工的感覺非常爽,閉着眼養神。我估摸着這一鐵鍬要是砸在李振身上,這子不管什麼背影,師承何處也是必掛無疑了。
還好,就在這鐵鍬剛剛脫手的時候,鐵衣動了,這鐵衣的鬼逐我是見過的,可是這鐵鍬滑出的度非常快,但是鐵衣的度顯然更快,剛剛還在我身邊拿着工具的鐵衣,在他丟下的工具還未落地的時候,已經出現在我對面,鐵衣身前,徑直接下了那飛過去的鐵鍬。
這下子我纔將含在嘴裡的心嚥下去,大呼好險,這傢伙差點就出人命了。
鐵衣將接下的鐵鍬遞給我,而那胖子則一直閉着眼睛,不知道是真睡着了還是剛纔嚇昏了反正沒有動靜。這時候我纔有心思蹲下看了看那青石地板,沒錯呀,這地板跟剛剛在外面放着的那些剩下的石料材質完全一樣。
可讓我驚訝的是,我這勢大力沉的一下子不但沒有將這石板砸碎,而更離譜的是竟然連一個坑都沒有,完全沒有一si痕跡,這讓我大爲震驚。
這石板的材質竟然霸氣到這種程度?我看着鐵衣,搖了搖頭,表示我對着工作基本駕馭不了。
鐵衣帶着好奇,從地上那一堆工具裡選了一把大錘子,看來鐵衣也想試試着石板是否真有這麼堅固,就在鐵衣拿起那大鐵錘的時候,我好想看見李振和坐着的椅子向後挪動了許多。
這走過去,試了試這石板和李振的距離,我確定了一件事,這死胖子在裝睡的時候,趁着我與鐵衣聊的功夫向後挪動了椅子,看了是怕我們在一次誤傷。
沒有si毫猶豫,鐵衣手中掄着的大鐵錘便帶着風聲砸向了哪青石地板,光是一道錘影閃過,我便感覺鐵衣這畢其功於一役的一擊肯定是有效果,誰知道,隨着一聲像是敲鐘一般的嗡聲響起,我趕緊耳膜都快破了,李振也直接跳了起來。
我也沒有心思數落這胖子怕我們叫他當苦力,裝作體力不支昏死的舉動進行譴責,而是與鐵衣看着那沒有一si損傷的青石地板,驚訝的合不上嘴。
要鐵衣這一下子下去,力道十分巨大,光是看旁邊緊貼着這塊石地板的那塊地板,在沒有被錘擊,光是共振的緣故都變得粉碎xing毀滅了,而這一塊卻不見有si毫損傷,依舊與我剛剛的下場一樣,連一si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可難爲我們了,要我以前gan過許多兼職切大部分是體力活,加上煤礦井下的歷練,這力氣也算是個中翹楚了,而鐵衣則更不用了,光是那一身鼓鼓囊囊的腱子肉,就知道是玩體力界的高手了。
我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該砸還是停下,而這個時候李振則假裝剛剛醒來的樣子,看着我們兩個道“哎呦,怎麼個意思啊,光是卸個地板磚都這麼磨磨唧唧啊!”
就在我都做好準備,接受李振的鄙夷的時候,這死胖子竟然一拍腦門道,“哎呀早知道大早上我就不吃肉了,你這智商和反應都遠遠低於我的平均值了!
兄弟們,對不住了啊,我剛纔忘記這聚yin之源所禁錮的實體針咽餓鬼已經被我們搞定了,所以我以這靈犀火指的時候,設置了實體和yin體兩個界面,所以你們砸不到!”
一聽這話,我算是明白了,相當於這死胖子刻意增加了一層難度,不知道是真忘記了,還是故意設下這東西等着看我的笑話,我這一氣差點就準備掄着鐵鎬上去gan架了。
可我想起英子的眼睛,文嬸的眼淚,文叔的白,我縮了,只是了一句,“死胖子,你是老派來玩我的吧,你能不能再不靠譜一點啊!不裝bi會死啊?”
可能這子也是自覺理虧,而未辯言,看着我們兩個一邊道歉,一邊嘴裡快的唸叨着什麼口訣,然後像是在無實物表演一般,從這青石地板上撕扯了一下,好像是一層和空氣一個顏se的薄膜一般,讓後隨手一丟,明明什麼都沒有,我卻好像聽見了咣鐺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響。
“這一次你們放心吧,現在甩開膀子整吧!一定沒有問題。”看着李振信誓旦旦的保證,我還是不敢再下猛手了,大概用了六層左右的力,一鐵鍬下去,這青石地板頓時隨成了一片,幾乎都不要鐵衣出手就完成了李振佈置的事情。
就在我竊喜的時候,我好想聽到了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響,而且光是聽這聲音就知道架勢不。緊接着,我便看見從哪青石地板斷裂處密密麻麻的冒出許多蟲子,身子優良優良的像是擦過鞋油一般。
因爲我的神力作用,這李振基本就沒有揮的餘地了,我還準備裝bi凹造型的時候,這突如起來的蟲子頓時打亂了我的計劃,我下意識的想要跑,總感覺這些蟲子十分猛似得。
而這個時候,嘴裡塞着一塊糕點的李振突然喊道,快向後退,“這是螻蛄,一般在極yin之所,聚yin之地,”我看着李振好奇的問道,“螻蛄是什麼東西,有什麼好怕的啊,我從就怕蛇和老鼠,對着寫毛毛蟲之類的玩意兒安全無愛!這東西有毒嗎?”
李振搖了搖頭,“這螻蛄的厲害就相當於白蟻了,你看這數量,若是給我們來幾下,我估計直接就成骨頭化石了,夥計們有啥絕招的就趕緊使吧!這東西不好惹!”
就在李振準備再次激靈犀火指,而我在給噬冥捕手點火的時候,鐵衣以鬼逐迅閃出了屋子,眨眼zhijian便捧着好幾瓶子殺蟲劑進來了,還別,在我們三噴之下這紛擁而至的螻蛄頓時便開始大面積的死亡。
面對鐵疙瘩的暴行,我跟李振當時就傻了,面對這密密麻麻的螻蛄,我以一個半投降的姿勢舉着兩隻金光閃閃的噬冥捕手,而李振像是在罵人一樣戳着一根食指,我們倆面面相覷,看着鐵疙瘩半緩不過勁來。
這感覺就像是面對一場戰役,在你全副武裝準備出擊的時候現這戰鬥已經打完了?我們是應該激動還是失望,看着鐵疙瘩無所謂的將那農藥放下後,我與李振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嗓子牛掰。
這個時候,很濃重的農藥味瀰漫在空間裡,這東西直鑽眼睛,不一會包括鐵衣在內,我們三個人都是淚流滿面的,實在撐不住了,我們看着李振,畢竟這傢伙他是主角。
可能這李振嘴巴大、鼻孔大所以這吸進去的農藥更多,此刻我和鐵疙瘩也就是雙眼流量,這傢伙已經是眼淚鼻涕齊飛了。
李振看着我們看他,知道了我們在等着他下一步的動作,估摸着這傢伙也頂不住了,照着這樣下去的話,不出一會,這胖子就掛在這裡真的成了死胖子了。
我們三人對視一下,都表示先出去喘喘氣,等這農藥味道散盡了再回來。
臨出去的時候,李振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符紙,貼在那石板xiamian的蟲洞口上面。
就在準備問這胖子這符紙是gan什麼的時候,這胖子竟然大喊一聲,“麻痹的實在憋不住了,我先閃了。”話還沒完,這死胖子就像是一頭奔跑的犀牛一般狂奔而去,等這傢伙快到門口的時候,我和鐵衣才反應過來,也同時向着門口跑出,我邊跑邊喊“我擦你個死胖子,你也忒不講義氣沒原則了!”
等我和鐵衣跑到門口的時候,英子,文叔,文嬸三個人看着淚流滿面的我們,尤其第一個跑出來的死胖子李振到現在還在gan嘔,英子一家人頓時有點嚇傻了,不住的問我們咋了咋了,出啥事情了,尤其文嬸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
我倒是想明情況,可這一時半會的還沒緩過勁來,倒是鐵衣是最先沒事的,鐵衣便將大概的事情簡單的了一下,這英子一家人才放下心來,文叔和文嬸去倒了三盆子清水,讓我們洗洗,文叔道,“你們剛纔噴的農藥都是開春給果樹噴的,因爲還沒有兌水,所以這味道才這麼衝。
沒關係的,洗洗臉,一會就沒事了。”我用那當地的肥皂洗了把臉後,吹了吹風,頓時感覺舒服了許多,過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李振也沒事了,這傢伙剛纔嘔吐的非常強烈,我感覺這胖子都吐瘦了。
在我們話的空檔,文叔和文嬸將放在的門窗都打開了,讓穿堂風吹着,估摸着一會就沒事了。
我們三個就坐在門口的空地上,我掏出一盒煙,遞給李振和鐵衣,這李振剛把煙cha在嘴上,忽然像是嘴上抹了翔一般,動作迅的將煙從嘴中抽出,看着我,“崔銘,你這煙上面沒沾染上農藥吧,這農藥可都沒兌水啊,我剛纔看了看那裝農藥的瓶子上這玩意兒叫一口倒啊!”
聽着胖子的話,我和鐵衣都笑了出來,看來這胖子算是被這農藥整怕了,我估計這傢伙彪悍的履歷上被農藥折騰成這幅造型也應該算是大姑娘坐轎子頭一回!
李振看着我們兩個不服的“聽過一句話沒有,裝bi被雷劈,不作死就不會死,你們聽聽這農藥的名字,一口倒啊,多牛掰。這煙要是不心沾染了那麼一滴兩滴的,咱們一口下去,那可真是一口倒了,這死不死的也沒多大點事情,可這傳出去我堂堂李振是因爲吸了沾了農藥的煙給掛了。
那我的那些鐵粉可怎麼辦,我有何面去面對我師父!”
我看着這口若懸河的李振,十分佩服這傢伙的口才,這節奏簡直不是廚道雙馨,簡直是那口廚道三馨啊!
我舉着雙手,“看看我這手剛纔都快洗禿嚕皮了,就知道洗gan淨了,這煙是我洗完手之後,跟文叔要的,還是剛打開的,不信你看看這牌子就知道了。”
話間我便將那一盒子煙丟給了李振,這傢伙捧着煙盒看了看,像是現新大6一般的叫着,“哎呀我去,還真是在地煙啊,你們看着名字,大馬路,光聽這大馬路的菸民都這麼霸氣。”
邊着話,這傢伙邊將那煙直接塞進了懷裡。
看着這傢伙的舉動,我都懶得再想詞諷刺他了。
我掏出打火機點着我嘴巴上的煙,然後幫鐵衣點着後,將打火機丟給了鐵衣,我剛吸了一口,現這煙的確勁頭很大,一口下去辣辣的味道,不過看的出都是新鮮的煙si做的,透着一股暗香,兩口下去,感覺很棒,我心想着走的時候一定拖文叔都買幾條子帶回家抽。
就在我想這事情的時候,這胖子竟然連我的打火機都塞進懷裡了,這傢伙簡直就是一頭穿着道袍的貔貅啊,我已經完全無語了,三個人蹲在地上吸着煙。
突然,李振擡起頭來看着鐵衣道“鐵兄弟,我知道你這身手的確很猛,可是一會要有啥動作和點子的話跟兄弟們透個氣啊,別整那突然襲擊,雖然我承認的確有驚喜,可是這驚嚇也不少啊。”
鐵疙瘩看着我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簡潔明快的了一句“好”。
這個時候,英子蹦蹦跳跳的過來了,“李哥哥,鐵哥哥,崔哥哥,我爸爸給你們泡好茶了,是喝點茶水再進去忙活吧!”
我剛想好的時候,這死胖子明顯是剛剛跑出來喝過水的緣故,竟然迴應道“英子妹妹啊,不用了,這門和窗戶都開了這麼久了,我估摸着那農藥的味道也已經差不多都沒了。
茶水當然要喝,但還是等我們出來了再喝吧!等處理完了這家裡的事情,好好吃吃喝喝!”
鐵衣倒是無所謂,可我面對這傢伙損人不利己的行爲十分鄙視,不過想想也應該不會花費太多功夫就可以完事了,便將嘴裡的菸蒂丟在地上用腳踩了踩,一起向着房門走去。
這初春的風大,這一會我們進去的時候,房子裡如果不仔細聞的話,已經完全沒有那農藥的氣味兒了。我們再次都在那青石地板處,這滿地的蟲屍簡直讓我們無落腳之地。
業比較失敗之外,應該還不是壞人。打着痞子的旗號卻實打實的爲人民服務,不是公僕勝似公僕,所以身在這眼前的堂,慢慢的竟有些心安理得了,這就叫先苦後甜吧!我也算是個苦命的人兒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再睡一會吧,死都不怕,還怕什麼!睡醒了再看看有沒有人,不定能遇到個什麼神仙之類的人物。我自顧自的想着,又返身爬回到牀榻之上,還別在這如此柔軟的羽絨被牀之上可比我宿舍的木板牀強太多了,倦意稍一勾引還真就如洪水猛獸一般洶涌而至,開始感覺眼皮漸漸的沉,打個哈欠,伸個懶腰,身覆羽絨之中,溫暖而柔軟,心裡不住的感慨着有錢人真會享受,這纔是活的味道!
這個時候我看着石頭一直在看着自己的手錶,好像有什麼事情的樣子。而石頭對着我,“卓凡,我的電話一般在白用,晚上的時候很少開機,如果找我有什麼事情,儘量白給我打電話。”
其實這句話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只是這石頭給我的表情感覺有些異常,好像這裡面有什麼事情,而這件事情又不像是表面的那麼簡單,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似得。
我好奇的看着石頭道:“你有什麼事情嗎?”石頭有些躲避我的眼神,“晚上的時候我會陪着艾米麗,對了艾米麗就是我現在的老婆,她比我大三十歲。”
“什麼,三十歲?”我下意識的就噴出了這句話,可是話出口後覺,我好像不應該這麼直接的。我趕緊對着石頭抱歉的道:“對不起,對不起。其實也蠻好的,歲數大點知道照顧人。”
聽着我的話,石頭沒有話,只是自顧自的笑了笑。
這個時候,石頭的電話響了,石頭看了看電話,趕緊接了起來:“米麗,我在樓下,就在樓下,沒有女人,這裡哪裡有女人啊,我和我的朋友在一起,我的大學同學,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石頭對着手裡的電話聲音越來越大,突然,石頭不話了,估計是那個叫艾米麗的掛掉了電話。
我趕緊躲避着石頭的目光,假裝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聽見,一切還跟他接電話之前的樣子一模一樣,其實,我這分明是掩耳盜鈴,剛剛石頭接電話的聲音吸引了整個咖啡廳的人的目光聚焦。
我看着石頭:“石頭,你有時間就先忙你的事情去吧,反正我現在就住在這裡,我的房間號碼是225,沒事的時候你來找我,咱們接着聊,我在這裡還會住兩,咱們有的是時間啊。”
石頭的表情很難看,看着我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我趕緊道:“沒事,男女zhijian有些爭吵很正常的,別在意,過去就好了,老人們不是常牀頭打架牀尾和啊,沒事,沒事的。”到這裡,我爲了讓石頭心裡舒服一點,我甚至違心的道:“我以前和周沫在一起的時候,你看着我們都挺好的,其實我們私下裡也吵架,也氣。”
想起周沫,我要是真的和周沫在一起的話,我怎麼會捨得和她吵架,算了現在還是安慰石頭吧,等沒人沒事的時候我在自怨自艾吧。
石頭看着我很奇怪的樣子,似乎很認真,像是動了感情:“卓凡能遇到你真好,能和你聊聊真好,謝謝你。”聽着石頭的話,我才現這個表面光鮮亮麗,看起來英俊的男人背後也是一顆滿是傷疤的心,想到這裡,我也動了情,想起那些最單純,最真摯的歲月。
我看着石頭,“客氣根毛線啊,有什麼事情用的着我的時候,記得找我就行了。話間,我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石頭。石頭看着我的名片,很詫異的:”卓凡,你拿錯名片了吧,這是崔銘的名片啊。”
直到這個時候我纔想起來,自己還未曾將現在的名字告訴卓凡。我趕緊道:“哎呀剛纔的太嗨了,我倒是把我自己的這事情給忘記了,石頭,我現在叫崔銘,不叫卓凡了,也不對,其實我最開始叫崔銘,後來又改成卓凡,現在又改成崔銘了。”這傢伙,我把自己都繞住了,眼瞅着是越越亂,我總結了一下,言簡意賅的道:“其實就是我現在叫崔銘就行了。”
石頭很詫異的看着我,“你是爲了進崔氏集團而改的名字啊?我知道崔氏集團,據在豐都是屈一指的大集團,幾乎壟斷了全市的墓葬業務,你現在是崔氏集團的總經理了啊?不錯啊,我就你子一定行,真是好樣的。”
我看着石頭自嘲的笑了笑,然後道:“其實吧,石頭,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想我改個姓就能進崔氏集團當總經理了,那估計輪都輪不到我啊。
其實吧,你也應該知道我的事情,我從實在豐都的安德福利院長大的,那個時候我也以爲自己是孤兒,可是也就不久前,我找到了自己失散的家人,所以我就改回自己原本的姓名了,這崔氏集團的總經理就是個頭銜,其實我根本不懂,你也知道我喜歡的是中文,我對管理和數據那簡直就是要我老命了。”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你這事情我還真是不知道啊,那個時候我就感覺你和我是一類人,屬於極度自卑和自閉的類型,現在想想,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那我恭喜你能夠找到你的家人,現在事業有成還有周沫。我真羨慕你。”看着石頭誠懇的祝福,我也只能呵呵兩下表示謝謝了。
就在這個時候,咖啡廳的門開了,進來了一個很時尚的女人,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算不上很漂亮,但是感覺很媚的樣子,大概看起來應該有個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因爲她穿的十分火辣,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可是誰知道這個辣婦直接向着我們這裡走了過來,我心裡頓時緊張起來,這女人不會來跟我搭訕吧,我長的這麼帥。可是,誰曾想,這石頭看見這個女人之後立馬起身,喊了一句“艾米麗,我在這兒。”
看着那艾米麗用十分誇張的走姿,簡直就像是模特在秀場一般的感覺向着我們走來的時候,我頓時就凌亂了。我知道石頭年齡和我差不多,按照剛剛石頭的話來,也就是眼前這個妖嬈火辣的女人,現在已經快六十歲了。
這個時候,我腦子裡就剩下六十這兩個大大的數字了。這怎麼可能啊?這身形,這樣子,這姿態怎麼可能是六十歲的年齡啊?可看見石頭剛剛的話和語氣以及眼淚很明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我看着走到石頭身邊的艾米麗以一個鳥依人的造型靠在石頭肩膀上的時候,我已經完全混亂了,若是現在問我自己的名字我估計都會混亂的成是胖子。
石頭看着身邊的艾米麗,然後又看着我:“這個就是我的老同學,他叫卓凡哦不崔銘,是豐都崔氏集團的名譽總經理。崔銘這個是我太太艾米麗。”
“你好,崔銘,我是艾米麗。”艾米麗的聲音跟她的樣子有些不搭配,有些蒼老的感覺。
我趕緊回答道:“你好艾米麗,我是崔銘,石頭的大學同學。”
我看見艾米麗伸過來的手立馬將右手在背後擦了擦,確保沒有剛剛噴出的咖啡殘留物後,與艾米麗握了握手,當我的手剛剛碰觸到艾米麗的手的時候,我頓時感覺自己像是摸着一塊冰塊的感覺,人的體溫怎麼可能是這個溫度啊,這簡直都解決零度了都。
我鬆開手後,爲了確認不是自己心裡原因的作用,我又將手探入自己的衣服裡,果然非常冰冷,看來我不是出現了幻覺,而是對面的艾米麗真的手心的溫度接近了零度。
這一現讓我十分緊張,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石頭道:“崔銘,我現在要和艾米麗去參加一個舞會,再晚了就怕來不及了,我能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咱們再聊。”我趕緊道:“好好好,你們先忙你們的事情吧,我現在也沒事,再坐一會就走。”
完艾米麗衝着我笑了笑後,便跟着石頭走出了咖啡廳的門,這架勢讓我感覺剛剛的事情有些亦真亦幻的感覺。
第二章:
我看着石頭和艾米麗走出咖啡館,直到從我的視線裡消失不見,我總覺得很有問題,但是不清楚。想了想,也許是我最近鬼事怪事見多了,自己心理出現了問題,於是我自嘲的笑了笑,結了賬以後,向着咖啡館大門走去。
到了房間的時候,胖子已經洗漱完了,這是個套件,三個房間,胖子已經毫不猶豫果斷的佔據了最大的那一間房間,鐵衣還在洗澡,不過他的行禮已經放在了最的那一間,所以中間這個便是我的了。
我回到房間換了一身短裝,點了一根菸準備鐵衣洗完之後我也衝個澡,這都折騰一了,全身都是味,這個時候我看着捧着一袋零食正襟危坐的胖子,盤着腿,bi着眼睛,不過這傢伙雖然閉着眼睛,但是不時的睜開一下看一眼電視,不時的張開嘴往嘴裡塞一個薯片。
我好奇的看着胖子:“我胖子,你這是在gan嘛啊?要看電視你就睜開眼睛好好看,閉着眼睛看毛線啊,要吃你就好好吃,整的怪滲人的。”
胖子看了我一眼:“擦,有點眼力沒有,道爺我在打坐修行啊。”
一聽胖子的話,我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大哥,你有沒有搞錯啊,你這種修行方法我還真是第一次聽,頭次見到,誰偷看電視,偷吃零食的打坐啊,你子是來搞笑的吧?”
胖子“我這纔是修行的最高境界,動中取靜,忙中取亂,不知道別瞎,我這可是修行的最高境界啊。”完話,胖子便不再搭理我。
我抽着煙,拽出胖子的薯片吃了起來。
“喂喂喂,別影響我修煉,要吃自己去買,我這還不夠哪,順便再幫我捎帶個十來八個薯片可樂。”我這個時候還是一直想着石頭的事情,完全沒有聽到胖子再什麼。
“胖子你什麼?再一遍?”我看着胖子問道。
胖子則睜開眼睛看着我:“崔銘你沒事吧,我怎麼感覺你見過你的朋友之後有點怪怪的。有什麼事情出來聽聽,看看道爺我能不能幫你。”
聽見胖子的話,我想了想:“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感覺我這個朋友現在變得怪怪的。”
胖子一聽我的話,頓時來了興趣,道:“什麼怪怪的,我看你那朋友臉se跟白紙一樣,不過長的還行,就是氣se不太好,不過看起來好像挺有錢的樣子,要不你介紹給我,我去敲一筆,哦不幫你朋友算一算?順便討要點零花錢?”
我看着胖子猥瑣的表情,喊道:“滾,真不知道你師父當年是怎麼青光散光白內障纔看上你的,你看看你哪裡有一點修行之人的風采,我崔銘活了快三十年了,猥瑣之人也見過不少,但你肯定是最猥瑣的那一個。有點正形沒有,到底還能不能好好話了。”
聽着我的話,胖子意興闌珊的看着我:“好吧,好吧,整那麼嚴肅gan嘛,有事情你就吧。”
我想了想,我先跟你我這個朋友的事情吧:“我的這個朋友叫石頭,是我在澄慕上大學時候的同學,就住在我隔壁的宿舍。
這個石頭的xing格非常內向,長相那個時候也不是現在的樣子,雖然談不上難看,但也比你好不了多少,就屬於那種剛剛算不上歪瓜裂棗的級別。”
一聽我的話,胖子先急了“你妹才歪瓜裂棗啊,到底還能不能好好話了啊,搞那樣啊,你讓我好好話,你自己在這滿嘴跑火車,再詆譭道爺我帥氣的容顏,我可就不管你了。”
我一看胖子急了,趕緊補救的道:“是我口誤,是我口誤,你是我見過微胖界裡最帥最有風采,最有氣質的,絕壁的帥中之帥。”聽到我的話,胖子很滿意的表示我的全部屬實,示意我繼續往下。
我磕了磕手裡的菸灰,看着胖子道:“那個時候,石頭的樣子很普通,就是屬於那種丟在人羣裡就看不見的那種級別。”
胖子突然想起了什麼,拍着腦袋道:“你的意思不是你朋友現在的樣子完全變了一個人是吧?難道這傢伙整形了?這整的水平也太高了啊,我看這子雖然yin柔,但還的過去啊,是個白臉啊。”
我沒搭理胖子的感慨,繼續道:“石頭,大學畢業以後,他因爲沒有背景關係在社會上混的很慘,實在是感覺受不了了,所以就把他父母留給他買房子的錢拿去到棒子國整容了,也就是現在的這個樣子,現在的石頭和當初那個石頭簡直就是壤之別。
那個時候的石頭非常自卑,遠遠不像現在那麼瀟灑自信。石頭整容回來以後,就找了一個富婆,也就是你口中的那白臉,他現在的工作就是專職丈夫,陪着那個富婆。”
一聽我的話,胖子一拍大腿道:“哎呀我擦,這白臉可是我朝思暮想的職業啊,能夠靠臉吃飯多好啊,雖然每要陪着一個又老又醜的女人,但這活的瀟灑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啊,崔銘你子不是嫉妒人家吧,挺好的啊,有什麼好奇怪的,現在這種事情海了去了。當年有個富婆想包養我,但是那個時候的我堅持原則還有夢想,所以就沒答應,現在每每想起我都痛心疾啊。”
我鄙夷的看着胖子:“有富婆想包養你?那富婆不是瘋子就是瞎子。好了,好了不鬧了,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本來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可是我好奇的是,石頭過那個包養他的女人,也就是他現在的老婆,叫艾米麗,年齡要比他大三十多歲啊。”
胖子嘲笑的看着我:“才三十多歲啊,可以啊,有什麼問題,大五六十歲的我都見過,你別吃不到葡萄就葡萄酸,你這就是酸葡萄心理你知道嗎?”
我看着胖子:“你子能不能不cha嘴啊,讓我把話完。這女人要真是又老又醜我就不奇怪了,可我奇怪的是這女人我剛剛見過,從樣子看最多也就是三十歲出頭,雖然不上多美美麗,但絕對不至於醜,就是感覺有點媚。
胖子se迷迷的表情看着我:“媚好啊,媚點多好啊,我就喜歡媚的。”我厭惡的轉過視線,不再看着胖子道:“我也聽過這美容整容的手段很多,但是我卻si毫察覺不到有人工的跡象,我覺得這個艾米麗很奇怪,快六十歲的年紀了,樣子絕壁最多三十出頭,而且我剛剛還跟艾米麗握手了,你知道嗎?我剛剛手碰到艾米麗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摸到的不是一隻人手,而是一塊冰塊。”
“什麼,一塊冰塊?你子也太誇張了吧?冰塊的溫度那比死人還涼啊。怎麼可能,不是你子出現幻覺了吧?”胖子十分震驚的看着我。
我搖了搖頭道:“我肯定不是我的幻覺,我還把手放在身上重新感受了一下溫度,我剛剛還專門去冰箱找了塊冰塊摸了摸,真的那種溫度真的是一模一樣啊。怎麼,就好像這艾米麗是從冰箱裡走出來的人一樣。而且,石頭還專門跟我強調,有事情的時候不要晚上聯繫他,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我爲了防防止胖子再次打亂我的話,我終於一口氣把我的好奇了出來,頓時感覺身心舒服了許多。
“要是真的像是你的那樣,這事情還真就怪了,怎麼可能有人的體溫跟冰塊是一個溫度啊?這簡直不可思議啊,還有誰沒事會專門指定聯繫時間啊,要是你的沒錯的話,這裡面好像真的有問題。”胖子擺出一副偵探一般的造型看着我道。
第三章:
這個時候我一回頭,看見鐵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洗完澡出來了,就站在我身邊,嚇了我一跳。我沒好氣的看着鐵衣道“我大哥,你走路有點動靜行不行啊,我還以爲看見鬼了,嚇死我了。”
鐵衣完全沒理我這茬,看着我道:“崔銘你確定那個叫艾米麗的女人手部的溫度真的是像冰塊一樣嗎?”我點了點頭,看着架勢我和胖子剛剛聊的話,鐵衣是聽了個趕緊,這聽力太彪悍了,以後我這悄悄話都的改用手語的感覺。
鐵衣皺着眉頭道:“一個年紀快接近6o歲的女人,看起來最多隻有三十,而且手部的溫度像是冰塊一樣,看來真的有問題了。崔命反正咱們還有兩時間留在古都,抽個空你將你朋友約出來,咱們看看。剛纔在大廳的時候我就感覺他的氣se有問題,煞白煞白的。”聽見鐵衣的話,我點了點頭,想到也是,要是真有問題,我的幫朋友一把不是。
這個時候,胖子好像終於大功告成了,這傢伙的打坐修行我也是醉了。胖子喊道:“今的打坐修行就這麼愉快的結束了。”
一聽胖子的話,鐵衣一臉的驚訝。“李振,你是你剛剛在打坐嗎?據我瞭解,道教中的一種基本修練方式。盤坐又分自然盤和雙盤、單盤。打坐既可養身延壽,又可開智增慧。打坐的特點是";靜";,";久靜則定,久動則疲";。可是你確定你剛剛是在打坐嗎?”
邊着話,鐵衣邊看看開着的電視機和落在沙是上的薯片碎屑,搖了搖頭,估摸這也是被這胖子給雷的不行了,我笑着看着鐵衣:“人家胖子那可是得到高人,名師高徒,這講究的就是一個亂中取靜,這邊偷吃邊偷看,才能效果百倍啊。”聽着我的話,胖子臉上掛不住了,趕緊調轉話題道。
“好了好了,不這些了,都這麼久了,也到了飯點了,咱們是在酒店裡吃大餐啊,還是去外面吃吃啊,胖爺我這一身神膘自打跟你們混上以後這是狂掉啊,這玩意兒我都快餓瘦了。”
聽着胖子的話,我才感覺我也確實餓了,這傢伙光顧着琢磨石頭的事情了,這肚子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我想了想,上次在酒店這胖子一把吃了我不少錢啊,這傢伙太能吃,酒店的東西又少又貴,雖然我現在不差錢,可是這嘩嘩的看着銀行卡數字狂掉我也着實是心疼。
想到這裡,鐵衣還沒有答話,我就搶先道,我知道鐵衣這傢伙不喜歡熱鬧,十有*要在酒店裡內部解決,於是我趕緊道:“當然是去外面吃吃了,古都的吃那可是下聞名啊,酒店的飯哪裡不一樣啊,都是那個味道,想想都反胃。”
我這連連作嘔的表情演技十分真實,這兩個傢伙完全沒有現我是想節約點的意思,胖子這傢伙就喜歡熱鬧,十分同意我的看法,而這鐵衣對於這種事情完全是無所謂的架勢,於是我們便商定去外面吃一頓,於是我們以三票贊成領票反對的決定迅的換好衣服,向着酒店外走去。
這華燈初上的時候,好像這空氣裡都是一股子美食的味道,我們出了門,隨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因爲我們這語言不行,結果被這司機忽悠了轉圈轉好久,後來才知道我們去的那條美食街,從我們住的酒店走過去也用不了十分鐘,結果我們愣是坐車坐了四十多分鐘,下車的時候我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下了車看着熙熙攘攘的美食一條街,這感覺十分好,就像是在沙漠裡行走了很久之後現一片綠洲一般驚喜。我看着格式招牌上花樣繁多的美食,恨不得從街頭第一家一直吃到街尾最後一家,可是看看這完全看不到頭的樣子,我便放棄了想法,這傢伙要是真吃下去,我估計直接就吃成李振了。
於是我們商量了一下,就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凡是食客多的需要排隊的一定是在地人都覺得好的地方,爲了保持體力,我們現在街口買了三個鍋盔吃。這賣鍋盔的是個中年漢子,身形壯碩,簡直與李振有的一拼,在等着鍋盔成熟的時候,這老闆就起了這鍋盔。
這鍋盔當地流傳已久的民間吃,由源於外婆送給外孫賀彌月而贈的禮品,後展成爲風味方便的食品,";睜眼鍋盔像鍋蓋";,即象頭盔狀,顧名思義叫鍋盔。他的鍋盔鍋盔製作工藝精細,素以";gan、酥、白、香";著稱。gan硬耐嚼,內酥外脆,白而泛光,香醇味美。在這美食一條街裡是獨一份,以前有很多競爭對手,後來他的那些競爭對手吃過他的鍋盔之後,都轉行不gan了,因爲完全沒有競爭力。聽着這老闆的話,我們幾個都笑了,這老闆狂吹的節奏簡直和身形一樣都跟我身邊這胖子一模一樣,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得。
這老闆見我們笑了起來,覺得找到了知音似得,繼續大加吹捧他的手藝,似乎來這古城沒有吃到他的鍋盔簡直是人最大的遺憾,他記着道:“我這鍋盔那可是用上好的麥麪粉,用水攪拌,和成麪糰,待酵後用擀麪杖擀成大圓餅,置於平底大鐵鏊中,用文火慢慢烙之,炕gan水分、皮微焦huang而瓤gan香醇。鍋盔即使在炎熱的夏季,放上1o半個月也不會起黴變質,適合長距離作戰食用,完全可以和今軍隊所使用的壓縮gan糧媲美。”
我們不住的答應着,好不容易熬到了這鍋盔做好了,還別,這味道確實不錯,咬一口,燙燙的面香直接爬進嘴裡,在舌頭上綻放開來,十分好吃,看着這一爐子還有幾個,胖子直接全包了,打包好以後塞進他那裝着法器的揹包裡,邊吃邊豎着大拇指,連句話都顧不着。
告別了熱情的鍋盔老闆之後,我們繼續向着街上走去。在一個賣古都涼皮面的攤子上,我們看見有許多人在排隊,看着坐在凳子上吃涼皮面的人,一個個吸溜吸溜的聲音和舒爽的表情,頓時決定來一碗,可是排隊的人太多。
胖子這傢伙本就是個廚子,對於吃這種東西最敏感,這子道:“看這se澤,看這辣子就知道肯定好吃,咱們就先等等。”話間,胖子從我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一盒煙,給我和鐵衣一個人散了一根,然後自己嘴裡叼着一根,散完之後,這胖子果不其然再一次將我口袋裡的煙塞進了自己包裡。
對於胖子的這種行爲,我已經完全的見怪不怪了,這子也是還給我的話,我倒是覺得不正常有問題了。就在我們邊抽着煙邊等着排隊的時候,我看見鐵衣好像一直在等着旁邊的一個人看。
於是我順着鐵衣的目光看去,赫然看見一個稍稍的剔着光頭的男人,大概二十來歲,兩隻胳膊上滿滿的紋身,都是什麼龍呀虎呀之類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我看着鐵衣問道:“怎麼了,鐵疙瘩,那光頭是你朋友啊?”鐵衣搖了搖頭,“那是個扒手。”就在這個時候,我便注意起這個光頭了,這傢伙鬼鬼祟祟的樣子,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這目光基本就在周圍人的口袋上轉悠,還真是有點賊眉鼠眼的感覺。
我看着鐵衣和胖子,道:“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要不咱們跟上去看看怎麼樣啊?”胖子:“你們去吧,我先排隊給你們叫面,有鐵衣這傢伙在我去不去沒啥影響。”這死胖子什麼時候都忘不掉吃,我想了想也是,於是我便跟鐵衣緊緊跟着這個光頭扒手走去。
第四章:
這紋身光頭專門選着人多的地方去,哪裡人多鑽哪裡,這個時候,轉悠了半的光頭,好像鎖定了下手目標。我順着這傢伙的方向看去,看見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人揹着一個行李包在走,這光頭便走過去,站在那個中年男人身邊,好像是路過的一般。
這演技十分之爛,不過那個眼鏡男人好像在想着什麼事情的樣子,也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光頭,於是這光頭便悄悄的拉開了那個眼鏡男人的包。
這個時候,鐵衣看了看我,快步向前,我們兩個直接都到光頭身邊,我拍拍那個中年男人的肩膀:“喂,你的包開了。”這個男人趕緊看了看自己的包將拉鍊拉好之後,對着我們不住的謝謝。
那個光頭用很兇惡的目光看着我和鐵衣,點了點頭。
因爲有鐵衣在,面對光頭的挑釁我完全沒有懼意,很瀟灑的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這傢伙看了看我旁邊的鐵衣,還別出門帶着鐵疙瘩,這傢伙完全沒有表情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彪悍,這光頭罵罵咧咧的走了,看着這傢伙的走了,我拉着鐵衣返回去找胖子。
這個時候,已經輪到了胖子,我們過去一看,我頓時驚呆了。這胖子光是涼皮面就點了十多碗,旁邊放着一摞空碗。
這胖子看着我們來了,擦了擦嘴邊的辣椒油道:“快,快,快嚐嚐啊,這面忒兒好吃了,吃一口就根本停不下來啊。”一邊着話,一邊示意我兩快吃。
我看了看旁邊人們驚呆的眼神,我頓時感覺十分尷尬。趕緊端起一碗涼皮面擋着臉,吃了一口。我去,怪不得這胖子一口氣吃了這麼多,還別這面確實好吃,面勁道,調料可口,尤其是紅油辣椒,看起來就開胃,吃到嘴裡光是香氣入口卻感覺不到辣。
開始我吃的還講究造型,可是越吃越多,不心也吃了三碗。鐵衣倒是沉得住氣,只吃了一碗,不過看這架勢也是很喜歡這涼皮面。我們數了數,最後一共吃了二十三碗,結賬的時候,老闆娘看着胖子道,這是她家自打賣涼皮面以來的最高記錄,還特意便宜了五塊錢。
吃完涼皮面,胖子打着嗝道:“太好吃了,古都的美食真是名不虛傳,咱們這剛開始肚子就吃了一半了。”我一聽胖子的話,差點跌倒,這傢伙十大幾碗涼皮面竟然還只是吃了一半,真不知道這死胖子的肚子是個什麼構造就像是個無底洞一樣。
按照胖子的意思,我們先溜溜食一會接着吃,反正也閒着沒事,遛遛就遛遛吧。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前面有人喊道:“讓開,讓開,都讓開。”伴隨着這聲音的響起,我們前面的路人自動亮出了一條路,開始我還以爲這街上有車經過啊。
我看着胖子不敢相信的:“難道這美食街上還能過車啊?這不是步行街啊?”我的話還沒完,我看見前面的人,我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沒錯,就是剛剛那個兩個胳膊都是紋身的光頭男人出現了,我們剛剛破壞了這子的好事,估計這子當時是懼怕我身邊的鐵衣,所以去碼人去了,現在這傢伙身後跟着七八個造型各異的男人,但清一se的都是光頭。
其中高矮胖瘦全有,最胖的那個光着棒子,肚子上紋着一束玫瑰花,看起來十分逗笑。其他的幾個要麼尖嘴猴腮,要麼滿臉贅肉,反正就是那種一眼掃過去就知道不是好人的類型。
那個雙臂紋身的男人,指着我們用公鴨一般的嗓子喊道:“大象哥,就是這兩個孫子破壞我的好事,眼瞅着就的手了,就是這兩個貨從中搗亂。揍他們,連咱們美食街光頭黨都敢招惹。”
聽着光頭紋身男的話,我對着鐵衣:“那個光頭來尋仇了,怎麼半?”鐵衣還沒有話,胖子先了“涼拌”。到這裡,胖子走到我前面,看着對面的幾個類型各異的光頭道“哎呀我擦,誰這麼沒記xing忘記拉褲子拉鍊,把你們幾個掉出來了啊?也不打聽打聽,連我李振爺爺的兄弟都敢招惹,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我師父是誰……。”就在胖子戳在我們前面繼續裝bi的時候,這站在被光頭紋身男叫做大象哥的那個大胖子旁邊站着一個尖嘴猴腮個子的瘦子,直接將腳上的拖鞋扔了過來。
而這碩大的暗器,忙着裝bi的胖子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直接被一拖鞋拍在了臉上。這一下子胖子可不gan了,大叫一聲就上去了。
因爲胖子和鐵衣都是練家子,我的招數就是那金光閃閃的噬冥捕手,爲了防止我的動作引起周圍圍觀人羣的慌亂,所以我就又坐在旁邊的攤子上要了一碗雲吞。
看着老闆緊張的樣子,我笑着道:“放心吧,老闆我這兩個兄弟都是高人,就這幾個腌臢潑才定然是不在話下的。”到這裡,我就看見了剛剛那個叫囂着要揍死我們的雙臂紋身男被胖子一屁股坐在身上,臉貼着地,直翻白眼,嘴裡都開始吐白沫了。
而鐵衣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幾下子,那個被叫做大象哥身邊的幾個馬仔都躺在地上大笑起來,我估摸着是鐵衣打到了這些傢伙的什麼穴道,所以那幾個人根本停不下來,用非常不自然的聲音狂笑着,幾乎個個都是笑的淚流滿面的樣子。
看着差不多了,那個大象哥估計也是這美食街上的一個惡霸類型的人物,平常囂張跋扈習慣了,這被撥了面子頓時不gan了,一使勁向着胖子撲了過去,這一身白花花的大肥肉眼看着就要覆蓋在胖子身上。還別,這胖子的身手的確不是蓋的。
就在那大象哥將要撲到李振的時候,李振一個鯉魚打挺堪堪閃過,這隨着一聲歇斯底里的“哎呀我擦!”之後,這胖子倒是完全沒事,而那個兩個手臂滿是紋身的光頭男被壓了個正着,趴在地上,進的氣少,出的氣多,掙扎了幾下之後便昏了過去。
那個大象哥,看了看剛剛自己帶來的幾個兄弟,一個被自己擎一壓已經昏死過去,其他幾個還在歇斯底里的笑着,都是臉紅脖子粗的,這大象哥看着我們幾個很囂張的道。
“你們幾個是哪裡來的,連我大象哥都敢招惹,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們怎麼辦吧,我這些兄弟都受傷了,今我看你們幾個長相還可以,我大象哥就大人不計人過了,你們賠償點錢就算了,我也不多要,五萬就行。”我看着大象哥,笑了起來。
我對着對面的那一座肉山大象哥道:“吧,是你給我們五萬還是我們給你五萬?”大象哥很鄙視的看着我,好像我不識數腦子秀逗的感覺。“你傻吧,數學是語文老師教的吧,當然是你賠償我了啊。趕緊的,別惹麻煩,識相點。”
我使勁的用手搓了搓臉頰努力的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喚醒還處在沉睡中的部分智商,“你認錯人了吧!大叔,我叫卓凡,痞子卓凡,窮光蛋卓凡,一事無成的卓凡,跳崖自殺的卓凡!我是孤兒,我的家在豐都的安德社會福利院,哪裡來的父親,我要真要有你這麼個父親,住這麼豪華的房子,傻子纔會想死,傻子纔會當痞子,傻子纔會進孤兒院,您要是有錢沒處花就去福利院做些善事,我代福利院的孩子們謝謝您!”。看着眼前這張如雕刻一般棱角分明的臉,就如同我想象中的那個父親應該有的樣子正面對着我微笑,家是我
崔慕白直到見我陷入了沉默,才繼續道:“孩子,我知道你難以相信,你現在所經歷的這些,在3o年前我也曾同樣經歷過,而且這種經歷是我們每一代,每一個崔家人都要經歷的,我同樣獨自活了近3o年孤獨無依,罵恨地,當年使者告我身世的時候我甚至比你更加憤怒與痛苦,所以我知道你此刻的感受。至少你比我幸福,我們可以相聚,而我回到崔家的時候看到的僅僅是一座新墳和永遠見不到的父母。你是江北大學的大學,肯定更相信科學,爲了消除你心中的顧慮,在我告訴你事情的本末之前,這裡有一份我與你的dna鑑定書,你看完後我們再吧”。我還未來得及做出迴應時,這個叫崔慕白的男人便對着門外喊了一聲“鐵衣”。
應聲只見一個黑se雙排扣風衣裹身的男人輕輕的推門而入,身形高挑而健碩,皮質的短靴踩在木質的地板上出咔咔的聲響,這皮質聽起來就不同凡響,看樣子年紀應該跟我差不多大,大概有一米八多的樣子,額前長遮眉,眼神冷峻,看起來倒是很有些明星範的感覺,也有些名模的風采。如果我是陽光美男的話,而這個被叫做鐵衣的人則全身散着憂鬱bi人的氣息。我接過了那個叫做鐵衣的人手裡遞過來的一沓紙看都沒有看,便道:“這年頭,啥玩意兒沒假貨,僞造一份這樣的紙多麼簡單,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連感情都是假的,何況這麼一堆廢紙!”我撕碎了眼前的這份鑑定書,紙片像花瓣一樣散落在房間裡。其實,眼前的一切真的都是我一直渴望的,但真的的時候,我卻只想逃避,但具體逃避的是什麼,我又想不明白。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不可理喻,但就是心中有一團無明業火想要泄出來。我知道我不恨周誠,不恨任何人,我也不知道我在恨什麼?也許是命運吧!長期的點太背總會給我留下一些心裡疾病無法治癒。
我看着眼前的三個人,而且其中的一個還口口聲聲的是我的父親,一份破碎的鑑定書像是落葉一般的散落在地上化作點點紙屑,我凌亂了,這眼前的一切使我凌亂,我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我細的嗓子眼想要出撕破的咆哮。
我看着鐵衣和那個被叫做徐伯的所謂使者就這樣站立在輪椅上的崔慕白左右,一個冰冷似鐵疙瘩始終僵硬的表情像是全世界都欠他錢一樣。另一個則用僵直的左手舉着一把黑se的紙傘,右手搭在崔慕白身後的輪椅扶手上很長時間保持這同樣的造型,這簡直就像是兩座雕塑一樣,一個冷着一個笑着。在停頓了片刻之後,崔慕白看着我漸漸平息的胸膛,接着:“孩子,其實你真名不叫卓凡,原名叫崔銘。你今年27歲,在27年前,是我親自把你送進安德福利院的!我們活在豐都,你在東,我在西,卻自你出後再未相見過。當然,卓凡的名字也是我幫你起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卓爾不凡。”崔慕白平靜的話語,似乎這個故事與其無關一般,自然而然,不加修飾,如此殘酷的劇情真實的上演!
“卓爾不凡!好個卓爾不凡,我真的謝謝你的好意,我現在的確是卓爾不凡,一個自殺的不凡之人!如果你是我的父親,若不想要我,又何必我?若不想要我,又何必認我?好玩嗎?真的好玩嗎?現在算什麼?可憐還是同情?收回你的憐憫!我的親人早就死了!”我歇斯底里的嘶吼着,這個理由明顯不在我能接受的範疇:我竟然是被自己的父親親手送到福利院的!!!
我全身都在冷,都在顫抖,噴涌而出的腎上腺激素使得每個細胞都在憤怒,喪失掉所有的理智。他的一句話,讓我將自己幻想出親人放棄自己的各種苦bi理由一概否定,我苦bi的經歷和眼前的奢華形成了劇烈的反差,我苦苦尋找的家竟然就在這個我長了2o多年的城市,同一片,同一方水,沒有影視劇裡各種迫不得已的催淚情節,只有*luo的遺棄,看着眼前微笑着的崔慕白,一種無法遏制的氣憤,促使我抓起牀旁邊的青花瓷瓶扔了過去。在花瓶出手後,我便爲自己的衝動有些後悔,這毆打殘疾人的節奏很明顯是在犯罪!但就在我出手的同時,那個叫做鐵衣的年輕人便一步護在崔慕白身前,卻只聽“轟”的一聲響起,花瓶並未如我所願的砸在崔慕白的臉上,鐵衣隔空打出一拳,也僅僅只是一拳,並且這拳在沒有觸及到花瓶的前提下,我丟出的那一尊青花瓷花瓶便在瞬間成爲一陣煙霧,對,是煙霧,沒有任何碎片的煙霧,皆數化作一陣粉末,眼前的一切,讓我始終無法將思維拉回正軌,離奇而不真實,武俠劇裡都沒有的畫面活的出現在我眼前。
鐵衣的一拳深深震撼了我,崔慕白卻沒有氣,而是很平靜的喝止了一聲“鐵衣”,那個黑衣男人便後退一步,回到原來站的位置,似乎什麼都沒有過一般,沒有言語,沒有表情,長遮擋了那雙明亮的眼睛,留下我因驚愕而張開的嘴和誇張的表情。
是憤怒和恥辱喚醒了我,我嘶吼着:“呵呵,父親,你這個玩意證明你是我父親?就算你真的是我父親,如果你死了,我會認你;如果你你窮困潦倒,債主追債無力養我,我會認你;如果你你患重病無力養我,我會認你;如果你我被人販子偷走了,我會認你!可是這算什麼我的親父親親手把自己的孩子送進福利院,自己過着這樣錦衣玉食的活,既然不要我,爲什麼我?好玩嗎?就連編個理由都要懶得編嗎?”我將壓抑在心裡27年的憤恨在這一刻都喊了出來,恐懼和驚駭交雜在一起,讓我除去憤怒幾乎沒有思考的能力。一股莫名而強大的屈辱感,促使我掙扎着站起來,想要撲過去,但面對這個垂老的老人,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站在他面前,憤怒的抽泣着。
“我知道這一切你一定很難相信,但這一件事情真的來話長!”話間崔慕白扭頭向着身旁的那個叫做鐵衣的人點了點頭。這是要gan嘛?看着他奇怪的舉動,我開始忐忑起來。鐵衣向前一步然後俯下身子,依次解開了崔慕白那件黑se中山裝外套的扣子,眼前詭異的畫面讓我的呼吸變得遲重起來。顯然,這並不是美人計的節奏,還好答案很快就揭曉了。隨着鐵衣脫下崔慕白的外衣,在他的胸口赫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紋身,看起來烏黑烏黑的樣子,圖案看起來既像是一隻蛇又像是一隻龜,或者是二者兼有的一個奇怪圖案。看見這個圖案我有種好像在哪裡見過的感覺,對了,是玄武,四象之一的玄武。當年爲了討好周沫,抱着看掌紋的目的,我也曾研讀過易經級簡讀本,所以有些印象,如果沒猜錯的話,崔慕白這奇怪的舉動應該就是要我看到他胸前的這一幅玄武紋身圖案,可這又代表着什麼?難不成是要告訴我,他崔慕白也是有紋身的人,如果我有什麼輕舉妄動會死的很慘?難道他是所謂的黑社會大哥?
*着上身的崔慕白,坐在輪椅上,他的胸肌有着和這個年齡明顯不相符的健碩,再往下看甚至有着和我一般的腹肌、人魚線,再往下,再往下就是褲子了。但奇怪的是,與強壯的上肢極爲反差的是,他的雙臂、雙腿此刻像是無骨一般的軟軟耷拉下垂在兩個臂膀之上和腰身之下,胳膊上露出的皮膚上倒影着條條絡絡的經脈,就像是畫在皮膚上一般,似乎四肢的骨頭被抽去一樣,看起來詭異非常,讓我有種不忍直視想要轉移視線的感覺。難道,此刻的崔慕白是放棄了強制的想法,而是要以自己身體的殘缺,博取我的同情,讓我放下憤怒,認他做父?我這個人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他要是真擠出幾滴眼淚,嚎啕大哭,也許我真的會被攻破也不準。這個玄武圖紋究竟有何用意?
第5章炙血玄武
“銘兒,像我一樣脫下你的衣服,我胸口的墨se玄武便是我們崔家人獨有的印記,便在體內”。崔慕白的話,透露着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我詫異着自己的順從,因爲我竟然沒有任何抗拒的念頭,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開始逐次解開自己胸前的衣釦。畢業後的幾年,艱辛的活打拼將我這個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書鍛造的也算是身形健碩了,結實的胸膛,明晰的腹肌,兩條深壑的人魚線,見證了我的成長與活強加於我的無奈,有那麼一秒鐘,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爲想要告訴輪椅上的那個男人,自己的身材與他相比較也毫不遜se?難道在這麼詭異的時刻我想到的是和這個殘疾人炫耀身材,比肩肌肉?
我放下自己的衣服,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崔慕白,等待着接下來的動作指令。我看了看自己空無一無的胸膛,得意的看着崔慕白,“大叔,您看到了吧我的胸前除去肌肉什麼都沒有?你所的印記我沒有看到,很遺憾我不是你想要找的那個人。不過,雖然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但我覺得你真的不配當一個父親,既然能夠親手將自己的孩子送到福利院,我很慶幸我不是你兒子!”不知道爲什麼,完這句話,我心上竟然涌出了一si不易察覺的失落,難道我潛意識裡真的希望眼前這個人所的那些離奇的話是事實?而我的憤怒更像是一個孩子對父母的抱怨和撒嬌?我更寧願相信自己是因爲對家對親人的渴望而出現的飢不擇食。完,我便拿起衣服作勢要穿。
看着崔慕白淡定的眼神和揚起的嘴角,我突然間想起很多有錢人都有許多變態的癖好,頓時感覺菊花一緊,但嘴裡卻着“你們不會是因爲我不是你們想要的那個人而殺我滅口吧?我告訴你們,我原本就是要自殺的,大不了再死一次也無所謂。”這時候我對面的崔慕白竟然笑出聲來。若是他們此刻是凶神惡煞的表情,我還可以接受,但這笑,還真是讓我摸不着頭腦。“我靠你們不會也要我紋像你一樣的圖案吧?這個不是什麼犯罪團伙的標識吧?”我的聲音透着一股不自信,看着崔慕白身後的“白癜風患者”和鐵衣呆滯的表情和僵硬的身形,我剛懸起心此刻已經到了嗓子眼的位置,我厭惡身體沾染那些愚蠢的圖案,我更厭惡常人嫌棄的眼神,下意識的用雙手擋在了胸前,雖然我知道面對那個叫鐵衣的男人,我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如果這傢伙要來硬的,那我就讓他見識見識我這寧斷不屈的骨氣先自宮再自殺。不過,似乎,好像是麻煩了一點……。
“孩子,你想象的那些怪異的情節,估計電影都不會這樣寫的,別害怕,放輕鬆,像我一樣,跟着我念。豐都於地,玄武在,真宰育秒無窮,鼓動元氣開萬鈞,取福禍而無差,定之而有則,先祖在上,崔家玄武現真身,立決!”透過崔慕白不容置疑的語氣,帶着好奇,我重複着他的話,如他一般,但是在我念的時候,我的右手竟然不受我控制的在空中畫着奇怪的圖案,像是畫符一般又像是在捏一個極爲複雜的指訣,只是不知道這奇怪的舉動蘊含着怎樣的寓意。我也是醉了,雖然,我的潛意識裡覺得跟着這樣一個怪人做這樣怪異的動作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但我還是不受控制的按照他的樣子繼續着。
當最後一個“決”字出口時,奇怪的事情終於了,我感覺胸口開始隱隱燙,耳邊似乎有風雷之聲響起,直到噼裡啪啦的像是有一鍋煮開的沸水,胸口好像有什麼活物在裡面遊動,似乎要破體而出似乎的,從崔慕白的瞳仁倒影中,我看見自己周身如同火焰一般的影像,像是*一樣。我看着自己的雙手、雙臂以及視線範圍內的前胸腹部此刻都成了炙紅之se,大概有幾分鐘的樣子,我腦中一片空白,神志恍惚,毫無感知,時間像是停止了一樣。在我不斷拉伸延展暈眩的目光中,而那個叫做鐵衣的年青人則依舊毫無表情,像是看着一場枯燥無味的肥皂劇一樣,讓我有種想抽他的衝動。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很長也許很短,此刻的我已然沒有任何時間空間的概念了,我半跪在牀邊,周身的炙熱感覺開始漸漸褪去,身體有一種很舒暢的感覺,像是便秘許久突然揮灑自如的暢快。
隨着慢慢恢復的神志,我做了幾次深呼吸,正要厲聲質問的時候,我一低頭嚇了一跳。此刻,在我的胸前,竟然出現了一副如火焰一般顏se的紋身,形狀和崔慕白胸口的竟然一模一樣,不差分毫!只是崔慕白的紋身是黑se的,而我則是炙紅se,我的鮮豔如血,如同炙熱燃燒的火焰一般而崔慕白胸前的紋身似乎轉淡了許多。不同的是我的手臂與手背之上竟也出現瞭如同火焰一般的紋路,盤根錯節的交織在我的雙臂之上,而且這火紋之上似乎還有密集的鱗片一樣的圖案,着實讓我目瞪口呆。我使勁的搓了搓現竟然沒有掉se,盯着細細端詳現也不是紋身,那感覺就像是長在肉上的胎記一樣,似乎原本就應該出現在這裡。這隨着幾句話語間憑空出現的圖案,驚訝與驚嚇佔滿了我的腦容量,驚得嘴都合不上了。我想起電影裡那些因爲某些化學藥劑時不時變成狼人、猩猩、布袋熊之類的劇情,什麼能力,什麼藏寶圖之類詭異的想法一個個涌出。我看着自己胸前的圖案,在對比着崔慕白胸前的,大尺寸真的一模一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胸口的圖案便是我們豐都崔家的護身玄武紋,非人爲,而是宿命的標記,這下你可以相信我接下來要的話了吧如果dna簽訂書可以造假的話,這個圖案你應該相信了吧。”崔慕白話的時候,淡藍的眼神清澈而透亮,看着胸口詭異的圖案,我有些驚慌失措。崔慕白含笑看着我“你胸前、雙手、雙臂的玄武火焰則是因爲你無意間自殺後點燃的墨se玄武之血所致,若不是這炙血顏se的玄武,我們父子在有之年便不能相見,終活在憤怒和思念中。而我現在的樣子就是你以後的樣子,承受着噬骨之殤,孤獨抑鬱而終,這便是在墨se玄武庇護下的萬魂詛咒所給予我們崔家的懲罰。同時隨着你身體上的玄武圖案出現,崔家的後人便不會擁有這墨se玄武了,因爲唯一的一滴玄武之血已經在你身體裡點燃,成爲你身體的一部分。”一陣咳嗽聲打斷了崔慕白的話。
我雲裡霧裡的聽着崔慕白的話,感覺如同掉進一個巨大的yin謀一般,像是實驗室裡一隻被注射了某種神秘化學物質的猴子,突然了什麼巨大的變異一樣,讓我有種不出的恐懼,而恐懼最直接的表現就是讓我努力維持的平靜情緒在瞬間崩潰了:“這是什麼東西?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這裡是精神病院嗎?還是倭寇的化學武器嗎?”此刻驚恐與憤怒佔據了我的心。曾看過的那些科幻大片,詭異變態的物變異試驗,想一想都讓我不寒而慄。眼前的這些人不會拿我當什麼試驗品吧?化變異?殭屍巨怪?我的額頭開始留下滴滴汗珠,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恐懼所致。如果真變成什麼怪異的玩意兒……,那簡直就是不如死呀!
在咳嗽了好一會,崔慕白在平靜下來繼續:“孩子,你實在想多了,那些電影情節只是娛樂而已,和你眼前的活沒有任何關係,別讓幻想矇蔽了你的眼睛,你胸口的這個標記是崔家人獨有的玄武之血印記,凡是崔家人在返祖歸宗時,念過剛剛的咒語都會出現這玄武圖,不用緊張,這也算是你的家族證明了,總不會認爲我是提前紋好的吧?我可沒有那麼神,而且你也很清楚這不是紋身。”崔慕白完這些話,看了看旁邊的鐵衣點了點頭,沒有話。鐵衣再次俯下身子,幫崔慕白穿起了衣服,鐵衣手掌上捧着的那如同落葉一般柔軟的手臂讓我心驚不已,鐵衣在扣好了口子之後返身垂手而立。由始至終,那個白癜風患者都沒有任何表情與動作,呆滯僵硬的身形就如同是一個裝飾物一般,這詭異的靜謐讓我總是不自覺的看向他的方向。因爲我的意識告訴我這個“白癜風”似乎沒有一si的氣,可是我剛剛明明看到明明是他推着崔慕白進的房間,顯得十分詭異。
第6章鬼嫉魂怨
聽着崔慕白的話,眼前的他雙目泛着淡淡的藍光讓我十分好奇,這個自稱是我父親的人好像能隨時洞察我的心思,準確無誤的知道我在想什麼。加之我剛纔身體炙熱的感受又不像是那麼簡單尋常,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我在慢慢的接受崔慕白的話。爲了保持鎮定,至少是裝出鎮定的樣子,我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崔慕白,擺出一副老子也是混過的造型,想看看他究竟是何用意,同時感受着身體有何異樣,想着“若是變異,寧死不屈”。看着我,崔慕白沒有si毫氣的樣子,反而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父親在看着自己淘氣任xing的孩子在着脾氣,不需言語,只需等待,像是完氣之後便迴歸正常了似的。等我的氣息漸漸放緩,胸口不再劇烈起伏的時候,崔慕白接着道:“孩子,不是不想見,只是不能見!不是不想認,而是不能認!若不是因爲你自殺之舉,我若見你,便是殺你,這世界上,沒有一個父母願意親手將自己的孩子送到別處,更不願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不管什麼理由,不管什麼藉口,都會不如死,都會寢食難安,都會牽腸掛肚,都會痛不yu,我們不能相認相聚的原因是因爲我們的家族世代都要遭受着一個叫做萬魂詛咒的邪惡怨念籠罩,而這詛咒便是所有這一切的始末。所以,我必須這麼做,你活在憤怒中,我過在痛苦裡,這便是最惡毒的萬魂詛咒!”
這詭異的畫面,讓我進入了狀態,崔慕白的話讓我的憤怒一sisi的溜走,我相信再牛bi的演員也演不出這樣真實的演技,每個字都敲打着我的心,每句話都讓我震撼不已。“我若見你,便是殺你,萬魂詛咒”這幾個詞像是幽靈一般佔據了我全部的腦容量,震撼的讓我窒息,詭異的讓我好奇。雖然,我並不清楚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什麼原因所致,但我終於明白了,一個父親親手將自己的孩子送走是爲了讓孩子活下來的時候,所有的怨恨與憤怒都化作雲煙,眼淚奪眶而出,這一刻,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麼,所以我什麼都沒有做,空氣在此刻像是凝固了一般,誰都沒有話,靜謐的像是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到迴響一樣。當我意yin出的所有被遺棄的苦bi情節加在一起都沒有這個理由離奇與無可辯駁,當憤怒漸漸消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一般,喃喃的,“萬魂詛咒,什麼是萬魂詛咒,爲什麼這東西會落在我的頭上?”然後,頹然的跌坐在牀邊。
崔慕白側過臉望着窗外,從陽光在他側臉的折射中,我看到兩滴無聲的淚水滑落,劃下兩道晶瑩的軌跡,讓我有種莫名的心痛,風燭搖晃的身影,讓我有一種很想上前擁抱的意願。眼前的人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爹,我的親爹。俗話,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我知道這眼淚對一個男人,對一個父親來意味着什麼。看來這個叫做萬魂詛咒的東西,帶給我甚至整個家族的影響力遠遠出了我的想象,而我此時的心情也開始由憤怒向着緊張來了個18o度漂移急轉,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叫做萬魂詛咒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因而何來,如何消除,因爲透過崔慕白的話我隱約感覺到,我便是解開這個結的關鍵,這顯然讓我更加緊張了,以我常年失敗的經歷來,失敗的概率要遠遠大於成功,而這很顯然是一次只能贏不能輸的事情,我能不能完成這叼si的逆襲?我不知道!
“孩子,xiamian我要告訴你的話,也許在很多人看來這只是一個傳甚至是胡,但你必須要相信,我腦子沒有秀逗,沒有抽筋,沒有進水,更沒有被門擠過!因爲我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是導致我們豐都崔家成爲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因,也是一個父親爲什麼親手將自己的孩子送到福利院的苦衷,這,就是萬魂詛咒!”我聽到,終於要答案揭曉的時候,我緊緊的握緊了拳頭,雙手的指節因爲陽光的反射而呈現出過度用力而緊繃的白se。
“孩子,這個故事開始於盛唐,那是在唐貞觀七年,歷史上叫做“貞觀之治”的盛世之朝,我們崔家是豐都崔珏的後人,yin間四大判官之一崔珏的後人,也就是人們常常的那個催命判官!我們崔家世居豐都,不折不扣的老豐都,在地人!先祖崔珏是馳名yin曹地府的頭號人物,在世爲官時候以爲人正直,嫉惡如仇,斷案如神而爲人稱道,世間關於他的傳有很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但他卻真的是民間傳的那個“催命判官”。他身着紅袍,頭頂烏紗,八擡大轎,腰圍犀角,手擎牙笏,身着絡袍。腳踏一雙粉底靴,登雲促霧,懷揣一本死簿,註定存亡,鬢蓬鬆飄耳上,鬍鬚飛舞繞腮旁,魑魅魍魎的剋星……負責審判死後入到冥府的幽魂,賞罰前善惡,斷判死後輪迴,與鍾馗齊名。”我通過崔慕白的話,想象着先祖的樣子,的確是十分霸氣。
“盛唐也是華夏最鼎盛的時期,唐太宗李世民,這個盛唐第二位皇帝與我崔家有着不解的淵源,我們的祖宗崔珏在太宗時期便出任了潞州長子縣的縣令,正處級gan部,雖然級別不高但很重要的公務員。祖宗他賦異稟,命格極yin,走yin如陽如入無人之境,就能晝理陽間事,夜斷yin府冤,摘人鬼,勝似神明。是閻羅王殿裡四大判官之。也就是人們的陽世yin官,他的身份大概和宋朝的包拯一般無二。都是陽世yin官。在他任職期間,當年的涇河龍王與袁守誠閒着沒事打賭,錯行雨布,被唐王李世民的老臣魏徵夢斬,俗話冤有頭債有主,涇河龍王要唐王還命,使得唐王日夜不得安寧,最後終於得了一場重病而不治身亡。表面病症是喝水噎死的,其實是被冤鬼索命所致!唐王猝然駕崩,被鬼官押解前往三曹對質。那時候,是歷史上著名的“貞觀之治”,盛世清明。”
父親咳嗽了兩聲後接着道:“賢臣易尋,聖皇難覓啊!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車頭沒有了怎麼辦?爲了護衛唐王周全,賢相魏徵修書重託我們的祖宗崔珏不論任何代價務必要保護唐太宗平安返陽。面對時間緊、任務重、經費少、難度大的苛刻要求,祖宗沒有怨言,任勞任怨,挺起胸膛槓槓就上啊!這一次,可謂是九死一,純屬玩命,但好在不管過程如何曲折,太宗最終還是平安返回陽間。家祖還通過“搭橋”的辦法,私下將自己的二十年陽壽添加給太宗,換得這貞觀盛世的出現。可以,若是沒有先祖在其中周旋,送禮打點,機智應對,請客吃飯,整大保健,這盛唐之景便難以存在,但傳中沒有提到的是,在還陽途中,太宗又遇到被他掃蕩的六十四處煙塵,七十二家cao寇中慘死的成千上萬的冤魂前來索命,萬魂纏身,厲鬼難馴,這是一場九死一的逃亡之路,祖宗崔珏又出面排解糾紛,幫助李世民代花了一大筆錢買通內線,安撫衆鬼,太宗方得脫身。此事本爲世人所知,事至此處,本已完結。但繁華的背後卻有着一段不足爲外人道也的後續,六十四處煙塵,七十二家cao寇中慘死的成千上萬的冤魂當時都被金錢迷了眼,很快便將錢財揮霍一空後,後悔不已,鬼泣連連,但此刻唐王早已還陽,yin陽相隔萬里,更何況唐王擁有青龍之命,眼看事已至此無法改變,無法復仇,於是這羣挨千刀的傻鬼便將仇恨轉嫁到了我崔家之上,這世界上最毒的萬魂詛咒便時代籠罩於我崔家。詛咒我崔家後人親不伴、人難圓,常年染沉珂,定主見閻羅,萬魂噬骨、直到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身體成爲一具gan屍,魂魄散落,再不輪迴。“話到此處,崔慕白停頓了許久,我的眼前似乎出現了滾滾狼煙,一張張呲牙咧嘴的餓鬼伴着猙獰的表情向我襲來。那場面絕對是投資過億的大製作,十分震撼!
回憶讓崔慕白的語氣中竟有了些哽咽的顫抖,“孩子,你所經歷的一點一滴我都知道,但一切並不是如你所想,我遺棄了你,你要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一個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願意嘗試骨肉分離的痛苦!我的難過只會比你多,絕不會比你少。但這就是宿命!作爲一個父親無法和自己的孩子相認的宿命!至少你不知道,至少你可以帶着憤怒去活着,但是我不可以,因爲我知道,所以我只能遠遠的望着,守着,等着,盼着一個奇蹟的!雖然崔家現在有很多財富,在你經歷最痛苦的時候,袖手旁觀着,這種痛苦是無法形容的,像是凌遲一樣。”我已經聽不下去了,“爸”看着淚如雨下的崔慕白如風燭殘年一般的容顏,我脫口而出這句壓在我心底二十多年的呼喚,緊緊的擁在他懷裡,淚如雨下。
第7章自殺英雄
由於抱頭失聲痛苦的場面過於感人,我哭了好一會才緩和一些,隨手擦了擦曾在父親身上的鼻涕之後,我們的情緒終於都平靜了許多。我擡起頭,看着父親,:“爸,雖然這個理由是我聽過最扯的理由,但扯的這麼悲傷,遠遠出我的想象,這就是命呀!命苦不能怨政府,這鬼就是鬼,下手也忒兒他媽狠了這就是最毒的萬魂詛咒?這就是們死相隔的理由,我一直以爲我是被點背之神選定的那個人,現在看起來真是背見大背,點背也遺傳,咱家這點背也是世襲制啊!這人與鬼都是喜歡挑軟柿子捏!崔家算是替罪羊的角se啊!”我驚訝於竟然有如此狠毒的詛咒,沒想到我們竟然爲盛世之朝付出瞭如此慘痛的代價。
更令我悲傷的是,如此慘重的代價竟然無人知曉,作爲無名英雄,痛苦啊!看着眼前這個瘦弱gan癟的老人,我的眼裡竟然全是淚水。我很自然的又想到了周沫,想見不能見,這世界最遠的距離,是就在身邊,卻不能相見,過往的種種如電影一般的畫面涌上心頭,而這樣的體會,加深了我對父親的理解,那凍結在我心上的冰層終於在這一刻徹底融解。化作汩汩流水一去不返!
心緒緊張或者陷入思考的時候,我不由自住的站起身,從褲子屁兜的口袋裡掏出了一盒香菸,一盒被我壓的嚴重扭曲變形的煙,打開後從中選出一支沒有斷掉的遞給父親,他搖了搖頭,看了看他身後的兩位呆滯的表情後,我還是放在了自己嘴裡,點着,深深吸了一口。可能抽的太急,我開始劇烈的咳嗽,但這煙cao的味道很快讓我鎮定了下來,混亂的思緒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我此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着父親問道“爸,按你的意思是,你出時同樣不在這裡?你跟我一樣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嗎?”父親點了點頭:“沒錯,你猜的沒錯,我也是在二十多歲的時候纔回到崔家,是使者徐伯告訴我這一切的,他崔家的每一代人都叫他徐伯,不需按照什麼輩分,也不分什麼倫理,你現在看到的徐伯和二十多年前我見到的徐伯是一個樣子的。徐伯便是崔家萬魂詛咒傳遞的使者,在每一代崔家人死去後,負責召喚下一代崔家人重返家族的使者,在點燃玄武之血指引解咒之路的使者,在我的父母也就是你的爺爺奶奶去世後,是徐伯將我帶回崔家的,自此之前,我也認爲自己是個被人遺棄的孤兒,是徐伯告知了我所有的一切,包括玄武咒語、萬魂詛咒、崔家往事,而且在回到崔家之後的一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到了地府中,見到了祖宗,他將徐伯所的話再一一印證。這算一算也是近3o年過去了。”
我看了看父親身後那個一直凹造型的活死人後,怎麼都想不明白這玩意是什麼使者?找個盲人當嚮導還指引道路,真惡搞!那詭異的白se,那神秘的紙傘,那無瞳的眼眶,那定格的嘴角,讓我爆汗連連。但父親的話的確深深的震撼了我,他平靜的點了點頭:“突然跟你這些事情確實是有點突然,都是家裡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當年徐伯跟我起這些的時候,我還指着他大罵他是瘋子變態神經病,你比起年輕時候的我可要好很多了,那時候鐵衣的父親差點將我綁起來…”聽着崔慕白的話,我也跟着笑了起來。笑聲中我看向他身後的哪兩個人,覺竟然沒有剛剛那麼討厭了,雖然他們依舊如同兩個木樁子一樣矗着。
歸,感傷是感傷,抱怨歸抱怨,在聽完父親的這番話,我終於知道了,眼前這個原本強壯的男人白之所以會成爲現在輪椅上這個樣子竟然完全是因爲我的出,我的存在。將我送到安德不是因爲遺棄而是爲了保護我而迫不得已。同時因爲我的緣故,父親的身體開始漸漸萎縮,經受着無法想象的噬骨之殤,這是怎樣的痛苦?這是怎樣的愛?而我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將青花瓷瓶丟向他的身上,我歇斯底里的朝他怒吼,我一直在抱怨,在憤怒,因爲憤怒,我活了下來,因爲愛,他不如死,我錯了,真的錯了。
我丟掉手裡的菸蒂,跪身在父親的輪椅右側,而那個叫做鐵衣的男人則走過來將菸蒂撿起直接裝在了口袋裡然後回到原位繼續扮演殭屍的角se,這貌似收藏的節奏讓這麼感動的畫面稍微有些不太和諧,因爲他的打斷,我只能努力的勾引出悲傷的情緒,努力用因悔恨而劇烈顫抖的手撫摸着父親兩側下懸的手臂,冰冷無骨,像是薄薄的紙片一般,我哭的鼻涕眼淚齊出,顫抖的像是中風了一樣。
父親笑着搖了搖頭,:“孩子,別哭,咱們應該高興,咱們父子倆今兒個真高興,咱們父子倆真呀麼真高興!今算是我崔慕白一輩子最高興的時候,沒關係,真的沒關係,現在我已經老了,成爲什麼樣子,經受什麼痛苦,我都無所謂,只要能夠在有之年見到你,聽你叫我一聲爸爸,縱然是死又有何妨?比起崔家的許多人,我幸福多了,孩子,感謝你的自殺!感謝你點燃了玄武之血,讓我沒有遺憾終!你是我們崔家的英雄,我爲你驕傲,更爲你自豪!”
我被父親這磅礴的排比句和如此有節奏的韻律所折服,使勁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後哽咽的:“感謝我的自殺?我自殺成了英雄,爸你還驕傲,還自豪?你不是在諷刺我吧?我現在腦子不好使,腦神經的連接信號不好,智商達不到正常狀態,要批評就直接批評我吧。”看來我這自殺的“壯舉”勢必被釘在了崔家的恥辱柱上了,作爲家族史上唯一自殺的人,我這注定一的標籤,我是該自豪還是該找個地縫鑽進去啊?看這架勢這應該是一件大好事啊,可我怎麼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還高興不起來哪?好或者不好,這真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我成了史無前例的因爲自殺而名垂史冊的英雄!父親“我的是真心話,孩子,你是英雄。”如果有誰問我那時的心路歷程,我會我驕傲並恥辱着!
隨着心情的一點點平緩,我感覺着我流失的智商正在漸漸的迴歸,於是問了一個高大上真切要害的問題:“可是不對呀?既然有這萬魂詛咒,那麼我們怎麼可能相見,難道就是因爲我的自殺?”這個問題從我得知這萬魂詛咒始末的時侯便縈繞在我腦子裡,可我怎麼想,這自殺和萬魂詛咒都扯不上一毛錢的關係呀,我期待着父親給我的答案能解開我心中的謎團。
“還是那句話,也許這一切就是註定或者宿命,雖然我們父子因爲萬魂詛咒的關係不能相認,我卻能安排人在暗處守着你。你在澄慕市逸山懸邊跳崖的事情你還記得吧?”我尷尬的點了點頭,心裡暗忖這“壯舉”怎麼可能會忘掉,估計是一輩子都忘不掉了,不僅我忘不掉,不定還會流傳千古啊,永遠標註在家族史冊之上啊!作爲墓誌銘都很有可能。想一想都讓人汗顏不已。父親接着道:“我安排了鐵衣在暗中跟着你,在你跳崖的一瞬間,是鐵衣將你拉回救下的。”我看着父親身後那個被叫做鐵衣的男人驚訝的:“是這個不會笑的鐵疙瘩救了我?”父親點了點頭,接着“是鐵衣將你帶回來的,按照鐵衣的法,在你跳崖的那一刻,你的周身遍及炙紅se的火焰包裹,像是一個火團而且還伴有陣陣雷哮之聲,鐵衣在拉住你的時候,差點被晴突現的雷劈到,而且雙手均被灼傷。回來後,適逢徐伯在清醒狀態,便用秘製的cao藥敷療才傷愈。鐵衣將你帶回崔家的時候,得知你自殺跳崖,我是又驚又怕,如果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做的這一切,忍受的所有孤獨都將沒有任何意義,而我們崔家更是決絕門戶了。可能因爲太緊張的緣故,我便忘記了萬魂詛咒的事情,直接到房間來看你,看到你沒事後方纔想起我們不能見面,否則必有一亡,非常後悔,可是過了許久,沒有任何異常事情,也就是到那個時候,我們便斷定是因爲你的自殺之舉而點燃了你體內的炙血玄武。”父親讚賞的眼神落在我身上的時候讓我感覺全身都火辣辣的。“那日,恰逢是十五,徐伯推卦演算後,斷言崔家命運將轉折,印證了玄武之血此刻已經點燃的想法,而解開詛咒的鑰匙便是你!倘若能解開這萬魂詛咒崔家便能擺脫宿命羈絆,若是失敗了,你便是崔家最後一人了,崔家斷門絕戶,再無後人。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知道你的自殺之舉,尋到了我們崔家數千年解不開的謎團,我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團聚了。”崔慕白看着我的眼神讓我感受到自己似乎完成了一件驚世駭俗的壯舉,不是狗熊而是英雄,一個因爲失愛跳崖自殺而造就的真英雄,我瞬間有種血脈噴張的豪邁感覺,下意識的挺起了胸膛。
想到此處,我訕訕然的:“爸爸,你的意思也就是我是崔家這麼多代人裡唯一一個自殺的?我自殺還將體內的玄武之血點燃?因爲我的自殺我具備瞭解開崔家萬魂詛咒的條件?倘若我能順利解開這咒詛的話,我們崔家便是自然而然的官富之後了,崔家後人便不會遭受這詛咒的束縛,想怎麼活就怎麼活?倘若我解不開或者沒有解這萬魂詛咒,雖然我們父子能相認,能共同活,但我卻再也沒有孩子,崔家絕後,我是崔家最後一人?”
父親點了點頭,這時候我和輪椅上的父親臉上都掛滿了眼淚,我們一會哭,一會笑,像是兩個癲的病人一般,就這樣過了十多分鐘的樣子,崔慕白也鎮定了下情緒,“還好,在我有之年,因爲你的求死執念,跳崖之舉,我們父子還能夠團聚,也算我崔慕白一無憾了!縱然有無數財富無人分享又有何用!縱然有無上景緻,無親人同賞更有何意?這世界最恐怖的毒,不是貧,不是死,而是孤獨,如浮萍一般的孤獨!這是我第一次這麼真切的感受到親情的力量,死而足以。”聽着父親的話,我不住的點着頭,然後緊緊的撲進他懷裡,像個孩子一般,大聲的哭泣。我哽咽的喊着“爸爸”,這個縈繞在我心底二十多年從未曾喊過的名字。此刻,我雖然流着淚,但卻沒有悲傷而是感激,父愛如山,從我記事開始一直憧憬的那一幕這一刻真實的了。
第8章罡地魂
“爸,對不起我一直錯怪了你,一直在埋怨你!面對這萬魂詛咒,我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我們不是催命判官的後人?陽世yin官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難道連這鬼神祖宗都解不開這詛咒?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那些叼炸的大人物,應該都是很猛的纔對呀?”很明顯,此刻我已經進入了自己的角se之中,完全相信了眼前的一切,雖然很扯,但能扯到如此地步的一般就是事實了,因爲我相信比離譜更離譜的就一定是事實。
父親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很多人都曾爲了解開這個詛咒而嘗試過,當年盛唐國師李淳風是家祖的摯交,算是地仙一般的人物了,如果有人能解開這萬魂詛咒,當世也就只有這李淳風與袁罡兩個地仙了!解開崔家的萬魂詛咒,可以既是公事又是私事,在公我們崔家的遭遇也算是爲國爲民的工傷了,在私李淳風和我們祖宗更是莫逆之交,李淳風也想過很多辦法去破解這萬魂詛咒,但這衆多的怨念不論怎樣的外力gan預都沒有效果,甚至唐王李世民都使出李家青龍之力,想要用人間至剛的力量去消除這股邪怨,但亡魂衆多,怨念太深,最終還是功敗垂成!後來,李淳風便專心演算,想要推算出破解這萬魂詛咒的辦法,世人都知道李淳風著的推背圖,這本有着華夏第一預言之稱的書,世人都認爲這推背圖是測國運,算龍氣所用,其實不然,這推背圖出現最根本的原因便是爲這萬魂詛咒的破解而出,那華夏自盛唐之後2ooo年後的國運也不過是順帶提及的。在推背圖中已經推算到第六十個圖讖的時候,李淳風推算出:萬魂詛咒,若怨海無邊,若外力強制,便會越演愈烈,崔家之血斷絕,崔家滅門絕戶,若要解咒只可疏而不可堵,只可柔而不能剛,若要化解這無邊怨念,只可將玄武之血打入崔家宿命,在點燃墨se玄武之血,喚醒炙血玄武后,以炙血之力,注入啓祭壇,以這冊儀式,讓這亡魂獲得赦免,摘掉前朝餘孽的帽子,冊封安撫,從遊魂野鬼成爲yin兵鬼將,有了編制就不鬧了,有了名分就不爭了。”
我聽到此處,情緒波動很大,簡直是血脈噴張,想了想:“我明白了,也就是這些亡魂yin鬼因爲自己的死而成就了盛世唐朝。隨着心懷仁政的唐王以青龍之命登基後,大赦下,招安前臣,隨着前的前朝將勇的歸順而獲得封賞,而他們這些死去的yin兵鬼將卻撈不到一滴好處,便心怨恨,想要報復,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將唐王帶到地府,卻被祖宗忽悠救出,沒有撈到任何好處,看着活着的戰友們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只能在地府喝西北風,無人記得,無人祭奠,所以出怨念,想要報復,但因唐王有青龍之力庇護,便只能怪罪崔家,我崔家便成了替罪之羊!”
我擡頭看着父親:“既然李淳風能推算出這解咒之法,那直接推算出點燃玄武之血的辦法不就能解決了嗎?也許,我們現在的命運都會改寫,過着幸福的活也不定啊!何必讓這惡咒迫害我們崔家這麼多年?”我一口氣完之後,便後悔了,若是這麼簡單的話,何必要等到我這一代才自殺,才點燃了這炙血玄武,如果真能這樣,又怎麼會導致現在的局面。
父親暗自嘆了口氣“可能這一切都是宿命吧,這點燃玄武之血,尋獲冊儀式四大神器的資料便在那第六十一個圖讖之上,而就在李淳風在推算這玄武之血的點燃之法的關鍵時刻,醉酒的袁罡無意間推了李淳風一把便將即將算出的結果所打斷,哪怕再晚一秒,便能知道這獲得炙血玄武的辦法了。就是這一秒鐘,讓這個惡毒的咒語延續了千年啊!不幸中的萬幸是,幸得國師李淳風求得其師至元道長出山,歷時七七四十九日,請得玄武神符將盛唐四相之一的唯一一滴玄武之血打入崔家宿命之中,玄武之血才使得崔家得以延續香火。這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後遺症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
聽聞父親的這番話,我像是兩個饅頭塞在嗓子眼一樣,脫口而出,“我靠,不是吧,那我們這點背還不是一般的背啊,那這袁罡算是咱們崔家的世仇啊!這跟叼毛還真不是好東西啊,虧我當年在歷史書上還覺得這貨有點才華啊!”父親聽着我的話,或許被我這文化人不文化的用詞所雷到了,驚愕的搖了搖頭:“這就是註定的宿命,而袁罡只是宿命中的一個棋子罷了,如果不是他醉酒,也許會落下一個蘋果砸到李淳風,掉下一坨鳥屎砸到李淳風,種種可能,便是註定,躲不過去,怪不得他的。關於這玄武之血,源自盛唐時的一段不爲人知的時光。盛唐四象,青龍之氣附於李家稱雄,白虎之力則歸於秦叔寶撰寫英明,朱雀之勢則落於武則盛唐之景,而玄武之血則流淌在我們崔家一脈,崔珏一族。然而玄武之血的功效在於能護命,而不能解咒,能治標而不能治本,所以崔家每代一人,出之時體內便會傳遞那一滴玄武之血護命,一代人,一代人亡,才能夠將萬魂詛咒的怨念進行控制。但是卻也只是控制而已。每個崔家人都不能與親人團聚,親人若聚,孤獨一,終老之時,便會周身萎縮如我一般。太宗自覺愧對我崔家,便命國師李淳風日夜推算如何點燃玄武之血的辦法,結果就在關鍵時刻,留下了這千年的遺憾,自覺愧疚的袁罡爲了贖罪,在羽化登仙之際便將自己的地魂留在人間,作爲崔家的世代使者,立誓必將助崔家尋出這點燃玄武之血的辦法,這地魂便是你看到的徐伯。”
父親的話讓我驚歎不已,我看着父親身後的那個白癜風,怪不得沒有一si氣,原來這玩意不是人啊!正在我打算問問父親關於眼前這個“白癜風”是什麼地魂的時候,我突然我現了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就在我對面近在咫尺的父親在跟我話的時候竟然脣齒zhijian不再沒有si毫動作,我卻能聽到他在什麼,好像突然間話竟然不需要嘴與耳一般。他眼中詭異的藍光究竟是什麼?好像他直接把想的話放進我的腦子裡一樣,這種詭異的感覺讓我差異不已,有種幻夢半醒的感覺。
這時候,我想起來我剛纔只是想到穿越這事,父親便口若懸河的了那麼多,我還詫異他怎麼知道我的想法,當時還只是一個念頭的好奇,現在看來這其中必然有什麼玄機,會不會是腹語?我仔細的琢磨着眼前這景象可能蘊含的自然原理,可又着實想不通?我回憶了一下,我剛剛並沒有聽到什麼,而這句話是直接出現在我腦子中的,而不是千里傳音那種嗓門大的原理,而這個時候,我望着坐在輪椅上的父親,整個眼白之處已經是湛藍之se了,憂鬱的像是一片碧藍的海洋。這讓我十分好奇,這完全違揹物理法則的節奏!
爲了確認我不是跳崖摔的時候摔出了什麼幻聽幻想之類的後遺症,我先是自己咳嗽了一聲覺能聽到,然後使勁的用手指捏了一把耳垂,我靠火辣辣的疼。我又默默在心裡被了一遍乘法口訣,以及幾古詩,解了幾個腦筋急轉彎之後,我終於確定一件事情,這不是幻覺,我也沒有摔傻!此刻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孩子放心吧,我腦子沒有病?”父親突然話鋒一轉開口出這麼一句。
而父親此後的話則如涓涓細流一般流入到我的腦中:“現在我用的是崔家的讀心術,收到請點頭點頭!”我詫異的點了點頭,緊接着腦海中便傳來父親的聲音“凡是崔家一脈,墨se玄武,崔家人便可讀心通念,算是崔家先祖審魂問鬼的自然能力,崔家人可以用意念交流自然而然,,若讀他人則需心意貫通,自胸口深吸一口氣,心爲令,氣爲旗。以心御氣,以氣運身,以眼爲門,以心爲脣,集中心念,反覆搓眼,藍光出現,自然而然。需簡單點就是聚精會神的使勁搓眼直到搓出藍光就行了,便可讀到他人腦中最強烈的念頭。”
我看着父親聲的:“爸,你沒搓眼咋有藍光還能讀心啊!”
父親看了看雙手無奈的:“這噬骨之傷想搓也不能搓了,想必是這進入噬骨階段後,讀心術自然也跟着升級了吧。”
看着我鬱悶的樣子父親笑着:“沒關係,沒關係,你體內的那一滴玄武之血此刻已燃,也就是你擁有了炙血玄武,如同先祖一般不僅能讀心,還可以讀魂了,原理差不多,只是使用方法不同,讀魂術可以讓你知曉yin魂最強烈的意念,諸如惡鬼爲什麼惡,冤鬼有何冤,算是審魂問鬼最高效技能!至於這讀魂術的方法到目前爲止只有你一個人掌握,所以祖宗應該會教授你的!”””
“誰?”我詫異的看着父親深刻的懷疑自己剛纔是不是聽錯了。
“祖宗,催命判官。”父親很確定的。
“祖宗來找我?”我一身雞皮疙瘩的想着剛纔父親的祖宗的造型。
父親點了點頭“順其自然,以不變應萬變,沒事的!”
我忐忑的點了點頭。
父親的一句話更是讓我爆汗連連。“這讀心術的使用必須心神合一,心無邪念,而且每次只能持續一個時左右,通過多年的使用我建議你目前一般別用,初級階段這種反覆搓眼的辦法容易導致青光散光白內障等眼科疾病,我的眼神不好就是年輕時候用力過猛的緣故,甚至有視膜脫落的風險,所以不到萬一,心慎用。直到身體開始進入噬骨階段的時候,這讀心術才能揮灑自如,不過你已經不會進入這個階段了,所以別輕易使用就行!”通過父親的眼睛,我看到自己的雙眼也泛起淡淡的藍光,而父親在腦中的現場指導,讓我很快便掌握了這種讀心的方法,這種藍光點燃的感覺就像是那種老式拖拉機打火一般,待我點燃藍光的時候,雙眼已經滾燙的能直接烤土豆了!隨着目光轉向父親,架通了意念交流的平臺,而這一刻的畫面,也定格成了我與父親四目相對,深情對望的定格,想來,這場面也是十分詭異的吧。
這聽起來很拽的讀心術竟然有保質期還有副作用,有個毛用啊!
第9章鬼仙徐伯
在我總結提煉這讀心術使用方法的時候,父親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我下意識的一步上前,撥開鐵衣的手,站在他身邊俯下身子輕輕拍着他的後背,等他終於緩和下來之後,他擡頭看着我笑了笑。我看着父親,感受着他想要傳遞給我腦中的念頭“在與死zhijian,我只能選擇這種方式才能讓你活着。死不難,活着纔不容易。這樣活着,每一都是折磨,都是痛苦,都是不堪回。可是我只能這麼做!這就是我們,豐都崔家的宿命!然而,幸好先祖庇佑,yin差陽錯,你選擇了自殺,反而點燃了玄武之血,尋到了解開詛咒的機會。解開了李淳風推背圖留下的千古謎結。”藍se的眼眶中滿滿的讚賞之意,竟然讓我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只是做了一個失戀者該做的事情而已。
可能過多的話讓父親感覺有些吃力了,我看見他的額頭有微微的汗水滲出,我瞧見旁邊桌子上有塊si帕,便拿起徑直過去幫他擦拭掉額頭的汗水,我看見他在笑,甚至笑出了眼淚。“萬魂詛咒,萬魂詛咒”我腦海裡一直出現的四個大字,成全了祖宗的一世英名,卻也導致了崔家時代的悲劇源泉。我本是叼炸的官二代加富二代,因爲這玩意的存在而淪爲現在的純叼si。想起這東西我恨的牙根牙齦都癢癢,這羣該死的死鬼竟然能想出如此惡毒的辦法折磨我們,實在是太過yin毒了。沒想到祖宗這爲民爲國的壯舉竟然導致自己的家族淪落到如此下場,真不知道是他的光榮還是恥辱,有機會我一定當面問問祖宗的心路歷程。當時這隨xing的念頭,沒想到很快就應驗了,真是胡思有風險,亂想需謹慎!!!
在瞭解了自己的身世和崔家的背景之後,我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和目前的處境,崔家果然也是鬼官之後豪門世家,崔家的產業在豐都也算屈一指了,按照父親的法,我現在已經到了買東西不問價錢,吃東西不用找錢,過日子不用存錢的地步了,我此刻儼然也是大富之家貴公子了,市中心的崔氏集團大廈便是崔家的產業。若是,早知自己的身份,也許我能留服周誠,住周沫的,想了想還是算了,只要她能幸福,其他的並不重要了。
這時候我擡頭看着眼前的這個徐伯,那詭異的膚se、純黑的紙傘、無瞳的雙眼竟然就是當年名震響的袁罡。我好奇的打量這這個“白癜風”使者,想這傢伙究竟是人還是鬼。當然對於袁罡這個人,我這個文科學霸自然並不陌。我之所以聽過他一是當年初中的歷史課本上有這個傢伙的畫像,歷史課本上那些黑白的人物簡筆肖像,有很多成爲了我圓珠筆下塗改的xing感美女,這袁罡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有些印象。遙想當年,我應該是給這傢伙畫了一套比基尼的服裝,早知道這樣就讓他全luoguangguang了。二則是因爲讀書時候聽稱骨歌這個名字的時候充滿了好奇,抱着看恐怖故事的心態翻看了那本書,結果壓根就不是,完全看不懂的推演,因此對這個傢伙標題黨的身份還頗有微詞。不過關於這個傢伙的傳倒真是不少,相傳他懂得“風鑑”,即憑風聲風向,可斷吉凶。而且還有文學家、星象學家、預測家等這些看起來聽起來很拽但不知道gan嘛的頭銜。而他最出名的事情便是
竟然在武則還在襁褓中的時候便斷定她龍瞳鳳頸,有帝王之相的預言!那時候聽有如此牛掰的預測後,我也曾抱着學習下買彩票的心態在學校圖書館裡翻看過他的六壬課五行相書兩本書,結果大失所望,我的文科眼光完全看不懂這理科的思維,在差點肝腸寸斷之後果斷放棄,便打消了買彩票的念頭,可以這傢伙曾是我最早想要買彩票改寫命運的導師!
父親看着我笑了起來,估計是他讀到了我此刻在想什麼,“你所看到的徐伯一直處在沉睡狀態,當黑傘離手的時候他纔會醒着,至於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沉睡我也不清,基本也沒有什麼規律,也許是這地魂體質的緣故吧,我也曾問過其中緣由,他只沉睡和黑傘是爲了防曬修養保持肌膚不變老,不過這個老頑童的話也不能當真,真實原因如何,他就是不,但是當崔家有事情的時候定然會醒。而處在沉睡狀態的時候,可行但沒有意識。”聽聞父親的話,我才明白了這個傢伙爲什麼是這個造型,慢慢的點了點頭。
雖然這萬魂詛咒算是家族的使命,但是一想起導火線便是這傢伙前喝酒,讓崔家經受這數千年的磨難,便氣不打一處來,想必這酒後一推一定是全世界最嚴重的醉酒後果了。若是這傢伙能少喝一點,不推那一下,或者晚幾秒再推的話,現在的局勢想必會有根本的改變,我一定過着奢侈幸福的活,那畫面想想都美不勝收。可惜如果只是如果,更可惜沒有如果,的事情除去承受並無他法,我只能抱怨:點太背!
通過剛纔的試用,此刻我已經基本掌握了讀心術的技巧,但這種感覺在家庭內部交流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出的感覺,怪怪的,不親切,我還是徑直話的好,看着父親,我:“這地魂是怎麼回事,這徐伯究竟是人還是鬼?”不知道父親是也厭倦了讀心術的麻煩,還是爲了迴應我的溝通,也直接回答我的提問:“這人有三魂,心之精爽,是謂魂魄,而這三魂分別是:魂、地魂、命魂,也叫做胎光、爽靈、幽精。形氣不同,魂魄各異,但萬變不離其宗,三魂存於精神中,所以人死後,三魂去處各異,魂歸路,或羽化登仙,或墮入牢,不能歸宗源地;地魂歸地府,也就是我們常的yin魂幽鬼,或轉世投胎,或墜入無間地獄;而命魂則隨着身死神滅而遁化於空間隕滅。徐伯作爲地魂,嚴格意義上來也可以叫做鬼,但因爲是地仙袁罡的地魂,且有我們崔家的緣故,準確的,叫做鬼仙更合適吧。而且吃喝拉撒睡這些事情都可做與常人並無區別。”
眼前的這個“白癜風”患者、袁罡地魂竟然是鬼仙?聽父親這傢伙雖爲地魂,卻有實體,且能吃能喝能拉能睡,頓時勾起了我的好奇,我正想上前捏捏看究竟是什麼手感的時候,我聽到房間裡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不可捏,不可捏!既沒洗手,不可碰我,你子再靠近我,心我暴揍你。就算你父親在我也不會給你面子的!”這是一個很渾厚的嗓音,聽這架勢,估計是練過美聲唱法的人,這氣息,這節奏,可一想不對,這房間裡的幾個人屈指可數,我轉移心神,順着聲音的來源,竟然是他!看着緩緩放下的黑se紙傘,沒錯,話的就是我眼前的袁罡地魂,鬼仙徐伯。
隨着我目光的聚焦,我現此刻,徐伯那純白的眼眶之內竟然出現了烏黑的瞳仁,目露精光爍爍,跟之前的感覺竟然有着壤之別,也許是黑白的強烈反差,讓我有種很震撼的感覺。隨着他緩緩下了手中的黑se紙傘,還朝着我眨了眨眼,朗聲道:“哎呀媽呀,這一覺睡的我腰痠背痛腿抽筋,歲數大了總是睡不醒,這缺鈣也是越來越嚴重了,眼瞅這食補藥補都上可這效果還真是不咋滴,我崔銘,你是崔家唯一擁有讀魂術的人,這崔家的玄武之血,因爲要世襲流傳,庇佑姓名,所以玄武之力不能盡展,而你的自殺之舉,無意中解開了我想了幾千年都想不明白的點燃玄武之血的辦法,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後可畏,勇氣可嘉!想當年,若不是我醉酒失手,馬有失蹄,再給淳風堅持一分鐘甚至一秒鐘,也許崔家便能解開這千年的詛咒,都是我的錯,輕易就喝多,纔會不知不覺釀成這大禍,都是我的錯,喝酒惹的禍!”聽着這傢伙的這麼有節奏的話,我有種好像在哪裡聽過的感覺,有點像歌詞,這徐伯文采着實不錯,很有文化的樣子,心裡不住的感慨,文化人就是文化人。
這時候,徐伯用四十五度的側臉思索着什麼。“你是崔家唯一一個自尋短見的人,也是解開崔家宿命唯一的鑰匙,讀心審人,讀魂看鬼,子你還是崔家唯一一個獲得了讀魂之術的人啊!恭喜恭喜,等了太久了終於等到今,等了太久終於把夢實現,真的太久了,崔銘你子若是早出幾十輩子,早點自殺,那該有多好!縱然我與淳風神機妙算一卻也沒算出這法子竟然是自殺!太坑爹了!神算不知這等事,長使英雄淚滿襟啊!”話間,這徐伯竟然淌落下兩顆淚珠,黑se的淚珠,我靠這就是傳中的鬼泣吧。這場面,差點震撼的讓我倒地膜拜,這感情,這文采,裝bi界的始祖,神一般的存在呀!此刻,我忘記了埋怨只剩濃濃的膜拜之情。
徐伯輕輕的擦拭掉臉上的淚珠,不帶走一si塵埃,瀟灑的一回頭,表情急變換,突然破啼爲微笑,這節奏轉換堪稱神蹟。
看着我像是看到什麼奇珍異寶一樣,繼續着那美聲唱法的腔調:“那羣死鬼捯飭出的介麻痹的萬魂詛咒,可算是費了老子大勁了,這世上最毒的怨念而造就的玩意兒耗死了我多少腦細胞都整不開!那是相當燒腦啊!因爲這個詛咒你爹地必須把你送離身邊,終不聞不問不見不念才能讓你活着,現在玄武之血已燃,你爹的墨se玄武便會漸漸消失,噬骨之殤更會加,雖然有我和你祖宗罩着,但也估計也挺不過幾年了,白了導致這樣的場面也算是那墨se玄武血的副作用,庇xing命,遠至親。”
“這玄武之血到底是嘛玩意兒?”最近總是聽到這個名字,雖然知道點皮毛,但面對這冰冷的現實,這點皮毛明顯不夠取暖。
“玄武也叫玄冥,在海選爲四相之前,還沒有火的時候,負責走yin,聯繫yin陽二界!你聽過贔屓吧?就是老龍家的老四,不知道咋培育出來的品種和這玄武長相相似,結果玄武就開始模仿贔屓,火了,那粉si多的,很有搞頭!結果就順理成章的成爲四相之一了。”聽着徐伯的話讓我大爲歎服,模仿秀果然是成爲明星的一條捷徑啊!
“這玄武在成爲四相之時,過度激動,哭的用力過猛導致流出血淚,這血淚便是這存世的最後一滴玄武之血,是我們盛唐四相中至yin的力量,xing本屬水,知道什麼水最猛嗎?沒錯當然是炙熱的開水,所以這炙血玄武便是這世間至yin的力量,對於這yin間恩怨也最有療效!”
聽着徐伯的話,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們崔家先祖爲了護佑唐王返陽而遭受萬魂詛咒之苦,崔家每一代只有一人且定是男丁,出後便會被送出崔家,只有上一代崔家人去世後,我纔會將他帶回崔家,認祖歸宗。這事情我已經gan了多少次,我自己個兒都想不起來了,開始還希望滿滿,漸漸的就麻木了!直到,我在逸山崖邊看到炙血玄武之氣,我知道,你子成功了,自殺讓你成爲了崔家史無前例的大英雄!你視死如歸的勇氣,點燃了崔家唯一的一滴玄武之血,不再流傳,也就是,這世界上再無玄武之血,你獲得瞭解開崔家縈繞千年的萬魂詛咒的機會,成功了你就是崔家最大的光榮,崔家人不會再承受孤獨終老,萬魂噬骨之殤。失敗了你就是讓崔家斷絕門戶的罪魁禍!你想想,你現在的處境多麼刺激!”
我靠,這傢伙的語簡直是華夏好嗓門呀!
可是,我聽這傢伙一堆一堆的褒義詞怎麼的像是貶義啊,徐伯的眼神怎麼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啊,一聽他的話,我不但沒感覺到很爽,反而頓時緊張起來?
看來我這自殺之舉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啊!這個純粹私人的舉動,竟然影響了整個家族的宿命,但這總是自殺自殺的着,時刻提醒我已經被釘在崔家歷史的恥辱柱上的感覺還真是鬱悶。難道我自殺錯了嗎?殺錯了嗎?錯了嗎?
這時候,徐伯轉過身,留下一個白花花的*的背影,:“既然炙血玄武出現,解咒希望已燃,我也該進入工作狀態了!將前端時間落下的工作補一補。”
看着正在凹造型的徐伯,我:“這冊儀式的四件神器如今下落如何?趕緊的開整吧?我現父親的墨se玄武已然淡了很多,都開始掉se了,我怕拖的太久有命危險!”這是實話,父親最近噬骨之殤明顯加劇了很多!
“麼有事,山人自有妙計!當初因爲我的醉酒一拍,讓他神魂受損,智商大降,專業技能下滑很嚴重,自打吃了智商回春丸,腰不疼,腿不酸,智商也上來了,請認準罡牌智商回春丸,藥準字號!”這貨的話驚的我汗如雨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魂最近成了仙界的藥品大使……”
“靠……”
“不過淳風的智商確實恢復的差不多了,我現在便要尋得遊歷名山大川的淳風共同研究這破解萬魂詛咒,但這開啓冊儀式的辦法,四件神器的下落定然是花點時間去研究,但想必以我與淳風的實力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作爲使者的我就這麼多吧,還有什麼疑問你就直接詢問你的父親便可,需要補充的地方你的祖宗到時候會找你的,朋友,看見祖宗的時候代我問好,他會親自教授你讀魂之術的使用方法,那可是個驚喜啊!”
話音未落,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好像離開了房間一樣,待到徐伯轉過身來的時候,先映入眼簾的是那把黑se的紙傘,我現這傢伙又成了剛進門時候的樣子,目無瞳仁,好像被施了定身咒的軀殼無二。而一旁的崔慕白和鐵衣則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顯然是見過此種情形,不過這光怪6離的一幕,也徹底打消了我的疑慮。
父親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是很矛盾的樣子,像是在猶豫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然後緩緩的:“兒子,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我們父子能夠相聚原本就是一個奇蹟,我告訴你這一切是因爲我作爲崔家人的責任,但是不想去你去冒險解咒是我作爲一個父親的私心,對於一個父親來,孩子的平安健康永遠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不希望你因爲家族的責任而犧牲了你的幸福,你是我的孩子,對我而言,什麼責任,什麼使命,都沒有你來的重要!”。
隨着父親的話,讓我全身有股從未出現過的暖流,流淌全身,有家有爹的感覺實在是好到不行。
我知道,父親出的這句話意味着什麼,需要怎樣的勇氣。
“兒子,在你擁有炙血玄武之後,你便擁有了選擇你自己命運的機會。縱使你不去解開這萬魂詛咒,也不會經受如我一般的噬骨之殤,可以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活。雖然,你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但至少也不會面臨死亡。我們能夠相見已是一場奇蹟,而解開這萬魂詛咒更是如同奇蹟,可連續兩次奇蹟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如今的崔家,原本就有當年唐王李家賜予的無數財富,加之崔伯的打理之下,也算是富甲一方了,活無憂了,這數千年都無法破解的詛咒,解咒之路必然是荊棘密佈,事關死,作爲一個父親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去跳進一個深不見底的磨難中,九死一,我不忍,真的不忍。”
父親的脣齒啓合間出的每一個都叩問着我的心,他寧願自己經受噬骨之殤而隕滅希望的話,那一滴滴淚珠更是讓我心痛不已,它讓我懂得了什麼是家,什麼是親,什麼是愛,這份我好久不見的奢侈情感。
我思索了片刻,
“如果解不開萬魂詛咒你體內會有玄武之血嗎?”
“呵呵,崔家玄武之血只有一滴,我的圖案自然會慢慢變淡,直到消失。”
“消失了會怎樣?”
“消失了,我就住在墓碑裡了。”
“我gan!”
聽到這裡,我用我從未有過的堅定語氣。“爸,很多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能夠什麼,我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個勇敢的人,甚至常常在困難還沒有到來的時候就退縮,27年中,我失敗無數次,包括我視爲命的愛情。
但這一次,就算破解這萬魂詛咒如同升,縱然九死一萬劫不復,我也必須去做。這麼多年,我失
當這東西終於靠近我頭頂斜上方的時候,只見一抹紅光閃過之後,這東西的頭便探到我面前,死死的看着我,想我從就怕蛇,眼前這麼大一坨出現在我眼前,我想要昏死過去,誰知卻更加清醒,不遂人願啊!於是我猛烈的用頭撞地,想要把自己搞昏迷,至少被咬感覺不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