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老太君歸府

安太師帶着安元文,連夜去了京城南郊的安氏庵堂,請府中的老太君回府。

周老太君聽了長子的話後,氣得坐在椅子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是兒子不好,”安太師對老太君說:“一直以爲內宅裡太平無事,沒成想今日會在聖上和文武同僚的面前,出這樣的醜事。”

“嫡庶有別,”周老太君喝了一口濃茶下肚後,這口氣才順了過來,說道:“可是庶出的子女也是我安氏的子孫啊!安氏在你這一代,只出了你一個嫡子,你能坐到今天的太師之位,你庶出的弟弟們同樣出力不少,我在家中時何時怠慢過他們?”

安太師被老太君說的頭都擡不起來,他下面兄弟四個,個個都是庶出,卻兄弟感情都不錯,從來沒有發生過,今天安錦曲打罵安錦繡這樣的事。

“也是我走了眼,”周老太君拍了拍身旁的桌案,“以爲秦氏是個好的!”

“還請母親歸府,”安太師說道:“再讓秦氏掌家,兒子怕聖上那裡都有話要說。”

“聖上爲了內宅之事,如此說你,”周老太君這時顯出自己老於世故的精明瞭,問安太師道:“是不是聖上如今對你有不滿之意?”

“如今朝中各位皇子都大了,”安太師搖頭道:“都在盯着一把椅子看,聖上心中難免焦燥。”

周老太君冷哼了一聲,道:“你老實與我說,今日相國夫人去你府中,聖上也私服去府上,你們夫婦二人是不是打着什麼心思?”

安太師的臉微微發紅,說道:“也,也不是特意……”

“想是秦氏吹的枕頭風吧?”周老太君冷笑道:“相國夫人相看錦曲的時候,聖上正好大駕光臨,見我們安氏三小姐嬌美可人,多才多藝,當場下旨賜婚,相國的長媳這個名號就逃不出安氏的府門了吧?好打算啊!真是好打算!”老太君說到這裡,火氣在唯一的兒子面前一下子壓制不住,將桌案上空了的茶杯給摜地上去了。

“母親!”安太師看老太君動怒,忙就給老太君跪下了,連道:“兒子不孝。”

“你起來,”周老太君看安太師跪下了,又不忍心了,放緩了聲音道:“這事也不算什麼大事,哪座大宅裡,沒有這種嫡庶之爭?被人笑話一陣子,這事也就過去了。你爲錦繡定下的這門親事,倒是不錯。”

安太師起身嘆道:“錦繡的這門親事,是我草率了。”

“我看沒什麼不好,”周老太君說道:“凡事太過都不是好事,錦繡丫頭的那副相貌就太過了,不是我咒她,自古紅顏禍水,她若像她親母一樣,甘心認命倒還好辦,這個丫頭卻一向心高,不是個安於室的。你給她定下上官家,她有在家中鬧嗎?”

周老太君說安錦繡的話,安太師打從心底不認同,可嘴上卻說道:“母親,兒女親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錦繡能說什麼?在府中安心等着出閣就是了。”

周老太君卻不大相信安太師的話,安錦繡攤上這樣的親事能不鬧?

“母親,”安太師對於周老太君的懷疑只有苦笑,道:“您隨兒子回府吧,回府後您親眼看看錦繡,就知道兒子所言不假了。”

周老太君吩咐自己的貼身大丫頭帶着下人去收拾行李,老太君近八十的高壽了,身子骨雖還算硬朗,沒有什麼大病,但是早已經不喜歡大宅門裡的那些算計來算計去的事了,要不然老太君也不會放權給秦氏掌家,自己住到庵堂來圖個清靜。只是現在府裡出了這樣的事,老太君是再也享不了這份清靜了。

“母親受累了,”安太師扶着老母親上轎,一邊還在低聲告罪。

安元文站在一旁,周老太君受了他的跪拜後,就讓他到外面來等着,現在出來了,也沒多看他一眼。安元文臉上的神情尷尬,他知道老太君是因爲他母親的事遷怒於他了,這個祖母一向疼他,這樣的冷言冷麪還是第一次。

安氏父子一路無話,護着周老太君的轎子從京都南郊回到太師府。

安元禮,安元信,安元樂三位嫡公子,還有長媳寧氏帶着一大幫下人丫鬟婆子站在安府大門的臺階下等候。

安府的這個陣式,大門前來來往往的京都人看到馬上就知道了,安府的老太君要歸府了。

周老太君下了轎子,由兒孫們簇擁着從洞開的大門裡走進了安府,就看見安元志和安錦繡一前一後站在門後的臺階下。

“老太君,”庶出的姐弟二人看到周老太君走進府門了,忙跪下給老太君行禮。這可不是這姐弟二人來遲了,而是安氏庶出的子孫就沒有站在大門外迎接長輩和貴客的資格。

“起來,”周老太君看安錦繡站在安元志的身後,着實是意外了一下,她的這個孫女,一向讓秦氏給養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今天倒是懂禮數了。

安錦繡姐弟二人這才從地上起來。

“我們進去說話,”老太君對自己的兒孫們說道:“把大門關起來吧,我這個老太婆是回家,又不是來做客的,弄出這樣的動靜來做什麼?”

人羣裡,寧氏把頭一低,秦氏被安太師禁足在大房院中,這事就是她一力作主做下的,本想讓老太君高興一下,沒想到竟招來老太君這樣的一句話。

“母親,您請,”安太師把老太君往府中後堂正廳讓。

“你去替老太君收拾院子吧,”安元文對寧氏道。

寧氏忙就答應着去了。

周老太君看着寧氏帶着人走了,暗自搖一下頭,寧氏是秦氏看中的兒媳,也是出身大家,相貌雖不錯,但是爲人木訥,活脫脫一個木頭美人。這樣的長媳,日後如何掌管安氏的內府?往正廳走的路上,老太君又爲自己開解,兒孫自有兒孫福,她爲這些兒孫們操碎了心又能如何?自己難道能一直活着,沒有死的那一天嗎?

安太師一路當孝子扶着老太君的手走路,安氏的小輩們就一路跟在這兩位身後,一行人聽着老太君和安太師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走到了安府的後堂正廳裡。

老太君到了後堂正廳裡,就往正座上一坐,開口就跟安元文四個道:“你們的母親身子不舒服,這段時間要靜養,你們無事就不要去擾她。”

安元文四人知道老太君這是落實了他們母親禁足的事情,但是嘴裡也只能說道:“孫兒知道了。”

老太君又問了一些家中事,然後才面向了安元志和安錦繡,說道:“繡姨娘病了的事,我也聽你們的父親說了,府中的好藥只要對她的病有用,就儘管着人去拿,我們安氏還能治不好一個姨娘的病?”

老太君的話中帶剌,今日若不是爲了後院的那個美人,也出不了這檔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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