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已經猜出來這個鐵甲龜人的真實境界肯定很高,但是從它嘴裡得到真正確認的時候,還是讓我驚訝了一把。
鳳仙的仙君境在娜迦海域也算得上是超S級別,可媽祖說過,娜迦海域的境界超S級別以上,實力是上不封頂的。
而我眼前的鐵甲龜人,真正打起來的話,它的戰鬥力足以秒掉幾個鳳仙。
所以,我從剛纔就一直不敢在它面前造次。
就這樣一個超絕頂大能,現在還在我面前一邊抽着華子,一邊抖楞着它的新戰甲。
雖然它的動作無比可笑,但是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因爲,我已經知道,四聖異獸那邊,也有可能會有超S級別海獸幫它們,這讓我本來以爲很輕鬆的一次封獸之行,突然變得九死一生起來。
冷汗,從我的額頭上冒出。
要是我一個人的話,我還不至於這麼慌張,可是我身邊還有一個鳳仙,那個女人在戰鬥中,如同一顆不定時炸彈一樣,埋在你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也不知道炸的是敵人還是友軍。
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連小腿肌肉都感覺開始抽筋起來。
“小子,你倒也不用那麼的緊張,所以我不幫你是有道理的。娜迦海域裡面。超S級別以上的海獸,是不會參與普通人的戰鬥當中,但是如果我加入了你的隊伍,那麼就相當於我率先打破了這個平衡,在對立面的海獸也會參與其中。你也不想因爲你,而引起娜迦海域的動盪吧。”
鐵甲龜人把自己不參戰的原因對我娓娓道來。
“啊,是是是。”
我嘴巴上面答應着,心裡卻是很不服氣,窩着一肚子的火。
你拳頭大,當然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你要我不緊張,我不緊張纔出鬼。
你自己不想率先打破平衡,完全可以。那要是四聖異獸那邊不講武德,它們先打破平衡,派出超S級別海獸參戰,那我該怎麼辦?
坐着,伸出脖子等死?
可是我又不敢違背這個鐵甲老龜的意思,只有咬碎牙齒往肚子裡咽,啞人吃着黃連,有苦只有自己知道。
鐵甲龜人好像看出了我臉上的怨氣,它又開始安慰着我。
“放一萬個心,它們那邊要是敢不講公平,我這把老骨頭還能陪你在拼一把。”
說着,它把身上的鐵甲晃得震天響。
看着它一臉得意揚揚的樣子,我的心裡直吐槽。
那是,你活了一把年紀了,我纔剛滿十九歲。
我的美好前程,還有大把呢。
你想陪我一起死,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但是封印四聖異獸的任務我又不能不去,這關係到我在天界的聲譽,況且我也答應了媽祖的條件。
只能明知山有虎,我向虎山行。
事已至此,我只有選擇相信媽祖,相信眼前這個不靠譜的超S級海龜。
還有,選擇相信我那個對我放一萬個心,可以把我丟在娜迦海域,獨自承受這一切的親媽。
“那你知道怎麼才能找到四聖異獸嗎?”
我主意已經打定,不再繼續糾結了,乾脆先從鐵甲龜人身上弄點有用的消息出來。
“娜迦海域,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有四座守護海眼,那裡是海氣匯聚的地方,四聖異獸就分別駐紮在那裡。”
鐵甲龜人晃了晃腦袋。
“好。”
我心裡一喜,好險,四個不在一塊,要不然我真就難辦了。
不過也正常,娜迦海域就這麼大塊地方,青龍白虎玄武朱雀爲了找尋帶氣運的地方駐守,分散開來也很正常。
人間界的氣運位置,過於集中,且有我老爸天界神龍盤踞在哪裡,這四個異獸不敢去人間界造次。
這四個異獸,既然我已經清楚位置所在,而且鐵甲龜人也不願意出手幫忙,那我現在真的可以直接出發了。
我準備回山洞找鳳仙,商量一下先去哪裡。
“極北冬黑海眼,玄武北宮所在地,你可以先去那裡。”
鐵甲龜人瞟了我一眼,這傢伙難得正經了一回。
“爲什麼?”
我很奇怪,這個傢伙修道,完全是隨着自己的性子來,就像一個老頑童一樣。
剛見面穩得不行,中間抽着華子的時候又像個小孩頑皮,等華子抽完了,它又變回了一本正經。
我拿它實在是沒一丁點辦法。
“別問我,問我就是你媽要我說的。”
在鐵甲龜人說到我媽的時候,它把語氣壓得很低,就像是做了什麼錯事一樣的感覺。
“你是不是跟她打賭賭輸了什麼?還是我媽她現在就在這裡?”
我從它的語氣中察覺出了異樣,這個傢伙還有事情在瞞着我。
它故意不說。
“沒有,你趕緊走吧。”
鐵甲龜人說話開始支支吾吾起來,表情顯得很慌亂。
看來這個老傢伙不善於撒謊。
我看着它手足無措的樣子,更加明確了我心裡的猜測。
“龜哥,該說就說吧,你也活了那麼大歲數了,還有什麼可害羞的,搞得像是晚節不保一樣。”
我必須要抓緊時間了,眼看在這裡和它已經耗上了一大半時間,鳳仙現在在山洞裡面應該等我等的着急了。
我怕這個女人等不到我,又自己到外面亂闖去找我,以她的性格和處事爲人,估計又會給我帶來一堆的麻煩。
我一想到這些,腦袋就開始發麻。
“的....確,是打賭賭輸了。”
鐵甲龜人的老臉紅的像是一個熟透的番茄一樣,此時襯着它綠色的皮膚,顯得尤爲可笑。
“那你們的賭注是什麼?”
我知道我老媽打賭的賭注一直都開得很大,連我自己都被她作爲賭注輸給了軒轅大帝幾個人當徒弟。
我這個老媽發起狠來,那是什麼東西都敢拿來當賭注的。
所以,我很好奇,這個超S級別的大能,輸給我老媽的賭注究竟會是什麼。
鐵甲龜人的樣子很猶豫,兩隻手指纏在一起,不停地虛畫着圈圈。
“能不磨蹭不?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究竟你輸的是啥?”
我繼續追問道。
因爲老媽和媽祖的這層關係在這裡,我感覺自己已經把這個老海龜給拿捏的死死的。
但是它現在的樣子怎麼看起來,好像在虧欠我一樣。
“好吧。”
鐵甲龜人清了清嗓子,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
它朝着我開口,“我把我自己給輸了。”
“你在說什麼?”
它把話說的很快很含糊,我一時之間沒有聽清楚。
“我說,我把我自己給輸了,輸給你當徒弟。”
鐵甲龜人湊到我耳朵邊上,對着我不服氣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