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被打得破破爛爛的西裝外套,隨後肖岸就見到雪白的襯衣上一連嵌着四顆黃澄澄的子彈頭。
咦……好象這件防彈襯衣沒有破啊!
本來肖岸還有些心疼,以爲這消耗了三千五百個單位願力的防彈衣才穿一次就要報銷了呢,但是現在看起來,情況貌似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一些。
那四枚子彈頭的確是嵌在了肉裡,不過卻好象是帶着防彈襯衣一起嵌入進去的,而襯衣居然沒有被子彈給擊穿!這防彈衣的介紹上不是說這款防彈衣只能削弱百分之八十的手槍子彈的破壞力嗎?怎麼現在居然連步槍子彈都沒能把這防彈衣打穿呢?難道說是自己人品爆發,隨隨便便兌換了一件防彈衣,居然也得到一個物超所值的精品?
肖岸搖了搖頭,覺得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或者是因爲這防彈衣和石化術的作用相附相乘,而產生了意外的效果也說不定。這就好比是用錘子去砸一張紙,如果這張紙是繃緊了扯在手裡的話,一錘子下去,百分之百能把這張紙砸得四分五裂,可是如果這張紙是平着鋪在堅硬而又平整的地面上的話?那麼一錘子砸下去,那張紙卻很有可能會分毫不損。除非那錘子砸下來的力量足以把紙下的地面也給砸得粉碎,這樣纔會把那張白紙也給充分的破壞。
很顯然,步槍子彈的威力雖然不小,但是還不足以將肖岸那兌換到第三級的石化術給破開,因此儘管勉強的嵌入到肉中一小截,卻也沒能將外面的防彈襯衣給打出窟窿來。
肖岸擔心自己傷得太重,只要一恢復常態後就會立刻血流如注,所以他身體其他的部位都已經恢復了正常,卻唯有胸腹這部分卻仍然還是保持着石化的狀態。因此哪怕這幾顆子彈都已經嵌在了肉中,肖岸也沒有感覺到疼痛。
看到幾個彈頭有小半截都嵌在石化的皮肉之中,肖岸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立刻解除石貨狀態,而是用右手捏着彈頭露在外邊的尾部,用力的一顆顆給強行撥了出來。
“噗”的一聲,隨着子彈頭全部從肉裡拔了出來,那雪白的襯衣終於被肖岸給解了下來,只見被彈頭擊中的幾個位置上,襯衣的布料有些走形,但是被肖岸用力抻了兩下後,就又恢復了原形。不得不說,這用願力兌換的東西質量就是過關,絕對不會出現假冒僞劣的殘次品。
再看自己的身上,只見乾癟得好象百年老樹一樣的身軀上留下了四個淺淺的凹坑,而這時候四個凹坑卻彷彿在一點點的自動彈起,慢慢的恢復着。肖岸用手在地淺坑裡摸了摸,居然沒有摸到一點兒血跡,看樣子這石化後的老皮還真夠堅韌的,被子彈打出一個小洞來,竟然都還沒有破皮的樣子。
肖岸又等待了一會兒,那四個被子彈頭打出來的小坑才慢慢的盡數鼓起恢復了原狀,見仍然還是沒有血流出,肖岸這才鬆了一口氣,將胸腹部的石化狀態也完全解除了。
“哎喲——”隨着石化狀態的解除,體內的神經開始正常的工作,肖岸頓時就感覺到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傳來,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只見那四個剛纔中彈的地方雖然還是沒有流血,但此刻卻已經變得一片淤青。看來這表皮雖然沒有被子彈擊穿,但是皮膚下的毛細血管還是在這種強烈的撞擊下破裂了不少啊!說不定臟腑也受了點兒內傷呢!
肖岸不敢怠慢,直接用願力給自己做了一次全身的康復治療,消耗了五百多個單位的願力,把身體上所有的大小毛病盡皆修復到最佳的狀態。
這是非之地是不能留了,不過肖岸臨走前還是先狠狠的收颳了一頓,除了那把壞掉的破槍外,另外的幾把槍,以及他們身上備用的彈夾全都被肖岸給一股腦的繳獲瞭然後收入到神燈空間中去。甚至連肖岸身上那件被打得破破爛爛的西裝外套,還有那件更換下來的白襯衣,也全老都被他一股腦的給收進神燈空間裡去。
雖說這兩件破衣服沒有什麼保留的價值,但如果丟在這殺人現場的話,卻會成爲對自己不利的證據,還是收入神燈空間帶走了穩妥一些。
肖岸之所以這麼小心,只是擔心自己殺人的事被警方查出來,至於任中流那方面……人家不用查也肯定知道,這些人肯定是被肖岸給做掉的。反正黑道的人他已經得罪了,如果再讓白道的警方通輯,那他這日子也不用過了!
本來肖岸是想把匪徒這輛麪包車給繳獲瞭然後開回市區去的,雖然肖岸現在還不會開車,但是兌換個開車的技能很簡單,幾秒鐘就完全可以搞定。
不過看看那被自動步槍掃射碎裂得一蹋糊塗的車窗、車門,以及後車桌上被絡腮鬍子給染得血紅一片的車座,肖岸還是隻能放棄了這個念頭。
就這破車只要一開出去,保證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肖岸要是真的開着這輛車返回市區的話,那不等於是在沒事兒找事兒嗎?
無奈之下肖岸也只好徒步行走着離開了這裡,爲了儘可能的不讓自己在殺人現場上留下過多的痕跡,肖岸又使用了兩次天龍八步,跨越出去了一公里多遠之後,這纔開始用兩條腿慢慢的走了起來。這條路上人跡罕至,這大半夜的肖岸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會看到他使用天龍八步這麼詭異的能力,只不過剛剛那兩步跨出來,就已經消耗了他將近五百個單位的願力,如果他一直用這種方法趕路的話,估計他到是可以用不了兩分鐘就趕回到市區去,但真要是那樣的話……恐怕他現在僅剩的八千多個單位的願力也會隨之消耗一空了。
兩步五百個單位的願力,那麼二十步就是五千個單位的願力!尼瑪,這代價可要比僱一架飛機還要可怕呀!肖岸寧肯幹脆一口氣走到天亮,也絕對不願意這麼敗家!
好在出了這條岔路上了主道後,來往的車輛就多了起來,肖岸在拿出兩張百元鈔票迎着過路的車猛揮了半天,終於算是攔下了其中的一輛,然後就搭着順風車一路回到了琛州的市區裡。
在堵車的時候肖岸又多了一個心眼兒,故意先用石化術的第一級把自己的雙手和麪部都進行了石化,如此一來他的相貌立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不但膚色顯得灰白,而且臉頰蹋陷、顯得極爲削瘦,估計就算是讓天天和他一起工作的那些同事來,也絕對認不出這個人就是肖岸了。而只使用石化術第一級,石化的效果還不太明顯,看起來他的樣子也就最多讓人感覺有些怪怪的,到也不會太嚇人。要是他直接用石化術第三級來改變相貌的話……那麼這大半夜的絕對能把人家過路的司機給活活的嚇死!
等到肖岸搭乘的那輛貨車剛一進入市區,肖岸就立刻下了車,然後向旁邊的街道步行了一段距離後,又搭上了一輛出租車,緊接着就直奔帝王酒店而去。
肖岸在今天之前從來沒有殺過人,可是不知道爲何,今天自從第一次用虎炮第二式一拳將那個白人雄獅一拳轟上了半空之後,明明知道自己殺了人,但肖岸的心裡卻是偏偏沒有絲毫的緊張和害怕的感覺。以前常聽人說,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都會有很強烈的反應,那反應簡直比懷孕還可怕,往往得抱着馬桶吐上半天、直到吐得胃裡面只剩酸水了還不算完。
然而肖岸卻沒有半點的反應,甚至今晚又在郊外連殺四人,也完全沒有一點兒恐懼的感覺,就彷彿覺得和殺了幾隻小雞一樣的平常!現在肖岸就彷彿是殺紅眼了,又準備到帝王酒店裡來,打算一不做二不體,乾脆把那個任中流也幹掉算了。
這兩天的麻煩全都是源自於那個假洋鬼子,如果再讓這個假洋鬼子沒完沒了的折騰下去的話,肖岸非發瘋不可。雖然如果殺了那個假洋鬼子後,很可能會引來更大的麻煩,但是……肖岸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總不能明知有人在沒完沒了的算計自己,自己還要老老實實的等着人來算計吧!
丫丫個呸的,還真當哥們兒這個兼職神仙那麼好欺負呢?
帝王酒店和東方大酒店齊名,是琛州最豪華的酒店之一,肖岸以前只是聽說過這家酒店,卻是從來沒有來過,而這一次肖岸準備來這裡大開殺戒時,卻不想一進門就被酒店的保安給攔了下來。
“對不起,先生,請您出示住宿證!”
肖岸這時候仍然保持着石化術第一級的樣子,聞言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說:“我是來拜房朋友的,沒有住宿證。”
“那不好意思了!”保安客客氣氣的擋住肖岸的去路,說:“今天本酒店要接待重要的外賓,凡是非之前已經在本酒店入住、或者是提前在本酒店預定了房間的客人我們一律不接街,即使是探訪朋友也不允許,還請先生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