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還沒等出發,汪振宇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只是今天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彷彿有些心不在蔫的樣子,根本沒有上次那麼氣勢洶洶的囂張氣焰。
肖岸聽他那有氣無力的樣子,還以爲這小子是打電話來通知取消比賽的呢,誰知汪振宇卻是連聲催促肖岸一定得來參加比賽,並且還詢問肖岸此刻在什麼位置,說是他會立刻派車來接人。
肖岸不知道這傢伙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自是不能糊里糊塗的就把自己的住址告訴他,便告訴汪振宇說自己有車,這時候已經上路,正在去銀河體育館的路上,等下就到了。
汪振宇這纔算放下心來,又叮囑了肖岸一番,讓他一定不要遲到,這才掛斷了電話。
銀河體育館位於琛州市的南部靠近交警的位置,距離市中心比較遠,肖岸他們不到兩點就出發了,但是路上堵了兩次車,等到達銀河體育館的時候,已經只差十幾分鍾就到約定的時間了。
因爲靠近市郊的位置,所以這裡的用地面積也比較寬敞,在體育館的外面還有一個平整的廣場,和一個露天停車場。此刻停車場所上面停滿了各種各樣的汽車,豪華的轎車、拉風的跑車、粗曠的越野車應有盡有,簡直就象是一個大型的汽車匯展中心。
“不會吧!這麼大場面?”周蓉蓉和方小糖見到這平時空空蕩蕩的銀河體育館今天竟好象人滿爲患似的,都不由得吃了一驚,滿臉疑惑地看着肖岸說:“不就是你和一個什麼跆拳道會館的教練比武嗎?怎麼好象開奧運會似的?”
肖岸滿頭霧水的摸了摸腦袋,說:“誰知道呢?可能是體育館裡還安排了別的什麼比賽項目吧?”
“不可能吧!”方小糖連連搖頭說:“這兩天我天天看電視,沒見到琛州電視臺有報導說有什麼大型比賽在我們琛州舉行啊!”
“呵呵,管他呢,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肖岸對於這場比賽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了,若是換了三天前,他還會心中不太託底,但是昨天剛剛經歷了一次黑市拳賽,體會過那種血腥殘暴的比賽現場的氣氛,現在至少在心理素質上已經很有些高手風範了。而他的跆拳道技能更已經提升到了第四級,相信一般的跆拳道教練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比如上次的金明植那種級別的,肖岸估計自己只要發揮出跆拳道第二級的水準,就能穩壓對方一頭,如果發揮出跆拳道第三級的水準,就可以打得那傢伙找不到北了,根本就無需再動用虎炮五式那種透支體能的絕招。
這次約肖岸比賽的那個汪振宇既然也是大韓跆拳道會館的人,想來就算實力要比那個金明植強一些,但應該也是差不多在同一個檔次的。用出跆拳道第四級怎麼也能穩勝了,再不濟的話肖岸還有獅子吼和虎炮五式的看家本領,那一招使出來,連雄獅那種的職業拳手都能一拳給打飛了,肖岸就不信那個什麼汪振宇會比雄獅還強?
露天停車場上車滿爲患,周蓉蓉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停車位,剛剛要把車開進去,就聽得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汽車喇叭聲。周蓉蓉微微一怔,下意識的踩了一下剎車然後回頭向後面看去,隨後就聽得“嗖”的一聲,一輛敞篷的越野車呼嘯着從他們的車旁邊緊挨着衝了過去,然後準確無誤的一頭鑽到那個空餘的車位上,一個急停,穩穩的定在了那裡。
“喲嗬——”越野車停下後,四個打扮時髦的男女從車上跳了下來,得意洋洋的對着肖岸他們的這輛車伸出了中指以示鄙視。
前面打頭的一個把頭髮染得象是一堆青草似的綠毛怪物透過車窗看到裡面開車的居然還是一個長得很咔哇咿的美少女就頓時色心大動,走到車前面,乾瘦的屁股一前一後不停的聳動,做出種種下流的動作來。
後面一個穿着白色休閒裝的年輕人看到眼前這輛不起眼的國產現代轎車的車牌照上那一串讓人敏感的數字後,不由得面色微微一變,連忙上前拉了一下那個綠毛的胳膊,在了耳邊小聲嘀咕了一聲,說:“猴子,這主兒可能不簡單,咱們還是別惹事兒了,走吧……”
那綠毛年輕人順着白衣人的手指方向瞧了一眼,隨後不屑地撇了撇嘴,說:“軍牌有什麼了不起的,回頭讓我哥們兒也弄一塊來。你也不看看……就這破車都好意思開出來,怎麼看也不象是哪個大人物家的衙內吧!”那白衣年輕人搖了搖頭,說:“不好說……這世道什麼人都有,誰知道人家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呀!總之我們還是小心點兒好,萬一踢到了鐵板上,那可就……”
白衣人的話還沒說完,肖岸已經打開車門下了車。這幾個傢伙實在是太可惡了,剛剛被他們硬搶了停車位肖岸就已經有些惱火,不過卻沒有說什麼,畢竟他肖岸可不是一個好勇鬥狠的小混混,認爲不值得爲了這麼一點兒小事兒就和人起衝突。不過當他看到那綠毛在那裡對着周蓉蓉做出種種下流的動作、周蓉蓉被氣得眼淚汪汪泫然欲泣的時候,肖岸終於是再也忍不住了。
跳下車後,肖岸還是儘量的剋制着,只是迎上了前面的那兩個年輕人,然後伸出了一根手指,說:“一分鐘之內,把你們的車給我開走,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我的話你們能聽懂吧?”
“哎喲……誰的拉鍊沒拉緊,把你這個鳥玩意兒給露出來了呀?”綽號猴子的綠毛年輕人故意轉頭對他的同伴說:“我說老白,不會是你的玩意兒吧?”猴子這猥瑣的話一出口,車裡的方小糖和周蓉蓉頓時氣得臉都綠了,而跟在猴子和老白身後的那兩個打扮得妖里妖氣的女人卻是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似,肆無忌憚的捧腹大笑了起來。
那老白雖然也感覺着眼前這人不太好惹,不過輸人不輸陣,人家已經指着鼻子叫陣了,一向好面子的他自然是不會在這種時候示弱,當下便也跟着哈哈一笑,說:“哥哥我的鳥玩意兒比這傢伙壯實得多了,哪象這傢伙……瘦瘦小小的,我看應該是你這個臭猴子的鳥玩意兒露出來了纔對吧?”
肖岸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這兩個白癡在這裡表演,等到一分鐘時間到了,肖岸立刻走上前去,擡起手來在猴子和老白的臉上各自扇了一巴掌,直打得兩人原地轉了一個圈圈,轉眼間嘴角就滲出了血來。
“你瑪的,你敢打老子!”猴子怒吼了一聲,就想要衝過來和肖岸拼命,但是卻被下旁的老白給一把死死的拖住了。
“猴子,算了!”老白眯着眼睛打量了肖岸幾眼,然後無奈的苦笑着說:“這哥們兒是練家子,咱倆一起上也不夠人家一巴掌拍的!得……今天認栽吧!”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那猴子只不過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癡,而老白卻是練過幾年功夫的,儘管算不上是行家,但是眼界自然也不是那個猴子能比的。剛纔肖岸那兩個耳光扇過來,老白明明看得清清楚楚,但卻是無論如何也躲閃不過去,而且那手勁強得就連他這個“練家子”都有點兒吃不住了,由此可見兩人的水平根本就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
至少就憑老白和猴子這兩個真的和人打起來,那基本上就是主動送上門受虐的貨,所以老白沒敢讓猴子再去丟人現眼,趕忙點頭哈腰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剛纔的事兒是我們做的不對,在這裡給老大您賠個不是……呵呵,我們這就把車開走……馬上開走!”
老白說着麻利的跑過去重新跳上了越野車,然後回頭向呆愣愣的站在那看着他發呆的三人招了招手,說:“喂……你們還愣着幹嘛?上車呀!”
“噢……”猴子一向都是以老白馬首是瞻的,這時候雖然對老白的表現頗有不滿,卻也無可奈何,當下只能狠狠的瞪了肖岸一眼,然後捂着腮幫子上了車,至於那兩個打扮得跟白骨精似的女孩子自然也不敢怠慢,連忙也悻悻的爬上車去。
“老白,咋回事兒?難道哥們兒我今年這一巴掌就白捱了是怎麼着?”
見到老白還真是聽話乖乖的把他們的車從那個停車位上倒了出來,猴子的眼睛頓時就紅了,緊緊盯着遠的肖岸,恨得牙根咬得“咯吱咯吱”直響。
老白臉色陰沉的冷哼了一聲,說:“沒辦法,咱哥倆不是人家的對手。不過……你放心好了,我老白的臉也不是那麼好打的!等一下這幾個人要是不進銀河體育館也就算了,只要他們敢進那裡的話……我保證讓他們站着進去,躺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