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跆拳道前二級的威力實際上並沒有肖岸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強悍,不過那些光頭幫的傢伙又哪裡知道這些,一見肖岸果然只是用他剛纔示範過的搏擊技巧和馬老三等六個人過招,居然只是兩三秒鐘的時間就把那六個人全部放倒了,這還真的是純粹的秒殺呀!
本來對肖岸教的東西頗不以爲然的那些人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從而對之投入了極大的熱情,認真想起來,似乎剛纔肖岸教給他們的那些東西也並沒有什麼太高難的地方,只要他們認真的學習一下,說不定三兩天就能熟悉,那樣的話……他們豈不是也可以一個人單挑六七個,而且還是一招秒殺的那種?
無數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變得興奮而又狂熱,就好象在下一秒鐘裡他們就會變成可以飛檐走壁的武林高手似的。於是一個個的都變得格外用心,比剛入學的小學生還渴望知識一般的投入到了對跆拳道的學習之中來。至於馬老三等那幾個冒犯了肖岸的傢伙,則無人去理會他們。要知道肖岸現在可是他們心目中的偶像了,怎麼可以任人污衊呢?教訓一下也是活該。
好在肖岸出手比較有分寸,這些人身上雖然都帶了點兒傷,卻並不太嚴重,也就是疼痛一會兒罷了,這幾個傢伙親身體驗了肖岸那恐怖到極點的攻擊力,可是不敢再對肖岸的話有半點兒的置疑了,一個個全都變成了三好學生,老老實實的坐在底下聽起客來,就算身上疼得厲害,卻也是連哼也不敢哼上一聲。
直到天色黑了下來,在後面採石場練了一天功的高鐵也回來後,肖岸才停止了授客。跆拳道前兩級的技巧肖岸差不多都已經教給光頭幫這些人了,至於他們自己能學會多少,可以發揮出幾成的威力來,那就要看個人的身體素質以及領悟的能力了。
一衆人就在石料加工廠的車間裡面擺了幾桌酒,把肖岸請到首位上坐下,也就算是一場集體的拜師宴吧。雖然在這些人裡面,肖岸只承認高鐵一個人是他的徒弟,不過剩下那些厚臉皮的傢伙卻是一個不落的都對肖岸一口一個師父的叫着,肖岸也不好叫他們改口,索性就全當這些人都是他的記名弟子好了!
這些光頭幫的傢伙原本就是一些地痞流氓,幹別的可能不在行,喝個酒、泡個妞的卻正是他們所擅長的,好不容易第一次和肖岸喝酒,今天又蒙肖岸教會了他們一身的本領了,自然是少不得敬肖岸一碗酒了!
沒錯……他們喝酒就是論碗喝的。這幫傢伙各個都是酒鬼,而且可能是聽三俠五義的評書聽多了,嚮往的就是古代豪俠那種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豪邁,所以這幫傢伙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沒有人會用什麼酒杯,甭管酒量大小,統一的用碗來量。
肖岸的酒量不算好,可是也不算太差勁,但是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五十多個熱情如火的徒弟一個接着一個的上來敬酒。
好傢伙,那一碗酒最少也得有半斤左右,五十多人,每個人都敬肖岸半斤酒,那加在一起就至少得有二十多斤。二十多斤的白酒啊!別說是酒了,就算是水,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能喝得下去。至於酒……普通人喝個兩三斤的話,都得酒精中毒了,這二十多斤白酒真喝下去,恐怕血管裡流着的都得是高純度的酒精了!再健康的人也非得被活活的醉死不可!
“我真不能喝了!各位……今天晚上我還有點兒事情,就不和你們……”肖岸在連幹了兩碗之後,感覺腳底下就已經有些發飄了,再見馬老三又端着酒走了過來,肖岸連連擺手,趕忙就打算開溜。
可那馬老三卻是一把就拉住了肖岸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師父……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這個徒弟,反正你這個師父我是認定了!師父啊……剛纔我馬老三有眼無珠,冒犯了您老人家,您要是還生我的氣,那您就再打我一頓出氣吧!要是不生我的氣,那……您就把這碗酒喝了,師父……您就原諒我吧!嗚嗚嗚……要是您不肯原諒我,那我就乾脆一頭撞死在這裡得了!”
這馬老三顯然已經喝了不少,這時候臉紅得比猴屁股還鮮豔,舌頭卻直得好象被固定上了木條似的,那剛被他灌進肚去的酒,好象立刻就化成了眼淚,只要他一聳鼻子,就能立馬嘩嘩的從眼睛裡面流出來,就好象噴泉似的。
瞭解馬老三的人自然都知道這傢伙酒品不好,一喝點兒酒就愛哭,不知道的人還真當這丫的有多麼的重感情呢!
“唉……你別哭我!得……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肖岸就屬於對馬老三不瞭解的人,一見這哥們兒扯着他的袖子哭成這樣子,肖岸哪裡還好意思不給他這面子呀?無奈之下也只好把馬老三遞過來的那碗酒端了起來……
可是肖岸也知道他現在的酒量差不多已經到了,再多喝的話,恐怕就會有點兒多了,當然……有願力在,肖岸可以隨時消耗願力來驅除自己身體內的任何不良狀況,但是……這樣子可是有些太過Lang費了呀!
忽然間肖岸靈機一動,用兩隻手端着那個碩大的酒碗往自己的嘴邊送去,但是當酒碗高高的揚起時,牙齒卻是緊緊的閉着,沒讓一滴酒水灌入到自己的嘴裡去,卻悄悄的將右手的小手指探進了酒碗中去,然後心念一動……瞬息之間,那一大碗酒就已經涓滴不剩,全都被肖岸給收到了神燈空間中去。
“好!師父好樣的!”馬老三抹了把眼淚又傻呵呵地笑了起來,一豎大拇指,說:“果然啊……師父就是……就是師父!不但打架厲害,就連喝……喝酒師父您也是最……最牛的!不用問了,肯定……泡妞也是最厲害的!”
肖岸翻了翻白眼,心說你師父我現在還是一個處男呢,我厲害個毛啊!
肖岸覺得這地方是真不能待了,人家喝酒要錢,這裡喝酒要命啊!難怪這幫光頭幫的傢伙一個個都好象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樣子,估計八成都是這麼喝酒給生生喝出來,丫全是一羣因酒精中毒導致的腦殘孩子呀!
“我真得走了,你們慢慢喝……”肖岸說着再次打算開溜,可這一次卻又被胡大勇給堵在了門口。
“師父,馬老三那混蛋玩意兒敬的酒您都喝了,您不會不給徒弟我這個面子吧!”胡大勇說着就把滿滿的一大碗酒又遞到了肖岸的面前去。
得……這幫傢伙還來勁了!
肖岸算是看出來了,這幫玩意兒就沒安好心,看樣子今天不把他灌倒是不算完呀!當然……這羣傢伙到未必真的對肖岸有什麼惡意,這或者只是他們光頭幫的兄弟一種表達親熱的方式罷了。
如果肖岸說出自己等下馬上就要去打一場生死拳賽的話,那估計也就沒人會再勸肖岸喝酒了,或者肖岸乾脆拿出師父的威嚴來,誰敢羅嗦直接一腳踹趴下他,不過……貌似那樣子有些太不仁義了些,而肖岸自然也不願意把自己參加死亡拳賽的事情說出去,所以……這酒貌似還真的只能硬喝了!
喝就喝,反正肖岸已經找到了作弊的方法,自然不會被這區區的五十來碗酒給難住了,當下豪邁的一揮手,說:“我說各位你們是不是全都想要敬我一碗酒呀?是的話……就每人倒滿一達碗給我擺在桌子上,然後我一起幹了!不過咱們先說好了呀……今天你們每人只能敬我一碗酒,喝完我立馬就走人,等下我真的還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們要是給我耽擱了,我可是要拿你們問罪的呀!”
“啥……師父您沒搞錯吧?您確定……真的讓我們每人都敬您一碗酒!”
高鐵有些發懵地撓了撓頭,開始嚴重懷疑肖岸是不是在六陽開山掌時已經被太陽光能量侵入大腦,把腦子給燒壞了!他們喝的這種酒是琛州當地散釀的高度白酒,有六十五度,平常人能喝上一斤的那都算是海量了,肖岸要是真能一口氣喝下五十多碗,二十多斤去,恐怕立刻早報吉尼斯世界紀錄都夠資格了!他們光頭幫的兄弟剛纔雖然在暗地裡合計着要把肖岸給灌趴下,但也沒敢想能每人都灌肖岸喝上一碗酒,他們估計有個五六人出馬,也就肯定能把肖岸給放倒了去。
“我要是不喝,你們這幫兔崽子能算完?”肖岸笑罵了一聲,然後一揮手,說:“行了……別磨嘰了,趕緊倒酒,我趕時間呢!”
高鐵立刻無語了,他還真怕因此耽擱了肖岸的事情,於是皺了皺眉頭,說:“師父……這……五十多碗酒我看就算了,您要是真有事情,那……要不您再喝五碗就得了!”
肖岸無語了……如果不作弊的話,再讓他喝五碗和喝五十碗,貌似也沒有多大區別的吧!爲了這一次把這幫光頭佬都給震住了,免得下次碰到這種場合他們再起刺,於是肖岸強硬的堅持說:“什麼也別說了……每人一碗,今天我這個面子一定要給,但是下次……你們再跟我玩兒這車輪戰,可就要小心了!來吧……不就是五十碗嘛,我來!”
肖岸說着就端起了桌子上的第一碗酒,毫不猶豫的一仰脖子,嘩啦啦的灌進了——神燈空間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