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下午也沒有人打來電話。藍應童李九和吳思思打起了鬥地主,老秦有工作去上班了。
到了晚上,幾個人商量吃什麼的問題,這時候電話響起了,是羅凱。
“老李你們在哪呢?我到了。”羅凱說道。
“陸家嘴財富花園,到了給我打電話,記得買點吃的回來,晚上還沒吃飯呢。”李九說道。
又過了一陣羅凱到了。
“怎麼沒買吃的呢?”李九問道。
“吃什麼外賣啊,咱晚上出去吃吧,我請客。”羅凱說着把包遞給了李九脫了鞋走進屋。
“你不是吳警官?!”羅凱認出了吳思思,吳思思對羅凱點頭笑了笑。
“老李,怎麼回事這是?”羅凱回頭問道,李九簡簡單單地跟羅凱描述了兩句。
“吳警官脫了衣服的樣子還挺好看的。”羅凱坐到沙發上。
“你說什麼呢?!”吳思思慍怒道。
“額,我是說吳警官不穿警服的樣子還挺好看的。別誤會,別誤會。”羅凱陪笑道,說着他扭頭看向李九:“有煙麼?”
“女士在這裡,不許抽菸。”吳思思又說道。
不一會兒老秦也下班回來了,帶了些吃的來,又介紹了一下羅凱。
晚上閒來無事,羅凱藍應童和老秦在客廳鬥地主,李九一個人站在陽臺吸菸,他在想的不是別的,依然是白可。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李九自顧自地說着,他望着外灘的夜景發呆。
這時吳思思也來到陽臺,她穿着緊身牛仔褲白色蝙蝠中袖的T恤,長髮散亂着被風吹動,有一種慵懶的美感。
“在想誰呢?被你救的那個女孩嗎?”吳思思走到李九身旁說道。
“誰也沒在想。”李九說道。
“你偏偏在匪徒強姦那女孩的時候出手殺了那些人,說明你對那個女孩有好感嗎?然而出現了冒牌英雄,搶走了你的功勞,也搶走了你的心上人?”吳思思側着頭看着李九。
“當時的情況換了任何一個女人要被**我都會出手,不是麼?別用你對待犯人的推理來猜測我。”李九說道。
“真是個正義俠士,羅賓漢。”吳思思說道。
“不是正義,是人情,在你用一個女孩差點被**的事情來印證我是不是喜歡一個人這種無聊問題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缺少人情味。”李九說道。
“不,我只是對待你的事情才變得那麼理性。”吳思思說道。
“爲什麼?”
“因爲你是異能者,你是第一個讓我相信有這玩意的人,你凌駕與法律之上,但卻遵守着你認爲的道德。這很有意思吧,對於一個研究犯罪研究了十來年的人來說,你的出現讓我發現了新大陸。”吳思思說道。
“十來年是指?”
“我爸是公安大學的教授,也是A省公安廳長。我上初中開始我父親就一直在培養我。十年了,這種普通的犯罪讓我感到無聊。”吳思思望着對面的外灘,眼神迷離。
“同時我還有些精神分裂,我熱愛警察這個職業,每當我的頭頂戴着國徽時我就必須認真對待每一天的工作。”她說道。
“所以你跟着我們,想了解異能界的事情,只是爲了找刺激?”李九說。
“也不全是。”吳思思說道。
這時藍應童在客廳喊道:“老李有電話。”
李九跑進屋,是一個陌生的上海號,他和藍應童對視了一眼,接起了電話。
“你好,是李先生嗎?”電話那邊是一個悅兒的女聲。
“你好我是。”
“我遇到了點麻煩,是金融敲詐。”
“我們可以處理。”李九說道。
“那我們明天上午見個面吧,我在世紀中心。”電話那頭說道。
“好的。”
第二天早上五點,李九和對面約好在世紀中心樓下的花園裡見面,李九到那時那已經坐着一個人了。
“你好,李九。”李九大方的和對方打招呼。
“我姓金。”
“金女士這是我的助手藍先生,吳小姐。”李九說道,兩人在花園中心的圓桌處坐下,金女士一身幹練的職業裝,年紀大概不到三十歲。
“我沒想到你們這個團隊這麼年輕。”金女士看了沒看李九三人說道,她一邊看着書一邊喝着咖啡說道。
李九沒說話但身後的吳思思卻站了出來對金女士說道:“我們也沒想到我們的僱主居然把經濟勒索這麼私密的事情告訴一個秘書。”
“你說什麼?!誰是秘書?”金女士怒道。
“你的襯衫很昂貴,但是很新顯然沒有穿過幾次,但裙子看起來卻穿了很久,至少洗過十多遍,這說明你每天都要穿這種裙子,而且裙子側面有褶,說明你經常坐着,而且昨天沒洗過,右手手掌下面有繭子說明長期用電腦,身上有煙味但你的手指上沒有薰黃,牙齒也沒有薰黃,說明你不抽菸而你身邊有一個煙鬼,你喝咖啡的頻率快說明你對咖啡上癮,現在是早上五點附近的咖啡廳都沒開,只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711纔有這種咖啡,最近一個711超市距離這裡有三千多米,設想一下,一個穿着七千元襯衫的人應該不會跑三千米的距離去超市買5塊錢一杯的咖啡,久坐用電腦說明你是秘書,而你早上剛洗了頭,你洗髮露的味道是一種進口的防脫髮的洗髮露,昨晚你一定在一個四五十歲甚至是五六十歲的老男人家裡住的,至少不是你老公,而你身上的煙味正是你身旁的老男人因爲被敲詐而睡不着教在臥室抽了一夜的煙。”
“我跟老闆沒有你想象的那種關係,昨晚只是在聊被敲詐的事情。”秘書顯然有點慌了。
“如果只是純下屬的關係你就不會用他的洗髮露了。”吳思思又說道。
“因爲……”金秘書還想辯解着什麼被李九打住:“我們對這個不感興趣,你剛纔說我們太年輕對吧。”
“現在我收回那句話。”金秘書說道。
“現在可以讓我們和僱主聊聊嗎?”李九說道,秘書擡頭望了望花園的另一側,一個穿着太極服的老人,老人點了點頭,沒等秘書說話李九衝老人招了招手。
“你們比我想象的厲害。”老人一邊打着太極拳一邊慢悠悠地說着。
“現在能和我們說說您的情況了嗎?”李九問道。
“不着急,等我練完這套拳的。”老人閉着眼睛說道。
這時藍應童站起來也擺出太極的姿勢,老人驚訝地看了一眼藍應童,然後上前與藍應童互相推手。
過了一會兒老人停了下來,坐到李九旁邊:“小兄弟身旁真是文武雙全啊,這太極拳我練了二十年,你的助手看上去也才二十來歲,可他的境界連我都猜不透。”
李九回頭看了一眼藍應童,又說道:“老先生一夜沒睡早上還有心情練太極?”
“二十年如一日的練,不管颳風下雨。”老人說道。
“老先生這等定力讓人佩服。”李九說道。
“一口一個老先生把我都叫老了,咱們開門見山吧,我是徐文奎,文海集團的董事長。”老頭說道。
“文海集團是主做進出口貿易的,下面子公司還有地產,酒店,娛樂,傳媒等等,這個徐文奎每年佔據中國富豪榜前十名。”吳思思在李九耳邊說道。
“在我講這件事情之前我想確認一下你們的可靠程度。”徐文奎說道。
這時藍應童說話了:“有一個叫鄭朋的人給你打電話,掌握了你買兇殺人的證據,他甚至把資料發到了你的郵箱裡,我說的對不對?證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都有自己的情報渠道證實,所以我們來您這並不是爲了泄露您的秘密,毫不客氣得說你找了誰殺了誰,在我這裡沒有秘密。所以我們沒有泄密的必要。”
“好,我信了,幾位跟我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徐文奎最終被藍應童的話折服,由秘書帶着三人來到徐文奎的家裡。
“你在哪學的太極拳?”李九問藍應童。
“我從小開始學各種技能,開車開飛機各種外語醫學工程學化學各種搏擊跆拳道永春拳半步崩拳少林長拳,太極拳我學得可是正宗的陳氏太極。”藍應童說道。
“這就是差距啊,我在研究所每天就是實驗解剖實驗解剖地。”李九說道,兩人說的話被秘書聽到,但他們並沒有避諱什麼,反而秘書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更覺得他們不一般。
“三位這邊請,徐總換完衣服就過來。”金秘書很明顯的對李九三人畢恭畢敬,沒有了剛纔的傲慢。
這會兒徐文奎拿着一張打印紙走了出來,他將打印紙遞給李九。
上面有徐文奎的電話,郵箱,地址,公司地址,僱傭了誰殺了誰佣金多少錢都一目瞭然。
“他就是給我發過來了這個。”徐文奎說道。
“他讓你幹什麼?”藍應童問道。
“他讓我以公司資產的四分之一注資一個叫銳科生物的公司。”徐文奎說道。
“爲什麼是銳科??”藍應童想不通,他問旁邊的吳思思:“給對手注資是爲了什麼?這樣可以把對手搞垮嗎?”
“很顯然不能。”吳思思說道,說完她用手機查了一下這個銳科生物。
“這家生物製藥公司根本就沒有市場,也沒有產品,但資產卻有90億的淨資產,這說不通啊。”吳思思說道。
“查一下公司負責人和法人代表。”另一邊的徐文奎說道。
“總經理商靖衡,法人商德明。”
“是商家!”藍應童說道。
“商家?”
“商家也是組織之一他們的研究方向是異能遺傳,這個商德明是商家的第三代,商家從第一代起就在研究異能遺傳的方法,那個商靖衡應該是第四代。”藍應童小聲跟李九說道。
“可是這又說明了什麼?從你們跑出來的人帶着你們的資料投奔了商家?”李九想不通。
“不可能啊,商家一向本分,只專心研究從來沒插手過哪個組織的事情,爲什麼他會做得罪我們的事呢?真想不通。”藍應童說道。
“徐總,您屋裡電話響了。”秘書提醒道。
“我是鄭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