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陵等人的自曝爲張金妃爭取了寶貴的時間,待塵埃落定之際,凌傑臉色鐵青的看着張金妃等人逃跑的方向,指着東北方,道:“追,這次一定要把他們碎屍萬段。”如果先前凌傑還有收服張金妃的心思,可是現在卻一點也沒有了,有的只是刻骨的仇恨。
張金妃殺了他族中很多高手,讓他族中實力大跌。不管是基於何種原因,張金妃等人都必須死。
大批高手前往東北方飛去,強大的氣勢迫使天馬大陸的一些修士不敢過問。
張金妃等人自是察覺到身後有無數高手尾追,只好拼命向一個方向飛去。
一望無際的平原之上,一個石人屹立在平原中央。五年來,無論風吹還是雨打,這個石人始終不曾有絲毫變化。離近一看,會驚奇地發現這個石人絕對是非常逼真,因爲他的睫毛都是石化的。
張金妃等人飛了三天三夜之後,最終因法力耗盡落在石像不遠處。他們實在是飛不動了。連眼皮都擡不起了。
不遠處的大批人馬飛來,爲首的便是凌傑。
張金妃等人皆是苦笑着互相看了一眼,難道是今天都得葬送在此地嗎?
“跑啊!怎麼不跑了,凌傑寒聲道。”
張金妃根本看也不看他,只是向四處看去。這一看不打緊,猛然間張金妃心神一動,眼中爆發出奪目的神光,這一變故不僅凌傑一方的人不解,就連張彩雲等人也是不解。難道張金妃還隱藏着實力?要不眼中還會爆發出奪目的神光。
“金妃,怎麼了?張彩雲關心道。”
張金妃眼中的淚水無聲的從她絕美的臉頰上滑落,饒是她經歷了大風大Lang,也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了。曾經的魂牽夢繞,曾經夜夜思念的所在,今天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是以這種情況出現。作爲一個修士,張金妃自是察覺到那不是真正的石人,那是血肉澆鑄而成的。那他的身份便脫穎而出,他是真正的張少君。
怪不得打聽不到他的消息,原來他早已隕落了。張金妃悲憤地吼了一聲,無力地跌坐在地。
絕望,不甘,千種憂愁,萬種哀愁。凡塵種種,齊上心頭。
張金妃幻想了無數次二人相見的情況,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二人是以這樣的場景相見。原來二人相見的時候便是永別嗎?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驚,張金妃今天的舉動未免太過奇怪了,她爲何會發出悲憤之聲?
很快他們便明白了到底何事?張家子弟順着張金妃的目光看到了那個曾經的張家最爲傑出的少年——張少君。
“啊!”
……
……
相繼幾聲悲憤之聲響徹雲霄,張少敬幾乎是爬着來到吳言的石像旁的,顫抖着輕聲道:“少君,是你嗎?”
“你怎麼會這樣?你是我們張家的驕傲,是誰封印的你?張彩雲失聲道。”
“表弟,我不相信,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不可以,不可以,翟海濤悲聲淚水長流道。”
面對吳言的被封印致死,他們難以相信,也難以接受。
對面的凌傑面色陰冷地看着那尊石像,直覺上他感到了莫大的危機,因此他沒有讓人貿然動手。
“哥,你等什麼啊!快下令啊!凌其不解道。”
“滾一邊去,凌傑罵道,你要是想找死,那麼便自己去。”
凌其心中大怒,現在這凌傑真是太過分了,不就是修爲比自己高嗎?可是也不能一點面子不給我啊!你害怕,我可不怕,聞言怒道:“好,我去。”
凌其說着飛了過去。
這時,凌傑身邊的一位老者臉色凝重道:“我感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息,那個石人一旦甦醒,會震驚整個大陸。”
“我擔憂的是他們竟然認識這名石人,這可如何是好?凌傑愁眉道。”
凌其卻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渾然在不知不覺間被人當成了探路石。
“各位,接受死亡的命運吧!凌其森然笑道。”他一步步地向張金妃走去,半路上攔截他的修士全都被他的護體真元震傷。他的目標便是折辱張金妃。
張金妃撫摸着吳言的臉,柔聲道:“我不信你會被他人封印,畢竟你是曾經的青冥。”
這時,凌其已經走到了張金妃的三丈之處,張彩雲幾人衝了上去,法力幾近消耗殆盡,哪裡會是凌其的對手,直接被對方的護體真元擊飛。現在站在凌其面前的就只剩下張金妃和那個石人了。
“石人,凌其臉色一變,他不是傻子,剛纔是頭腦發熱,現在終於清醒過來,對面的石人雖然陷入寂滅狀態,但是他隱約可以感受到封印的強大,那根本不是自己一般的修士可以具備的。
他想起了逃跑,可是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雙腳竟然邁不動了,冷汗不可抑制地從他的臉上流了下來。
他想回頭求救,卻發覺時間在那一刻定局,自己來到了歷史的長河之中。孤寂,黑暗,迷茫,種種負面情緒涌上了他的心頭,面對浩蕩的歷史長河,他根本無法反抗,鮮血從他的七竅流了出來,接着,全身一震,化爲一堆灰粉,微風一吹,消失無蹤。
這一詭異的場景震撼了所有的人,凌傑高聲道:“請前輩現身一見。”
“哼,雖然我現在被封印,但是要殺你們舉手之勞,給你們三個呼吸的時間從我的眼前消失,否則不要怪我心狠,吳言石像上的虛空傳來一道神念。
“你。哼,閣下未免太過自負了吧!衆所周知,天級之上的高手全都前往混沌作戰,我不信你是那個級別的高手,更何況你還是被封印,你能有多大能耐?凌傑怒聲道。”
被人如此藐視,這還是第一次。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因爲他認爲那個石人現在已經沒有能力發動第二次攻擊了,他在賭,要是對方出手,那麼自己立馬逃跑,有多遠跑多遠;否則自己必定要滅了那尊石人,因爲他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你在賭是嗎?虛空中傳來一道神念。
當這道神念傳來的時候,凌傑臉色鉅變,他第一個想法便是有多遠跑多遠。可是他馬上發現自己被禁錮了。這是什麼實力,想要禁錮自己,至少也要有大圓滿期巔峰的實力。
石像飛到了半空,身上的石塊自動脫落,出現了吳言的軀體。
整個平原上空的靈氣**,化爲九道驚天的七彩靈氣向吳言涌來。
在場的人何曾見過這等景觀,全都大驚失色。難道他想要進階天級嗎?看這靈氣的密度夠了。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吳言困了五年,四象大陣無時無刻不在消耗着他的法力和軀體。直到今天吳言纔想辦法脫困而出,可是他的法力也降至大圓滿期了。他現在吸食大量的天地靈氣是爲了修復自己的軀體。可是修士戰鬥的根本所在。
整整一個時辰之後,吳言從虛空中落下,看着張金妃憔悴的臉,眼中神光一閃,張金妃幾年來經歷的事情一一在他眼中像放電影的重新展現了一遍。這正是吳言從太虛那裡受到的啓發,自己的一眼萬年神通,上知百年,下曉萬年。
只是吳言還沒有那個實力真正做到萬年,而且這個神通還有一點限制,便是不能知曉自己的未來。
這也是天道所在,要是能夠知曉自己的未來,那麼他便是真正的逆天了。
吳言輕拍了張金妃一下,強大的法力瞬間涌進張金妃的體內,不過片刻間,傷勢便好了五成。
張金妃俏臉微紅,低聲道:“你還好嗎?”
滿以爲吳言會哈哈大笑謙虛一下,誰料吳言嘆息一聲,眼中有着難以掩飾的疲憊之色,點頭道:“不好,非常不好。”
張金妃渾身一顫,吳言既然開口這樣說了,那麼他過的就一定不快樂。甚至很痛苦。張金妃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紮了一下。
吳言雙手一揮,放出了入魔的陳晨。
陳晨嘶吼一聲,通紅的雙眼散發着兩朵詭異的魔焰,小嘴輕輕一吸,被吳言控制的那些修士體內的精血不受控制地自體內飛出,化爲血之精華向陳晨飛來。
吳言右手輕輕一擋,那股血精被吳言生生擊碎。陳晨臉上煞氣一閃,怒道:“找死。”
吳言捉住陳晨揮來的雙手,柔聲道:“晨兒,如果你真的想吸的話,那便吸我的吧!”
陳晨一愣,小嘴很自然的咬開了吳言的脖頸,開始吸食吳言體內的精血,小臉上滿是滿足。
“她是陳晨,衆人紛紛想起。
張彩雲想要上前拉開二人,她自是不想自己的親弟弟被陳晨吸成人幹。張金妃側身擋住了張彩雲,搖了搖頭。
張彩雲想要開口詢問,張金妃玉手在脣處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張彩雲儘管心中焦急,但是也不得不放棄這種打算。
對面的人集體石化,這是玩的什麼東東。先是出來一個強者,接着那個強者放出了一個魔人。可是現在那個強者竟然任由那個魔人吸食自己的精血。他們感到大腦不夠用了。誰能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隨着吳言精血的持續減少,對他們的束縛力先是減弱,最後他們紛紛掙脫,頭也不會地逃跑。
跟這個瘋子打鬥,這不是明顯的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