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沿海的海邊,有着很多礁石在海邊矗立着,在海邊的一座非常大的礁石上,原本在上面聳立着一座三層的小樓,小樓前圈起來一個獨立的小院,但是現在三層小樓已經倒塌了半邊,而且已經被火燒的焦黑一片。
臧言遠遠的看着已經完全變的小樓,心急如焚的向着小樓的方向衝去,邱捷也跟在他的身後,急忙匆匆的跟在他身後也不得不小跑的追了過去。
當臧言在已經混亂不堪的小院前站着時,眼眶不能自己的開始溼潤了,而邱捷跑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切時,眼睛也變得溼潤了。因爲着火的問題,在小院子的左邊還算乾淨的地方,撐起了很多的小帳篷,很多小孩子都擠在帳篷裡上着課,着火混亂的小院右邊,被警察用境界繩圈了起來,一些人還在裡面收拾着。
這時一位中年的婦女看到大門口站着的臧言跟邱捷,疑惑的走到他們兩人面前。
“你們兩位找……哎,你是小言子?”中年婦女已經認出了臧言。
“劉媽媽,我是臧言,是小言子,我回來了。”臧言看着眼前的劉媽媽,再也忍耐不住了,上前就抱住了對方,像是剛剛回家看到自己的媽媽一樣。
“回來就好,可是你臧媽媽她……”劉媽媽安慰的拍着臧言的後背,但是當想起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之後,眼淚嘩嘩的就流了下來。
“臧媽媽她怎麼了?”臧言瞪大了眼睛道。
劉媽媽忍着傷痛,擦了下眼淚道:“前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失火了,臧媽媽她沒有從火海里逃出來,當大火撲滅後,她都被……”
臧言聽到這裡,眼淚是再也忍受不住了,此時的他就是一個失去自己母親的小孩子,全身傷痛的都在顫抖。
這時福利院的人都看到臧言了,很多小孩子都跑了過來,圍着臧言七嘴八舌的說着話,可能是因爲火災的事情,小孩子看到臧言也不是開心的說笑,都是在說着當時的可怕。
臧言強忍着傷痛,擦拭掉眼淚,聲音沙啞的道:“警察是怎麼說的?”
“臧媽媽她一直住在一樓靠門口的地方,你是知道的,她是爲了出入的方便,好照顧孩子。可是樓上的人都逃了出來,她居然沒有逃出來,警察說是因爲在失火之前,臧媽媽已經受傷了,他們還分析,在失火之前,她已經是受到了折磨,而且還是被折磨死的,但是警察卻又找不到任何的證據。”劉媽媽把警察的分析說了出來。
臧言越聽越覺得奇怪,他此時腦海裡想的就是慕容敬天,因爲跟他有仇恨還已經鬧到明面的就是慕容敬天了,更重要的慕容敬天有點心理變態,這樣殘忍的事情,也就是他能做的出來。
臧言從小孩子中間走了出來,走到還在辦案的一名警察面前,詢問道:“你好同志,我想問一下,臧媽媽的死因有結果了沒有?”
“您是?”
“我是這個福利院出去的,只是一直在外面工作,聽說了這個事情之後,才匆匆趕回來的。”
那名警察點了下頭道:“我們已經對臧女士死亡時間跟着火時間進行了比對,已經初步的得出結果,我們懷疑在失火之前,臧女士已經死亡,且第一着火點就是在她的房間,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還要做進一步的調查。
”
“好的,謝謝,我能進去看看嗎?”臧言表現的極爲的平淡。
“恩,可以,但是不要去動裡面的東西。”
臧言緩步走進了發生火災的地點,一步一步的走進原來臧媽媽的住的房間,臧媽媽是一個最仔細的人,她的房間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着火,臧言這樣想着,然後他站在火場內,閉上了眼睛,想要努力的去感受前幾天這裡發生的事情。
還真是神奇,就在他用精神力努力去感受的時候,真的讓他捕捉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準確的說是兩個人的味道。
“沒有想到你們兩個同時出來了,好,我要讓你們付出比這慘十倍的代價。”臧言睜開眼睛,冰冷的道。
這樣一件事件後,讓臧言徹底的下定了決心要回到異能錦衣衛,因爲他現在再不露面,身邊的人有可能還會因爲他受到傷害。
想到這裡,他腦袋裡回憶起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日子,他跟自己的小夥伴,還有當時天真的清兒,所有那些愉快日子都在他的眼前閃現,但是最終還是被眼前混亂的場面給驚醒。
“小五子,那些孩子們都在外面等着呢!出去吧!”邱捷在他的身後道。
臧言跟邱捷走出混亂的火災地點,看到眼前剛剛還因爲親人逝世的事兒傷心的孩子們,此時又看到臧言已經不哭了,這些孩子們又都天真的開始嘻嘻笑笑起來了。
其實這就是孩子,在孩子的心裡面親人逝世要哭泣,快樂的事情來了,就要高高興興的玩,天真是孩子的本質。
當臧言看到圍在他身邊的這些孩子的時候,悲傷的心也稍稍有點緩和,還有福利院其他的男男女女們,有些還都是臧言小時候的玩伴,現在也已經長大成人在福利院當上老師了。
“小言子,看你現在混的還挺好的,但是要常回來啊,前幾天臧媽媽還說起你呢,可是現在……”跟臧言一起長大的玩伴含着淚道。
他們這些同年紀的孩子之所以叫臧媽媽,主要是因爲臧媽媽對他們就像是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甚至還要更好,爲了他們這些孤兒,臧媽媽是一直都沒有結婚,她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他們這些孤兒身上。
“恩,都是我的錯,你們幾個要好好的照顧好這裡,現在福利院真的需要你們,至於臧媽媽死因的問題,這個由我去辦。”臧言斬釘截鐵的道。
接着又對身邊的邱捷道:“我們卡里還有多少錢,這裡的爛攤子不能就這樣扔着,不然他們還要去外面拉募捐。”
邱捷從臧言對她說話的方式中,感覺到他對自己像是自己人似的,讓邱捷心裡真的是甜如蜜了。
“你卡里的錢就沒有動過,我想還是留給你,就不要動了,至於福利院重建的事情,這個有我來吧!”邱捷很痛快的答應了。
其實臧言是不知道他自己又多少錢,因爲他給公司聯繫上了軍方的事情,公司早就給了他非常豐厚的獎金,在加上他的工資,那可是一家公司老總的待遇,現在他的身價怎麼說也快破千萬了,他還不知道而已。
邱捷說做就做,她從自己包裡拿出一沓的支票,隨意的在上面寫了六位數。
“五十萬?怎麼樣?”
臧言聽到後,心裡還是驚訝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邱捷出手那麼大方,一下就是五十萬,主要還是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的問題。
當劉媽媽接過五十萬的支票後,激動的手不停的顫抖,這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小言子出息了,臧媽媽沒有白疼你,這下你是救了這裡所有的孩子。”劉媽媽激動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邱捷卻接着說道:“這些錢只是先讓孩子吃上飯,稍後會有施工隊來負責重建的事情,重建的資金方面,也有我們全權負責,劉媽媽,你還是爲孩子先找個暫時住所,倒時候施工不安全。”
“恩!”
劉媽媽更是激動了,因爲福利院這下不是重建的問題了,甚至是讓福利院更上一層樓了。
臧言心裡現在對邱捷更是愛到骨子裡了,因爲邱捷表現出的大方,善良真的是讓人憐惜。
“發生那麼大的事情,無病去哪裡了?”臧言掃視着在場的所有人,突然問劉媽媽道。
所有人驚訝了,他們沒有想到臧言會問這個事情,當然,這也是他們一直擔心臧言問的問題。
無病全名叫做臧無病,也跟臧言一樣,都是跟着逝世的臧媽媽姓臧,當然,臧言跟臧無病,還有清兒,在小的時候是玩的最好的玩伴,三個人當時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但是福利院出了那麼大的事,臧無病卻沒有出現,臧言實在是想不通。
“小言子,其實無病他……”
“怎麼了?劉媽媽,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無病到底出什麼事了?”臧言越來越疑惑了。
劉媽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定,嘆了口氣道:“無病這個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在你去當兵之後,沒有多久,還記得那個時候清兒傳來結婚的消息,無病就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在去年的時候,他因爲搶劫被抓了,被判了七年。”
說完這些,劉媽媽看了看臧言難以相信的樣子,又接着道:“想想你們小的時候,你跟無病都整天圍着清兒轉,當時我們還都開你們玩笑說,清兒到時候要嫁給你們兩個當老婆,可是沒有想到清兒那孩子卻嫁給了別人,聽說那個男人還是個有錢人。”
他們哪裡知道,在臧言跟臧無病還有清兒之間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臧言跟臧無病都對清兒有愛慕之意,清兒卻是喜歡臧言,在當時的那個情況下,臧無病從心裡上還能接受,畢竟臧言是自己的兄弟,可是當清兒傳來已經嫁給了別人的時候,臧無病的心就徹底的涼了,也跟當時臧言一樣,產生了對有錢人的扭曲心裡,所以才做了傻事去搶劫。
“恩,我知道了!”臧言完全明白臧無病的心裡狀態。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因爲清兒一個女人,卻差點害了兩個男人,還好臧言有了不同尋常的經歷,纔沒有失足成千古恨。
“劉媽媽,你們趕緊照顧孩子們吧,我們還要去處理事情,還有臧媽媽的事情,我們就先走了。”臧言說完,就牽着邱捷的手離開了,他之所以這麼急着離開,就是心裡急切的找到兇手,讓他們體驗生不如死。
看着邱捷挽着臧言離開的背影,劉媽媽欣慰的道:“還是小言子有出息,還這麼有心,真是太難得了。”
“小五子,他們怎麼會叫你小言子啊?”邱捷疑惑的道。
臧言這才意識到,他還沒有把真正的名字告訴邱捷,稍稍歉意道:“其實,我的真實名字叫做臧言,臧碩只是爲了避免麻煩時才用的名字,所以他們都叫我小言子。”
“哦,真沒有想到,你到現在才告訴真正的名字,跟了你這樣的人,還真是有碟中諜的感覺,總是神神秘秘的。哎,對了,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打算的,臧媽媽的死很怪異。”
臧言咬了下嘴脣,冷冷的道:“臧媽媽的死是受到了我的牽連,我一定要找到兇手,讓他們血債血還。”
“小五子,你怎麼了?你的眼神好可怕。 ”邱捷見到臧言的眼睛,覺得有點陌生,強烈的殺氣讓個她心底一顫。
臧言知道自己太沖動了,不應該在邱捷面前露出殺氣,他瞬間收起釋放的氣勢,露出淡淡的微笑道:“沒事的,只是想到了那些事情,就非常的氣憤,怎麼想要換種生活就那麼難?”
“你不要想那麼多了,什麼事情都會過去的,以後有我在身邊陪着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露出那樣的眼神了,我有點害怕。”邱捷在生死麪前,就是小女人一個,她需要一個能給她安全感的男人,這個男人就是臧言,現在在她心裡唯一的依靠。
“恩,我答應你,以後都不會在你面前兇。”臧言撫摸着邱捷的手,安撫道。
剛剛殺氣的暴漏,已經表明了臧言現在的心裡狀態,他的心裡現在充滿了仇恨,因爲臧媽媽在他的心底就是他的親生媽媽,現在媽媽沒有了,而且還是因爲自己的原因,他恨,恨那些傷害臧媽媽的人,恨自己。
他想要離開了,離開這個看是平靜,暗處卻有危險的地方,而且對於自己親近的人都是最大的危險,離開危險的也就是自己了,也不再躲避那些了,躲避造成的也是仇人對親人的報復,還不如直接的面對。
可是,臧言迷茫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跟邱捷講,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跟她見面。
原來的臧言就太過於軟弱跟優柔寡斷,現在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男人就是要經歷,只有經歷了纔會真正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