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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滿天繁星,輕柔的涼風讓人舒緩的想長睡下去。
所有的士兵都被安頓進帳篷休息了,這些一個個鋼鐵戰士,守護着這所脫離社會的地方,守衛着我們的國家。
臧言還沒有任何的睡意,盯着頭頂的牀板,腦海裡不斷的衡量應該如何決擇。班長說的對,愛的人把自己當弟弟,還用一封信告訴自己最殘酷的事實,自己還曾叮囑過,讓她等自己從部隊回去,讓她看到自己成爲真正的男人,當初還是笑着承諾會等,但時隔不到半年卻傳來要結婚的消息,爲什麼?臧言再一次在心裡吶喊,曾經多少次的咆哮,多少次流下男兒淚,但這次沒有……
曙光,耀眼的閃爍,暗夜狸貓又出現再臧言的面前,臧言這次沒有太多煩感了,反而更多的激動……
“師父,班長讓我加入什麼神秘組織,我該怎麼辦?”
還沒等臧言走近,暗夜居士就捻鬚向後漂退。夢中迴盪着一個聲響‘有使命的死,無使命的活’。
“師父……”
臧言猛然驚醒,嘴裡重複着夢中的話。
而班長老潘躺在牀上露出了微笑,他知道臧言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翻身面着牆,自己又該如何決擇呢,到了自己反而又想不開了。這真應了那句話,旁觀者清,更重要的是他身在廬山,又怎麼知道廬山真面目呢……
“臧言,我們馬上要走了,你們班長該說的也都說了,你打算好了嗎?”太陽剛升起,李進園團長站在崗哨邊看着忙碌的士兵,話卻是說給身邊臧言聽的。一大早,臧言就被叫了出來,李進園也算是受老潘所拖,最後給臧言臺階下。
“我答應了,但是……”
“哦,有什麼顧慮?你說。”李進園沒想到臧言一夜之間就轉變了想法,心裡還是很驚喜,本來他都不抱希望了。更重要的是,臧言簡單的表現已經讓李進園感興趣了。
“我願意加入,沒有顧慮,是有條件,我要班長也跟我一起,他不應該是五班的,不管他原來發生過什麼。而且我已經知道,他有預知能力,原來又是那個組織的人,所以我要跟他一起去。”
“沒問題!”李進園沒想到他會提這個條件,剛好說到他的期望上,驚喜之餘,爽快的答應了。
“那好,你去收拾一下,一會跟我回團部,老潘的事我來辦。”李進園在勸說老潘歸隊方面,本就沒有抱多大希望。臧言的條件又讓他手握一張王牌可以打了。
在李進園找到老潘的時候,班長老潘正圍着圍裙在炒菜,一副大廚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李進園的火氣就飆上來了,上前兩步搶過老潘手裡的鐵鏟,憤恨的扔到一邊。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當年‘天眼’的風範嗎……就你現在,連一名合格的軍人都不算……”李進園憤怒的瞪眼大吼,而老潘很平靜,甚至眼神都沒有波動一絲。
老潘默不着聲的撿起鐵鏟,繼續翻炒鍋裡的菜。
李進園見他的態度,火氣更旺了,但又覺得剛剛說的話有點重,畢竟眼前的是他曾經的隊長,甚至是自己的老師。
“潘隊,
放下吧,當年曉暉的死只是意外,你又何必……”
“當……”
老潘甩掉鐵鏟,打斷了李進園的話,但沒有轉過身,李進園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進園,當年的事我不想再提。至於歸隊的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就帶着臧言離開吧,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老潘說話的聲音非常低沉,他在壓抑,壓抑住那些已經被他塵封了的痛。
李進園多說沒有意義,轉身就要離開,順便甩了句話道:“是,臧言是答應加入了,但他有條件,就是要讓你跟他一起,不然他也不離開五班。話已說了,您自己看着辦吧。”話說完就離開了廚房,只留下了安靜,絕對的安靜,因爲老潘被最後的話驚呆了,重新握着鐵鏟的手卻在發抖。心裡更是在萬分的掙扎,他對臧言期望非常高,但又放不下原來的事,打不開心結。
“小五子,你真的要走了嗎?能不能不走?”姑娘幫臧言拎着軍包,猴子和大憨也跟在旁邊。
“少廢話,走,一定要走,在荒原上沒有什麼前途,由其是軍人。”猴子沒有過多的感情用事,他明白,軍人只有在戰爭中,在訓練中才能體現價值,這荒原五班是沒有希望的地方,是容易丟失夢想的地方。猴子是還沒有碰到機會,不然他會好不猶豫的離開。
所有行李都送上指揮車,臧言沒再多說話,站在車外看着依然安靜的廚房門。“班長,走吧,你希望我有更大的舞臺,我也希望你能重新振作啊。”臧言心裡這樣想着。從他有了暗夜居士的異能以後,再聽到老潘跟李進園說的秘密組織,他就知道,老潘有着不願提起的過去,有着讓他放不下的過往。
“臧言,話我是說了,但老潘已經決定了,你是否還堅持那個條件呢?”李進園心裡也是很惋惜,但畢竟自己沒有說服老潘,沒有完成臧言的條件,他還是再詢問臧言的意思。
“走吧,不等了。反正東西都收拾好了,條件就算了……”臧言嘴上這麼說,但心裡還是非常不捨的,坐在車上,眼睛直盯着反光鏡中的廚房門,看着車後揮手的猴子他們。他說收拾好了東西,其實更重要的是收拾好了心情,他怕再多呆一會,會改變決定而留下。
軍車一輛輛的駛出中轉站。在臧言坐的指揮車剛要轉彎的時候,廚房門猛的被彈開,就見一個身影用力的甩掉圍裙,大步追了過來。
“停車……”
臧言大聲吼道,接着打開車門。車裡的李進園見他的樣子,沒有太驚慌,嘴角掛起不出我所料的表情,那是欣慰中帶着得意。
班長老潘跳進了指揮車,喘息道:“你們兩個臭小子也不等等我,就給他們炒個菜的工夫,你們就想溜啊。”
“班長……”
臧言見老潘來了,聽他話裡的意思打算一起走,聲音有點哽咽。
“行了,苗苗,你還等誰啊,你小子心裡應該正得意吧?”老潘拍了下臧言的肩膀以示安慰。但他說的話引起車內很多人側目。
“苗苗?”
一團長居然有如此讓人想憐惜的名字。
“你們看什麼看,出發。”李進園趕緊板着臉黑車內的士兵,同時用殺人的眼神示意老潘說話小心點。
“苗苗……嘿嘿嘿”
臧言嘻笑着唸叨,像是碰到了比老潘願意一起走還開心的事。
“士兵,注意言行!”
李進園再次暴哮,但沒有平息,沒有讓車內安靜下來,老潘跟臧言哈哈大笑,而其它士兵偷偷竊喜。
軍中又多了一個永久話題,他們的一團之長居然有個小名叫‘苗苗’。
“老潘既然也願迴歸了,那我把你們帶到我團部,到時我再叫專機來接你們,省的我還要專跑一趟。還有你,小子,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有你哭的時候。”李進園趕緊轉移話題,但也不忘報剛被取笑的仇,放句狠話。
對狠話,臧言根本沒有太在意,而馬上就能接觸到那個神秘組織,他的心跳莫名的加速,身體情不自禁的發抖。
車子很快就進入了李進園的102團團部,在臧言他們剛從指揮車出來的時候,在車外站着兩個人,一位是妖豔的女人,身材前突後翹,還穿着黑色緊身皮衣,更是把身材突現的完美無瑕,再配上精緻的臉蛋,秀麗的長髮,活脫脫的就是黑客帝國的女戰士。另一個是跟她有很大反差的男人,虎背熊腰在這男人身上就是真實寫照,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將近兩米的身高,粗壯的手臂快能頂的過身邊女子的腰了。
這樣兩個人站在指揮車外,吸引了很多眼球,女人的妖嬈美麗,男人潛在的無限力量,都是能吸引這些士兵的,甚至士兵對這兩種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你們來的還挺快嗎!臧言,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妖精是莫曉軒。”李進園在介紹的時候,叫莫曉軒的女子好像很喜歡別人稱她妖精,還特意的衝臧言放電。
“這個呢,是‘暴熊’至於名字,我就不知道了,你有膽量可以問一下。”李進園接着把老潘讓到自己旁邊,對莫曉軒兩人道:“這位我相信你們都聽過他的名號,‘天眼’老潘。”這下確實振到了莫曉軒兩人,由其是一直面無表情的暴熊,眼睛居然放出異彩,熊吼般的聲音道:“偶像……”
簡單的兩個字說明了老潘原有的宏偉名頭。而莫曉軒原本撫媚的笑容消失了,換成了冷淡,甚至是冰冷的恨。
老潘對他們的反應都盡收眼底,眼神還在莫曉軒身上停留了片刻。
“走吧,既然接到你們了,我也就不多留了。”李進園發現不對,趕緊打破氣氛。
“直升機在那邊,你們跟我們走吧。”莫曉軒轉身就向反方向走。
“潘隊,他們兩個是您離隊後加入的,都是姣姣者,而曉軒是曉暉的妹妹,所以對您有點敵意。”
老潘恍然大悟,臉上苦笑道:“都是不錯的年輕人,一名‘嗜血者’,一名天生‘催眠者’,加上你我跟臧言,絕佳組合。”
李進園說這些只是希望讓老潘別太在意。見老潘的態度就知道他已經想開了。微笑道:“潘隊,你們先行一步,我馬上會去找你們。”
臧言根本就搭不上話,只是一聲不吭的跟着上飛機,剛要把帶來的行李往飛機上扔,卻被身高體壯的暴熊攔住了,暴熊一手抓起臧言的揹包輕鬆的甩出好遠。
臧言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哪裡受過這種氣,上前就要動手。老潘趕緊攔住,輕聲道:“冷靜,這就是老兵對新兵。”
暴熊卻一副有事無恐的樣子,淡淡道:“不服,有機會報仇,小子最好聽命令,你的那些垃圾是不能上我們飛機的。”
“小五子,私人物品確實不能上飛機。”老潘趕緊解釋,接着扭頭瞪了暴熊一眼,示意他下馬威的事件可以省省。暴熊很識趣的讓開,先讓他們上了飛機,但臧言心裡記下了這件事。因爲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早已養成了不容別人侵犯,甚至是輕視自己的行爲,他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有什麼缺失。
直升機內很是安靜,除了沒心沒肺的暴熊,其它人都懷揣着心事,沒有任何言語。
飛機大約飛行了兩個小時,外面開始出現了山峰,山峰上都是茂密的參天大樹,形成大片的林海。
在到達山區最東北深處的時侯, 直升機穩住了機身,直線的開始下落,直至降到樹木高度時,臧言才恍然發現,直升機下落的周圍都是有幾十米的巨樹,巨樹之間的間隙剛好容納直升機的機身,像這樣的地方,如果沒有詳細的雷達座標,是絕對不會找到這個地方的,因爲茫茫林海有無數個這樣的地方。
更新奇的是,在直升機離地面還有大概十米左右時,地面突然轟嚨的向兩邊張開,隨着張開縫隙的變大,露出一口看不到低的深洞。
直升機緩緩的降到深洞內,洞開也隨即緩緩的閉合上了。在洞內下降了大概兩百多米,臧言才感覺到着陸,在着陸的瞬間,洞內也亮起了猶如白晝的燈光。
莫曉軒打開機艙門,撫媚的看着臧言,“到家了,跟我進去吧。”
臧言還沒有適應過來看到的一切,不知莫曉軒又動了什麼地方,在他們面前輕緩的開啓一道門,門內居然是嘻嘻嚷嚷的一些人,都在忙着面前的機算機,或翻閱着文件,或在激勵的討論。
臧言更傻了,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剛剛他所經歷的這些,完全都只能在科幻小說中才能看到,但現在出現在了眼前,地下另有洞天。
“別傻站着了,進來吧。”
臧言完全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表情。
就是這裡嗎?在不知名的山區深處地低,這裡就是自己即將重新開始的地方。那就從這裡開始吧!臧言心裡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