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烏鎮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許願順着楊羨仙給的地址,先是來到了言韶的所在——日月大森林。
許願還未踏入日月大森林,言韶在日月大森林深處就通過小動物知悉了許願的到訪。
原本,平靜的生活突然被外來者打擾,言韶特別不開心!
於是,言韶用自己的異能號召日月大森林的所有戰鬥力兇悍的動物,開始驅趕許願。
一開始,只是一些蟲子,密集起來對許願進行驅逐,想逼退許願。
許願對蟲子沒有一丁點兒的畏懼,拔出自己的佩刀珍珠,就是對着蟲子們猛然一揮,蟲子們瞬間死傷一半。
隨後,一大羣負鼠衝向許願,意欲咬退許願。
許願不想浪費時間,用出了自己的第二異能——丹爐煉體,只見一道金色丹爐赫然出現。
然後,她探出了自己手中的佩刀珍珠,珍珠順着金色丹爐的輪廓身影而過,被丹爐過濾鍛造後的珍珠,變得更加鋒利了!
一道銳利的刀光出現,飛向了負鼠們,斬殺了大部分的負鼠。
其他的負鼠小夥伴,看到許願這個人類這麼強,都不敢再對她輕舉妄動了,只能先保持警惕看着她。
很快,第三波動物的襲擊就到了。
這次言韶派出的,是自己最得意的長頸鹿羣、犀牛羣、大象羣、河馬羣、獅子羣、狼羣攻擊許願。
言韶不再驅逐許願,催動這些動物對她攻擊是對她動了殺心,一心要讓許願付出打擾自己清修應有的代價!
許願看到這麼多動物猛然攻向自己,眼神也變得更加狠毒了些許,重新握着自己的佩刀珍珠,手持珍珠斬殺了這些來勢洶洶的動物。
幾分鐘的廝殺後,許願才發現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終究還是太小了。
轉而動了自己的第一異能——影子實體化,分出了一道影子,用來一起對抗這些戰鬥力強悍的動物羣。
言韶就在一顆大樹的頂端,居高臨下地看着許願對付自己的動物朋友們。
許願就算分出了一道影子,也不是這麼多動物的對手。
果不其然,幾分鐘後,許願的影子就被獅羣撕成了碎影!
許願本人也被長頸鹿羣、狼羣和象羣三方合力攻打地遍體鱗傷,口角都溢出了鮮血,半跪着用珍珠撐着自己的身體看向這些動物們,大口地喘着粗氣。
“真是……麻煩!能……勞煩言……韶姑娘……出……來相……見……嗎?”
言韶聽到許願在喊自己的名字,直接從大樹的頂端一躍而下,被一頭黑虎在半空接住了身影。
言韶她落在了它的背上,用獸語令自己的動物朋友們,爲自己讓開了一條路。
坐着黑虎來到許願面前,言韶用自己清脆的聲音問她:“你是來找我的?那你知道你打擾我清修了嗎?!我不想出山,誰勸也沒用的。姑娘,看你年紀和我相仿,我勸你就此後退吧,不要白白在這裡送了命!”
許願與這些動物酣戰多時,終於見到了言韶。
沒想到,她會這麼冷漠,許願努力用自己的珍珠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努力站直,用傲然的語氣對言韶:“我只允許我戰死,不允許後退!除非,你今天殺了我,不然我一定要帶你離開這裡!你不屬於這裡,這裡是動物們的天堂,不是你的天堂!縱使你擁有和萬千動物對話的能力,你也不是它們的一員,你是活生生的人類!!!你有比它們更高級的智慧,和他們的生活習慣不一樣!我有理由相信,你的異能可以在戰場上發揮出莫大的作用,所以我懷着我最大的誠意請你跟我離開日月大森林,拜託了!”
言韶聽着許願的話,陷入了一陣沉默。
許願見她沉默,嘆息了一聲:“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若是執意驅逐我離開,我絕不會再在此地打擾你。從此以後,我敢保證也不會再有別人再拉你入夥了,你可要想清楚了。雖然,我很想讓你加入,但我不想強求你,你有你自己的顧慮,我也有我自己的尊嚴,我不會爲了因爲你的不加入,而喪失前往草雉京黑龍盟質問一個傢伙一件事的鬥志!”
許願說完這話,看着依舊在思考的言韶,從地面強撐着身體,轉身打算離開。
言韶看到許願這副樣子,心中有些不忍拒絕。
擡頭對許願無奈的說:“好啦好啦,別再爬起來了,我認可你了!行了吧?我願意加入你的陣營,做你的夥伴。真是拿你沒辦法,好!本姑娘就陪你去一遭草雉京黑龍盟闖蕩闖蕩也好。”
許願聽到言韶願意成爲自己的夥伴,這才轉過頭來,一臉嬌笑地看着言韶:“歡迎你的加入。”
言韶看着她,問出了一個問題:“那咱們的陣營叫什麼名字?”
許願被她這話一下子給問愣了,想到加上自己,一共要聚集四位女生前往草雉京黑龍盟,脫口而出了一個字:“媚!”
言韶覺得這個名字很不錯!
露出欣喜的表情,對許願說:“媚?不錯不錯,我喜歡這個字,以後就請多多指教啦!那我們下一步要幹嘛?”
許願看她這麼喜歡“媚”這個字,作爲今後的同伴抱了一下她,算是承認了彼此的同伴關係。
之後,湊在她的耳邊堅定地說:“我答應了楊羨仙,要帶你和鏡皇孟越一起回去見她,所以你可以先行去楊羨仙的咖啡店和她回合,待孟越也同意加入咱們後,就立馬動身前往草雉京!”
“原來是她!好,那我先去找她回合,不過,作爲你的新夥伴,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孟越極其自負,憑你現在遍體鱗傷的狀態,恐怕難以讓她歸順你的陣營。”言韶輕笑着對許願露出善意的微笑。
許願回以她一個“知道了”的微笑,充滿自信地一笑:“我是誰啊,我可是許願。連你我都能勸降,那我也相信孟越一定可以加入我們!”
言韶對她點了點頭:“那祝你好運~”
隨後,許願目送她離開,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萬鏡空間的方向。
……
錦雲奢侈品國際集團的大廳。
一位飛速快遞的快遞小哥,給津家誠打了一個電話:“您好,我是飛速快遞的快遞員,尊敬的津先生,您有一個快遞,我現在在您集團的大廳,您看是放在大廳還是給您送上去比較好?這個件兒比較貴重,您最好還是下來親自簽收一下比較好。”
津家誠接聽了這位快遞小哥的電話後,心中稍微有些疑惑。
自己最近並沒有網購,老婆雖然喜歡網購但並不會把收件地址設置在自己的集團啊,那怎麼會有自己的快遞件呢?
既來之則安之,津家誠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沉聲對快遞小哥說了聲:“放在前臺吧,辛苦你了。”
快遞小哥秉承客戶至上的原則,對津家誠這位客戶在電話這頭點了點頭:“好的,祝您工作順心。”
之後,兩人就互相掛斷了電話,快遞小哥轉而對前臺小姐姐說:“你們公司一位姓津的先生,讓我把這個快遞件放在你們這兒。”
前臺小姐姐用極其溫柔的聲音,微笑着看向快遞小哥:“好,您將快遞件給我就行。”
快遞小哥將手裡的快遞件,遞給了前臺小姐姐就離開了。
三個小時後,到了下班時間,津家誠從自己董事長辦公室內走出,乘坐電梯來到了一樓大廳。
走到前臺這邊的時候,前臺小姐姐叫住了津家誠:“津總,有您一個快遞件。”
津家誠來到前臺,拿走了那個寫有自己名字和公司地址的快遞件,一臉的疑惑。
是誰寄給自己快遞了?津家誠接手這件快遞件後,明顯感到重量不輕,同時,自己的右眼皮開始猛然跳動,心中感到驚訝不已。
都說左眼皮跳財、右眼皮跳災,津家誠作爲一個商人來說自然不信這些迷信的歪理邪說。
但當左眼皮真跳的這麼不太尋常的情況發生後,津家誠的內心有些吃驚。
他拿着快遞,走出了自己的公司,來到了停車場。
坐在自己的豪車內,小心翼翼的拆開了這件快遞的外包裝。
當他看到裡面是一個骨灰盒,差點沒被嚇死!
心裡還在想:是誰在和自己開這麼大的玩笑?居然送自己一個骨灰盒?!也太放肆了吧?
聯想到自己的右眼皮直跳的徵兆,津家誠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將骨灰盒從外包裝拿出,發現在底下還有一張紙條:
津總親啓,我是林尊源。希望您看到這個骨灰盒不要貿然打開。不瞞您說,這裡面裝的是您親生兒子津葉烈的骨灰。您拜託在下爲您尋子,在下最近才與貴公子見面。都說虎父無犬子,我爲您生了這樣一個沒出息的兒子感到悲哀。他加入了世界邪惡組織之一的黑龍盟!雖不是我親手斬殺的貴公子,但您親生兒子站到了我的對立面一心置我於死地,爲了保命,在下不得已才只好幫您大義滅親,還請津總不要責怪在下。爲了世界的和平,我必須要爲夥伴們的生命安全考慮,在下勢必要站在世間正義的角度剷除一切的邪惡!既然,您的兒子選擇爲非作歹,做個欺壓百姓的壞人,那在下也只好斗膽幫您兒子解脫這個混亂不堪的世界。
津家誠看到林尊源寫的這個紙條,內心悲痛欲絕。
作爲一個父親,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走正路?
津家誠失去兒子的消息這麼長時間,和妻子當然日夜思念他,關心他在哪兒生存,關心他吃飯了嗎?關心他遇到換季的時候有沒有衣服更換。
可津家誠萬萬沒想到,再見兒子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情況。
津家誠多年不流眼淚,此時此刻得知自己兒子已經與自己陰陽相隔,抱緊了自己兒子的骨灰盒,在車內失聲痛哭!
津家誠回想起津葉烈從出生的時候,到最後見他一面的那天,這些年的一舉一動,內心不免更加難過了。
不知道究竟是過了幾個小時,當津家誠從失去兒子的痛苦中走出時,天色已經深邃如墨,自己的肚子餓的咕咕叫了。
津家誠將自己兒子的骨灰盒放在了副駕駛,開着車回到了家,一臉的失魂落魄。
當妻子看到他回家,就像是往常的夜晚似的對他招呼着一起吃晚飯,並沒發覺他的臉色不太對勁兒。
“老津,你回來了啊!陳姐剛做好飯,快來吃飯吧!”
津家誠聽到妻子叫自己吃飯的聲音,擡頭面無表情的望了自己妻子一眼。
還是覺得,這種事情最好不要告訴妻子比較好,免得她知道兒子已經死了後會比自己更難受。
“我在外面吃過了,老婆你自己吃吧,我回房處理文件了,沒什麼事不要打擾我。”津家誠敷衍的對自己妻子說着這話。
津家誠回到臥室後,輕輕將房門反鎖了。
然後,就直接撲到了牀上,用被子蒙着自己的頭繼續痛哭,不讓妻子知道現在自己有多麼傷心。
約莫過了二十幾分鍾後,津家誠想起必須要儘快處理了兒子的骨灰盒,不能讓妻子知道。
於是,他甩開被子從牀上站起,走出反鎖的房間,對正在客廳看韓劇的妻子冷漠出口:“美珍,我公司有事兒,可能今晚不會回來了,你自己早點兒睡吧。”
妻子正要叮囑他“路上小心”,津家誠已經關門離開了家。
作爲女人,津家誠的老婆第六感非常敏感,她這才覺得老津今晚從進家門到離家,哪兒都有破綻。
下意識地猜測,老津是不是去面見外面的小狐狸精了?
於是,津夫人打定主意後,連忙關掉電視,回到臥室穿上一件外套,來到自家的車庫,開着自己的車跟在了老津的豪車後面,跟着他看他到底要去哪兒見小三?
三十分鐘後,津夫人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因爲,她在後面跟着老津來到了郊外的一片陰森恐怖的墓地。
哪個女人神經病的大晚上會來墓地見情郎?
津家誠開着車來到了墓地的一片空地,將車停好,拿着自己兒子的骨灰盒下車,從後備箱內又拿出了一把鐵杴,然後就關好了後備箱。
一個人來到空地,放下兒子的骨灰盒,雙手拿着鐵杴開始挖土。
這一幕都映在停在距離津家誠挖土五百米的津夫人的眼中,津夫人的內心充斥震驚!
難不成老津殺人了?不然的話,那骨灰盒從哪兒而來的?
津夫人看到這裡,不敢繼續往下想下去了,第一時間就下了車,跑着來到了老津的身後。
津家誠壓根就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跟着自己來墓地了。
當津夫人叫住自己的時候,津家誠愣了一下。
“老津!你這是在幹嘛?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來這麼陰森的墓地挖土?說!你是不是殺人了?這骨灰盒裡面是誰的骨灰?!!”
津家誠看到他的老婆,作爲一個白髮人做黑髮人的中年男人,來自內心最後的倔強令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看向他老婆,失聲問她:“老婆?!你怎麼跟來了?”
津夫人怒聲出口:“還不是擔心你出軌了?只是讓我沒想到,你居然大晚上不睡覺來墓地埋人骨灰,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津家誠知道夫人誤會了自己,下一秒,就已經老淚縱橫。
看着在一邊地上的骨灰盒,對妻子悲痛着說出了口:“這裡面是咱們的兒子,我是不想讓你知道這個消息的,所以纔想一個人偷偷埋了咱兒子的骨灰盒。”
津夫人聽到老公說骨灰盒裡埋的是兒子,疑惑了一下:“什麼!咱兒子?你是說……小烈已經……死了?!!!這怎麼可能啊……”
津家誠雖然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還是悲傷的點頭了。
津夫人完全不相信自己兒子已經死了,一個勁兒地對津家誠搖頭:“不!你在騙我。老津,你是不是在騙我?咱們的兒子不是失蹤了嗎?怎麼會就這樣死了呢?我不信!!!老津你肯定找了一個藉口騙我!”
津家誠扔下鐵杴,衝到了自己妻子的面前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在她的耳邊帶着哭腔說:“我也不信,可是……連我最信任的合作伙伴,都證實了咱們兒子已經死亡的消息,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信?”
津夫人一把掙脫開津家誠的擁抱,大喊出口:“不可能!咱們兒子明明還活着……只是還沒回家,你肯定在騙我!!!我不要聽你繼續說下去了!”
津家誠沉聲對她喊着:“咱兒子被邪惡勢力黑龍盟帶走後,不知道他們給他灌輸了什麼邪惡觀念,導致小烈加入了他們,做出了傷天害理的事情纔會被正義之士剷除,也算是咱們兒子的報應。美珍,你還是看清現實吧!別再執迷不悟了!”
津夫人完全聽不進津家誠的話,在他說完這話的最後一個字時,立馬扭頭就跑掉了,口中還說着一些瘋言瘋語:“不可能!小烈可是世界紅酒協會的會長,號稱伯爵,實力不凡,誰能殺得了他!老津你騙我,我不會相信你的!!!兒子,你一定沒死,對不對?你一定等着媽媽,媽媽一定會找到你,就算要付出我所有的人生,我也要把你找回來!!!!”
津家誠看着妻子跑掉的身影,匆匆將自己兒子的骨灰盒放進剛纔挖好的土坑中,便連忙用鐵杴填好土,扔下鐵杴去追自己的妻子了……
津夫人無法正視自己十月懷胎心愛的兒子,就這麼死了的事實,患上了精神錯亂症。
津家誠想帶她去精神病院治療,結果不盡如意。
事已至此,津家誠不怪林尊源,他很快就從喪子之痛之中走出,開了股東大會卸任了董事長一職,打算安心在家陪伴自己的妻子。
他給林尊源的帝豪國際金融公司大廈回了一封信。
林爸爸拆開後,才得知兒子幫津家誠大義滅親的事情。
幫兒子收好這封回信後,林爸爸在辦公室看向天空,欣慰一笑。